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聲，離墨手指發麻的鬆開鳳卿的發絲。

  她已經求饒了，終於求饒了。

  可為什麽，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離墨，放過他們……求你了，放過他們！”

  ……

  京都，皇宮。

  卿塵安靜的坐在床邊，看著鳳卿在夢中掙紮，鳳卿曾經經曆過的一切，都是噩夢。

  “你想讓她對離墨死心，可她的心都在離墨身上。”空氣中回蕩的是重華的聲音。

  “那又如何……”卿塵聲音沙啞。

  “告訴你一個秘密。”重華笑了一下，聲音有些冷凝。“兩個乾坤的鳳卿，是同一個人，同一個靈魂，她是我創造的傀儡，有我的魂識，所以即使我在昏迷中也能知曉她和你們發生的一切。”

  “當初，君臨陌挖走我體內的天珠，將我的魂魄困在龍淵，在沉睡之前，我將鳳卿放出，她是我的傀儡，受我控製……”

  “所以，你的身體還被困在龍淵，無法離開，對嗎？”卿塵冷聲開口，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需要另外一顆天珠，隻有兩顆天珠都在，你才能真正的覺醒。”

  “你很聰明，和離墨相比，你和君臨陌更像，簡直如出一轍。”重華冷笑。“既然兩個乾坤的鳳卿是同一個人……那你和離墨爭，有勝算嗎？”

  “那又如何，如論她如何選擇，我都不會放手！”卿塵握著鳳卿的手，不肯鬆開。

  “我可以幫你啊……”重華再次蠱惑。“不如我們合作，我幫你得到鳳卿，得到這天下，你將心口的轉魂珠交給我，如何？”

  “你有可信度？”卿塵冷聲開口。

  “當然，我有辦法剝離你體內的轉魂珠，還能讓你活下來。天珠不屬於你們任何人，除了在鳳卿體內……無論是你還是君臨陌，都活不過二十七歲。所謂的上神域改命，不過就是君臨陌要你們體內的天珠罷了。可惜啊，他千算萬算，沒想到離墨會為了鳳卿不要天下，將天珠拿來給了我。”

  卿塵的眼眸暗了一下，慢慢鬆開鳳卿的手。“你會如何做？”

  “我的傀儡，我可以掌控她。”重華的聲音透著誘惑。“你不是想要這天下嗎？我幫你得到天下，你將轉魂珠給我，臣服於神權統治，天下歸你，九州安穩由我守護，如何？”

  卿塵笑了一下，眼底的冷意越發濃鬱。“神權在皇權之上，你要這天下人在你腳下為奴。”

  “你錯了，我要你們君家世世代代的子孫都要跪在我的腳下。”重華的笑聲有些張狂。

  “我要讓君臨陌看看，看看這神權統治之下的君家是如何的卑微如螻蟻。”

  卿塵用力握緊雙手，眼眸暗沉。

  “你做夢。”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就算鳳卿知曉離墨如何對她，她依舊會選擇離墨，信嗎？”重華笑了。“到時候，你會來找我的。”

  卿塵的雙手握緊到發抖，深吸了口氣。

  他不信。

  如若鳳卿看清了離墨的真麵目還要執意……

  他真的，不知道該拿鳳卿如何了。

  ……

  離墨第一世。

  “離墨，離墨你放開我！”

  “啪！”墨蓮一巴掌打在鳳卿的臉上。“陛下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鳳卿眼眶紅了一下，咬著唇角看了離墨一眼。“放了楚澤……”

  離墨太殘忍，他將楚澤打入刑牢，以此威脅鳳卿。

  “跪下來，求朕。”離墨抬了抬手指，示意身邊的人退下。

  “陛下……”墨蓮有些不放心，雙手握緊。

  “退下。”離墨冷眸看著墨蓮，示意所有人離開。

  鳳卿呼吸有些不順暢，在宮人離開後雙腿一軟摔在了地上。“求你，放了楚澤。”

  撐著身體跪在地上，鳳卿眼眶泛紅的看著離墨。“求你，放了楚澤和鳳家軍，你答應我不會動他們……”

  “滿足朕的所有要求。”離墨手指輕輕敲打桌麵。

  “好……”鳳卿聲音顫抖的厲害。

  “過來。”離墨勾了勾手指。“跪著爬過來。”

  鳳卿深吸了口氣，雙手顫抖到骨骼生疼。

  離墨勾住鳳卿的下巴。“你可曾後悔，後悔當初騙我，傷我……”

  “後悔……”鳳卿眼神跳動，她最後悔的就是當年入宮救了這個魔鬼。

  最後會的，就是當初在京都刑牢沒有殺了他！

  她後悔……

  “哈……”離墨笑的諷刺。“乖乖聽話，做朕的女人，做朕的皇後。”

  離墨將鳳卿從地上扯了起來，反手困在懷裏，強迫她俯覽皇宮。“看到了嗎？這一切，都是朕的。這天下，這九州，都屬於朕。”

  鳳卿眼眸泛紅，聲音沙啞。“你真的開心嗎……”

  得到這天下，他真的開心嗎？

  “開心？”離墨笑了。“當然……”

  將鳳卿困在懷裏，離墨一點點解開鳳卿的腰封，外袍，底衣。

  鳳卿的身體顫抖的厲害，屈辱感讓鳳卿麻木的徹底。

  “你是我的……”

  “離墨，我恨你。”

  “那就恨我吧。”

  既然鳳卿不愛他，那就恨他好了。

  “你會愛上朕……”

  “我這輩子，下輩子，永遠都不會愛你。”

  ……

  第二日清晨，鳳卿醒來的時候全身如同被馬車碾壓。

  眼中早已毫無生機，離墨對她的折磨已經從刑罰變成了誅心。

  離墨多狠啊……

  對她真殘忍。

  “姑娘，陛下賞賜給您的。”

  宮女和太監帶來了賞賜，極盡奢華。

  鳳卿雙手早就已經被自己掐破，離墨這是在羞辱她。

  “鳳將軍，女人就是要學會順從，順服男人才能得到寵愛。”宮裏的老嬤嬤歎了口氣，幫鳳卿梳妝穿衣。“何苦呢。”

  看著鳳卿滿身的傷痕，老嬤嬤都有些心疼。

  鳳卿雙目無神，就像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早就已經死心了。

  天下一統，離墨隻剩下京都未曾攻占。

  離盛軒堅持到了最後，卻讓離墨更加興奮和嗜血。

  他就像高高在上的貓，玩弄著苟延殘喘的老鼠，明明可以一擊致命，卻偏偏要玩兒死他們。

  “鳳卿，看到了嗎？這城外被奴役的，全部都是你的鳳家軍。”城牆之上，離墨困著鳳卿的下巴，強迫她看那些被勞役的鳳家軍。

  那是鳳卿的親軍，她是鳳家軍的統領。

  如今看著她的將士們一個個被折磨勞役……她的心像是在滴血。

  感受到懷裏人的顫抖，離墨嘴角上揚。“鳳卿，你很在乎他們？”

  鳳卿呼吸一凝，驚恐的回眸看著離墨。“你……你想做什麽？”

  離墨眼底的邪魅濃鬱，笑意讓鳳卿心寒。

  “你說，他們要是看到自己高高在上的將軍被我壓在身下，會是什麽反應？”

  “離墨！離墨你瘋了……你放開我。”鳳卿全身都在發抖。

  “離墨你殺了我，你殺了我！”

  城牆之上，離墨扯開鳳卿的衣衫。

  他厭惡鳳卿這幅高高在上的樣子，折磨她……徹底毀了她這一身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