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家庭瑣事

  ‘獵鷹’到了晚上才回來，劉毅沒跟來，‘獵鷹’說道：

  “劉毅要寫檢查，畢竟是自己的家庭瑣事，影響到了軍隊正常的秩序，可大可小，大了說，勒令轉業也夠，小了也就沒什麽事了，你放心，不用去軍營說明什麽了，他們更怕你去萬一接待不好，你再鬧，當然不是怕你。

  等醫院診斷出來了，會按病情情況安排治療休息，這是好事，獵隼的短信我收到了，相關部門招呼我也打過了，你要記住的是，你就是遠洋進出口貿易公司的高管，至於你怎麽回答他，你自己斟酌吧？

  再有就是，你那個住處，聽他倆說，很壯觀，我建議你還是臨時換換，你別忘了，這小子是幹嘛的？你一個不留神就會引起他的警覺，你最好是選擇好附和你身份的住所環境，車可以有，但也不能太奢華，因為你要附和高管的身份和收入，所以說你會很辛苦，不過這也隻能怪你自己，你要是愛上個普通人，也許會簡單很多。”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劉毅和駐澳部隊安保部的兩個軍官來到酒店，說是了解情況。

  任靜的任務是火速回海州，給方雨晴租住新公寓，蔣炎和韓啟明因為商務活動，‘獵鷹’也是因為軍務在身，就都回去了，方雨晴要等拿到劉毅的診斷書後，看安排在哪裏住院治療。

  方雨晴和劉毅來到醫院取診斷報告，從醫生口中得知：

  “固精症又名射 精無力症。產生射 精無力的原因有生理性和病理性兩種。生理性因素是房事過頻，性神經中樞超負荷工作，心力交瘁，以致射 精力量不足。此外，性生活質量不高，缺乏強烈的性興奮，或者擔憂性功能有問題等一些心理因素，也會影響性中樞神經的功能，產生射 精無力。

  病理性因素是指罹患某些神經內分泌疾病，例如腦、脊髓、丘腦下部、腦垂體病變甚至睾丸疾病等，影響性激素代謝，發生射 精無力。建議病人做全麵體檢，利於確診和治療。”

  方雨晴建議劉毅回海州做全麵體檢，理由是自己要上班，在澳門做會有額外的生活支出，如果回海州，可以工作生活兩不誤，劉毅立馬就答應了，因為劉毅是海州軍區編製，申請報告必須逐級上報，交到駐澳部隊後轉向海州軍區。兩人商定，不管報告多久批下來，方雨晴都在周日晚上回去，劉毅暫時留在澳門等批複。

  回到海州，方雨晴先給任靜打電話，得知臨時租住的公寓在越秀山上，是別墅區，原本就屬於開發商分租開發的一種戶型，針對群體就是丁克族，出入通道都是分開的還有車位，兩人約好在現場見麵。

  兩室兩廳，精裝修，雖說格調不是方雨晴喜歡的，但至少還說的過去，家具也是現成的，就是質量有點差，方雨晴決定全部換掉。

  “你別怪我多事，別這麽認真成嗎？你知道自己能有多少長性，別到了後期分開了又後悔，這些不開心的記憶丟掉了，實在是浪費。”

  “我問你個事，你老實回答我好嗎？”

  “我也就這麽一說，你隨便吧？反正又不花我錢，我就是覺著太浪費了，其實呢也沒什麽，丟了就丟了唄！怎麽了你說。”

  “如果你現在是一男大款，我是說如果，遇到一黃花大姑涼，你把她給睡了，兩人感覺都很棒，也互相心儀著，這個時候，你會怎麽對待她？”

  “啊？不會吧？真有這事兒啊？來，說說，細節。”任靜忽然像是有很濃的興趣似得，拉著方雨晴的手，坐在了沙發裏，笑著看向方雨晴，方雨晴沒有坐下，她緩步來到窗前，看著窗外的綠色植被，忽然有種從未有過的一種責任感生成著。

  “你覺得以我這樣不潔的身體，有什麽資格享受這份愛，一想起來，我就會覺得自己髒，這種洗不掉的髒也是我心裏的痛，真不知道是上天在眷顧我還是在懲罰我，到了這個歲數了還要承受這樣的心理落差，我不想別的，就是珍惜好今天的美好，至於以後會是什麽情況，我不做多的考慮，也許有一天，他會厭煩我，那會兒就結束，我無怨無悔！”

  “你這是怎麽了？幹嘛搞得這麽嚴重，不就是個男人嗎？要不咱不要了成嗎？放手，徹底放手，咱補償他總可以吧？”

  “不！靜，你聽我說。我要真實地愛一次，活一回，誰知道下輩子還能不能遇到，機會是要把握爭取的，我相信愛情也是同樣的。剛結婚那會，莎莎爸向我坦白他不是第一次，我知道我是第一次，事後，你知道我哭了多久嗎？

  結果讓我到了今天這歲數上，又遇到了，還是反過來的，這難道不是冥冥中注定的因果循環嗎？”方雨晴說著轉過了身，任靜看到方雨晴的臉上滿是淚水，但是方雨晴的表情卻是一臉的燦爛笑容。

  “我要做很多事，時間緊迫，你得幫我？”

  “你說！”

  “你幫我把這裏整棟都租下來，我不想我們的世界裏有外在因素打擾，看時間來不來得及，裝修換個格調，家具和家電也換……”

  “等等，你先不要著急搞，你還記得他戰友說過的那個夢想嗎？他既然想有個住處，咱們能不能幫他實現這個心願，到了那時一步到位地搞多好？”

  “前天晚上他問我要輛車，也沒多貴，但是我沒答應，我知道他那是在試探我，即便是我給他買了車和住所，他也不會接受的，我知道。”

  “你傻啊？他不接受是他的事，這是你倆的共同財產，真要能走到底，別說一套了十套不也值嗎？非得要落他的名啊？不是還有遺囑嗎？看來真是沒錯，女人遇到愛情，是沒有智商的。”

  “哎！，對呀！我怎麽就沒有想到呢？對對對。時間上來不來得及啊？他說來就來了，我這總不能沒個窩吧？”

  “你回去隨便找個公寓，再說了他不是還得先住院嗎？光檢查就得一星期，再說了，你們還能天天住外麵啊？醫院也是有規定的，來得及的。”

  “對了，我還有個事麻煩你，一件就是他也喜歡你上次開的那款軍版猛士，你幫我買一台，我會告訴他是暫時給他借的。再就是，我會當著他麵問你要債，就說是你欠我的，你最好要表現不情願給的樣子，我跟他說過咱倆一起炒股的事，回頭我再告訴你細節。”

  兩天後，方雨晴測算著自己的生日快到了，雖然方雨晴很不願意過生日，女人基本上一過三十都不願麵對生日的，這樣無非是在提醒著又向人老珠黃邁進了一步，考慮著大家都很忙，如果隻是單純地邀請，估計都能接受，但能不能來就說不定了，想利用這個契機邀請蔣炎，韓啟明，張誌濤，安春秀小聚下，也算是答謝宴請，畢竟和劉毅的交往是四人的臂助下的產物，正準備給劉毅打電話之際，劉毅電話打了進來：

  “我正要給你打呢！……好著呢！……嗯！……申請批了嗎？……那你幹嘛呢？還不來？……301？怎麽會這樣？……什麽關心，不會是又有啥別的事吧？……你那又不是什麽絕症，犯得著嗎？……好，我知道了，好……好……見麵再說，好，拜拜！”

  任靜看著方雨晴一臉的不高興，忙問怎麽了。方雨晴說道：

  “申請批了，在北京301醫院，說是什麽關心照顧。”

  “不會吧？這麽高規格啊？301可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去的，別不是有別的啥事吧？要不要我托人問問？”方雨晴煩躁地站起來，點點頭。

  下午劉毅給方雨晴打電話，說是暫時定在海州軍區醫院做體檢，看病情程度到時再定在哪裏治療，但是，有個前提是配備了兩個警衛，全程陪護，並且是嚴格遵守醫院製度，不得擅自行動，不然就會轉走，如此一來更像是派人監督的，方雨晴把劉毅的原話告訴任靜後，任靜陷入思忖中好久都沒有說話，半響後說道：

  “這裏麵一定有問題，這個全程陪護除了監督還能是什麽？你先別急，我托人打聽打聽再說，既來之則安之，靜觀其變吧？”

  劉毅傍晚時分到了海州，沒多久蔣炎和安春秀就來了，兩人是方雨晴接到劉毅臨行前電話後叫來的，目的就一個，證實兩人來過自己的住處，之後，方雨晴邀請大家去自己公寓小坐。

  方雨晴臨時借的公寓是公司高管宿舍，但是方雨晴還是有些心虛，她怕劉毅覺察出來，畢竟自己沒在這裏住過，果然，劉毅在上來前買了個西瓜，到了房間，方雨晴到廚房拿來刀具切瓜，結果劉毅在茶幾底下發現了一把西瓜刀，笑問方雨晴這房子是不是借的？好在安春秀和蔣炎表現的很到位，一再強調自己都曾經來過，劉毅沒有再多問。

  得知派給劉毅的警衛是衛戍區的軍人，這點倒叫大家很是意外，劉毅的編製在海州軍區，理應由本單位指派人員才對，怎麽會在衛戍區過來人，這裏麵透著蹊蹺。方雨晴趁著劉毅他們說話的時間，偷偷給任靜發了短信：“快想辦法讓他離開這裏，我呆在這裏好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