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1 權柄
作者:夜蘭妖      更新:2021-05-23 14:03      字數:6760
  《預言家日報》的記者前腳走,盧修斯後腳就來敲門。黑魔王摸了摸兔子順滑柔軟的銀白色皮毛,把它放到茶幾上,準許盧修斯進來。

  “坐!”黑魔王指著沙發招呼他。

  “感謝主上!”盧修斯脫掉帽子和大衣,連手杖也收了起來,才在他側對麵坐下:“還有,主上,上午好!”

  “不用客套了。”黑魔王指了指兔子:“你的來意,不言而喻。”

  “主上明鑒。”盧修斯坦誠地問了出來:“您為什麽又把曼汀變成兔子了?”

  黑魔王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那你昨晚來了,怎麽沒接走她?”

  “因為我想盡快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在此之前,曼汀應該留在讓我無後顧之憂的地方。”盧修斯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曼汀中了難以解開的變形咒,並非是意外。”

  “那現在清楚了?”

  “對,說來錯都在我。斯萊特林學院五年級的級長,維爾拉·特納,與我有過幾麵之緣,大概是我態度太好,讓她生出些不安分的心思。於是,嫉妒心作祟下,她趁鄧布利多不在霍格沃茨,想借這種高級變形術的副作用,對曼汀造成一定不可逆的傷害,進而取代她在我身邊的地位。”

  “女人間的爭風吃醋。”黑魔王一聽就沒興趣了,隻草草給了個宏觀評價。

  盧修斯鬆了口氣:“總之,勞煩您收留曼汀一晚。”

  “不妨事。”黑魔王擺擺手:“我把她變成兔子,是因為她膽子小,昨晚又在走廊裏迷路。我去找她的時候,她叫得跟撞鬼了一樣。”

  “那確實一旦變成兔子,頭腦簡單了,也就不懂什麽是害怕。”盧修斯稍稍鬆了口氣:“給您添麻煩了。”

  “你這操心得跟她家長一樣。”黑魔王淡淡地打趣:“那接下來,是不是該給她練練膽?你們的馬爾福莊園,不見得比這兒亮堂,她遲早要適應這種形式和氛圍的住所。”

  “您說得對!”盧修斯應和著,卻又想起昨夜阿布拉克薩斯留給他的懸念。這種客人對別家房產如同主人一般熟悉的違和感,確實讓人疑惑,甚至讓人警惕。然而最為值得深思的是,對方為何對此不加掩飾。

  “今年是什麽年份來著?”黑魔王忽然問。

  “按麻瓜的算法,是公元一九七七年。”

  “嗯。不過話說回來,有個主意不錯——你可以把你家收藏的霍格沃茨城堡地下城地圖給她複製一份。”

  “您是說,讓曼汀借此練膽?”

  “放心,畢竟是學校,不會有危險。”

  盧修斯沉吟片刻才回答:“是個好主意,但要問問曼汀有沒有興趣。”

  “這倒是,女巫的冒險精神總遜男巫一籌。”黑魔王擺擺手:“我隨便一提,你看著辦吧。”

  “主上,曼汀就在這兒。”盧修斯也指了指兔子:“我們現在就可以問她。”

  “我把她變回來,其他就是你們的事了。”黑魔王別開臉再次推脫,顯然不想摻和這些瑣務,射出的咒語卻精準地落在施咒對象上:“人形複現!”

  兔子在藍白色亮光中拉長變形,光芒散去後,銀發的克萊曼汀側臥在茶幾上。幸而茶幾夠大,擺件也不算多,有足夠的空間防止她再次摔到地上。

  “曼汀……”盧修斯先看了看黑魔王的臉色,才半扶半抱地將她安置到身邊:“感覺怎麽樣?不大舒服嗎?”

  “嗯……”克萊曼汀枕著他的肩膀:“讓我緩一緩就好了。”

  也恰在這時,納吉尼嘶鳴了幾聲,接著黑魔王便問他:“你喂了她什麽魔藥?”

  “提神劑。”早已做好心理準備的盧修斯平靜地答道:“兔子睡眠極淺,我料想她變為人後,就相當於一整夜沒睡踏實,一定精神不濟,所以方才給她喂水喝時,順帶往水裏滴了幾滴。”

  “還不如正經補一覺有效。”黑魔王不甚讚成地輕鎖眉頭。

  “那要看曼汀自己的安排。”盧修斯微微一笑:“不過她今晚要以級長身份履行巡檢義務,暫時還不能連著今夜的份兒一起睡夠。”

  “既然如此——”黑魔王一邊安撫地拍著納吉尼的頭一邊說:“你這就送她回霍格沃茨吧。”

  “好的,主上。多謝您的理解!”盧修斯穿戴整齊後,又正式告了一遍辭,抱著克萊曼汀朝莊園大門走去。

  黑魔王當然不會起身送行。他依然疊著雙腿靠在沙發上,目送盧修斯離開起居室,隔窗的背影也越來越小。等大門重新關上,他思考了片刻後,取出自己淺色的紫衫木魔杖,在空中戳出幾個光點,且顏色從白逐漸轉紅,迅速連接成骷髏吐蛇的圖案,與此同時,他低語道:“召喚——西格納斯·布萊克!”

  按鈴叫仆人換一壺茶,他支著下巴等人到來。魔法有三大形式——咒語、藥劑和陣法,彼此之間既有關聯,也基於原理不同,作用能相互獨立。黑魔標記正是繪在巫師手臂上的組合陣法,可以無視任何反咒作單向轉移,是他迄今為止的得意之作之一。他作為陣法所有者,既能無差別召喚所有被標記過的人,也能單獨傳喚其中的某一個人。

  不過,在強製性上,黑魔標記比不得巫師和家養小精靈之間的契約紐帶,所以意誌堅定的召喚者可以反抗,不管他是身不由己還是不願應召。立鍾的分針已經走了兩格,西格納斯·布萊克仍未出現在黑魔王麵前。

  就在黑魔王考慮要不要小懲大誡時,管家匆匆來報,德魯艾拉·布萊克夫人求見。聯係到最近聽到的消息,黑魔王收起了魔杖,答應管家把人領來。

  “主上!問候主上!”行色匆匆的布萊克夫人一進屋就行起大禮:“德魯艾拉代西格納斯向您請求寬容與原諒!”

  “坐吧。”黑魔王沒有生氣:“西格納斯已經病重得下不來床了?”

  “是的,主上,因此請您原諒,不是西格他不想來,而是實在力有未逮。”布萊克夫人補充說:“也懇請您盡快停止召喚,否則他半條命都沒有了!”

  “已經停了。其實你來也一樣,我找的人本來就不是西格納斯。”

  “那您是需要?”

  黑魔王打量了一眼麵前貴婦人和她女兒如出一轍的金發:“叫納西莎來。”

  “納西莎她……”布萊克夫人臉白了一下,但很快調整好情緒語氣:“敢問主上,哪裏是納西莎能為您效勞的?我這個母親是否也能幫忙?”

  “我讓你叫納西莎你就快叫,至於其他的事,輪不到你過問。”黑魔王麵無表情地說:“你以為自從今年夏天,你們家族掛毯上又新燒了兩個洞,整個布萊克在世家圈裏在我跟前,還能留下幾分顏麵?那種不上台麵的小把戲,你們是打算拿它糊弄誰?”

  明白他指的是阿爾法德·布萊克因資助離家出走的外甥西裏斯·布萊克也一同被除名的事,布萊克夫人垂下頭,掩住臉上不小心泄露的慌亂和難堪,忍著心虛辯解起來:“阿爾法德疼愛小輩,原本也是無可厚非,但布萊克時刻不敢遺忘家訓,將他一起逐出家族,才是對家訓的踐行。”

  “永遠純粹(Toujours Pur)。”黑魔王以極其純正的法式強調念道:“將血統或理念不純粹的成員除名,就是布萊克家族保持純粹的方式,好比修剪樹木。可你們是否明白,為何樹木越是修剪越長得挺拔茁壯,而你們家族卻因此越來越衰弱困窘?”

  “請、請主上指點!”

  “很簡單,修剪樹木的雜枝,是為了集中養分,剪下的枝葉則盡數枯萎。可你們不一樣,被你們放棄的那些布萊克,一個個都生活得很好——或者說太好。你自己的二女兒安多米達,嫁給麻瓜之後,不照樣衣食無憂生活富足?他們生下的那個混血女孩,你私底下見過不止一次吧?那西裏斯·布萊克呢?阿爾法德·布萊克送給他的大筆金子,難道全是他一個人的私產,並非出自布萊克家的金庫?”

  見布萊克夫人沉默不語,黑魔王毫不意外地繼續說:“所以布萊克式的除名,不是修剪,而是分散。偌大家業,一次又一次地分離出去,若還能繁盛如初,那真是太奇怪了!”

  “主上、主上教訓得是!”布萊克夫人唯唯諾諾地應著。至於他話中暗示的不滿,她卻是一點也不敢接口。

  暫時敲打夠了的黑魔王高抬貴手:“好了,去叫納西莎吧。”

  “是……”布萊克夫人再無半個反駁的詞。

  帶著克萊曼汀離開伏地魔莊園後,盧修斯直接幻影移形到霍格沃茨大門外,耐心等城堡管理員阿格斯·費爾奇通知麥格。校董事會每年分到的通行口令使用次數有限,他雖然還能向其他成員購買資格,但省下一次未來就可以多用一次,畢竟這一回他要進入的理由名正言順。

  “曼汀。”盧修斯輕聲囑咐:“一會兒表現得虛弱一點,我跟你去一趟寢室,有些事情要交代你。”

  “好。”克萊曼汀答應下來。她其實已經緩過神來了。兔子自有它的生存模式,隻要她變化之時無不妥,再挺過了變形咒,那變回來也一切正常。所以就算兔子驚眠易醒,素食裹腹,對她現在也毫無遺留影響。再加上那幾滴提神劑,她更是覺得精神百倍。

  但盧修斯的要求,她理解並且認可。她的寢室確實是個適合談話的私密地方。

  剛從不適中恢複,那再裝回去不難。她頂著麥格擔憂的視線,含糊應著她建議她去醫療翼檢查身體的關照,和盧修斯一起進入城堡,繞開門廳和禮堂,經高架橋的入口,沿螺旋樓梯直接下到地窖走廊。此時還未到中午,來往走動的多是高年級學生,看到盧修斯都主動打起招呼,當然目光也不可避免地落到克萊曼汀身上。

  “一路都被人看著,壓力真大。”寢室裏,克萊曼汀關上門鬆了口氣。

  “總要習慣。”盧修斯打量了室內一番:“弄得不錯,挺會享受。我當年雖然也一個人住,這方麵花費心思卻不多。”

  “你是不想親自動手罷了。”

  “這當然不是作為一家之主的男巫該擅長的事情。”

  叫艾米上一壺茶來,兩人在沙發上落座,盧修斯開始講起他調查到的真相:“這次背後搞鬼的人,是小巴蒂·克勞奇。”

  “是他?”克萊曼汀心中一緊,下意識地摸上手腕,想到曾經定下的牢不可破誓言,才稍微心安了幾分。小克勞奇的所作所為中,固然她半分錯誤也沒有,但她仍然一想到就覺得窘迫,更不想讓她的男友知道,不管是曾經的西弗勒斯,還是現在的盧修斯。

  “說來也是怨我。”盧修斯再次自我反省。他如今已經知道一切,也就不難推測出克萊曼汀方才湧動的心理,因此善解人意地在表述中弱化了她的心結——這又何嚐不是他的。他著重突出了他和小克勞奇的私人恩怨:“因為小克勞奇父親的身份,主上拿他做過幾個局,之後又顧及他的年齡,暫時先冷淡了他。但小克勞奇野心勃勃,急於表現,就求到了我跟前,希望四年級暑假,參加斯萊特林內部的畢業晚會,借機重拾主上對他的偏愛。我盡管最後幫了他,但也僅僅給他了與宴資格。他湊不到主上跟前,所有期待都泡了湯,又怪罪不到主上身上,於是轉頭怨恨起我幫忙不盡心。”

  “那我是怎麽被牽連的?”

  “他認為主上對你有興趣,拿我的女友來討好主上,想讓我體驗一番失去的痛苦。”

  克萊曼汀聽得頗是無語:“送女人這種手段,虧他能想得出來!他就不怕我知道後,和你聯手報複回去?我要是在主上身邊,那他就更無活路了。”

  “小克勞奇此人心中藏奸,言行思想又不顧一切,一旦打算報複一個人,就不惜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盧修斯毫不客氣地評價道:“這種人,真要對付起來,可謂既是棘手,也可以輕鬆地一招製敵——隻要找到他的命門所在。”

  “他的命門和主上有關?”

  “沒錯。所以我現在留著他,你畢業前這段時間,可以提前謀劃一番,如何對他反製利用。比如——借刀殺人。”

  “殺人?殺誰?”

  “這就忘了嗎?是帕特裏克·派瑞特斯。”

  “沒忘。”克萊曼汀的眼神沉寂下來:“我恐怕要和他不死不休,但沒想過再牽扯其他人。”

  “陰謀陽謀都是手段,能達到目的就行了。此外,這個人有些特殊,你不能親自動手。”盧修斯觀察著她的神態:“退一萬步講,就算動了手,從中也摘不幹淨,就別讓自己成為插最後一刀的人。”

  克萊曼汀不禁疑惑:“要這麽忌諱?派瑞特斯多特殊?很重要?”上輩子她怎麽不知道。

  “並不是一種確定說法。”盧修斯考慮了片刻,還是對她實話實說:“四年前,主上拜訪了一位隱世預言師,拿到了一枚珍貴的寶石戒指,以及一則預言——或者說半則,因為主上曾依稀透漏,二十年前,他曾和那位預言師在法國相識,這次在德國見麵,似是應當年之約。那一則或半則預言的最後幾句是——

  ‘永生將為他加冕(koennte ihn das ewige Leben kroenen,),

  眾生將向他腰折(muessten alle Lebewesen vor ihm knien,),

  隻要他沒有遺失(solange diejenigen siicht verlren,),

  他的鷹和他的蛇(die sein Adler und seine Sge waeren.)。’”

  “這是德語。”克萊曼汀聽著,其中表示推測語氣的虛擬式降低了她的震驚:“然後呢?”

  “你知道,預言師或因為隻見一斑,或為了自保,所用表達常通過比喻代指。這幾句話中,爭議最大的,就是鷹和蛇到底指的是什麽。”

  “雖然在日耳曼文化中,鷹和蛇各有確定寓意,但是——隻能說真巧,它們正好分別是斯萊特林和拉文克勞學院院徽上的動物。”

  “對。所以你該明白,在派瑞特斯是目前食死徒中唯一拉文克勞出身的巫師的情況下,有誰還敢明目張膽地對他不利?連主上本人,盡管並不認可這種解讀,對他也是多有容忍。”

  克萊曼汀頓時無話可說。她不知道上輩子是否存在這則預言。世上具有預言天賦的人,遠遠不止特裏勞尼一家,但很多都像那位叫普羅透斯的古希臘巫師一樣,慣於隱姓埋名低調避世,不會輕易動用這種能力。如果預言存在,以她曾經在食死徒中的尷尬身份,一樣不可能得知這種層麵的消息。

  且現在看來,它未必是假,因為預言也沒有宣稱黑魔王必將永世為王,限定的條件說起來簡單,要保持或達到想來很難。若當真與派瑞特斯有關聯,鑒於他死在黑魔王消失後,倒和黑魔王複活後又戰敗的結局並不衝突。然而這中間最大的問題是,她不相信派瑞特斯會重要到這種地步,能隔十幾年影響到英國魔法界的命運。

  “總之,小克勞奇姑且先不管他,你和派瑞特斯的過節,也等到你畢業後再說。還有預言,你知道就好,記得要保密。畢竟它涉及到的未來,很多人不會樂意見到。”盧修斯提醒了幾句,把話題重新拉了回來:“眼下你人在霍格沃茨,有兩個人要多加注意。雖說她們都是被小克勞奇扇動,但她們會答應下來,肯定還有私人原因。”

  “你是說,小克勞奇的各種安排,有這兩個人從旁協助?”克萊曼汀跟上他的思路。

  “按照你給的信息,其實應該是她們動的手,小克勞奇隻動了腦。”盧修斯解釋道。小克勞奇這種安排模式,也是從黑魔王那兒學來的,就比如這次裏夫一事,完全遵照黑魔王計劃,但真正出麵奔走的卻主要是他。

  “都有誰?”

  “維爾拉·特納,和海洛伊絲·布理士威克斯。”

  盧修斯到底不能久留,他走以後,克萊曼汀反思他的話,特別是對海洛伊絲·布理士威克斯此人,她不免覺得十分奇怪。布理士威克斯和她同級,有不少地方也和她相似,在她從德姆斯特朗轉來之前,她是所在年級學院內的期末考試第一名,可惜本人存在感不強,也極少主動出頭挑事。之後全校年級第一的頭銜被克萊曼汀取走,她便開始完全被掩蓋在克萊曼汀的光環下,就連提到兩人三年多裏多次同班,克萊曼汀都有些後知後覺。

  這樣一位人物,不曾靠成績嘩眾取寵,也不該因為被比下去心生怨懟,因此克萊曼汀實在想不明白,她為何忽然跳出來為虎作倀,並且在明知她是諸魔法世家之首馬爾福家族家主的女友的前提下。

  帶著這個疑問,克萊曼汀執行了巡檢任務,夜裏可算安生睡了個好覺,到周六早上拿到新一期的《預言家日報》,心思才被轉移。她還沒有細讀其他正式報道,就直接被內頁一張插畫吸引。這張插畫隻有黑白兩色,畫中人物端正而坐,頭頂明月蛇兔相伴,下方是斜體大寫字母拚出的畫名——暗夜君主。

  她之所以認為畫名是暗夜君主,而非黑暗勳爵,主要原因就在這張插畫的構圖上。無論畫師有心還是無意,畫中人物左膝上臥成一團的兔子,右手邊直立吐信的大蛇,都讓他如同俗世中被加冕為王並受教廷認可的君主,蛇和兔也分別對應本應手持的權杖或寶劍以及金球,象征著君權神授絕對統治。

  即便構圖隻是巧合或錯覺,那麽那張麵具也能為她的猜想增添分量。阿伽門農,這位發動了特洛伊戰爭欲稱霸愛琴海的邁錫尼國王,在伯羅奔尼撒傳說中,強大到幾乎足以冠上諸神之王的宙斯之名。黑魔王將一張傳世的阿伽門農麵具扣在臉上,遮住的是他的真實麵容,遮不住的卻是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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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件事,盧修斯對不同人不同解釋,此技能大概就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阿伽門農麵具,現代考古學認為,它出現的時間早過阿伽門農所處的時代大概三百年。此處且當1970s前後,海因裏希·施裏曼的觀點尚未被質疑。

  預言是私設,所以德文版也是自己翻譯的,壓上韻腳超開心,就像寫詩歌一樣。

  HP Wiki上布萊克家訓“永遠純粹Toujours Pur”,說實話配不上它自稱的最古老神聖的地位。這個拚寫不是中古法語,更不是古法語,就一現代法語。家訓的表達還要與時俱進?還不如馬爾福家族的拉丁語家訓有曆史有品位。

  至於插畫,可以結合搬到作者君同名微博裏查理大帝和伊麗莎白一世的畫像以及阿伽門農麵具自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