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練過。”

  蘇奈笑眯眯的，像隻小狐狸似的，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想什麽呢。

  曲芳華挑挑眉，“你跟錦言動過手嗎？”

  “在床上動過。”

  “……”

  “霍錦言！”曲芳華忽然大喊，“你看看你媳婦，怎麽跟她婆婆說話呢！”

  老太婆的臉居然紅了，耳根子都成了粉色。

  蘇奈忍不住放聲大笑，笑的肩膀都在抖。

  “你有這麽羞澀麽？你不一直自稱過來人？”

  “過來人可沒你這麽不知羞，還床……”曲芳華咬牙切齒的。

  說話間，她從腰後邊拿出一本書。

  確切的說應該是字典。

  蘇奈嘴裏咀嚼著葡萄，“怎麽還拿本字典？”

  “咱倆查查，給孩子取個名。”

  “這還有那麽久呢，急什麽。”蘇奈靠進躺椅裏，幽幽的晃蕩著。

  “多多的名字誰取的？”

  “忘了。”

  蘇奈是真不記得了。

  自打恢複記憶，她發現她回憶久遠一點的事的時候，會很模糊。

  大抵是腦子真撞傷了。

  “你這個媽當的。”曲芳華無力吐槽，“多多的名字是結合了你們兩個的姓，霍蘇雯……”

  “我覺得很好聽。”蘇奈很喜歡這個名字。

  曲芳華涼涼的來了句：“是很好聽，要不是多多聰明，寫名字早就寫哭了。”

  比劃有點多。

  每每想起孫女的聰慧機靈，曲芳華都能笑上好一陣，在那些闊太太麵前她也特別有麵子。

  孫女小小年紀就會了小學所有的知識，英語也會說，還漂亮。

  想到這，曲芳華又看了眼蘇奈。

  這個姑娘是好看。

  “看我做什麽？”

  “看你長得好看，估計你爸媽也不醜。”曲芳華繼續翻字典。

  提到她的父母……

  蘇奈想起了焦晴，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了。

  至今她沒有去主動聯係過。

  她對親情真的不是特別的看重。

  “還真沒聽你們提起過你爸媽。”曲芳華停下動作，“你爸媽在哪裏？”

  蘇奈也不吃了，卻沒有接話。

  見她不說話，曲芳華低了下頭，“不……不會是都不在了吧？”

  新聞上有報道過尚江國際女總裁的事，說是不知道出自哪家，而她姓蘇，也不可能是江老爺子的孫女。

  那車禍身亡的夫妻倆就江辭一個兒子，這個人盡皆知。

  “沒關係。”曲芳華忽然拍了拍她，“我不也算媽麽？我看不上你歸看不上你，但既然都成了婆媳，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女人的心，到底是柔軟的。

  “焦晴您認識嗎？”蘇奈開了口。

  曲芳華一怔，然後緩慢的看向她，“你千萬別說她是你媽。”

  “是啊。”

  曲芳華：“……”

  “我怎麽沒聽說她結了婚生了孩子呢？”曲芳華皺眉，很是驚奇的樣子。

  “這事兒很複雜，但我的確是她女兒。”

  曲芳華有點急，“那把她叫過來啊，你都懷孕了，不來陪陪你？”

  “不用，她……”

  可不等蘇奈阻止，曲芳華已經火急火燎的衝回了客廳，然後拉著霍問生不知道在說什麽。

  看著她那副樣子，蘇奈沒忍住笑了。

  提及父母，蘇奈一直很好奇，她父親是誰。

  她隻知道她父親應該是個德國人。

  到了中午。

  蘇奈有點困，獨自上樓去睡覺了，一躺下，沒清醒多久就睡著了。

  ……

  傍晚。

  蘇奈渾渾噩噩的睜開眼睛，窗外的光都暗淡下來了。

  她抬起手看腕表。

  可……手腕上什麽都沒有！

  嗯？

  表呢？

  她坐起來，在床上和櫃子上搜尋，仍舊沒看見。

  穿鞋拉開門下樓，“霍錦言，你看見我的表……”

  樓下客廳裏，一個女人坐在那裏與曲芳華正交談著，她頭發有了銀絲，但並不失優雅溫婉，談笑間都是溫和的氣質。

  幾人都朝著她這邊看過來。

  焦晴緩緩起身，看著樓梯上的漂亮女人，她眼底的笑愈發的濃。

  “蘇……蘇奈。”

  多少年沒有見過了。

  蘇奈的心似乎跳了下。

  可在當年，她卻沒有太多的感覺。

  走過來，張了張嘴，她還是問：“您怎麽過來了？”

  “你婆婆找到我，說你懷孕了，怕你心情不好，就讓我過來小住幾天照顧你，我也沒事，就來了，你……你不介意吧？”焦晴似乎有點怕她似的。

  畢竟也不算熟稔。

  她們之間怎麽說呢，關係有點複雜。

  跟普通常見的母女還是不一樣的。

  “你就住蘇奈對門。”曲芳華安排著。

  蘇奈看向霍錦言，“我表呢？”

  “我給你摘了。”曲芳華說，“你那個是電子的，不行，給你訂製了一塊別的表，一個月以後能拿回來。”

  蘇奈直咧嘴，“不至於吧？”

  “什麽不至於。”曲芳華瞪她。

  真的是……

  ……

  晚飯時，焦晴坐在她右手邊，曲芳華坐在她左手邊，而霍錦言隻能淪落到去對麵了。

  兩個媽在那對她噓寒問暖，蘇奈實在是不舒服。

  她不習慣被人這麽關懷著，還是隨意點比較好。

  “我就是懷個孕，又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咱們自然點，放鬆點唄。”她商量著。

  曲芳華喝了口粥，“你想怎麽放鬆？”

  “打麻將啊？”

  曲芳華一怔，她真是想罵人，不過一想到她待著也可能無聊。

  “老霍，你讓人送副麻將過來。”

  過了一個小時。

  蘇奈、霍錦言、曲芳華、焦晴四個人坐在了麻將機邊上。

  她居然有點躍躍欲試。

  對著麵前的男人眨眨眼，“好好打，贏她們的錢錢。”

  “嗬。”曲芳華冷笑一聲，“想當年我做闊太太的時候，我打了將近十年的麻將。”

  蘇奈努努嘴，“時間決定不了智商。”

  曲芳華按下機器，“那我倒要看你的智商隨不隨你媽。”

  焦晴在一邊輕笑。

  她一生沒嫁人，這會兒居然跟自己的女兒女婿和親家坐在一起打麻將。

  這種生活，她知足了。

  “誒，你幹什麽！”蘇奈瞪眼睛，“怎麽還拿回去？”

  曲芳華擰眉，“我不想打這張了。”

  “那不行，你不許玩賴。”蘇奈不允許。

  她不服氣，“你能不能尊老愛幼？”

  結果女人拍了拍小腹，“這裏還有個更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