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算盤被戳穿何燦也不尷尬，嘿嘿一笑：“有你在，金子銀子都能生。”

  他可是知道小瑤兒還有不少藥沒拿出來。

  若是……

  何燦搓搓手，靠近瑤戈：“小瑤兒～”

  瑤戈來天衢可不是為了賺銀子的，她翻了個白眼：“想都不要想，約定好了，隻幫你看診，別的的不要想。”

  “這個止痛丸總能做一些吧。”生財的路就在眼前，何燦不能放跑了，他眼巴巴的盯著瑤戈，又是撒嬌又是賣慘，“為了你，我都被我爹打殘了！”

  “沒可能。”

  瑤戈無情的板著張小臉，一軟墊呼到他裝可憐的臉上。

  “哎呦哎呦，我屁／股好疼。”

  “……”

  “小瑤兒～止痛丸～”

  “……”

  瑤戈被纏的腦袋疼，耳邊是何燦的賣慘聲和撒嬌聲，她額角輕跳，最終抵不過鬆了口：“最多幾瓶，不然醫館那邊就減少看診的人！”

  “幾瓶就幾瓶！”

  何燦立馬拍板決定，臉上的假哭頓時收了起來，生怕她後悔一般，急匆匆就應下了。

  芝麻和瓜他還是分的出來了。

  醫館那邊一個病人看診就賺上千兩銀子。

  藥丸可賣不了上千兩。

  瞧著他嘿嘿直笑的臉，瑤戈索性閉上眼，來個眼不見為淨。

  她怕再看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給何燦叭叭叭的嘴下點藥。

  當然何燦也是有靠譜的時候。

  馬車上，他給瑤戈介紹了下今日要見的商人，所經營的生意，人脈如何，脾性如何，忌諱之處是什麽。

  瑤戈要想從他們口中探聽出東西，就得打好關係。

  瑤戈雖閉著眸子，卻一直在聽著，將有用的消息暗中記下。

  馬車晃晃悠悠的。

  咯吱咯吱的聲音讓人生困。

  瑤戈小小打了個哈欠，睜開眸子想問問何燦要多久才能到，一睜眼——

  就瞧見何燦早已經頭歪在馬車壁上睡的宛若死豬，嘴角下還有一條蜿蜒而下的口水，時不時的咂一下嘴。

  “……”

  緊要時刻指望不上。

  瑤戈掀開馬車車簾，往外瞧了一眼。

  街道上很熱鬧。

  小販的叫賣聲，百姓們的說笑聲。

  抬眸望前麵望去。

  一飛簷畫角的樓閣映入瑤戈的眸中。

  好一奢華的樓宇。

  正讚歎間，樓閣上的四個字落入她眼中——

  天水人間。

  這不是……

  眸中詫異之色閃過，瑤戈放下簾子看向睡的死沉死沉的何燦：“醒醒！”

  “何燦？”

  “喂！”

  連叫了三聲，何燦都沒聽到，兀自睡自己的。

  瑤戈不由得頭疼的扶額，昨日她還覺得他靠譜了一回。

  結果今日就原形畢露了。

  “咯噔。”

  前麵許是有一淺坑。

  馬車咯噔震了一下。

  隻聽得碰噔一聲。

  然後一聲哀嚎聲乍起。

  “哎呦哎喲！我頭……”

  定眸一看，原來是何燦被晃的一腦袋撞到了馬車壁上。

  被這麽一撞，他想不清醒都難。

  “到了。”瑤戈丟給他一個醒神的荷包，掀起車簾，“不怕被你那群朋友笑就清醒清醒，不是要氣勢上壓過他們？”

  就靠這副睡懵的樣子？

  何燦拍拍臉，伸著頭往外看了眼，嘀咕：“還真到了，等下啊，等我緩緩就下車。”

  於是瑤戈就看到他理了理衣擺，然後將一玉佩掛到腰間，又拿出一金邊折扇，最後將金絲腰帶紮的格外醒目。

  “……”

  下了車，瑤戈才將眼前的天水人間瞧了個清楚。

  昨日何燦說的時候她記憶深刻。

  無他——

  天水人間的名字有些怪異。

  近看才知這天水人間有多奢華氣派，雕簷映日，畫棟飛雲，碧闌幹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風格獨樹一幟。

  “這裏如何？”

  何燦下馬車後見她望著天水人間久久不語，就知她被震撼到了，得意道：“來這裏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一般人家連進入這裏的資格都沒有，我也是費了很大功夫才能出入這裏。”

  “這裏是今年才建成的，隻供官宦富家子弟來此玩樂，登高飲酒。”何燦指著第三層嘚瑟道，“凡是能進樓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每層樓可上的身份不一，我能上至三層樓。”

  按層接待客人？

  想來幕後之人應當是背景極大，且極為聰慧之人。

  瑤戈若有所思：“最高一層接待的是什麽樣的人？”

  “不知，第六層據悉還未開放過，不過……”何燦左瞅瞅右瞄瞄，忽的湊近她低聲小心道，“應該是這天水人間的幕後之人。”

  “這幕後之人是什麽樣的？”

  瑤戈對這天水人間的幕後者起了興致，很想一見。

  “這……”何燦一時被問住了，“天水人間自建成以來，老板就沒露過麵，極為神秘，想來應當是身份尊貴之人。”

  瑤戈點點頭讚同。

  雖對幕後之人有興致，可她一平頭小百姓，進這樓還靠何燦，更別提其他了……

  於是她就將心底那麽點興趣拋在腦後。

  何燦叭叭叭興奮的跟瑤戈介紹著天水人間，那激動興奮的勁兒仿佛天水人間是他的一般，都快吹上天了。

  “想點實際的，多在醫館上下點心，還能賺多點，誇這樓有用？”瑤戈一盆涼水下去，何燦頓時蔫了，“那指不定，萬一那幕後之人我認識呢，到時我不是想出入哪層就能出入哪層？”

  “是是是。”

  瑤戈有點想笑，逗他：“要是認識要介紹給我，我也好抱抱大／腿。”

  “抱抱大／腿？”

  何燦納悶的抬頭看她。

  瑤戈恍惚了一瞬，不知為何說出這麽一句。

  正當她想著何意的時候，有小廝出來為她們引路。

  在掃到小廝身上的著裝後，瑤戈又驚歎了一波。

  隻是引路的小廝，身上所著都是江南錦緞。

  再看看她自己……

  一對比——

  瑤戈覺得自己宛若小乞兒。

  難怪今日何燦會穿的如此華麗。

  入了樓，瑤戈才知曉為何取名天水人間。

  樓內簡直宛若仙境。

  中央是一巨大台子，紅帳幔輕飄。

  台子並非石頭所鋪，而是一種晶瑩透亮的材質所製，泛著淡淡的銀光。

  之上是翩躚起舞的貌美女子，琴師琴奏甚是美妙，女子則是一舞傾城，回眸一笑百媚生，窈窕身姿引人入勝。

  若仔細一瞧，還能瞧出女子衣裙皆價值不菲。

  樓內陳設更是讓瑤戈驚歎不已。

  她對擺設隻是了解一二，卻也能瞧得出四周的古董價值均在千兩黃金之上。

  這還隻是一層。

  那往上的樓層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