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要實在求不出口，非得讓我幫你也行。叫爺爺。叫我這個上門女婿十聲爺爺。好胳膊好腿，我現在就讓你姐放了你。”

  rapper再次：“……”

  “不想叫啊？”蔣北琛十分可惜的看著他搖頭。“我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就是這個了。既然你不想叫，那我也愛莫能助。老婆，錢準備好了，斷哪條腿你挑著來，我隨時預備著替你收場。”

  寧曦踩著鎖哥，透過他惡心人的後腦勺似乎能看到那張到處噴糞的嘴：“突然改主意了，既然他這張嘴這麽能說，要不我不斷他腿了，斷他半截舌頭吧。就說摔倒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咬斷的，反正到時候他啞巴了死無對證，我們又不吝惜賠償費，老公你說好不好？”

  蔣北琛配合的嚇唬他們：“隨你開心呀老婆，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的選擇永遠是最好的。”

  “那要麻煩你幫個忙把我包裏的睫毛夾拿出來了。舌頭太厚，不用睫毛夾我恐怕扯不斷。”

  “睫毛夾是什麽東西？”蔣北琛晃悠悠把包打開，從裏麵摸了個測量用的工具尺出來，裝模作樣問。“是這個嗎？”

  寧曦跟他一唱一和：“不是這個，這個是鋼尺，邊角太利了，一下子下去估計就能解決。我不想給他們那麽痛快，還是拿睫毛夾吧。我要慢慢來，慢慢夾，你給我幫忙，看著他們一點點屈服才有意思呢。”

  “哦。老婆，那你可真是太會玩兒了。”

  蔣北琛魅惑笑了一下，手又伸進包裏翻找去了，腳底下的rapper和鎖哥受不了這強大的精神刺激，幾乎要屁滾尿流。

  “別說了別說了！受不了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錯了，我承認我錯了！姐姐，你大人有大量，繞我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寧曦低頭，抓著鎖哥頭發讓他抬起頭來：“不敢了？你說不敢了就不敢了？上次好像也這麽說的吧。就你這種人，說話跟放屁一樣一點信用沒有，我信你？要不是姐練過兩天，今天倒黴的人就是我吧。如果我跟你求饒，你覺得你會輕易放過我嗎？今天不論如何要給你點教訓。別廢話了，眼睛閉上，舌頭伸出來，自己乖乖配合一點，說不定姐姐我能讓你少吃點苦頭。”

  鎖哥這下終於徹底受不了了，閉著眼睛涕淚橫流呼喊蔣北琛：“哈！！爺爺！救命啊爺爺！你老婆她實在太嚇人了，我錯了，我承認我錯了，但也罪不至此吧！您幫我勸勸她，？千萬別讓她做傻事，我叫您爺爺還不行嗎爺爺！求求您了，幫幫忙，您是我親爺爺！”

  幾分鍾後，好手好腳的狂妄二人組被匆匆趕來的安保隊帶走。

  物業經理陪著笑臉站在蔣北琛旁邊：“不好意思蔣總，我們來遲了，讓您受驚嚇了。您沒事吧？用不用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蔣北琛冷臉打斷他：“這兩人的物業手續辦齊沒有？如果沒有，不用繼續辦了，房子叫人直接退掉，收回他們的居住權。如果辦好了，同樣的，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兩天之內，把房屋使用權給我拿回來。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住進來，銷售在賣房子的時候都不考慮一下人口素質？我們開發高端小區就是為了防止這類人闖入生活，給高收入人群提供一個絕對文明健康的生活環境。現在出這麽一顆老鼠屎給居民帶來這麽惡劣的居住感受，光想著業績，不怕砸了你們恒達地產的招牌？”

  物業經理除了賠禮道歉啥也不敢說啊，隻連連點頭附和他，“是是是，蔣總您說得有理。我們回頭一定按您說得辦。一定一定。您放心您放心。”

  “我放心？我能放心才怪。統共在這裏住了五次不到。碰到人渣兩次，電梯故障一次。這麽高密度的問題出現，你讓我怎麽放心？”

  “……”

  “給你們一個月時間，徹底把小區軟硬件設施全部重新排查一遍。包括人口素質。一個月以後我再來檢查。如果還有讓我不滿的現象出現，你們葉總電話我是有的。不想幹了我不介意幫你打個辭職電話。”

  ……

  總之，這趟回去拿行李之旅，可謂是一波三折驚心動魄。

  人被帶走了，寧曦獨自上樓拿東西，心裏慶幸這幾天孩子不在家裏。

  就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渣，萬一孩子在被他們遇上，她真是不敢想象會發生什麽。

  不管蔣北琛有沒有要求小區大力整頓，反正她是不敢再在這裏住下去了。

  已經得罪了人，天知道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回來報複。

  再說，霍穎也在這個小區，自己昨天剛跟她杠過。日後萬一被她發現自己有了孩子……跟剛剛那兩個神經病又有什麽區別呢？

  蔣北琛說住兩天，寧曦心事重重，簡單回去收拾了兩套衣服就下來了。

  來回一趟跑那麽遠，又是跟人打架又是扭送派出所的，到頭來寧曦隻拿了兩套衣服下來？

  看著她手裏癟癟的袋子，蔣北琛無語了一下，發動車子。

  “我有事要去公司，先送你去老宅。老爺子他們應該已經辦手續回去了。跟他一起待著就行。這兩天公司你不用去。”

  寧曦想著自己天天陪老爺子玩耍無聊，既然蔣北琛要去公司，提議跟他一起：“我去公司把我電腦拿上，回來沒事可以畫圖。不然天天閑著太難受了，你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吧？”

  蔣北琛：“你拿我當司機？載你過去再帶你回來。好玩？”

  寧曦：“你順道載我過去就行了，不用送我回來。我會開車，再不濟還會打車，誰拿你當司機了？”

  “……”

  一路沉默，蔣北琛把車開進了公司專屬車位。寧曦跟他一左一右下車，正要隨著他的腳步一起往電梯旁走，蔣北琛突然回頭看她：“你等下一趟。”

  “嗯？”

  “跟我一起進公司太奇怪了。你不許跟我同一班電梯。等下一趟，待會兒拿完東西給我消息，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寧曦：“……”

  你有什麽好牛掰的？

  不讓跟你一起進公司，不讓跟你同一班電梯，嫌棄我嗎？

  嫌棄我長得醜，嫌棄我跟你站在一起拉低了你的身價，那你踏媽還讓我死活住進你家？

  尤其剛剛演戲的時候，一口一個老婆叫得人家可自然了。現在翻臉不認人的。

  有病！

  聽了他的話，寧曦乖乖站住腳步。一邊看著他走進電梯，一邊心裏暗暗罵他。

  誰稀罕跟你站在一起，誰稀罕跟你同一班電梯哦！

  自戀狂。別以為霍穎一個女人喜歡你全天下女人就都對你心懷不軌了。

  我寧曦雖然窮，醜，但我不瞎！

  看上你這種唯我獨尊的大爺？嗬嗬。

  如此想著，為了爭了一口氣，寧曦拿完筆記本便沒有給蔣北琛發消息。

  她獨自來到停車場，找到自己車子，把包包和筆記本都放進副駕駛，然後在導航輸入自己在百度上找到的蔣氏老宅地址。

  天氣不是很好。

  早上出門的時候灰蒙蒙的，熬到現在，悶熱陰沉，烏雲壓境，有種隨時要下暴雨的感覺。

  寧曦把車子開出公司，看著眼前低垂的烏雲，慶幸自己沒有出來打車。

  不然照現在這情形，狂風暴雨是一定的，今天非淋她個落湯雞不可。

  不用上班，孩子不在身邊，剛剛跟兩個人渣大鬧了一場，她心裏說不出來壓抑還是歡喜。隻覺空落落的無聊。

  開了一陣，路上人少車稀，精神放鬆，她把車載音響打開聽歌。

  交通廣播正好在播天氣和路況，主持人用甜美溫和的聲音說：氣象局最新發布雷電紅色預警，未來兩天，我市將遇超50mm強降水天氣並伴隨五級大風。在此提醒廣大市民，

  注意出行安全，做好防範措施……

  寧曦抬頭看外麵，仿佛天色越來越暗了。

  一遇到不好的東西，頃刻就能想到自己孩子，也許是母親的本能。

  想到接下去兩天有暴風暴雨，寧曦把手機拿出去預備給方媽媽打個電話提醒一下。

  結果在包裏摸了半天找出來手機，電量還有百分之二。

  昨天晚上回去太晚，被霍穎攪和的亂了心智，手機忘記充電了。

  充電器又沒帶，現在真是……

  看看手機，即將關機，寧曦歎口氣，電話也打不了了，隻能丟進儲物盒裏。

  導航裏的蔣氏老宅距離市區很遠，坐落在東湖公園旁邊的一個別墅區。依山傍水，寧靜寬闊，哪哪兒都好，就是車程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寧曦丟下手機剛開出去兩個街區，距離別墅區還十萬八千裏呢，豆大的雨點就劈裏啪啦徑直砸了下來。

  路上行人行色匆匆，電動車摩托車在縫隙裏躥的飛快。

  她看著外麵慌亂的場景，不知怎麽的，心裏突然有隱隱的不安。

  不知道這份不安來自哪裏，分明自己哪都好好的。

  為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為了防止自己陷入莫名悲傷的情緒，舒口氣，她把電台聲音調到最大，跟著電台裏的歌手大聲唱起歌來。

  電台裏正在播一首很應景的歌。

  起風了。

  歌曲正好唱到副歌：從前初識這世間，萬般留戀，看著天邊似在眼前，也甘願赴湯蹈火去走它一遍……

  就這麽自娛自樂的，寧曦迎著狂風暴雨一路開出了市區，遠遠朝水霧一片，仿佛氤氳在半空的東湖公園奔了過去。

  五環外的道路，寬闊平坦，加上又是大雨，幾乎沒有來往車輛。

  寧曦開到五十碼，跑著跑著，她突然知道自己不好的預感是來自哪裏了。

  車身剛開始有些搖擺，市區左拐右拐的道路讓她不怎麽在意。現在上了平坦的公路，已經搖擺到她怎麽扭動方向盤都控製不了方向了，她才發現，車胎要麽爆胎，要麽漏氣，現在車子隻有三個軲轆在用力了……

  減速，車子慢慢停下。

  她想去外麵查看一下情況，但是風雨實在太大，她沒有雨傘，不敢下去。

  不下去等人來救嗎？

  寧曦看著外麵空無一人的道路，不免自嘲想笑。

  偌大的南城，除了方媛和兩個孩子會惦記她的安危，其他的……恐怕她今天在這裏坐一晚上都不會有人想起來吧。

  雖說蔣老爺子現在也還算關心她，但他畢竟是個病人，腦子不清醒的病人。被人隨便糊弄一下就能轉移注意力的病人。他能在這風雨交加的時刻

  想起來自己？

  不要矯情了。一場雨，無非就是淋濕一套衣服而已。沒什麽不敢下去的。

  寧曦自己給自己打氣，做了一陣心理建設，她猛得推開車門衝了下去。

  來回轉了一圈，前輪兩個輪胎好好的。

  她又跑到後麵，左右看了一下，原來是左邊的輪胎爆胎了，現在已經癟得幾乎貼到地麵了。

  從外麵看，整個車身已經往左邊傾斜了二三十度，就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硬著頭皮開出來這麽遠的。

  寧曦後怕的捶捶自己腦袋，歎了口氣，打開後備箱。

  後備箱裏常年放著備用輪胎，備用輪胎旁邊放著工具箱，千斤頂等關鍵時刻救命的工具。

  風雨交加的此時此刻，大雨衝刷的她幾乎睜不開眼睛，遇到了困難，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找人求助，而是要自己換輪胎了。

  這就是一個人，一個女人，從小沒有依賴過別人養成的個人習慣。

  她總覺得天地浩渺，但自己身邊空無一人。除了靠自己，她從來想不到依靠別人。

  哪怕現在有蔣家人，有蔣北琛。

  隨便勾勾手指就能讓人派個司機過來，但是她的自尊心就是不允許自己這麽反應。

  先把工具箱搬下來，再拿備胎，備胎倒到一旁石頭上，抹了把雨水，再拿千斤頂。

  用千斤頂把車子支起來是個重活。寧曦隻有九十斤的體重，平時又不幹高強度體力活，對於她來說，更是一個巨大考驗。

  用蠻力把車子支起來她是做不到的，對著車子思考了一陣，她覺得自己得想個巧辦法。既能輕鬆把車子頂起來還能頂得牢。

  想什麽辦法好呢？

  雨水太大，伴隨雷聲陣陣，實在影響她的思考。

  傻愣愣淋了半分鍾雨，對著車子和周圍環境觀察了又觀察。最終，她決定去路邊搬石頭。

  先用石頭一塊塊把車子地盤墊起來，然後再支千斤頂，這樣應該可以。

  有了想法，說幹就幹。

  她去路邊找合適的石頭，一塊，兩塊，塞到車底下。

  可是塞到第三塊的時候就塞不動了。

  車子跟個巋然不動的泰山一樣，她把肩膀靠在上麵使勁推，手裏的石頭才勉強進去一點。

  看來墊石頭跟用千斤頂一樣，沒有蠻力根本不行。

  寧曦辛辛苦苦把三塊石頭墊下去，已然累的力氣失了一半。

  頹然看著地上亂糟糟的一切，她想，怎麽辦？就這麽放棄嗎？剛開了個頭就宣告自己不行，然後打電話給蔣北琛求助？

  不行。

  她不是蔣北琛什麽人。隻是一個相互利用的價值交換關係。

  有困難就找他，自己用何立場？

  再說了，蔣北琛那麽臭屁那麽自大，遇到點困難就跟他討饒，他會不會以為自己看上他了？

  切。寧曦才不會看上蔣北琛。

  雖然他真的長得不錯。多金又瀟灑。

  但是，就衝他三番五次對自己不屑的態度。

  死都不要找他！

  咬咬牙，再次給自己打一番氣。寧曦又有了別的主意。

  她搬來一堆石頭，放在腳邊。把千斤頂拿過來，一頭卡在車底，一頭架在自己肩膀上，形成一個三角形支架。

  這樣，她肩膀一用力，千斤頂就會把車子翹起來一些，她一手架千斤頂，一手拿石頭，就可以趁翹起來的間隙把石頭塞進車底了。

  瘦弱的肩膀架著千斤頂真的好不是滋味，強大的重量壓在肩膀上，火燒火燎的疼。

  但是咬牙再咬牙，寧曦還是頑強的把石頭塞了五塊進去。

  車子一邊翹了起來，左輪胎終於微微離開了地麵。

  這下不用架千斤頂也可以換輪胎了。

  寧曦累的虛脫，扔了千斤頂，先不換輪胎，坐在地上好好休息一陣。

  用力過猛的胳膊，一停下來就止不住微微發抖。

  寧曦坐在地上，淋著雨，拍打著自己胳膊，過了約摸兩分鍾，她聽見車裏傳來一陣手機鈴聲的響聲。

  疲憊爬起來，她挪到車門旁，打開門，半個身子探過去，手機撈除出來一看，居然是蔣北琛打的。

  電量已然不足接個電話了，為防止立馬關機，寧曦毫不猶豫馬上接起來。

  不等蔣北琛說點什麽，她倒豆子一般的嘩嘩往外倒：“我在去東湖公園的路上，車子爆胎了，隻有我一個人，現在正在換，你什麽時候……”

  回來啊，還沒說完，手機嘟一聲沒了動靜。

  寧曦把手機離開耳邊一看，已經關機了。

  ———

  蔣北琛去到總裁辦，李凱拿著財務部一疊報表進去找他簽字：“蔣總，上個季度的財務收支已經做出來了，蔣經理簽字審核過了，您再看一遍，沒問題盡早幫他們簽字，今年的審計工作一周以後就要提前開始，財務部說需要提前準備。”

  財務部是一個公司的核心部門，由蔣北琛二叔分管。

  由於二叔常年工作吊兒郎當，總是借用各種理由隨時想著出差幽會小情兒，蔣北琛擔心他挪用公款，一接手公司就製定了這個審計流程。

  審計是交給南城一家從業多年的資深審計公司做。受法律約束，公平公正。

  此舉一來，可以清理公司多年來累積的各種爛賬糊塗賬，一舉把公司財務管理清理明白。二來可以讓財務狀況透明化，正規化。約束二叔和其他蔣家人的小心思，所以當初製定的時候老爺子非常讚同。

  規定一延續就延續了六年，到今天，已然成為公司的固定流程和習慣了。

  蔣北琛大步流星走向自己辦公桌：“知道了。放著吧。我盡快看。還有什麽別的沒有。”

  李凱把報表放到他桌上：“銷售部今天就華南那邊的退貨做了具體整理。客戶方的產品型號，數量，以及延後交期的具體賠償都整理出了報表，已經發到您郵箱了。等您審核過銷售部就著手開始工作。這是今天最重要的兩個事。”

  蔣北琛麵無表情拉開椅子坐下，打開電腦：“知道了。沒別的事你先出去吧。”

  “好的蔣總。”李凱衝他點頭，轉身準備出去。

  剛走一步，蔣北琛把手機掏出來：“等一下。”

  “蔣總？”

  “手機給我充上電。”

  “好的。”李凱又走回去，把他手機拿過來，插到固定充電位上。“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出去吧。”

  李凱帶上門出去了，蔣北琛打開郵箱，一看郵件就是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銷售部的郵件回了，他視線離開電腦，拿起麵前的一堆報表，這才突然想起來寧曦回家的事。

  看看時間，距離兩人分開已經四十分鍾了，這女人不是說拿完東西就給他打電話嗎？怎麽到現在也沒聽見手機響？

  以為是自己太過專注，錯過了她的電話。蔣北琛特意起身去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

  結果屏幕上空空如也。

  除了霍穎例行給他發微信問好之外，一條寧曦的消息沒有。

  這女人……拿個東西要拿這麽久，敢不敢再磨嘰一點？

  蔣北琛心裏冷哼一聲，把手機扔到一邊。

  報表拿起來，密密麻麻的專業術語一窩蜂一樣鑽進腦子。

  看了兩行，心煩，他又把手機摸過來。

  解了鎖，打開通訊錄，手指都點到寧曦兩個字上了，他又突然退卻。

  目前自己的身份是堂堂一個公司總裁，讓她做點什麽按說她就必須做點什麽的，這是身為員工的職業素養。

  主動打電話給她求著送她進自己的門？

  有點不太好意思幹出來。

  想了想，“哐”，手機又被他鎖了屏扔了回去。

  報表拿起來，蔣北琛心想，今天無論如何要等她先來求自己。

  然而他是等不到的。

  一分鍾過去了，寧曦沒打電話過來。

  兩分鍾過去了，沒打過來。

  三分鍾，五分鍾，十分鍾……寧曦就是不打電話過來。

  蔣北琛氣壞了。

  這個死女人，又臭又倔又醜又壞脾氣的死女人，她幹什麽去了！為什麽都快一個小時了還不知道給自己動靜！

  難不成她不想去顧宅？她不想配合自己的計劃？

  她是故意到公司來躲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