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四十個女配
作者:
甜心菜 更新:2021-07-06 22:34 字數:6217
虞蒸蒸的眼睛在蹭蹭冒火, 她實在沒忍住,拎起矮幾上擺放著的花瓶,一把掄向衡蕪仙君的腦袋。
衡蕪仙君覆著白練的雙眸微抬, 不緊不慢的伸手抓住了花瓶的瓶口:“小姑娘,人要有自知之明, 就你這樣的, 想打到我還差點火候……”
他的話還未說完, 虞蒸蒸就往他大腿根上來了一腳, 這一腳來的猝不及防,等他反應過來時,雙腿已然本能的蜷縮著向內夾起。
她用了十成力氣踢出去, 也不知是不是擦碰到了他的命根子, 他的臉色唰的一下, 變得煞白煞白的。
他指間抓緊的花瓶驀地鬆開,隻聽得清脆一聲響,花瓶墜落到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或許和花瓶一起碎裂的,還有什麽不知名的圓狀物。
衡蕪仙君用扭曲的五官, 精準的詮釋了什麽叫做‘雞飛蛋打’, 他十指蜷縮成雞爪子的模樣,哆哆嗦嗦的從齒間擠出幾個字來:“你卑鄙!竟然搞偷襲……”
虞蒸蒸微笑:“仙君謬讚,我卑鄙不及仙君萬分之一。哪像仙君似的,老母豬戴胸罩, 一套又一套。沒人告訴過仙君, 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一個女人嗎?”
自然是沒有,衡蕪仙君從未接觸過這麽彪悍的女子。
天界的仙子溫柔可人,魔界的女子妖媚動人, 總之個個都想討好他,沒一個敢對他動手又動腳的。
“你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嗎?明知道裏頭有藥還往下喝,害人害己,你簡直喪心病狂!”
虞蒸蒸漲紅著一張臉,心煩意亂的又踢了他一腳:“你最好告訴我解藥是什麽,不然你以後別想再站起來。”
‘別想再站起來’這幾個字十分有威懾力,衡蕪仙君隻覺得某處莫名一緊,原本就蒼白的麵色更顯虛弱幾分。
他有些委屈,那鹿血也不是他逼著他們喝的,怎麽倒成了他的不是了?
第一層幻境他什麽都沒吃下去,第二層幻境隻有鹿血能補充體力,第三層的幻境更是沒有食物可吃。
他總不能因為鹿血裏有藥,就硬撐著餓死在這裏吧?
不就是下了藥,大不了手動紓解一下就是了,也不費什麽力氣。
誰知道他們如此草木皆兵,見他喝鹿血,也紛紛效仿他的舉動,搞得好像他希望變成現在的場麵似的。
衡蕪仙君掃了一眼坐在角落裏一言不發的山水,也不知剛才發生了什麽,她的臉色很不好看,似乎方才他不在的時候出了什麽事。
她也喝了鹿血,雖然喝的不多,若是不及時紓解也要壞事。
他還可以自己手動紓解,她一個小姑娘家怎麽辦?
衡蕪仙君愣了一下,她有向逢管著,哪裏用得著他來操心。
倒是不知向逢跑去哪裏了,現在都沒回來。
他顫顫巍巍的坐到美人榻上,指著容上道:“喏,這個就是解藥。”
虞蒸蒸:“……”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衡蕪仙君挑了挑眉,斜睨一眼容上,唇邊揚起若有若無的弧度:“你們是老夫老妻,該做的都做過了,此次便當是操練技術好了。”
容上掌心中安靜躺著一支細長的冰棱,盈盈月光溫柔的撫過他的臉側,他殷紅的唇瓣泛著冷光,指腹輕輕摩挲著微涼的冰棱。
原本要脫手而出的冰棱,在聽到‘老夫老妻’四個字後,重新又歸到了掌心之中。
提及夫妻,往後她要是嫁人了,夫君該是什麽樣子的?
是玉樹臨風,還是儀表堂堂,又或者文武雙全,品貌非凡?
等等……這些可不就是都在說他麽?
容上一怔,微微眯起長眸。
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她把他身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全都看了一遍。
她還想嫁人?做夢去吧。
至於解藥什麽的,他才不給她做解藥。
她不過隻是個爐鼎罷了,爐鼎是用來給他采陰補陽用的,哪裏有反過來的道理?
虞蒸蒸沒有注意到容上的神色,她忍不住對著衡蕪仙君質問道:“仙君,你是洗頭發的時候,腦子裏灌進水了嗎?”
先不提鬼王願不願意做解藥,這裏連個隔間都沒有,除了鬼王以外,他們五個人都中藥了,難道他們要在這裏一起多人運動?
衡蕪仙君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他不緊不慢的摸了摸下巴:“那裏有屏風,你把屏風扣在角落裏,先湊合用一下就是了。”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友情提示:“雖然我沒興趣偷窺,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食人部落的女王可能會偷看。”
鹿血裏下藥是女王的旨意,這裏的空氣有毒,在勇士大會之前,祭司給他們吃了短時效的解藥。
女王下藥,一是怕他們贏了之後不安分想逃跑,二來也是想看看他們各方麵的實力耐久力如何。
就在他說話的功夫,虞蒸蒸感覺自己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每一根頭發絲仿佛都要豎了起來,身體也在瘋狂的叫囂著什麽。
她自然不會采用衡蕪仙君的提議,就算鬼王願意這麽做,她還不樂意呢。
倒也不是因為她有多看重貞操,隻是鬼王的身份對她來說太麻煩,若是和旁人也就算了,不過就是互相利用將對方當做解藥。
但鬼王不一樣,太多人想要殺他,每個人都對他的元神虎視眈眈,甚至還有不知名的仇敵在背後時刻準備陰他。
安寧說白了就是衝著他來的,畢竟向逢身上也沒什麽利用價值。
至於幕後凶手,不是蕭玉清就是禦靈派掌門蕭閉遲,反正脫不開蕭家就是了。
禦靈派可是修仙界第一大派,若是她和鬼王真的發生了什麽,屆時鬼王被他們搞死了,那下一個受牽連的絕對就是她。
她已經因為他被南海七太子下了毒,如今沒有解藥還不知能活多長時間,要是再因為他丟掉性命,那她可真的是太冤了。
虞蒸蒸垂下的手臂微微打顫,攥住掌心的手指用力掐進肉裏,手心傳來的疼痛令她恢複些理智。
她抬眸望向衡蕪仙君:“你準備怎麽解決?”
每次在小說電視劇裏看到這種劇情,她就覺得很奇怪,中媚藥的男主總是必須要和女主在一起才能紓解痛苦。
可既然隻要是釋放出來就可以,為什麽不能用手?
難道媚藥還能分清楚,男主是用什麽東西解決的,然後看情況來解毒?
虞蒸蒸眯起眸子:“既然你敢喝下此藥,證明你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法,所以你的解藥是誰?”
衡蕪仙君一愣,白皙的耳根浮上一抹紅暈,他神色不自然的側過頭,顯然沒想到她會問他這種直白的問題。
他還能怎麽解決,自然就是用手。
可鬼王也在這裏聽著,若他這樣直接說出來,以後他在六界還如何混下去?
堂堂魔界之尊,混到中媚藥要自己動手解決?
說出去豈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衡蕪仙君麵上布滿可疑的紅暈:“我自有辦法,不勞你憂心。”
虞蒸蒸嗤笑一聲:“仙君不會用手吧?”
衡蕪仙君:“……”
就是用手怎麽了?
他都用了十多萬年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不可恥吧?
他的內心在瘋狂叫囂著,可麵上卻要保持微笑:“怎麽可能,我堂堂魔尊,自然不會做這種丟份兒的事情。”
感覺到身後投來了質疑的目光,衡蕪仙君隻好繃緊脊背,強顏歡笑的側過頭,視線在虞江江和山水身上來回流連。
他和虞江江不怎麽熟,一路連一句話都沒說話,不過聽說她和虞蒸蒸是姐妹。
姐姐都是個狠角色,想必妹妹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再者說,明眼人都能瞧出來,虞江江喜歡蕭玉清,他可不想接手這種燙手山芋。
衡蕪仙君的目光落在了山水身上,她的神色呆滯,麵色泛紅,看起來心不在焉,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們談論什麽。
若是他說山水是解藥,她可能也不會聽到吧?
他一咬牙,指著山水道:“她,她就是我的解藥。”
虞蒸蒸一愣,隨即皺起了眉頭:“山水?”
她垂眸沉思起來,向逢都敢對山水動手,下次指不定要如何對待山水。
若是能給山水找個靠山,想必向逢再動手之前,就會三思而後行。
衡蕪仙君雖然眼睛不太好使,腿腳也不怎麽利索,可他的身份地位很高,瞧他在擂台上遊刃有餘的對付野人,想來他的修為要在向逢之上。
不光如此,他的相貌是上上品,一言一行之中都透露出極好的修養,除了滿嘴跑火車之外,似乎也沒什麽過分的舉止。
最難得的是,她這兩日觀察過,衡蕪仙君對山水似乎有點意思。
“這事你得先問過山水的意思。”
虞蒸蒸眯起眼眸,眸中閃爍著算計的目光:“若是山水同意,你也不能吃幹抹淨就罷了,你得對她負責,三聘六禮娶她做魔尊夫人。”
許是怕他不答應,她走到容上身邊,扯著他的衣袖,嗓音綿軟道:“您說,我說的是不是?”
容上斜倚在美人榻上,正閉目養神,聽到她的聲音後,不疾不徐的睜開了雙眸。
他望著半跪在榻前的虞蒸蒸,她的貝齒輕咬唇瓣,櫻唇上泛著淡淡的水光,淺紅色的麵頰似是微醺,朦朧的眼眸攏上一層霧澤。
她的唇瓣輕啟,對他做了一個口型:求你。
難得見她示弱,他微微眯起眸子,細細的欣賞著她此刻嬌弱無骨的模樣。
見他失神,虞蒸蒸蹙起一雙罥煙眉,似嗔非嗔道:“是不是呀?”
容上聽到她的嬌嗔,撚著佛珠的手指輕顫了兩下,呼吸莫名的凝重了幾分。
殷紅的薄唇襯的他皮膚冷白,他的眸光略顯漫不經心:“山水生乃鬼宗門人,死乃鬼宗門魂,外人若想動她,除非婚娶外嫁。”
這便是認同了虞蒸蒸的說法。
衡蕪仙君頗有些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他本來就是想手動解決一下,沒想到問題卻被虞蒸蒸這個睚眥必報的女人給弄複雜了。
他並不想對山水怎麽樣,可他剛才大話都放出去了,怎能再當眾反悔?
如今連鬼王都放話了,想要動山水,就必須娶她做夫人。
其實他倒也不討厭山水,隻是他去沙峪穀的目的是取走鬼王的元神,怎麽現在方向越走越偏,末了還跟鬼宗門聯上姻了?
他正遲疑著,容上的指腹漫不經心的摩挲著一粒佛珠:“仙君這是要反悔了?”
衡蕪仙君看著那粒佛珠,感覺自己受到了威脅,他揉了揉自己的大腿,頗為無奈道:“怎麽會,君子一言九鼎,我向來言出必行。”
容上將佛珠收回掌中,神色冷淡的應了一聲:“嗯。”
他對山水的歸宿一點都不關心,而且他很早之前,就已經幫過山水一次了。
歸墟山上的所有人,都受過他的救命之恩,他向來隻幫一次。
沒人能掌控自己的出生,他們或是身世悲慘或是命運不公,他給他們再生的機會,若是再把握不住,那就是命中注定。
這一次再幫她,便是看在他心情好的份上,往後山水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容上懶懶掀起唇角,眸光落在虞蒸蒸的身上。
解決完山水的事情,她是不是該思考一下解毒的問題了?
看她這幅快要融化成水的模樣,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她準備如何解毒?
容上向後仰了仰身子,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微微眯起眸子。
若是她再求求他,他或許會善心大發,幫她一幫也未嚐不可。
誰讓他心地善良呢。
他唇邊含笑,神色懶散的望著她,眸光中飽含期待。
虞蒸蒸哪裏注意到他的眼神,她自顧自的盤算著,衡蕪仙君要娶山水,她自然不會再打他的主意,現在隻有蕭玉清一個男人可以用一用了。
雖然蕭玉清也不是什麽好人,但屋子裏的另外兩個男人,也都和蕭玉清半斤八兩就是了。
若非是她不確定自己動手能不能解毒,她才不委屈自己和蕭玉清如何,一想到他剛算計過她,她就渾身都不得勁。
要真用蕭玉清,屆時她得先給他看一看自己手臂上的守宮砂,總要和鬼王撇清楚關係,要不然待她失了清白,往後卻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的。
虞蒸蒸站起身來,往蕭玉清的方向走了兩步,她小臉通紅,嗓音微微有些遲疑:“蕭大哥,能不能麻煩你幫我……”
後麵的話雖未說出來,在這種情況下,眾人卻也心知肚明了。
屋子裏鴉雀無聲,同時有兩個人心態爆炸了。
一個是虞江江,另一個則是美人榻上的容上。
虞江江本來篤定了虞蒸蒸會找鬼王,是以就等著虞蒸蒸和鬼王確定下來之後,再與蕭玉清順理成章的在一起。
誰料到虞蒸蒸不找鬼王,卻跑來找蕭玉清求助,那一臉狐媚子樣,跟她娘一樣下賤。
她的指甲掐進掌心中,後牙死死的咬緊,恨不得用眼神撕碎了虞蒸蒸:“姐姐,你怎麽能說這種不知廉恥的話?”
虞蒸蒸瞥了她一眼:“我知不知廉恥,跟你有何關係?我是在問你話嗎?”
虞江江被她噎的說不出話來,垂在兩側的手臂攥緊,心中湧上一股衝上去撕爛她臉皮的衝動。
氣氛有些僵持,容上並未說話,隻是看向虞蒸蒸的眸光微冷。
他倒要看看,跟他搶女人,蕭玉清有這麽膽子麽。
事實上,蕭玉清還真有。
他麵帶溫色,嗓音溫潤如玉:“此番事急,或許會唐突虞姑娘,若是虞姑娘不介意,待蕭某出了幻境,便去蓬萊山下聘禮。”
虞蒸蒸剛要拒絕,話還未說出口,便覺得天旋地轉,再回過神來時,她已經在容上的肩膀上倒掛著了。
容上毫不憐惜的將她扛在肩頭,像是扛麻袋一樣,步伐沉穩的朝著門外走去。
虞蒸蒸忍不住叫喊道:“你幹嘛去……”
她的話音未落,他便一腳踹開了房門。
不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那兩扇門被踹飛出去一扇,另一扇門也岌岌可危,斜斜垮垮的吊在門口。
門外守了二十多個野人,他們手中拿著斧頭和狼牙棒,神色凶狠的瞪著他,喉間發出嘶鳴聲,像是在警告他趕快回屋裏去。
容上微微眯起長眸,眸底滿是陰鷙,他一手叩在她的雙腿上,另一手中凝結出一道泛著凜凜寒光的冰棱。
野人們見他不配合,先後揮舞起武器,朝著他進攻而來。
虞蒸蒸倒掛在他肩膀上,她的臉色不太好看,本來身體就燥熱的有些缺氧,如今一倒立,她的大腦像是充血了似的,臉色紅的跟煮熟的大龍蝦一樣。
他的身形沉穩,一步步向前走去,握住冰棱的手掌微動,隻聽到陣陣淒厲嘶嚎的悲鳴。
虞蒸蒸的眼前是一片血河,野人的血充斥著她的眼眸,鮮豔的紅色令她的身體興奮起來。
她的手臂和身子一同垂下去,隻要側過頭去,就能看到他的後腰。
虞蒸蒸的眼前,浮現出那日在屏風外偷看到的美景,那是多麽圓潤有彈性的水蜜桃。
她望著那近在咫尺的誘惑,鬼迷心竅的伸出了手指。
容上正廝殺的暢快,卻感覺到臀上莫名一癢,他的身子驀地僵硬住,有什麽東西狠狠捏了他一把。
都不用轉過身去,他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了。
他麵無表情的揮起冰棱,手起刀落的解決掉了最後兩人。
容上扛著她快步離去,腳步虛浮的朝著隔壁的房間裏走去。
一進屋子,他就用門閂從屋裏閂上了房門。
他一把將她扔在美人榻上,冷聲質問道:“你活膩歪了?”
美人榻上隻墊了一層柔軟的狐狸皮,虞蒸蒸被摔得齜牙咧嘴,疼痛令她清醒了不少。
她滿目震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她剛剛做了什麽?
她竟然摸了老虎的屁股?!
虞蒸蒸眸中閃爍著淚光,試圖用眼淚軟化他的心腸:“對不起,我控製不住我自己的手……”
容上卻不吃她這一套,他冷笑一聲:“控製不住?”
他攥著被鮮血染紅的冰棱,朝著她的手掌逼近:“那孤幫你剁了它。”
見他動真格,虞蒸蒸有些慌了,她半跪在美人榻上,死死的抱住他的手臂:“要,要不……你摸回來行不行?”
容上的動作頓了一下,緩緩眯起細長的雙眸。
他攥住她的衣襟,將她猛地向上一提:“你知道上一個欺騙過孤的人,現在什麽下場麽?”
她的身子後傾,身子半懸在空中,脖頸被衣襟勒的生疼:“我沒有騙過你……”
“沒有?”他勾起唇角,眸底滿是薄涼:“你說你不喜歡蕭玉清。”
虞蒸蒸愣了愣:“我沒騙你,我確實不喜歡他。”
她搞不懂他為什麽這麽生氣。
蕭玉清和他有什麽區別?
她可以為了緩解毒性親他,也可以為了解毒找蕭玉清,她隻是想活命而已,這有什麽不對嗎?
容上的神色更冷了。
不喜歡蕭玉清,還求著蕭玉清做她的解藥?
瞧蕭玉清那個輕浮無恥的模樣,竟然還得寸進尺,準備去蓬萊山下聘書,真是拎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他鬆開了手,將她重新扔回美人榻上。
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唇邊泛起一抹薄涼的笑意:“想要嗎?”
他的笑容不帶一絲感情,冷冰冰的猶如臘月寒霜:“求孤。”
虞蒸蒸覺得自己被羞辱了,這都什麽奇怪的台詞?
鬼王是被霸總附體了,還是被南宮天霸上身了?
她無比確信自己是身處晉江文裏,強勢的阿晉絕對不允許有脖子以下的畫麵出現,所以她充滿自信的震聲道:“你做夢!”
容上又被輕易的激怒了,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竟然在她麵前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他想要抬手撕碎她的衣袍,給她點教訓嚐嚐。
但當他神色冷然的用力扯拽她的衣袍,扯了三四下都沒扯動之時,他才驀地想起,她身上穿著鱗翅天蠶絲製成的白袍。
他終於冷靜下來。
於是,他慢條斯理的攏住她的雙臂,隔著衣袖鎖緊她的手腕,將雙臂抬高至她的頭頂上。
他有條不紊的用另一隻手解開衿帶,骨骼分明的手指靈活的穿梭在身前。
豔紅色的布料呈現在眼前。
容上俯下身去,精準的尋摸到那兩點一線,輕啟薄唇,咬進齒間。
布料被唾液浸透,虞蒸蒸下意識的彎起脊背,將圓潤小巧的腳趾蜷縮起來:“不,不行……”
他唇邊噙著淺笑,牙齒輕輕咬合:“你在說謊。”
她的神色迷惘,並未聽懂他的意思。
隨後,他的指腹輕輕摩挲兩下,將泛著淡淡水澤的手指,展現在她的眼前。
容上親昵的咬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低語,猶如情人間的囈語:“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