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之後怎麽又改回來了?
作者:
琳琅 更新:2020-12-30 04:03 字數:2294
可想而知。
不僅如此,所經之處的扶手扶欄欄杆瑤戈嗅到了一股獨有的木香。
一看竟是上好的梨花木所製。
處處都透著奢華二字。
因為何燦與人約在了三樓,隨小廝上樓時,瑤戈才一邁步,就呆住了。
她垂眸看著腳下的台階——
小臉僵硬。
如果她沒瞧錯的話,她的腳下是冰種的翡翠鋪設而成。
抹了把臉,瑤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木著張小臉往上走。
何燦到時三層已有了不少人。
一上樓,何燦就笑容滿麵的上前寒暄,作揖道:“張兄、錢兄,我來遲了,再次賠罪,許久不見,張兄錢兄氣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當然何燦也沒忘今日來的目的,三言兩語中將話扯到瑤戈身上,將瑤戈介紹給二人,二人與瑤戈聊了幾句。
“二位,今日我這朋友是初次來,我帶她四處瞧瞧。”何燦不動聲色的將瑤戈拉走。
瑤戈注意到他一直在看不遠處一人。
那人身形微胖,衣著珠光寶氣,手上脖子上都掛滿了珠玉。
她腦海中驀的浮出一個名字。
袁曉。
昨日何燦所說經營珠寶生意的人。
果然——
何燦低聲跟她說道:“瞧見沒,就腰懸三塊玉佩的中年男子,他就是袁曉,一會兒我上前寒暄,你借此跟他搭上話。”
“嗯。”
瑤戈看著不遠處滿臉得意大笑的男子,輕輕歎了口氣。
希望能順利吧。
何燦上前與袁曉聊了幾句,就拚命給瑤戈使眼色。
招呼是打上了——
隻是似乎不怎麽順利。
袁曉起初在聽說何燦要介紹一朋友時臉上還笑容滿麵的,結果在看到瑤戈的那瞬間——
他臉色就變了。
本以為是一商人,誰知竟是寒酸的人。
目光自瑤戈寒酸的衣裳上掃過,袁曉毫無遮掩的輕嗤一聲,眼中流露出鄙夷和不屑。
瑤戈:“……”
何燦尷尬的笑著打圓場。
袁曉瞥著瑤戈,撫撫手上的五枚玉扳指道:“何兄啊,這就是你帶來的朋友?肖遙爾是吧?在天衢怎麽沒聽過這名頭?還有這衣裳……”
他滿臉的嫌棄:“是從仆人身上扒下來的嗎?”
瑤戈再次無言,低頭瞅瞅自己的衣裳,懷疑起自己莫非真有那麽窮?
以為袁曉嫌棄完她的衣裳就了了……
誰知袁曉又看到了她臉上的麵具,臉露嫌惡:“花裏胡哨的麵具?女子才帶這種東西,男子帶麵具鬼鬼祟祟,難不成見不得人。”
再次被鄙視,瑤戈也不生氣,輕輕聳了聳肩。
她本就是女子。
“袁兄,實不相瞞,我這朋友麵上有傷,怕驚擾的眾位,才戴了麵具。”何燦替瑤戈解釋了句,結果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袁曉對瑤戈更不喜了。
瑤戈倒是不在意,就是有點鬱悶。
畢竟來意是為了打聽消息,鬱悶也就一瞬間,轉眼她就拋之腦後,不動聲色的想找個好說話的人打聽打聽。
可何燦沒給她機會,很快將她拉走了。
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又給瑤戈介紹了幾個人。
“最高的那個男子叫張普洱,是賣茶葉,他所經手的茶葉都是上好的龍井普洱等……”說著,何燦忽然想起來一事,“我記得上次他送了些到何府,等回去給你捎點過去嚐嚐。”
“東邊那個喝茶的,叫孫川貝,是個藥材商。”何燦經營的是醫館,與孫川貝生意上有所往來,“他與我關係最好,若是打聽事,你可找他,但藥材這塊兒遍布的地不多,他知道的可能不多。”
“還有正抱著美人兒那個,叫錢小布……”
瑤戈被他們這些名字逗笑,開玩笑道:“小布?不會是布料行的人吧?”
哪知何燦點了頭:“不錯,他是布料行的大少爺。”
接著還有趙當鋪……
這名字也是一目了然。
開當鋪的。
瑤戈發現來此的商人名字都極具代表性,幾乎一聽就聽得出他們是做什麽的。
“這風俗還得從趙當鋪說起。”何燦瞄了眼正跟女子嬉鬧的男子,“當年,趙當鋪曾叫趙大禮,他爹嫌他名字難聽,就給改了,說是自家是開當鋪的,索性就叫趙當鋪好了。”
“他這一改……人都知道趙家是開當鋪的了,不少做生意的人紛紛效仿,給兒子改了名字。”
瑤戈眉頭一挑,看向他:“那你呢?沒改個何當歸何冬蟲夏草?”
“你怎麽知道我沒改?”提起這個,何燦頓時苦了臉,鬱悶道,“當年我爹首當其衝就給我改名了。”
瑤戈瞧他這副模樣越發好奇了:“何老爺給你起了個什麽名?”
何燦咬牙不想說。
太丟臉了。
瑤戈用坐診威脅他,何燦才猶猶豫豫著看她:“說了你可別笑。”
“行!”
“何……”
“你說了什麽?”
何燦說的聲音很小,又快,瑤戈一個字兒沒聽到。
何燦又說了一遍。
瑤戈依舊沒聽清。
何燦:“……何雞眼!”
瑤戈一呆,旋即噗嗤一下笑出聲。
何燦羞惱,氣急道:“說好不笑的!”
“不好意思,沒憋住。”瑤戈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她趕緊擦擦眼角,輕咳一聲問,“何老爺怎麽會……給你起這名?”
一提何燦都是淚,他抹了把臉,悲憤道:“當時醫館裏正好缺了雞眼草這味藥,我爹就說不如叫何雞眼算了。”
“那之後怎麽又改回來了?”
瑤戈更好奇了。
現在可是叫何燦。
何燦回首不堪往事,一臉的一言難盡:“當時一哭二鬧三上吊我爹才答應給改,這才沒淪為笑柄。”
說笑間——
有小廝上來請幾人去雅間坐,說飯菜已備好。
幾人起身去內間。
在上三樓的小樓閣台階之時,瑤戈不小心撞到了一喝的醉醺醺的壯碩男子。
“抱歉。”
瑤戈連連後退幾步才站穩,畢竟是她撞的人,她道了聲歉。
醉醺醺的男人掀了掀眼皮看了她一眼,擺擺手踉踉蹌蹌的往外麵走。
錯身而過時,他又不小心擦到了趙當鋪的袖子。
趙當鋪當即麵露嫌惡之色,對著男人大罵:“沒長眼睛啊?”
男人沒搭理他。
趙當鋪覺得自己臉麵掛不住,眼中露出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