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灼灼3】 酒已經有了
作者:白飯飯      更新:2021-03-11 14:01      字數:2325
  那天的事情發生得很是突然,但是好像又順理成章。

  大概也就是兩個寂寞的成年人在互相取暖。

  當天晚上何桃花就跟冉先回了穆侯府。

  她是第一次來,本來還挺不自在,因為怕被人看見。

  結果發現穆侯府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何桃花:“???”

  冉先拉著她的手往裏走,似乎根本就不在意。

  何桃花忍不住左顧右盼,想問又覺得是不是有點不妥。

  直到被他抱了起來直接進了屋。

  冉先今天喝得確實有點多,覆上來伸手就開始扒她的衣領。

  何桃花突然道:“等等。”

  “怎麽?”

  他有點急了,不過還是耐心地停了停,手上是不動了,牙齒卻在輕輕磨她的脖子。

  這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甚至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更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因為怕她改變主意。

  何桃花撐起他的下顎,氣喘籲籲地道:“這是誰的屋?”

  冉先愣了一下,道:“我自己的屋。”

  男人求歡的時候總是格外靈敏,他立刻又補上了一句:“我從小到大就自己住在這裏,直到成親後搬了出去。”

  這還差不多。

  何桃花又問:“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這問的,當然不是他家還有母親、外甥、外甥媳婦等等……

  他道:“沒有了。”

  何桃花不信,道:“沒了?”

  “沒有納妾”,冉先道,“以前也隻有她抬了她的丫鬟做通房,後來早逝,也就這樣了。”

  這個“她”,指的自然是前妻耿氏。

  冉先撐起身子,道:“還算滿意嗎?”

  何桃花想了想:“馬馬虎虎。”

  她抬手撩下帳子,把這無限的風光攬在了帳內。

  ……

  隔天一早。

  何桃花本來想趁夜溜的,沒想到他們倆竟然折騰到天亮。

  醒過來之後兩個人都懵了。

  並肩躺著,甚至還分了兩條被子,齊齊盯著屋頂。

  冉先畢竟穩重些,也就什麽都沒說。

  他心裏倒是很驚訝,也有些後悔……

  驚訝的是沒想到何桃花當年竟然是賣藝不賣身的,她在那種險惡的環境下竟然能守得住。

  後悔是後悔昨晚沒收住,折騰得太過了。

  最終,何桃花先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道:“我走啦。”

  冉先愣愣的,這才也跟著坐起來,道:“就走了?”

  “嗯。”

  何桃花左看右看,直接抱著被子跳下床。

  冉先道:“還來嗎?”

  何桃花:“……”

  她一早就打算好了,道:“算了吧,不合適。”

  這事兒讓阿妤知道,也挺尷尬的。

  冉先眯起了眼睛。

  何桃花:“……”

  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和她以前也不認識,但總是能瞬間猜到她心裏在想什麽。

  問題是她剛才除了在想“這事兒不能讓阿妤知道”以外,還想了點別的……

  昨晚會來是因為確實很欣賞冉先。

  再則有點不可告人的心思,就是也想和自己欣賞的男人感受一下閨帷之事。

  想當年,全樓的姑娘的避妊藥都是她負責去弄的,全樓的姑娘有心事都愛找她傾訴。

  她儼然就是女人堆裏的大姐。

  結果她自己嚴防死守本事太好,壓根沒有男人能占得了她的便宜。

  這一點她自己都沒想到。

  更沒想到的是,昨晚的感受竟然不太好……

  這兩個念頭無論是哪個,都不可告人,尤其是不能告訴冉先。

  所以當他這麽看著她的時候……

  何桃花琢磨了一下,隨口敷衍道:“那,我有機會還來。”

  冉先道:“下次不一樣。”

  何桃花:“……”

  他道:“這是你的問題,是你不該瞞我。”

  ……他竟然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麽!

  何桃花漂亮的背脊竟然就一哆嗦。

  她想說你多少也是有點問題的!

  但心事被戳穿,氣勢就已經被壓倒。

  何桃花隻能逃似的先離開了穆侯府。

  ……

  那天何桃花回食滿堂就先遭了一頓罵。

  鸚哥兒對著她一頓獅子吼,指責她在食滿堂最忙的時候尥蹶子。

  何桃花也不敢吭聲,她自覺自己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心想以後也不再提了。

  穆侯作為阿妤的舅舅,又是當朝權臣,難道他不要臉嗎?

  事實證明,不要。

  當天下午,何桃花已經在食滿堂忙了半天了。

  然後小二跑了過來,對她道:“老板娘,有個客人要花雕。”

  何桃花不耐煩地道:“外麵給他買去。”

  娘的,現在的客人是怎麽回事,都要喝花雕,花雕有什麽好喝的!

  小二擦了擦汗,道:“他說他不要外麵買的,隻要老板娘的花雕。”

  何桃花:“……”

  她左看右看,正琢磨著要不要溜了。

  然後就對上了櫃台後麵忙得找不著北的鸚哥兒。

  鸚哥兒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她隻好道:“我去看看。”

  說著她就上了二樓。

  一看,果然是冉先。

  他還坐在專門給他留的包間裏,對著窗的位置。

  還和以前一樣,望著窗外,成熟英俊的麵容有些惆悵。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何桃花一看到她,腦子裏竟然就想起了昨晚他們倆瘋狂糾纏的畫麵……

  然後她的臉就一紅。

  “要喝花雕?這裏沒有,侯爺不如去看看別家。”她冷著臉道。

  冉先上下打量了她一會兒,然後笑道:“那一口戒了。”

  戒了你還來找我要什麽花雕……

  不對。

  冉先是個非常非常戀舊的人,一樣酒喝幾十年。

  何桃花突然反應過來,他說他把那一口戒了,是說他已經把過往放下了。

  冉先道:“酒呢?”

  何桃花笑道:“沒有。隻有寒潭香。”

  冉先有些失望,道:“什麽時候才願意釀花雕。”

  何桃花道:“花雕我這輩子隻釀一次,埋在樹下了。”

  冉先有些意外,道:“已經有了?”

  何桃花笑得很開心:“有,是一壇老酒了。”

  但她死也沒想到冉先竟然會不動聲色地派人在京城周邊到處翻挖……

  而且還真被他給挖了出來。

  隻是眼下他倒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道:“忙了一天了,坐下歇會兒。”

  何桃花驕傲地道:“不用。我去給你拿酒。”

  她體力很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