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張凱慶張虓

  滕思遠和顧文斌透過玻璃牆看了看測試室的準備情況，一個美國人走進測試室，調試著測試儀。他展開文件夾看了看，伸手向隔壁房間示意。

  顧文斌對陸處長說：“開始吧。”

  “是，”陸處長轉身出去了。

  第一個走進測試室的是朱雲鵬，陸處長起身與朱雲鵬握握手，“朱副局長，好久不見了。”

  “陸處長好，叫我來有什麽事？”

  “非常抱歉，請你接受測謊試驗。”

  “測謊？”朱雲鵬詫異的問：“測什麽謊？”

  “你們二局最近發生了幾起案件，次長指示，涉案人要接受測謊試驗。”

  “噢，明白了，是為了查找作案人。”

  “是的。”

  “好，怎麽測謊？”

  “麻煩你站起來。”

  朱雲鵬站起身來，陸處長將一條連著線的帶子係在朱雲鵬胸前，又將一個像量血壓的套子套在朱雲鵬的左臂上係好，然後在他右手手指上夾了一個連著線的夾子。

  準備工作完成後，陸處長說：“好了，你可以坐下了。”

  朱雲鵬坐在椅子上，陸處長微笑地看著他：“你盡量放鬆，一會兒我會向你提出各種問題，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明白了嗎？”

  “明白，你隨便問。”

  陸處長將一個耳塞機塞進耳朵裏，對坐在對麵的朱雲鵬說：“第一個問題，你準備要接受測謊試驗嗎？”

  “是。”

  “你是叫朱雲鵬嗎？”

  “是。”

  “你是情報總局的次長嗎？”

  “不是。”

  “你是住在濱江路225號3151房間嗎？”

  “是。”

  “您是情報二局的副局長嗎？”

  “是。”

  “央航的李紹文被救當夜，你是去過陸軍總醫院嗎？”

  “是。”

  “當夜，是你派楊子開車回局裏的嗎？”

  “是。”

  “是你把李紹文放在車裏，由楊子帶出醫院的嗎？”

  “不是。”

  “你平時經常去跳舞嗎？”

  “不是。”

  “你的辦公室是在二樓嗎？”

  “是。”

  “你在10月10號參加了監控中共秘密據點的行動？”

  “是。”

  “你在中途離開過監控點，是嗎？”

  “是。”

  測試室隔壁房間裏，顧文斌和滕思遠盯著儀器屏幕看著，上麵的波紋平穩的波動著。

  陸處長繼續提問：“是你爬上監控點的閣樓，向對麵樓裏的秘密據點報的信？”

  “不是。”

  儀器屏幕上麵的波紋沒有任何變化。

  “你是有一個兒子嗎？”

  “沒有，我還沒結婚，哪來的兒子？”

  儀器屏幕上的波紋猛地波動了一下。

  陸處長再次強調：“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

  “好的，不是。”

  “你平時是抽哈德門香煙嗎？”

  “是。”

  “10月12日晚上，香江酒店的刺殺案是你幹的嗎？”

  “不是。”

  “9號據點對麵樓頂閣樓裏的鞋印是你留下的嗎？”

  “不是。”

  “監控9號據點時，是你在現場指揮的嗎？”

  “是。”

  陸處長看了看提問提綱，繼續提問：“香江酒店刺殺案現場發現的可樂瓶子是你放在現場的嗎？”

  “不是。”

  “可樂瓶上的指紋是你的嗎？”

  “不是。”

  “刺殺林易的當晚，是你在和小魯激烈搏鬥嗎？”

  “不是。”

  “10月12日夜裏你進過二局偵聽室？”

  “是。”

  “當夜，是你利用局裏的電台發了一份電報嗎？”

  “不是。”

  “你是共黨的臥底‘鍾聲’嗎？”

  “不是。”

  美國人向陸處長點點頭，陸處長扭頭看了看隔壁房間的牆麵。

  顧文斌對著麥克風說：“可以了。”

  滕思遠透過玻璃牆看見，陸處長起身，摘下朱雲鵬身上的測試物品，微笑著說：“抱歉，朱副局長，測試結束了，你可以走了。”

  “謝謝。”朱雲鵬和陸處長握握手，坦然離去。

  顧文斌看著朱雲鵬的背影說：“測謊結果顯示，作案人不是朱雲鵬。”

  滕思遠心裏有個疑問：“可是，為什麽當問到他有沒有兒子時，他的心率脈搏波紋卻猛地波動了一下。”

  顧文斌說：“這是他的私人問題，應該與案件無關。”

  滕思遠點點頭。

  顧文斌對著麥克說：“下一位。”

  王彪走進測試室，陸處長起身握手寒暄：“王主任，不好意思，次長指示，請你接受測謊試驗。”

  “明白，查臥底嘛，都得過一遍，來吧。”

  陸處長將測試部件在王彪身上裝好，王彪坐在椅子上，神色坦然。

  陸處長問：“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下麵我提的各種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明白嗎？”

  “明白。”

  “你是要接受測謊試驗嗎？”

  “是。”

  “你是叫蕭劍鋒嗎？”

  “嗬嗬嗬，”王彪笑道：“剛才你還叫我王主任，怎麽這會兒就變成蕭劍鋒了。”

  “你隻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好好好，你問我是叫蕭劍鋒嗎？回答‘不是’。”

  “王彪是你的真名嗎？”

  “是。”

  “你是有個女朋友嗎？”

  “是。”

  “你女朋友的名字是叫張穎嗎？”

  “是。”

  “10月10日，二局監控9號據點時，是你向據店裏的人報的信嗎？”

  “不是。”

  顧文斌和滕思遠盯著測試儀屏幕，波紋平穩波動，顯示王彪說的是實話。

  陸處長繼續提問：“你是二局機要室主任嗎？”

  “是。”

  “你是共黨的臥底‘鍾聲’嗎？”

  “不是。”

  “10月12日晚上，香江酒店的刺殺案是你幹的嗎？”

  “不是。”

  “你平時喜歡抽的煙是大前門嗎？”

  “是。”

  “10月12日晚上，在香江酒店304房間，是你和小魯進行激烈的搏鬥嗎？”

  “不是。”

  “你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嗎？”

  “是。”

  “你是住在一間平房裏嗎？”

  “不是。”

  “10月12日晚上，你是和女朋友一起看電影嗎？”

  “是。”

  “電影散場後，你回到局裏了，是嗎？”

  “是。”

  這時，測試室隔壁房間的測試儀屏幕上的波紋出現較大波動，滕思遠表情嚴峻，顧文斌對著麥克說：“繼續這個話題。”

  陸處長問：“你回到局裏是進了偵聽室嗎？”

  “不是。”

  “是你利用局裏的電台發了一封電報嗎？”

  “不是。”

  屏幕上的波紋又平靜下來。

  陸處長的耳機裏傳來顧文斌的聲音：“再問他一遍回局裏的問題。”

  陸處長問：“刺殺案發生當晚，你確實回過局裏嗎？”

  “是。”

  美國人麵前的儀器屏幕上，波紋再次出現較大波動。

  顧文斌再次發話：“問他回局裏是否和刺殺案有關。”

  陸處長問：“你回局裏是和香江酒店的刺殺案有關嗎？”

  “不是。”

  “你回局裏是拿了些個人物品嗎？”

  “是。”

  測試室隔壁房間的測試儀屏幕上波紋起伏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