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什麽和諧，怎麽到了我這裏就變了？”‘小鳥’說完，轉過身來看著大家，院長來到‘小鳥’身前，對著身後抬了下手，過來三個醫生，勸說著將‘小鳥’‘攆’到床邊，開始做檢查。

  緊接著，門外進來了三四個穿深色西裝的男子，看到病房的人員後，低聲說著什麽，大家陸陸續續地又都走出了房間，隻留下了方雨晴還有院長和醫生，不一會兒，就聽到門外傳來低聲的口令聲

  “敬禮！”

  “任靜呢？叫她進來！”‘小鳥’說道，門外走進來任靜，方雨晴幽怨地看著任靜，對著任靜在腹部用右手做了下食指指向任靜，拇指指向身後的‘小鳥’的動作，任靜有了點靦腆，低下頭緩步來到方雨晴的身側。

  “你啥時候成警察了？”任靜小聲地問方雨晴，伸手在方雨晴的警服上摸了摸，方雨晴用目光製止著任靜的問話，意思是說，有話完了再說。

  ‘小鳥’躺在病床上，衣服敞開著，醫生帶著聽診器在‘小鳥’身上按著，問著，方雨晴看到進來的人後，有些驚訝地捂著嘴巴，第一個敬禮的是院長，其後就是方雨晴，‘小鳥’忽地起身，下床後，轉過身軀係著紐扣，掠平軍裝後，立定轉身敬禮一氣嗬成。

  “報告首長，華夏人民解放軍海州軍區特種機動大隊副參謀長劉毅向您致敬，請指示。”‘小鳥’神情肅穆**。

  “海燕三號”等一行人走進病房，來到病床前，對著‘小鳥’揮揮手，‘小鳥’放下手臂，站的筆直。

  “海燕三號”：“坐下，別緊張，你是病人別這麽辛苦。”

  “不，我不是緊張也不辛苦，這是作為一名軍人對共和國將帥的敬畏和尊重。”‘小鳥’說完依舊站著沒動。

  “海燕三號”：“好，我們接受你的敬畏尊重了，現在可以坐下了嗎？”

  “是！”‘小鳥’答應著，沒坐隻是放鬆了身體，“海燕二號”拍了拍床麵，‘小鳥’遲疑著坐在了床邊，很拘謹的樣子。

  “海燕四號”：“放鬆放鬆，別緊張，這裏是病房不是訓練場。”‘小鳥’端著身軀朝裏麵挪了挪，深呼吸了一下，看到“海燕四號”和“海燕五號”在詢問著醫生，估計是在了解著自己的病情。

  “海燕三號”：“說點什麽吧？我聽說你最近要搞什麽實戰考核演練，需要什麽幫助嗎？上次在馬掌礁海域上，你表明的身份，全稱叫什麽來著？”

  “報告，全稱是華夏海域海洋警衛有限責任公司鄰海海州鷹衛特衛分公司”

  “海燕四號”：“你們當時在海域上駕駛的那艘艦艇是什麽型號？他的武器係統為什麽自帶隱蔽裝置？隱蔽武器會不會對於來襲之敵造成輕視。反而不利於作戰和局麵控製。”

  “報告！叫VWF2236型機動反劫艦，最早設計是無人艦，我和團隊略作了調整。他自帶的武器隱蔽裝置主要是為了麻痹來襲之敵，具有偵查掃描區域作用。

  高機是為了大麵積形成火力壓製，真正的火力打擊應該是M99反器材狙擊步槍，這是我個人的理解。前甲板是200型用於攻擊人員，99型反器材狙擊步槍，用於打擊尾追敵艦或是固定工事，應該更具威力。此款輕型艦艇的設計初衷就是為了打擊海盜，排量56噸，最高速度可達52節。”

  “海燕三號”：“我聽說你研發出了一個單兵係列的熱成像什麽儀器，還把他裝進了遊戲機裏，能說說嗎？”

  “報告，全稱叫反滲透局域熱成像區域範圍偵測儀，依托原理是衛星全程序導軌索道係統，需要占用數據資源，不適合我軍普及使用，用於實戰造價太高，收效不大，我計劃將之出售給外方，便於消耗敵方的戰略貯備資源，這屬於冷戰役。”

  “海燕四號”：“我看你們的那個公司名字太長了，聽著繞口，不如就暫時叫華夏海洋警衛公司吧？簡稱‘海衛公司’好了。至於分部嘛！也不易起什麽很霸氣的名稱，就叫鄰海分部什麽的最好。你對你創建的這個單位，未來遠景目標是什麽？或者說成是未來計劃也不為過。”

  “華夏最弱的是缺少實戰經驗和軍事思想訓練，在常規武器係統中缺少某些關鍵技術，但這些都可以通過實踐迅速取得。因為華夏對這些方麵有過多的顧忌，因此鄰海各國對華夏不斷訛詐……這說起來要很長時間，為了不耽誤國家領導人的工作時間，我會用文字書麵文件，申請上報。請您指正。”

  “海燕三號”：“我很想知道，你們最初混進神州山維權漁民船隊的真實動機和目的是什麽？”

  “說實話……認真說起來，我們的計劃是被F軍方抓扣上他們的駐地，然後再尋找機會將駐軍繳械後，拿下島礁交與我軍方管理，狙擊陣地是為了阻擋F方增援部隊，這有點像韓國竹島事件。誰知道他們沒來抓人，就隻是騷擾，致使計劃落空。”

  “海燕四號”和“海燕三號”對看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海燕三號”：“對於F國提出要把馬掌礁問題提交‘國際法庭’解決的企圖，這是F方玩弄的一個小把戲，旨在將馬掌礁問題國際化。就馬掌礁露礁麵積，即便我軍拿下了，也不易據守，我們要從長遠角度去看待整個事件的必然聯係性。好了，這事先不提了。我聽說你有對特種序列兵員的訓練和去留安置有不同的見解，有這回事嗎？”

  “報告！有……是……有……不過，嗯……”看的出來‘小鳥’有點猶豫。

  “海燕四號”：“不要有顧慮，我們這是在交流，目的一致。”

  “報告，我說個典故吧！東亞某國有家化工廠，他的產品是帶有毒性的，時間久了就會造成人體機能衰退。所以，人事部門規定，聘用製工人合同簽訂最長年限是兩年，也就是說，兩年後的一切責任都不屬於他們，這和我軍目前的野外生存訓練有異曲同工之似，就像我的病情一樣，我是人不是神，即便我練就了神的能力，但我的身體還是屬於人類的，超出負荷就會形成痛苦和疾病。

  如果可能，我建議適當的減少這種訓練，或是在訓練後及時地複查，這樣就可以防患於未然。再者，如果是隊員家屬親人知道了，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同時對於隊員本人而言也存在著不穩定因素，例子多了就會擾亂軍心。

  還有，照曆年來的數據統計，軍轉特戰隊員在個人安置上存在著諸多不足，我個人建議，建立行之有效的安置法既可以穩定軍心同時也可以防止人員外流，避免軍隊資料外泄，於國於家都是有利的，國家和軍隊培養一名特戰隊員不是一朝一夕簡單的事，不說花費，單就是過程，就不會簡單。

  如果失去他們應該也是國家的損失，所以我和戰友們組建了這個部門，就是重新整合這方麵的資源，將缺損降低到最小。有朝一日，國家也許可以重新整合他們，為國效力。”

  “海燕三號”：“血的教訓啊！辛苦你了！”說完站起身對著‘小鳥’敬了個軍禮，‘小鳥’慌忙站起身來回敬軍禮，卻被L阻止了。

  “海燕四號”：“你接受這種敬意當之無愧。”

  “海燕三號”：“我很想知道，你不接受手術的真正理由是什麽？”

  “報告！嚴格說起來我認為這沒有實質意義，全胃切除術後的病人靜養恢複期很長，況且，就算手術很成功，無胃後存活率不超過十年，還要忍受常年病痛的折磨。

  我是人不是神，我也害怕痛苦，就像人們常說的，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寧願選擇有尊嚴地去死，也不願苟延殘喘地活著。我認為，人活著有其意義就足夠了，至於是否長久的存留於世，那也要看生存的是否有價值，有價值的人生一天都不算短，沒有價值的人生一百年也不過是個過程罷了。人活著應該注重的是質量，而不是數量。”

  “海燕四號”：“好，說的好，如果軍隊需要你活著，即便是很痛苦地活著，你願意嗎？”

  “報告，如果我是軍人，我會服從命令堅強地活著，但是，說實話，您不覺得很殘忍嗎？我走了，還會有我的軍魂在，反之，我也害怕會被病痛磨去棱角。”

  “海燕三號”：“好了，來吧！”說著話，五人站起身來，掠著自己的衣服，在‘小鳥’麵前並排站好後，“海燕四號”發出口令‘敬禮！’兩人同時舉起右手對著‘小鳥’敬著軍禮，‘小鳥’慌忙站起身來回禮。

  “海燕四號”：“劉毅’同誌，我以華夏人民解放軍*******的名義授予你國家一級戰鬥英雄的稱號和愛國者勳章，希望你再接再厲，勇創更高戰績。”說著話，遞給‘小鳥’一個軍工章盒子。

  “是！祖國是我後背，我是祖國前鋒。”‘小鳥’答道。

  “海燕三號”：“等等，你剛才說什麽？祖國怎麽地？”

  “報告！祖國是我後背，我是祖國前鋒。這是源於我們在實戰任務時常說的，你的後背是你的戰友，當戰友無力顧及你後背的時候，你的後背是國家在守護著。”

  “海燕三號”：“祖國是我後背，我是祖國前鋒！好，軍魂所在……”說完後，“海燕三號”輕撫了下‘小鳥’的肩膀，側過身向裏間方向走了幾步，在門口站住了，像是在思考或是觀察著什麽，‘小鳥’連忙疾步上前。“海燕三號”低聲續道：

  “你對當下傳說的什麽末日之談怎麽看？”‘小鳥’像是在找合適的表達或是不知道怎麽回答似得低頭思索著。不遠處的眾人都在注視著。因為間隔有點遠，加上首長問話聲音不高，任靜和方雨晴都不知道怎麽回事，氣氛有點冷場，正準備上前打圓場，卻被“海燕五號”攔住了。此時‘小鳥’緩緩抬起頭來說道：

  “宇宙既是整體的也是全息的，用邏輯的語言判斷的越多，其實就會距離真相越遠。宇宙中萬物的思想都是無界的。所有認為是怪誕的、荒謬的，其實隻是超越了人類常規的認識罷了。”

  “海燕四號”上前一步，提高聲調說道：“劉毅同誌，你作為解放軍一員，你為國家做的貢獻，國家時刻都在感同身受著，作為首長同時也是國家利益的保護者之一，國家……”

  ……

  任靜站在旁邊看著這一切，思緒湧動著無限自豪，‘小鳥’沒說任何豪言壯語，都是通常的大白話，但是，聽著總是讓人有種意氣風發的豪氣，仿佛就是在說自己心裏話一樣，一個決定在任靜心底生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