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同人之陰謀與愛情1-60 兄妹
作者:夜蘭妖      更新:2021-05-23 14:01      字數:4103
  燒去族譜上的名字,即意味著逐出家族,就算以後依舊能保留姓氏,也不再和本家有任何關聯,這正是很多平民和貴族一個姓氏的根源所在。

  克萊曼汀望了眼宴客廳中的賓客,認出基本都是和卡羅交好的家族,並且大都地位規模在卡羅以下,別說馬爾福、布萊克,連稍遜二者一籌的斯萊特蘭奇和艾弗裏,都沒有委派成員出席。這當中有黑魔王調控的因素在起效。為防世家聯合勢大欺主,黑魔王在救世主預言爆出前,采取的一直都是分化製衡的策略,將麾下大小世家分成不同陣營,各有不同的任務和活動規律,並漸漸在獲取主上信任上形成競爭關係。卡羅大概算是它所在陣營的領頭羊,這就導致了,一方麵來前吊唁的賓客中,無人身份尊貴得能為他們長臉,另一方麵也讓他們的觀點成為標杆,在場無人可以質疑和駁斥。

  眼下克萊曼汀就處在孤立無援的境地,即便阿萊克托言行有失偏頗,她也仍然是最理虧勢弱的一方。阿萊克托揚言她該去磕頭賠罪,那對此有異議的恐怕隻有她自己。雖然差不多和上輩子一樣,她又被逼迫到兩難窘境,甚至是當著外人的麵,但好在在這一回,她能清醒地選擇,哪怕是和本家徹底鬧翻。她也終於可以向自己證明,她和上輩子的她已不一樣了。

  “對不起,我不願意。我敬重艾伯特伯父,但哪怕在他的墓前,不是我的錯誤我也不會認下。”克萊曼汀冷冷地對視回去,故意提高了聲音,好讓更多人聽到:“現在艾伯特伯父已故,若他的繼承人如你這般蠻不講理,明知族人該團結一致卻製造內訌,自知理虧就轉成人身名譽攻擊,那麽追隨這樣一個卡羅,我不認為能有什麽前途。”

  “你!”阿萊克托氣極,胸膛劇烈起伏,卻又在下個瞬間變得聲淚俱下:“你怎麽能這麽攻訐你的親人?你讓其他人來評評理,到底是誰要禍起蕭牆?你做錯了事,我給了你機會承認和改正,你卻反倒說我不團結族人。你這樣一個早生了異心的旁支,我們本家人要不了也要不起!”

  “既然如此……”克萊曼汀摘下頭上提前佩戴的白花丟到地上:“請恕我不再奉陪了!”

  頂著無數雙眼睛沉默送行的目光,克萊曼汀昂首闊步地走出莊園大門,在踏出幻影禁區後立刻發動咒語消失。

  望著已空無一人的大門外,阿萊克托緩慢地上前幾步,一腳踩住克萊曼汀扔下的白光,看似漫不經心地狠擰了幾下。在其他賓客看不見的地方,她的嘴角露出得逞的笑意。

  再轉過身去,她的臉色已變回哀戚悲憤,朝眾人十分抱歉地賠不是:“些許微末家醜,讓諸位見笑了!請原諒我的暫時失態,並不得不失陪上片刻,以便整理儀容……”

  眾賓客紛紛表示諒解,有幾人趁機誹謗了克萊曼汀幾句,阿萊克托聽完卻並不滿意,但知道過猶不及的她隻能感謝一番再謙虛一番,才儀態從容地從偏門離開宴客廳。

  她一路順著扶梯來到頂樓,直接推開兩扇氣派的木門,顯出滿屋世家書房的擺設。書桌前坐著阿米庫斯,一見阿萊克托出現,他了然地說道:“克萊曼汀來過了。”

  “又走了。”阿萊克托輕飄飄地接上,施施然走到他的座椅旁,倚著他的肩膀直接坐到扶手上:“故作硬氣地下完我們本家的麵子,就灰溜溜地拿著門鑰匙逃回家了!”

  “事已至此……”阿米庫斯歎息著撐住額頭:“就這樣吧。”

  “你聽上去很遺憾呐,阿米克!難道父親的畫像提議你迎娶她時,你心裏其實十分樂意?”

  “我確實並不覺得這個法子不好。畢竟,她身上流著一半我們卡羅的血脈,臉龐和身段在純血裏也十分出挑。”

  “阿米庫斯!”阿萊克托大聲叫著他的名字:“畫像頭腦不清不楚就算了,你怎麽能跟著犯糊塗?”

  阿米庫斯不悅地皺眉:“那是父親的畫像,你應該同樣尊重!”

  “畫像而已,不過有了父親的一段記憶,不值得我們當真人對待!”阿萊克托不屑地瞥了眼房門緊閉的側間:“我們的父親,今天早上剛埋進土裏!都拜那個克萊曼汀所賜!她也是我們的殺父仇人!”

  “那是父親疏於防範了。”阿米庫斯搖著頭說:“他早知派瑞特斯因見克萊曼汀得主上青眼而嫉妒有加,甚至對我們整個卡羅家族產生敵意,卻因為他最近並無報複舉動放鬆了警惕,這才輕易地中了他的圈套,踏進了主上處理朗弗羅的陷阱。”

  “就是克萊曼汀的罪過!這本該是她和派瑞特斯的私人恩怨!他們為主上爭風吃醋,憑什麽讓我們卡羅先遭殃?”

  “父親一年前既然主動帶上她參加畢業晚會,就已經在把她當一枚討好主上的棋子用;同理,棋子帶來的危機,棋手也責無旁貸。”

  “父親有讓她勾引獻媚主上?有讓她和主上的近仆結怨?”阿萊克托拔高聲線反問:“這種自以為是的棋子,捏在手裏隻會反噬其主,父親的死就是最深刻的教訓!”

  “她確實不易被掌控,能做到的人,大概也隻有主上了。父親一開始就沒比喻錯,像納吉尼這樣的寵物,不是誰都能圈養得起的。若不能一舉拔掉毒牙關進籠裏,再想留用必害人不成反害己。”阿米庫斯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拍了拍:“所以,你看,你在給她的喪函上動手腳,我默許了;你要和她公開斷絕關係,我也沒反對。棋子不好用的話,確實該盡早丟開。”

  “我就說我做得很對!”阿萊克托得意地往他身上貼得更緊:“她和派瑞特斯有私仇,就讓他們自己鬥去吧!等克萊曼汀一畢業,我們隻管等著看戲!先讓他們一輸一贏,或者最好兩敗俱傷,我們再趁機收拾他們!這兩個都是我們兄妹的仇人,最後誰也別妄想僥幸逃脫!”

  “此外,還有一事要注意。”阿米庫斯話鋒忽轉:“朗弗羅的下場也是個警戒。你的心思,我跟父親都知道。現在主上未有選擇伴侶的意向,假以時日若是有了,純血適齡女性中,你的贏麵不算小,但你自己要等得起,別犯和朗弗羅夫人一樣的錯誤!”

  “那是那個女人不識抬舉!一邊享受主上恩賜的寵愛,一邊接受別的男人的求婚!不就仗著她一張臉長得好!”阿萊克托不屑地撇撇嘴:“她現在可算學聰明了!先是進獻了朗弗羅家族一半的財產表示忠誠,又乖乖地接受主上給她和紮比尼的指婚。不過那也來不及了,她就算再怎麽聽話,主上也不會再多看她一眼!”

  “所以說是警戒。你要是心思不改,就從現在起收斂手腳,別再和其他人有牽扯。主上也是男人,還是王座上的男人,雖然未必隻要處女,但也絕不可能和其他人分享女人。你既有意,起碼姿態該做足了。”

  “我就非得清心寡欲地一直等著?”

  “不然呢?你以為貝拉特裏克斯是怎麽出局的?”

  “阿米克!哥哥!”阿萊克托忽然小女孩一樣甜甜地開口:“好哥哥,你會幫我對不對?”

  “我自然會幫你。”阿米庫斯毫無所覺地回答:“你若是能嫁給主上,家族也就水漲船高。”

  “我不是說這個。”阿萊克托挑開他領口的扣子,一隻手探進他的衣服裏:“你會幫我對外塑造一個對主上癡心不改守身如玉的形象,對不對?”

  阿米庫斯按住她的手:“阿萊克,別胡鬧了。你我現在既然已經繼承家業,過去那些荒唐事還是停止吧。”

  “那有什麽關係?”阿萊克托滿不在乎地說:“你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親密一點再正常不過了,誰又能猜到我們人後的不正常?”說完她身子一錯,直接坐在阿米庫斯的腿上,翹著小拇指解起其他扣子:“再說了,哥哥,你其實也喜歡我的那些小把戲的,不是嗎?”

  “我不否認。”阿米庫斯雙腿一岔,任她滑落到桌子下:“好好弄,別的就算了,我們才新孝。”

  阿萊克托不滿地扭了扭:“這不公平,阿米克!”

  “那你離開吧。”阿米庫斯不甚熱切地建議:“樓下的宴會,總要有你我之一出麵。”

  “那能出什麽大亂子?”阿萊克托妥協地聳聳肩:“好吧,哥哥,你贏了!我得說,我很高興取悅你!”她動手開始解他的腰帶,心中忽然升起一個念頭:“阿米克,我給你生個孩子吧?兩個卡羅孕育的骨肉,血統一定再純粹不過了!”也免得他再對克萊曼汀產生興趣。

  “很動人的想法。”阿米庫斯把左手五指插入她的紅色長發間:“如果梅林恩賜,那麽不管我將來我娶了誰,他一定是我的嫡長子,卡羅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那……”阿萊克托嬌笑著在他腿間揉了一把:“哥哥你可得努力了!”

  卡羅兄妹間的密謀以及曖昧,離開的克萊曼汀無從得知。她把落腳地選在破釜酒吧外,走進去前卻又猶豫了一下。她來這兒能做什麽?與其投宿,不如回家。要是買東西,她能缺什麽?就算有所缺,等著和斯內普一起買不更好?

  想到斯內普,她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她已經人在英國,何妨順路送他一個驚喜?

  至於怎麽去找他,她的第一個選擇是門鑰匙。雖然這對手鏈從最初用到現在,都在把斯內普送到她身邊,但她兩次都是按雙向的設計製作的。她掀起袖子看了看,片刻後還是放棄了。斯內普十有八九正在蜘蛛尾巷,念及斯內普夫人現在仍健在,她把自己直接傳送到房子裏實在是失禮。

  門鑰匙不行,那就隻有幻影移形了,不過這可有點冒險。誠然她知道確切地址,但這輩子她並未去過,沒把握能移動成功。隻是似乎也沒其他方法了,總不可能讓她從倫敦坐麻瓜的火車去科克沃斯吧?從英國東南到中部,坐火車要小半天,難道她是準備去他家吃晚飯的嗎?

  克萊曼汀站在酒吧門口思考,不僅引得來往的巫師矚目,連麻瓜也紛紛頭來目光。她一看身上的衣服便明白了原因。這身巫師袍是德意誌風格,勉強能冒充麻瓜的大風衣,英國巫師看著自然各種奇怪和不適應,而麻瓜則估計在納罕季節的錯亂——為什麽有人在大夏天的七月裏把自己從頭遮到腳。

  思前想後,她還是決定一試,不過在出發之前,她還需要顧慮到,上門拜訪總不能空著手,特別是麵對男友的母親。把自己的袍子變成不算太異類的長袖長裙後,她先到古靈閣換了一大把英鎊,又打聽到一家麻瓜的花店,捧著一大盆觀賞向日葵從隱蔽處發動了咒語。

  於是這日下午,被饑餓提醒著不得不走出地窖找食物的斯內普,剛隨意塞了幾口幹麵包,家裏的門鈴被按響了。這裏來往的隻能是麻瓜,他隻得暫時脫下外袍,抓抓油膩打結的頭發,穿著背心短褲去開門。

  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叢開得燦爛的向日葵,讓他愣愣地摸不清頭腦,不知道這是不是麻瓜新興起的促銷手段。等一張他剛剛十分想念的麵容——因為吃得太急被/幹麵包噎住又被自來水嗆住而懷念放假前的豐盛大餐及其主人——笑盈盈地從花叢後探出來時,他二話不說地哐當一聲又把大門緊緊鎖上。

  ※※※※※※※※※※※※※※※※※※※※

  昨晚的更新沒趕上,今天彌補,所以明天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