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歡挑了下眉：“我剛才做什麽了嗎？”

  霍念言哼哼，聽到簡歡又說：“這種東西，小孩子不要亂拿，不然，我告訴你爸爸。”

  “你以為我會怕霍莫霆？”

  簡歡作勢就要去拿座機電話：“那我現在打電話給你爸爸，告訴他，你聚眾群架、賭博外加買——”

  霍念言撲過來搶走電話，順便連帶著電話線也拔了，直接揣著座機跑上樓：“我去做作業。”

  簡歡低頭看那盒安全/套，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弄來的。

  忽然覺得有點好笑，隻是，她的唇角剛揚起，便想起了梁惠珍的話：“如今，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了，難道會不明白父母渴望見到自己孩子卻求而不得的心情？”

  簡歡的心中略微煩躁，索性起身，去了廚房做點心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霍念言沒一會兒，又重新從樓上下來，手裏捧著一個甜瓜，沒有削皮，用兩顆門牙一邊啃皮一邊晃到簡歡的身邊，他個子矮，看不到她在流理台上做什麽，踮著腳探著腦袋：“其實我的肚子還不怎麽餓。”

  “不是做給你吃的。”簡歡很不給麵子地說。

  霍念言抿了抿小嘴，在流理台附近蹭來蹭去，吃光了甜瓜後小手扒著流理台：“那個蔣之齊真討厭。”

  蔣之齊，就是跟小家夥打架的蔣英美外甥，也是她娘家大哥二婚後的老來子。

  簡歡看了他一眼，手上動作也沒停：“怎麽好好地，又提到他了。”

  “就是討厭他，”霍念言撇撇小嘴，過了半晌，抬頭望著簡歡：“你以後會一直都跟爸爸在一起吧？”

  “蔣之齊說你喜歡的是他表哥，但是他表哥不喜歡你了，所以你現在跟爸爸在一起，隻是想氣他表哥。”

  簡歡放下勺子，在他麵前蹲下來，望著他烏黑澄澈的大眼睛：“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說的，也不相信我？”

  “我也沒有不相信你。”小家夥輕聲嘀咕。

  “那不就行了？”簡歡拍了拍他的小肩膀，“不是想吃點心嗎？把你的碗拿過來，幫你盛一些。”

  霍念言吃著酒釀丸子，端著碗站在她的身邊，像個小老頭嘮叨：“你現在肚子裏有弟弟了，還是待在家裏比較好，等我周末放假就多陪陪你，平時你要是無聊了就打電話給我，我也會抽空跟我爸爸說說——”

  “打住。”簡歡用湯勺擱在小家夥的嘴上，他‘唔唔’了兩聲後跟她大眼瞪小眼，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吃完晚飯，霍念言速度洗了澡，做完作業後穿著睡衣跑到主臥，提出要陪簡歡睡覺。

  “等爸爸來了，我就回去。”小家夥掀了薄被鑽進去，拍拍旁邊的空位：“還不快點上來？”

  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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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莫霆回來時差不多晚上九點，他推開主臥的門，簡歡靠坐在床頭，身邊躺著熟睡的孩子。

  她把白希的食指擱在唇上，做了個‘噓’的動作，讓他別把孩子吵醒了。

  霍莫霆脫了西裝丟在沙發上，扯著領帶進了換衣間，等他拿了換洗的衣物出來，簡歡已經下了*，她把他的西裝掛在衣架子上，打算明天拿去幹洗，因為西裝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煙跟酒精的混雜味。

  他晚上有應酬，簡歡怕他沒吃飯隻顧著喝酒傷胃，想要去給他做宵夜，卻被他拉住了。

  “剛才在酒店吃了東西，你先睡。”

  等霍莫霆進了衛浴間，簡歡沒有立刻回到床上，她看到了他放在床櫃上的手機。

  走過去，把手機拿在手裏時，簡歡也有片刻的猶豫，但最後她終究是點開了通訊錄，在那裏找到了徐敬衍的手機號碼。之前，因為不想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牽扯，她就把跟他有關的所有號碼都刪了。

  按下撥號鍵的刹那，她便心生了後悔，想要掐斷，那邊已經接聽了。

  “……莫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