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事情，就像沈鑫所表達的意思那樣，都是律師和法官辦的了。在現場拾到的那張紙片，也檢查出有***的反應。西門起飛就算對此事有所懷疑，也提不出任何反證，但他心中的疙瘩還是沒有解開。

  西門起飛抬起頭，看了看沈鑫的臉。

  “那個人妖，還真不可思議，居然曾經騙過那麽多女人。”

  “對這個案件，你還不死心嗎？”

  “我也不清楚，好像覺得那個人妖才有罪！”

  沈鑫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盯著西門起飛的臉問道：“你為何會這麽認為？”

  “那個少年說的話我根本不相信！”

  “西門起飛，我不明白你說的話。”西門起飛沒有馬上回答。

  他無法跟沈鑫形容當時案發現場，兩名死者的鬼魂就在屋子裏。當時那女的凶巴巴的盯著那個人妖，而那個人妖的靈魂，則低著頭。如果那個人妖是少年所殺，他的鬼魂應該是會纏著少年的，而不是安靜的站在角落。

  “算了，這種案件的真相太難解釋了，就這樣吧。”西門起飛說完後，開始忙手頭上那些雞毛蒜皮的事。

  ……

  另一邊的陳浩在距離目的地不遠處下了車，走進一家剛剛開門的服裝店，買了一件大衣。最便宜的一件也要幾百元，他下了下狠心，花了這筆費用，因為他要是穿目前這身行頭去拜訪程麗麗親戚，恐怕有失他自報的身份。他把睡覺時都穿在身上的那件大衣扔進車站垃圾箱。

  他乘上電車，隻坐了一站，就到了目的地。雖然是工作日的上午，站前的商業街仍然行人不少，熙熙攘攘。

  他在一家雜貨店買了筆和筆記本。穿過商業街，就到了五環路。過了十字路口後，街道兩旁的房屋排列得很整齊，也十分清淨，漂亮的街道筆直地向遠方延伸。

  這是陳浩以前隻聽說過地名的地方，算是有錢人匯集的高端地區，整體消費偏高，房價更是天價，隨隨便便一套五十平方的房子都要六百來萬。那些傳聞——“五十萬人民幣隻能買個洗手間位”——指的就是這個地方，看來換件新大衣是正確的決定。陳浩按照高德地圖的導航，尋找著他要去的地方。

  他離開李雅婷的公寓時遇到點麻煩，李雅婷非得要和他一起來。陳浩的反應是可以想象，怎麽能讓她跟一個被通緝的嫌疑犯一起行動？他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說服李雅婷。但是，作為妥協條件，她要陳浩接受她的一個指示：“你現在馬上洗個澡，你自己好像並沒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氣味。現在你這個樣子，像個正常的社會人嗎？”聽她的口氣，好像她是一個不留情麵的小學老師似的。

  陳浩老老實實地執行了她的指示。確實，他的樣子就像李雅婷說的一樣狼狽。

  陳浩在浴室裏洗掉了積攢了一個星期的汙垢，並用她準備的香皂、浴液擦了身子，洗了洗頭，為的是消除散發著酒臭的體味，但是效果並不理想，所以，他對自己能否回到常人狀態沒有信心。

  陳浩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時，李雅婷嚴肅地對他說了一句：“站在那裏別動！”然後就像打量二手車一樣上下打量了陳浩一番。被年輕的女孩子這樣打量，對陳浩來說，已經是多麽遙遠的記憶了，朦朦朧朧，記憶中已不再清晰！他忍耐著心中的酸澀，終於等到她開口說話：“行了，六十分以上，應該到有錢人家裏去，也不至於被趕出來。”然後，又讓陳浩答應買一件新大衣換上，這才放他出來。

  這屋子的門前掛著“陳府”銘牌的房子是一幢白色建築，可停放三輛汽車的車庫裏停著一輛汽車。這裏的葬禮之類的事情大概都已經結束了，周圍靜悄悄的，也看不到警察和媒體記者的身影。陳浩按下門鈴。

  門鈴的音樂聲響了一會兒後，傳來了“哎，來了”的應答聲，答話的是陳浩在電視上見過的一個少年。

  “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陳浩對著門鈴說，“我是《全民周刊》的記者。”片刻過後，少年在裏麵說了句“請稍等”。

  門開了，穿著拖鞋的少年露出頭來，向陳浩投來疑惑的目光，讓陳浩意外的是，他的眼神中隱約還有一絲感興趣的意味。

  “您是程麗麗的親戚嗎？”陳浩拿出剛買來的筆記本和圓珠筆繼續說道:“不好意思，在您百忙中來打擾您！我是《全民周刊》的墨小蝙蝠，有些事情想問問您。”

  “您是記者？”他驚訝地說道，“昨天晚上來的那個記者也說叫墨小蝙蝠。”

  之前聽說的《全民周刊》裏的記者基本都用墨小蝙蝠的外號來做身份，這下陳浩明白了，他來遲了一步，早已經有人對這次的案件都做了詳細的追蹤調查。

  ……

  作者:E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