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卿，為什麽唯獨對我殘忍……”卿塵的聲音有些沙啞，垂眸看著鳳卿。“你可知道離墨是沒有心的，他怎麽會愛你，怎麽可能會愛你……為什麽不信我。”

  “我隻信我的心。”鳳卿搖頭，離墨愛她。

  不會錯的。

  “你錯了……”卿塵手指有些發麻，雙手小心翼翼又顫抖的捧著鳳卿的臉頰。“看著我的眼睛。”

  鳳卿驚慌的想要閃躲。

  “我讓你看看離墨的真麵目，當你感受過離墨的殘忍，你若是還執意相信他，執意回到他身邊，我放你走……”卿塵的聲音顫抖的厲害。

  他對鳳卿殘忍，何嚐不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愛慘了這個女人，三世輪回……每一世他都對鳳卿的愛增加一分，為什麽……到底是哪裏錯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想過要害離墨，沒有讓鳳卿去到離墨所在的世界，會不會一切都會變得不同，鳳卿會愛上他，一定會愛上他……

  鳳卿緊張的閉上眼睛，不想被卿塵控製。

  “你不敢，你不敢去嚐試，不敢看對不對？”卿塵眼眶開始泛紅。

  “卿塵，你放我走吧……”鳳卿的聲音很無力，馳騁沙場兵臨城下都不會又這樣的無力感。

  “那就看著我，讓我死心。”卿塵強迫鳳卿看著自己。

  “好。”鳳卿深吸了口氣，睜眼看著卿塵。“你說話算話。”

  卿塵的手指冰冷的觸碰鳳卿，眼眸的寒光讓鳳卿心口發顫。

  離墨，前兩世的離墨究竟對‘鳳卿’做過什麽。

  ……

  離墨第一世。

  大軍壓城，離墨的兵馬已經將嘉隆關困住，切斷了水源。

  京都的糧食補給早就斷了，隻有鳳卿還在苦苦掙紮。

  踏破這道關，天下終究還是落在離墨手裏了……

  城下馬上，離墨冷眸看著城牆之上的身影，視線透著濃鬱的寒意。

  “攻城！攻城！”

  離墨身後，幾十萬大軍歡呼，士氣很足。

  以西夏為中心，離墨僅僅用了幾年的時間，一舉拿下西域，西燕……各部落郡縣不戰而降，天下除了嘉隆關這塊硬骨頭，再無對手。

  隻要拿下嘉隆關，離盛軒又能撐多久。

  天下人人都知道離墨心狠手辣，手段極其殘忍，所到之處如若歸順一切太平，如若反抗，屠殺殆盡，一個不留。

  “鳳卿，破城隻是時間問題，你若降，我們陛下保鳳家軍和城內百姓不死。”

  城牆之上，鳳卿雙手握緊到發抖，轉身離開。

  離墨的眼眸暗沉了一下，看著鳳卿從城門出來，僅一人，高坐在馬上，馬尾高高束起，英姿颯爽。

  不得不承認，鳳卿在戰場的氣脈，無人能及，饒是男子也無這種威壓。

  國破家亡，國若破，家何在。

  “隻要我鳳卿不死，你們休想……踏進城內！”手持長劍，鳳卿氣壓冷凝的看著離墨，眼眸中的殺意極重。

  離墨嘴角揚起一抹冷意，抬手示意身後的大軍攻城。

  “將軍……”

  楚澤護在鳳卿身後，拚死一戰。

  那一戰，戰況慘烈，鳳卿早知不敵離墨，打算以死相搏。

  “殺了我……”長劍抵在鳳卿的脖子上，鳳卿卻一身傲骨，不肯服輸。“離墨，殺了我！”

  “殺了你？”離墨冷笑，抬手扼住鳳卿的脖子，將人拉近懷裏困住。“眾將士聽令，屠城，殺無赦，一個不留。”

  “離墨！離墨你這個瘋子！魔鬼！”

  “離墨你混蛋！”

  鳳卿聲嘶力竭的喊著，想要反抗，但卻離墨用力擊暈。

  居高臨下的看著摔在地上的鳳卿，離墨眼眸透著濃鬱的恨意。

  他恨這天下人，恨這關內百姓，恨鳳卿，恨離盛軒……

  當初這些人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他都會一點一點的還給他們。

  傷他，騙他，背叛他，折磨他……

  這一點一點的傷痕，全部還給他們。

  “帶回去，關在刑牢。”

  鳳卿是在疼痛中醒來的，疼痛讓她連靈魂都在顫抖。

  “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鳳卿倒吸一口涼氣。

  刑房中的人都不敢吭聲，離墨下手也太狠了，那一鞭子打在鳳卿的身上，血肉模糊。

  “還有什麽刑罰，都拿來用用。”離墨眯了眯眼睛，嘴角上揚。

  “陛下……她撐不住……”手下有些擔心。

  “撐不住？咱們離國的女將軍可是硬骨頭，怎麽會撐不住……”離墨從火盆中拿出烙鐵。“鳳卿……當初你在我身上用過的刑罰，是不是該還給你和離盛軒？”

  鳳卿呼吸凝重的看著離墨，眼神充滿恨意。“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了你？朕怎麽舍得殺了你。”

  “啊！”慘叫聲在刑房傳出，烙鐵狠狠的摁在鳳卿的肩膀上，極其殘忍。

  眼前有些發黑，鳳卿隱忍到口腔血腥氣極重。

  “鳳卿，什麽時候服軟肯求朕，朕就放了你，可好？”離墨輕輕觸碰鳳卿的臉頰，順著她的麵頰一路向下到嘴角。

  “嗯……”鳳卿用盡全部力氣要在離墨的手指上，狠狠的咬住。

  這個男人就是魔鬼，他……怎麽可以，怎麽能屠城。

  那些百姓，都是無辜的。

  “陛下！”

  身邊的人想動手，但被離墨攔住。

  離墨反手捏著鳳卿的下巴，用力捏到咯咯作響。

  “陛下，奴知道一種方式，傷口不大不會留下疤痕，還能讓人痛不欲生，陛下要不要試試？”離墨身後，墨蓮揚了揚嘴角，再次開口。“在我們青煙樓對付不聽話的女人，隻需要將針一根根紮進指甲縫隙……”

  離墨挑了挑眉，示意墨蓮動手。

  “離墨！你殺了我……你有本事殺了我！”

  鳳卿眼眶泛紅的厲害，呼吸灼熱。

  離墨沒有理會鳳卿的嘶吼，冷漠的看著。

  “啊！”鳳卿的慘叫聲撕心裂肺，十指連心，全身都在疼的顫抖。

  指甲滲出血跡，疼痛讓靈魂都在顫抖。

  “離墨！你殺了我……”

  離墨眼眸暗沉，雙手用力握緊。“求我……”

  “死也不會跟你這種人……求饒。”鳳卿還是不肯服軟。

  “好，很好。”離墨笑了。

  “朕倒要看看，鳳家軍一個個死在你麵前，你還會不會這麽硬氣。”離墨抬手將墨蓮推開，用力將鳳卿指甲中的銀針拔了出來。“從今天開始，你一天不求饒，朕就殺一個鳳家軍，就從將領開始，如何？”

  “離墨……離墨不要……離墨！”

  鳳卿哭著搖頭，話語懇求。“不要……”

  “求我。”扯住鳳卿的頭發，離墨冷眸開口。

  “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