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的大腦對損傷的病理生理反應也可能更像人類。

  “這事不歸我管”烏老頭擺擺手

  芽芽遺憾，又問：“您找我來幹什麽？”

  烏老頭：“人造二代皮膚最近要到外地參加會議，你跟著去T市參加座談會，介紹信和全國糧票就別管了，到時候別遲到就行”

  芽芽‘哎’的應了一聲，見事情說完了又扭頭回了食堂。

  食堂負責衛生的老阿姨正提著她的碗豬準備倒進自己帶來的大翁裏好拿回家喂雞，芽芽趕緊奔過去把碗拿回來，站在一邊往嘴裏扒拉。

  “阿姨，等一等，我再吃一口”

  老阿姨眼神很奇怪，但她沒顧上。

  她瞧著幹幹淨淨的碗底心滿意足的放下，有點兒歉意的瞧著老阿姨，才發現老阿姨的目光很複雜。

  “妮兒啊，有困難跟學校說，撿別人的剩飯吃不衛生，阿姨年紀大了見不了這些。”

  “......”

  瞧見醫學院食堂的老師傅，芽芽也顧不上解釋，拔腿就追。

  醫學院自己有養豬，她知道的。

  “借豬？借豬幹什麽。”

  “研究，豬腦和人腦有很多相似之處”芽芽滿懷希望，“行嗎？我保證換回去的還是一頭豬”

  “那掉秤了你管不管?”

  芽芽為難了，“我哪裏能管得了豬的體重啊，喂肯定喂，但它要掉秤我也攔不住啊。”

  食堂大師傅擺擺手，“不行，學校有規定，不能讓糟蹋糧食，你上隔壁農學院問去。”

  “那我買學校的豬，行嗎？”芽芽問。

  食堂大師傅上下瞅了她好幾眼，還是個大戶人家的孩子呦，還是擺擺手，豬都是食堂工作人員一點點養了一年，現在都快年末了，不舍得。

  芽芽尋思著人家農學院跟自己非親非故，不能白借給自己豬，還是得買一頭豬。

  下一頓飯的時候，她端著飯盆笑眯眯的去點菜。

  她的盆裏全部都是硬菜，有一塊兩毛錢一份的桂花蹄筋，有兩塊錢一份的宮保雞丁，還有一塊錢一份的辣兔丁。

  李乾城就在她後麵，看到老師傅給了極其夯實的一勺子辣兔丁有點蠢蠢欲動，到自己以後也要了一份。

  老師傅扒拉起一勺蓋到他飯盒上。

  瞧見都是胡蘿卜居多，兔子丁沒幾塊，李乾城說：“師傅，您給的有點兒少”

  他覺得已經給了足夠多的暗示和麵子，老師傅瞧了他一眼，“誰來都是一勺子，校長來也是一勺子”

  李乾城張了張嘴，又被後麵的人頂出了隊伍，隻能拿著飯盆回去。

  芽芽正熱情的招呼同學們試一試自己的菜，他坐下問：“你跟打兔丁的師傅認識？”

  芽芽搖搖頭，“你吃蹄筋嗎？吃吧，好吃的”

  李乾城有點受寵若驚，今天啥日子啊，居然有這樣春風化雨的柔情，於是夾了一塊蹄筋。

  芽芽笑眯眯的問：“好吃吧”

  李乾城點點頭，還行吧，挺入味的。

  芽芽說：“其實，我有一件事需要人幫忙...”

  她動作快，跳起來捂住要吐出來的李乾城，把嘴捂得死死地。

  下午，李乾城還有另外一位男同學摟著豬草一塊去了隔壁農學院。

  她攔住一學生，問：“你們這母豬與產後護理專業在哪裏？”

  那學生兩眼一亮，“同學，你還知道這專業啊”

  芽芽‘嗯嗯’點頭，“我們隔壁醫學院的啊”

  李乾城問：“這專業畢業後是管殺豬和給母豬接生？”

  那學生辦白了李乾城一眼，痛批他，“太膚淺”

  他遙遙一指，“瞧見那個小山坡沒有，他們在小山坡後頭”

  這年頭學校邊開發邊邊上課，農學院確實有很醒目的小山坡。

  剛上了個小山坡就瞧見了有人對他們招手，不知在喊什麽。

  芽芽很感慨，“這專業的人真淳樸，我們剛到就來打招呼。”

  李乾城也很感動，三人遂抬手，帶著笑意和對方招手示意。

  那群人揮手動作幅度更大。

  太熱情了，實在是太熱情了。

  芽芽邊朝山坡下跑，微笑道：“您好！您好啊”

  “快跑啊！母豬追過去了啊！”母豬產後護理的學生撕心裂肺的喊著。

  終於看到彪悍的母豬朝著她們嗬斥嗬斥跑來時，三個人一怔轉身就跑。

  沒想過，會有被母豬追的那一天。

  母豬雖胖，跑得很快，眼看著就要追上，李乾城往地上一躺。

  “哪裏摔著了？”芽芽驚恐問。

  “裝死！”李乾城恨鐵不成鋼，示意芽芽趕緊到底一起裝死。

  “那是豬不是狗熊啊。”

  “好像...很有道理。”

  李乾城遂爬起。

  兩人沒頭沒腦的跑，芽芽吼著。

  “上樹，快上樹，肥豬上不了樹。”

  李乾城地地道道城裏長大，對芽芽的指令深信不疑，立刻朝樹跑去。

  另一位男同學已經三步做兩步的蹭上了樹。

  芽芽踩著李乾城的肩膀慌慌張張的往樹上爬，等她坐上枝椏，伸手去拉人時，母豬已經跑到樹下。

  李乾城發出一聲慘叫。

  布料撕裂，李乾城光著屁股蛋爬上樹，心有餘悸的看著嚼布料的大母豬。

  學生匆匆趕來，十分愧疚。

  “我們這專業都是女同誌，要是不嫌棄的話.....”

  李乾城很嫌棄，但涼颼颼的屁股時刻提醒著他，此時嫌棄是沒有用的。

  捂著屁股去換衣服時，李乾城很惱怒

  “能不能不要笑了。”

  “對不起。”芽芽露出愧疚的神情，“請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李乾城哼了聲，撇過頭去，耳邊又幽幽的傳來一句。

  “真白啊...”

  “.......”

  宿舍樓下，穿上綠色大花褲衩的李乾城羞憤的出了門，連學生歉意的招呼聲都沒理會，他懷疑芽芽在偷笑，氣勢洶洶的扭頭質問。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沒有。”

  芽芽抿著唇很嚴肅。

  “我腦子裏什麽都沒想。”

  “放屁，你腦子裏一定想著什麽。”

  這人怎麽那麽難伺候哩，芽芽翻白眼，熱情的跟人嘮嗑，“咱們算半個同行，我們隔壁醫學院的，我們救人，你們救豬，差不多，差不多。”

  母豬產後護理的學生不太敢去招惹李乾城，聞言興致勃勃問：“那你們來找我們有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