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可找著你了，你快回去看看吧，小少爺不好了……”

  下人跑的棉襖都濕透了，看到樓花兒，一口氣說完話，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喘氣，呼出的白氣飆出好遠。

  樓花兒有些愣，不明白下人的話。

  下人哎呦一聲，“錦程小少爺被少爺踹了一腳，頭撞到桌腿，破了好大一個洞，大夫都說沒救了……”

  樓花兒瞳孔一縮，整個人軟倒在地上。

  嘴巴張著 ，好一會兒才發出淒厲的慘叫，“啊，我的程程啊……”

  江澄遠遠瞧見，忙回屋去找樓知夏。

  樓知夏正與大姐說兩個小蘿卜頭的事，乍聽江澄的描述，立刻站起身。

  “杜家明他瘋了嗎？！”

  江澄點頭，“八成是。”

  樓晚秋滿眼自責，樓知夏安慰了兩句，想了想，去後廚灌了一小瓶靈泉水帶上。

  “夏兒……”

  “大姐，我去看看，那小蘿卜頭……多半是被杜家明遷怒了。”

  樓晚秋連連點頭，“你快去，有什麽事記得找人回來說一聲。”

  樓知夏嗯了聲，快步出了樓記。

  迎麵碰上高高興興趕回來的樓老二，身後跟著兩輛堆滿東西的貨品。

  樓知夏上去拉住他，“二伯，你陪我去一趟杜家，發生了一些事，咱們邊走邊說。東西交給表哥他們……”

  江澄在後麵附和說好，“你們快去。”

  樓老二不明所以，“怎麽了？”

  樓知夏拉著他上了馬車，把杜家夫妻帶著孩子來打秋風，被她一通冷嘲熱諷攆走，杜家明回家後遷怒孩子，杜錦程後腦勺受傷生命垂危的事說了。

  樓老二倒抽一口涼氣。

  “他是瘋了嗎他？！有什麽氣也不能把孩子往死裏打！”

  樓知夏抿著唇，情緒有些複雜，不知道該不該後悔那麽對杜家夫妻，如果沒有那一出，杜家明不會遷怒孩子，小胖墩兒也不會……

  “你自責什麽？”樓老二皺眉，“他們夫妻打秋風是他們不對，遷怒孩子也是杜家明的錯，你可別學你爹娘，什麽事都往自己身上攬！”

  樓知夏瞬間回神，朝樓老二扯了扯嘴角。

  樓老二掃了眼她帶著的水瓶子，瞪她，“行了，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樓知夏哦了聲，乖巧的坐好。

  馬車一路往杜家去，半路碰到瘋癲著往家跑的樓花兒，樓老二讓馬車停下，叫了她上車。

  樓花兒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看到樓知夏就要罵。

  樓老二冷哼一聲，“你長腦子了嗎？杜家讓你來打秋風你就來，怎麽夏兒不給你還錯了？我告訴你樓花兒，虧的我不在，我要是在，能當場打的你哭爹喊娘，你信不信？！”

  “二哥，你幫這個賠錢貨都不幫我？！”樓花兒上氣不接下氣，滿眼不敢置信。

  樓老二翻了個白眼，“說你蠢，你還真是上趕著來認！”

  樓花兒氣的哭的更大聲了。

  “閉嘴，還想不想救你兒子了？”樓老二滿眼不耐煩。

  樓花兒哭聲一頓，胡亂擦了把臉，“二哥！大夫說程程沒救了，說後腦勺破開那麽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