第57章 五十七個女配纏人
作者:甜心菜      更新:2021-07-07 07:36      字數:5911
  當虞蒸蒸衝進來的時候, 周深已經被容上扔到了浴桶外,整個人摔得四仰八叉的。

  雖然方才並未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可看著容上那淡定的模樣, 她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她也顧不上去管容上如何, 連忙將周深從地上扶了起來。

  周深身上的青衫被熱水打濕透了,用簪子綰住的烏發散落下來,一綹一綹的黏在濕漉漉的臉上。

  他還有些驚魂未定, 當虞蒸蒸觸碰到他的肩膀, 他下意識的抬起手臂遮擋住臉頰“別, 別碰我”

  她剛想安撫他兩句,便聽到浴桶中傳來一聲淡淡的嗓音“慫包。”

  這聲音滿是嘲諷, 似乎已經全然忘記, 周深是被他嚇成了這幅模樣, 甚至他的語氣中還有幾分鄙夷之意。

  虞蒸蒸強壓下怒火, 拍了拍周深的後背“沒事, 沒事了, 他這是剛醒過來,還以為自己在勾欄院裏呢。”

  容上“”

  周深一聽這話,恍然大悟, 難怪她弟弟動作這般熟稔的上手就摸他她弟弟真是太可憐了。

  雖然被個男人摸了很奇怪, 可她弟弟身世那般淒慘,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非要說起來, 她弟弟也蠻敬業的。

  不過她弟弟剛才為什麽要喊他慫包

  周深忍不住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而虞蒸蒸甚至都沒有思索,幹脆利索的回答道“有些客人的癖好特殊,他這是將你認作他的客人了。”

  他點點頭, 猶豫著問道“那我繼續幫他洗”

  容上的眸色微沉,喉結上下滾了滾,從齒間緩緩吐出四個字來“你想死麽”

  周深被他陰鷙的神色,嚇得往後退了兩步,虞蒸蒸連忙上前打圓場“他太沉浸了,還不知道自己從勾欄院裏出來了。今日勞煩大哥了,大哥回去早些休息,莫要耽誤明日的晨讀。”

  容上骨骼分明的大掌叩在浴桶邊沿,隻聽到哢吧一聲,那結實的木板硬生生被他掰下來了一塊。

  虞蒸蒸“”

  周深終究是沒敢留下,他總覺得她弟弟似乎有什麽暴力傾向,方才那神色像是要吃人似的。

  他前腳剛走,容上冷冽的嗓音便響了起來“孤還沒有死。”

  “孤隻是昏迷了幾日。”

  “孤哪裏比不上那個慫包”

  “孤現在就去殺了他”

  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虞蒸蒸打斷了“你沒完沒了的咕咕咕什麽你以為自己是鴿子”

  容上“”

  她走上前去,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什麽時候醒的”

  容上埋下頭,薄唇微微抿起,方才盛氣淩人的姿態,此刻卻是不見了蹤影。

  虞蒸蒸伸手蔥白的指尖,輕叩在他的下頜上,將他低垂的頭抬了起來“怎麽不說話了”

  她的指尖添了幾分力,掐的他皮膚泛起微紅,咬牙切齒的問道“你這兩日都在耍我是嗎”

  她微微有些破聲,許是用力太狠,臉頰兩側都布滿通紅之色。

  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過來的,若是剛醒就罷了,可他要是早就醒了,那他方才死咬牙關不喝藥是什麽意思

  虞蒸蒸緊蹙眉頭,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在青城山上跳崖,也是故意的”

  容上終於有了些動靜,他睫毛低垂,小心翼翼的扯住她的衣袖“孤我若是不跳崖,衡蕪仙君發覺我沒有魂飛魄散,就會知道元神有問題了。”

  他並未直麵回答她,而是繞了個彎子。

  因為他的確是故意跳崖的,可他又不想再欺騙她,早在青城山的那個雨夜,他便對她起誓,那是最後一次欺騙她。

  他不知道該如何挽留她,隻能用這種極端的方式。

  若是讓她知曉,當初那一切都是他在欺騙她,那他們之間就徹底完了。

  虞蒸蒸聽到他的解釋,並沒有說話。

  他說的是沒有錯,如果不是他跳崖,待到衡蕪仙君發覺元神隻有一半,那他必定會死在衡蕪仙君手裏。

  可他是怎麽知道,那斷崖下是一片江河的

  如果他不知道,就冒然跳下去,那萬丈深淵便足以令他粉身碎骨。

  若是如此,他和死在衡蕪仙君手中,又有什麽本質的差別

  可如果他提前就知曉斷崖下有江河,那便說明,他早已預料到他會有跳崖的那一刻。

  他怎麽能預料到自己會跳崖

  虞蒸蒸越想越煩躁,她抬手推開他的手掌,準備邁步轉身離去。

  她想要自己一個人冷靜一下。

  容上雖然看不到眼前的事物,可他的耳朵卻敏銳的捕捉到她離去的聲音。

  他有些慌了。

  他想要追上去,可他的眼睛失明,什麽都看不見,就連出浴桶對他來說都很難。

  即便如此,他還是選擇去追她。

  他怕她一走了之,從此再難相見。

  容上站起身摸索著,他想要邁開腿,從浴桶中走出去,可他預判錯誤,一腳踩了個空。

  隻聽到哐當一聲巨響,一人一桶同時倒下,他摔得狼狽至極,剛剛結痂的傷口崩裂,殷紅的血液止不住的向下淌去。

  撕裂的疼痛傳遍全身,容上卻毫不在意,他的呼吸凝重,嗓音打著輕顫“別走”

  虞蒸蒸聽到那聲音,腳步一頓,她垂在身側的手臂微微繃緊,卻不知要不要回頭。

  他肯定又是裝的。

  明明受傷的是上半身,他的腿腳又沒傷到,至於走個路都走不穩,還非要摔上一跤才行

  他必定是想對她用苦肉計,他總是這樣,天天對她耍心眼,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算計她。

  虞蒸蒸吸了口氣,正要繼續往前走,垂下的眸子卻不經意間,掃到了混著浴桶裏熱水一起流淌過來的血水。

  她的瞳色一緊,連忙轉過身去,在她的視線落在那滿地的血水上後,脊背微微僵硬了住。

  容上並不知道她已經轉過身,他濁白的眸光漫無目的四處打量著,似乎是想通過聲音來辨別,她是不是已經出去了。

  她的嗓音輕輕打顫,似乎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你的眼睛”

  聽到她的聲音,他將薄唇抿成一道線,卻是微微鬆了口氣“無妨,隻是暫時失明。”

  他的話並未說完全,雖然現在是暫時性的,若是不及時找到解藥,暫時性失明就會變成永久性失明。

  他不把真相告訴她,一來是不想她憂心,二來也是怕她衝動之下跑到衡蕪仙君那裏去找解藥。

  如今衡蕪仙君正滿世界的找他,在那日存放元神時,他便將她腳鏈裏的印記封存,所以衡蕪仙君到現在都沒找到他們。

  他在等,等山水逐漸恢複記憶,等衡蕪仙君的大婚之日,也在等虞蒸蒸的原諒。

  待到那時,才是他奪回自己元神的時候。

  若是她現在去自投羅網,那以他現在半個殘廢的模樣,怕是真要灰飛煙滅,才能從衡蕪仙君手中救下她。

  虞蒸蒸陷入沉默,似是還沒回過神來,容上輕歎一聲“能不能先把我扶起來,給我穿件衣裳”

  他如今赤著身子,那微風從敞開的房門吹進來,吹的他渾身涼颼颼的。

  虞蒸蒸楞了一下,她把房門關好,而後走到他身邊,將他扶了起來。

  他的身上滿是血水與泥汙,方才那藥浴基本都灑了個幹淨,隻剩下浴桶底還殘留了些熱水。

  她把他打橫抱了起來,若是忽略掉此刻他依舊肅立的部位,倒是頗有些美強慘男二的氣質。

  虞蒸蒸沒把他放到榻上,而是將他放在了屋子裏方方正正的木桌子上。

  冰涼的桌麵激的他身子微微一顫,呼吸又凝重了兩分“這是哪裏”

  考慮到他的自尊心很強,她答非所問道“你身上太髒了,我先給你擦擦身子。”

  不等他再發問,她便端著銅盆,出去燒熱水了。

  容上坐直了身子,胸膛上傳來陣陣灼燒感,傷處猶如有焚火在燃燒,像是有一把刀正在分割他的皮肉。

  他緩緩閉上眼,眼前的虛無令他有些不適,他輕吐出一口氣,喉結滾動微微兩下。

  不知過了多久,不遠處傳來推門的聲音,虞蒸蒸將銅盆放置在椅子上,打濕了潔白的絹布,動作輕緩的擦著他身上的血水。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有虞蒸蒸在身邊,容上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的手指輕扯著她的衣角,似乎是想要確定她的存在,感覺到他細微的動作,她低垂下眸子,心中百味雜陳。

  容上在蓬萊山時,猶如雪山上的高嶺之花,向來對旁人拒之千裏,擺足了清冷矜貴的禁欲人設。

  等再見麵時,他搖身一變成了名震六界的鬼王。

  他像是從地獄裏爬出的惡鬼,殺人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嗜血殘暴是他身上的標簽。

  人人都怕他,她也一樣。

  猶記得在歸墟山的大殿上,他雲淡風輕的坐在珠簾後,用一顆菩提子射穿了男修的喉嚨,又用另一顆菩提子割斷了女修的舌頭。

  輪到她時,她害怕的要死,甚至緊張到忘記了呼吸。

  那時候,他高高在上,輕世傲物。

  可如今,他卻雙目失明,滿身傷痕,一臉乖巧的坐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抓住她的袖角,任由她擦拭他的身體。

  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是什麽讓他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虞蒸蒸沒想通,聽到他因傷口疼痛發出細碎的悶哼,她回過神來,歎了一口氣,將手上的動作放輕了些。

  容上動作自然的埋頭於她的身前,低聲輕喃道“我餓了。”

  她扒拉開他的腦袋,眉頭微蹙“你不是早就辟穀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想吃飯。”

  虞蒸蒸以為他是因為元神丟了,沒有了神力和修為,這才會像是凡人一樣肚子餓。

  她思索片刻“方才應該還剩了些,我去給你熱一熱”

  容上拉住她的手,不滿的打斷她“我不吃他剩下的。”

  虞蒸蒸“”

  他捏了捏她溫軟的掌心“我想喝白粥,你煮的粥。”

  容上的重點並不是前半句話,而是後半句話。

  周深吃了兩大碗飯,他最起碼要喝三大碗粥,才能平複下想殺人的心情。

  夜已經深了,虞蒸蒸不想再去廚房生灶開火,可他纏人的緊,她不答應下來,他就沒完沒了的念叨。

  “你給那小白臉做飯,是因為他的臉比我白”

  “果真,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他都有肉吃,我喝些白粥也不行”

  虞蒸蒸吸了口氣,抬手捏住了他的嘴“我以前從未發現,你像個老嫗一般嘮叨。”

  容上倒也沒有跟她爭執,隻是輕垂下眼眸,泛白的唇瓣輕顫著,嗓音中滿是受傷之色“是因為我瞎了,你便嫌棄我了”

  虞蒸蒸“”

  她的麵部肌肉抽搐了兩下“別說了,我給你煮粥去還不行嗎”

  若是讓旁人瞧見冷血無情的鬼王,露出這幅脆弱不堪的模樣,大概要笑掉大牙。

  她歎了口氣,認命的給他煮粥去了。

  臨行前,她還不忘將他抱回榻上,給他披上一件幹淨的外袍。

  煮粥最簡單了,撒把米添些水就是了,也沒有什麽好不好吃之分,她怕他單是喝白粥喝不下去,便又切了一顆菜扔進鍋裏,煮了個蔬菜粥出來。

  待到她回屋的時候,容上已經睡著了。

  她不想吵醒他,剛想端著蔬菜粥出去,便聽到榻上傳來的沙啞聲“蒸蒸”

  虞蒸蒸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喚她閨名。

  又或者說,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以往他都是你她的這樣稱謂她。

  雖然修仙界沒那麽死板,可女子的閨名隻有長輩和夫君才能叫,她也不知道容上到底是占了哪一樣。

  她沒有應聲,又將那蔬菜粥端了回去“怎麽醒了”

  容上嘴邊噙著淺笑“想喝粥。”

  他眼睛看不見,自己也吃不了飯,隻能她一勺勺的喂他,她有些不自在,反倒是容上神色自若,一點羞澀之感都沒有。

  容上很享受這種氛圍,門外有蛐蛐在叫,寂靜的屋子裏偶爾傳來她輕軟的嗓音,溫熱的米粥落進腹中,驅趕走他胃裏的冰寒。

  仿佛世間隻剩下他們兩人,他們恩愛又幸福,一切都看起來那樣美好。

  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這樣他就不用時時刻刻的擔憂她消失不見了。

  虞蒸蒸喂了幾口,突然想起了重要的問題“你吃過東西,會不會想排便”

  容上吞咽到喉間的米粥哽了下,嗆得他麵色通紅,她連忙拍著他的後背,想幫他順氣。

  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在這種美好的氣氛下,她能問出這樣煞風景的話來。

  她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你別多想,我是擔心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找不到茅房。”

  容上被噎的不知說什麽才好,他沉默了半晌,才緩緩從嘴裏吐出兩字“不會。”

  虞蒸蒸沒聽懂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才明白過來,他是告訴她,他不會排便。

  她眨了眨眼睛,疑惑道“那你吃掉的東西被消化到哪裏去了”

  他抿住薄唇,神色敷衍“不知道。”

  虞蒸蒸忍不住追問道“所以你的屁股隻是個擺設”

  容上“”

  他摸索著,從她手裏搶過粥碗,將碗裏的米粥一飲而盡後,而後自顧自的躺了下去“我困了。”

  虞蒸蒸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裏惹到了他。

  她明明是好心詢問他,想著若是她不在時,他需要解手,屆時跟周深說一說,讓周深幫忙照應著些。

  誰料這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人家一點都念她的好,反而還一臉不快的模樣。

  她搖了搖頭,將粥碗送出去清洗幹淨,又回了屋子裏。

  屋裏隻有一個床榻,她這幾日都是和他擠在一起睡的,可如今容上醒過來了,若還是睡在一起,怕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她正猶豫著,要不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覺,湊合一下就是了。

  可當她看到桌麵上的兩瓣屁股印,以及中間眼罩形狀的不明烙印時,她又打住了這個想法。

  方才她給容上擦身子,嫌他身上太髒,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許是他坐在上麵的時間太長,才會留下這奇形怪狀的血印。

  虞蒸蒸最終還是厚著臉皮上了床榻,可她上去之後,輾轉反側,怎麽都睡不著覺。

  此時人界的天氣正是炎熱之時,她身上穿著那鱗翅天蠶絲的白袍,榻上又鋪著被褥,熱的她後背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水來,翻來覆去也難入眠。

  她聽到身側傳來輕不可聞的微鼾聲,猶豫了一下,將身上的外袍褪了下來。

  容上似乎睡得很沉,她褪了一件還覺得熱,索性便將褻衣也脫了下去,隻著深紅色的肚兜和褻褲。

  反正他眼睛失明了,什麽都看不見,她何必委屈自己熱的睡不著覺

  虞蒸蒸勞累了一整日,待到身上涼快了些,她便很快就睡熟了過去。

  可她這邊是睡著了,旁邊的容上卻失眠了。

  他原本是進入了淺眠,但等她躺在他身邊,悉悉索索的褪下衣裳後,他就睡不著了。

  正是因為什麽都看不見,他的腦海中才更是浮想聯翩,忍不住去思索她如今的模樣。

  剛滅下來的火,又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她的睡相很差,總是睡著睡著,便像是八爪魚似的,將手腳搭在他身上。

  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容上抿住薄唇,寂靜的屋子裏全是他加速的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他也沒有平複下來,反而因為得不到紓解,憋得像是要炸開了似的。

  容上不敢去碰她,他不想讓她生氣。

  她在外麵奔走了一日,回來後又是做飯又是給他沐浴擦身,想必是累極了。

  容上睜開什麽都看不見的雙眸,垂在身側的手臂輕顫兩下,緩緩抬了起來,伸進了被褥之中。

  他的掌心握住滾燙,喉結滾動兩下,灼熱的血液仿佛達到了沸點,令他本能的動作起來。

  屋子裏響起壓抑的悶哼,他極力的忍耐著,動作卻越來越快。

  他仰起脖頸,殷紅的薄唇微啟,那高高提起的一口氣,終於吐了出來

  虞蒸蒸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午時,周深他娘回來過一趟,做好午飯便又離開了。

  周深邀她一起吃午飯,但她一點都不餓,她看時辰已經不早,便婉言相拒了。

  待她戴好麵紗,拿著餘下的碎銀子,去集市裏進了些頭飾簪花和耳環,又回到了原來擺攤賣菜的地方。

  經過這兩日的觀察,她發現欒城的女子都愛美,最喜歡那些小巧精致的耳飾和頭飾,擺攤賣首飾的生意都還不錯。

  賣菜是賺不到錢了,她總不能等著坐吃山空。

  她剛將簪花耳環擺好,旁邊酒樓裏便出來兩個壯漢,一臉橫肉,麵色凶狠的朝她走來。

  他們一腳踢翻了她的攤子“羅爺說了,這裏不讓醜女人擺攤,快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

  虞蒸蒸望著被踢飛出去老遠的簪花,太陽穴處的青筋突突的跳了兩下“你們是酒樓裏的”

  壯漢聽聞這話,忍不住嗤笑“怎麽,你還想找我們掌櫃的說說理”

  “我看你是瘋了”

  說罷,他們便撲上去,一人扭拽住一條胳膊,似乎是想給她點顏色看看。

  感受到他們黏膩的手掌沾到她的肌膚,虞蒸蒸的麵部肌肉抽搐兩下,她握緊了拳頭,抬腿給了他們一人一腳。

  她身上有靈力,這一腳自然和普通人打架的力度不同,兩個壯漢飛了出去,就和那飛出去的簪花一樣,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虞蒸蒸抓住其中一個壯漢的腿腳,像是拖死狗一般,扯著他走進了酒樓裏。

  那些簪花和耳環花了她所有的積蓄,今日掌櫃若不賠她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她就把這酒樓拆了。

  酒樓掌櫃正在大堂與人交談,她才不管掌櫃如何,反正那兩個壯漢踢壞了她的簪花,掌櫃就得對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壯漢疼的直喊娘,嗷嗷的人腦子疼,她正要開口嗬斥,卻見那掌櫃和身旁的男人轉過身來,朝著她的方向看來。

  當虞蒸蒸和掌櫃身邊的男人視線交接,她眸光呆滯了一瞬。

  這是蕭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