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啊？不老少哦？”方雨晴說著話，嘴上說著貴，心裏在竊喜，任靜就曾經開過這款車，這車看著就是威武，後來任靜說是油老虎，有點張揚，就沒再用，如果這樣，即便任靜這車不在了，那她一定還能弄得到。

  劉毅忽然翻起身體，湊近方雨晴的臉，凝視著她，方雨晴知道劉毅此刻是在觀察自己的表情，揣測自己話的真實性，也直視著劉毅的眼神，笑眯眯地樣子，劉毅似乎有點失望，或者說是滿意也可以，他躺下身體說道：

  “真搞不懂我有什麽好的，累你這樣垂愛，唉！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你又不是沒條件，論身材長相工作，各方麵找個好過我千倍的都有可能，唉！現在的女人真搞不懂怎麽想的。”

  “你別怪我又提前麵的事好嗎？今天那不長眼的家夥，就是從你身上的穿戴才惹你的，如果你穿著名牌，戴著名表，他準保會給你他的名片而不是支票的，你信嗎？”

  “嗯！我信，這也是事實，但是，反過來說，你活著是為了別人嗎？別人怎麽看你很重要嗎？”

  “這是大環境趨勢，你在軍隊裏當然看不到什麽，軍隊和地方完全是兩個世界，你別不信，再者說了，現在這社會原本就是，笑貧不笑娼的，財富不論出處，世人都一個模式看待生活，你總不能不去顧及吧？”

  “女人不能太優秀了，太優秀會累的，你想想如果作為丈夫對家庭的付出沒有妻子多，那丈夫得有多大壓力啊？我說的是共同經營婚姻這事上，按照心理學角度分析，這叫負擔超值效應。

  這個負擔來自於恩愛的變相作用力，一個男人如果在經濟上不如女人，短期也許沒什麽，因為男人會去爭取，努力，但是一旦時間長了，男人看不到希望了，就會放棄競爭，改走其他路線。

  比如多做家務，對待女方家人好過自己家人，在友人聚會時間裏，刻意迎合妻子，房事上力求完美，等等吧！實際呢！這些看著是小事的事，時間久了就會演變，什麽叫積勞成疾，這和你願不願意沒關係，這是一種潛意識下的自然反應，就像你打噴嚏要閉眼一樣，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你想說什麽？直說好了，別拐彎。”

  “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實際上沒你想的那麽偉大，高尚，我助養傷殘兒童，那是因為我是孤兒，小時候很苦，有時為了一個雞蛋都要去抗爭，不然就會失去，長大了，不想他們受我受過的苦。

  我也沒有仇富心理，誰不想富裕，誰不想生活變得美好一些，但是，前提是什麽？前提是這些是你應該得到的嗎？如果為了聚富不擇手段，甚至是將自己的幸福強加於別人的痛苦之上。

  我覺得即便你富有了，也一定不會快樂的，享受這樣的富有隻能局限於一時，不能長久，因為你是人不是神，心底的痛苦會時常告誡你，公道自在人心，這樣一來時間久了，心裏壓抑久了就會不正常了。”

  “去你的吧？誰告訴你我的錢掙得不光彩的？我心安理得著哪！要不是膽子小，怕跟進被套住，說不定我現在就能有過億身價。任靜就比我有眼光，她就大賺了一筆。”

  “看看你又瞎想了不是，我沒說你，我就是打個比方，哎？我有個建議，我先說，說完你再表態好嗎？”方雨晴猜到劉毅準備說什麽，無非就是自貶身價，逃避自己給予他的這份愛罷了。

  “這樣，我先說說你準備說的話，看對不對，然後你再說。你是不是想說，自己什麽都沒有，還有病，負擔很重，怕將來有一天我會後悔，所以幹脆隻做親密朋友，不結婚了，這樣一來，我可以一邊和你做刻骨銘心的愛，同時還可以留意著合適的結婚對象。”方雨晴說完，笑眯眯地看著劉毅微皺起的眉頭，她知道自己說對了。

  “不對，一點都不對，我是想告訴你，我連一頓大餐的費用都拿不出來，更別提結婚和酒席了，所以到了這份上，隻能是我嫁給你了，結婚的那天，你穿西裝，我穿婚紗。”

  “啊？真的啊？好！說定了啊？嗬嗬嗬，不許反悔哦？來，拉鉤！”方雨晴聽到劉毅穿婚紗的說法很是意外，更加的有趣，試想一下，就劉毅的身軀穿上婚紗會是怎樣的一副西洋景？劉毅續道：

  “一提起拉鉤這事，我想起一個笑話，不過是真實的，據說早年，上海有一對研究生夫婦，結婚二年都沒懷孕，兩人都很詫異，男的就到醫院去檢查，結果正常，後來女方也去醫院做檢查，你猜怎麽著？把醫生都驚呆了。”

  “怎麽了？是不是女人是外星人？或者是人妖？”

  “你才外星人呢？人妖除了有乳 房，其他都是男人特征，算了，告訴你吧！那女的是處女。”

  “啊？怎麽可能？結婚都兩年了，瞎掰吧你？我不信。那他們這麽多年都在幹嘛？怎麽做啊？啊！你惡心死了，真壞死了你。”方雨晴忽然想起來，劉毅實際就是在……故意這樣拿故事說事。

  “不是，是真的，我就遇到過，記得在上軍校的時候，和一個女同學在宿舍裏，也許是怕被室友撞到吧！反正特緊張，也都進入了狀態，但是硬是沒做成，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們都不懂，就這樣事後，她都很擔心會不會懷孕呢！”

  “嗬嗬嗬！真的？怎麽會這樣啊？真傻你們，你不會是故意逗我呢吧？這種事怎麽會有？我不信，你騙人，討厭！”撒著嬌的方雨晴說著話，湊到劉毅臉前，看到劉毅此刻用右臂蓋在自己的臉上，像是在笑地抽動著，忙去拉他的手臂，劉毅執拗地用著勁兒，方雨晴沒拉動，方雨晴忽然感覺劉毅這是在傷感，不由得大慌，剛準備說話，就見劉毅忽然放開手臂，看著方雨晴，問道：

  “告訴我，你愛我，我們會生生世世在一起一輩子。”

  “我愛你，我們生生世世一輩子在一起。”

  “如果我變心，我會通知你來殺了我，如果你變心，請你告訴我好嗎？我會離開你，因為這個時候就是我不再優秀了，所以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不！我會通知你來殺了我的，咱們應該是同等的才對。”

  “你也許不知道，很多人都說起過這句話，說什麽男人在床上可以把性和愛分開，其實呢！我是分不開的，就像和你那次，不是我自尊心的事，而是……從那次以後，我很害怕去見你，因為我沒把握見到你以後，你會不會已經有了男友，或是你壓根就沒把這事當回事，說不定都不記得我了。

  所以我去海州或是路過，我都不敢停留，我怕自己會失控，你上次打電話，我也是因為緊張才沒敢接的。也許……”

  劉毅話沒說完，就被方雨晴用吻堵住了嘴。方雨晴感覺自己此時極其熱烈地吻著劉毅，她想告訴他，自己何嚐不是，但是，嘴巴占用著，忙不過來。兩人分開後方雨晴說道：

  “我跟你說實話，也許是因為那次你給了我從不曾擁有過的快樂感受，使我不能忘懷，所以你走了以後，我也和別的男人試過，之後我知道了，不是，尤其是知道了你的那些事以後，我就會時不時地想起你，也不光是你的溫柔體貼，還有……”此處略去268字。

  淩晨一點半，兩人倦態地躺在床上，方雨晴滿足地趴在劉毅的胸口上，呢喃道：

  “討厭你，說好了是我欠你的，怎麽又給錯過了，不管，這回你不許動，不管什麽情況都要忍著，如果能成的話，我們就不用去醫院花那冤枉錢了，這是醫生說的。乖！”劉毅的呼吸變得粗重了很多。

  走廊裏，樓層服務員是個小姑娘，帶領著客人來開門，客人是一男一女，像是夫妻，服務員將房卡插在用電槽裏，剛準備說什麽，就聽到一個很怪的聲音傳來，那聲音是男人發出的，像是在嚎叫，時間不長但很清晰，服務員楞了下，來不及說話，慌慌張張地走上了過道，總覺得有什麽東西跟著自己，就越走越快，最後居然跑了起來。

  方雨晴很是疲憊地躺著，胸腔起伏的很厲害，床上和地上丟著幾團白色的紙，劉毅大字型地癱軟在床上，像是虛脫了似得閉著眼，方雨晴問道：

  “感覺怎樣？好嗎？”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方雨晴覺得很滑稽好像也沒聽清，支起身來拉了拉劉毅的胳膊，劉毅再次說道：“本人已死，有事燒紙！”方雨晴忽然一下趴在了劉毅的身上，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了個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