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慫不慫？別忘了，你們哪個都比樓長安在這學堂呆的時間長！”

  他這麽一說，眾人麵麵相覷。

  有人小聲與身旁的學子嘀咕，“說的好像有道理，我也打小就開始念書，樓長安不過是過目不忘，還能連作詩與行賦都精通不成？”

  “秋風涼的詩詞行賦，我不出一個時辰也能做出！”

  有人開了頭，應聲的學子逐漸多了起來。

  “比就比！我們學了這麽多年，怎麽可能輸給樓長安？！”

  “對！我們肯定能贏！”

  眾人的情緒莫名高漲起來。

  周遭圍觀的學子神情古怪的看著，不知道哪裏來的信心的一群人！

  怕不是瘋了吧？

  樓長安雖然入學時間晚，可擋不住人家過目不忘，舉一反三，一通則百通的聰慧啊！不然歐老先生怎麽一直對他念念不忘？

  真當歐老先生閑的？

  不過這話誰也沒說出口，一群人起著哄準備看笑話。

  當然也有想看樓長安出醜的，畢竟他三四個月沒來學堂，耽誤了不少功課，輸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再一個，這樓長安平日在學堂誰都不搭理，連別人的主動示好也當沒看見，太讓人惱恨了！

  這麽一來，一群人分了兩個陣營，除了幾個寒門出來的，對樓長安抱著同情可憐，希望他贏之外，想看他出醜的居然占了多數！

  曹姓學子見眾人偏向自己這邊，麵上掩不住得意，“樓長安，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樓四郎眉眼微挑，掃了眼某個方向，唇角緩緩勾起，淡淡一笑，“開始吧。”

  “你……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曹姓學子哼了一聲，湊近他，壓低聲音道，“別輸的太難看，丟了老先生的人再被他攆出去，你的書可就念到頭了！”

  “你盡管來戰！”樓四郎放在身側的手驀然一攥，斜了曹姓學子一眼，眉眼滿是疏淡，笑的清風霽月一般，吐出的話卻讓曹姓學子險些吐血，“看我讓你怎麽輸！”

  “你……”曹姓學子被氣道，“無知無畏，到時候你可別哭！”

  樓四郎沒再說話，朝歐老先生恭敬行禮，“先生，長安無禮了。”

  “無妨，老夫也正好再考教考教你的課業。”歐老先生擺手，喚起樓四郎，又招手叫過幾個學子，安排了上街比賽事宜，讓眾人半個時辰後去青雀街上集合，才轉身離去。

  老先生一離開，院子裏跟炸了鍋一樣，說什麽的都有。

  “樓長安，青雀街，別不敢去！”

  樓四郎正色，“必應戰！”

  曹姓學子瞪了樓四郎兩眼，帶著一群追隨自己的學子走了。

  路過樓知夏與樓老三時，還能聽到他不忿的哼哼聲，“最瞧不起這些巴結權貴往上爬的人，今天不虐死他，我就跟他姓！”

  樓知夏，“……”

  樓老三擔心的皺巴著一張臉，想喊樓四郎，被樓知夏攔住，“夏兒，你哥……”

  “爹，這樣的小場麵，哥哥自己能應付。”樓知夏看著意氣風發，滿目鬥誌的樓四郎，笑了笑，“哥哥……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