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會做出這種事！”

  克拉克實在忍不住了:“那是我扔到垃圾桶裏的, 的……”

  哪怕是超人的鋼鐵臉皮，看著一旁的康納，也半天說不出那個詞來。

  “堂堂大都會首富，著名企業家萊克斯·盧瑟, 居然會去翻別人的垃圾桶, 就為了撿一個安全套。”布魯斯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哪怕這裏是星球日報, 估計也沒有記者敢寫這樣的報道, 如此離奇的事，所有人都難以置信, 而你居然真的做了。”

  布魯斯瞪了克拉克一眼，這家夥沒管好自己的東西，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麻煩。

  不過布魯斯也清楚，這事並不能怪克拉克, 至少不能完全怪他，自己也有一大半的責任。

  且不說當時是布魯斯先動手的, 在事後, 克拉克也是因為顧忌到布魯斯, 才沒有處理垃圾桶。

  就那麽一次, 卻恰好被盧瑟抓住了機會。

  陰差陽錯下, 關於“克拉克·肯特就是超人”這件事, 盧瑟知道得很早。沒人知道盧瑟當時心情如何, 不過想來，恐怕還是很複雜的吧。用各種陰謀陽謀對抗了那麽久，卻始終一無所獲的外星人, 居然是自己的前男友……

  如果當初盧瑟沒有離開斯莫威爾, 而是留下來嚐試修複和克拉克的關係, 如果盧瑟沒有那麽執著於戰勝他的父親，如果盧瑟不是那麽野心勃勃地想要複仇……

  恐怕現在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很有可能其他人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可惜沒有如果。

  不管盧瑟當時怎麽想的，有一點可以確定，在得知了克拉克的身份之後，他的眼線就一直遠遠地關注著克拉克。平時不會有任何舉動，甚至不會盯得太緊，以防引起注意。然而克拉克帶著布魯斯·韋恩去開房這種事，自然瞞不過有心人。

  萊克斯·盧瑟幾乎瞬間做出決斷，砸出五倍的溢價收購了一家小型清潔公司——承包了韋恩酒店垃圾處理的清潔公司。

  他猜測氪星精·子的活性會比地球上的生物高很多，應該還能保存下來，事實也並沒有讓他失望。

  “那是你們扔到垃圾桶裏的東西，既然不要了，被我撿去了也非常合理，這可不能算是偷竊。”萊克斯平靜地說。

  布魯斯卻有些憐憫地看著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兩人也有不少相似之處，比如，都有著嚴重的信任問題。如此重要的事，萊克斯·盧瑟絕對不會假手於他人。這也就意味著，他真的親手把安全套從垃圾袋裏撿出來，還得一個個篩選，區分，扔掉布魯斯自己的……

  當然，這已經是幾年前的事了，隻不過那時候技術還沒有成熟，萊克斯·盧瑟保存了這些氪星精子，並在幾年的時間內，親自完善了克隆技術和加速生長技術。

  如此驚人的才華，如果能用到正道上，恐怕真的能成為推動人類發展的“鋼鐵俠”吧。

  “康納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可惜，原料終究還是不夠，也隻有這麽一個作品了。”萊克斯看起來非常遺憾地搖著頭。

  “你還想怎麽樣？”克拉克沒好氣地問道，“難道還想讓我提供原料？”

  “我是想讓你知道，克拉克，我們攜手能創造怎樣的未來。”萊克斯朝克拉克伸出去，“康納就是證明，你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與力量，不應該浪費在……”

  萊克斯迅速瞥了一眼布魯斯:“那種人身上。”

  “萊克斯·盧瑟！”布魯斯的聲音大到外麵都能聽見咆哮，畢竟萊克斯的裝置主要的作用還是屏蔽電子設備，“你這是什麽意思！這是對韋恩家族的挑釁嗎？大都會暴發戶盧瑟！”

  “字麵意思而已，”萊克斯看起來完全沒有把布魯斯放在眼裏，“噢，或許你還不知道，你旁邊這家夥，其實是……”

  “是超人，我當然知道！”布魯斯不耐煩地打斷了萊克斯，“克拉克早就告訴過我，那又怎樣？”

  萊克斯深深地看了克拉克一眼。

  “我，全美最有錢的超級富豪，慈善家，企業家，連續五年被評為全球最想結婚的男性第二名，韋恩家族的唯一繼承人，英俊迷人的布魯斯·韋恩，”布魯斯一邊賣力地自誇著，一邊毫無形象地坐到克拉克大腿上，又親了克拉克一口，“要找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頂級男友，有什麽奇怪的嗎？”

  “布魯斯……”克拉克張了張嘴，看著布魯西模式火力全開的哥譚寶貝，啥也說不出來。

  論段位，克拉克還太低了一點，連盧瑟的級別都不到，更別說布魯斯了，哪怕連打個配合都可能被嫌棄拖後腿，還是閉嘴比較好。

  天知道為什麽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都沒有繼承到布魯西寶貝兒的半分功底。

  反而還多了不少弱點，被外星人+直球+天然的某人八倍屬性克製，這才慘遭輕易拿下。

  “相對於超人的能力而言，這些全都一文不值。”萊克斯仍然充滿了自信，“如果超人選擇的是你們哥譚那個怪物，那個所謂的蝙蝠怪物，那還有些麻煩，而你……”

  萊克斯輕蔑地微微搖頭:“你隻不過是一個嘩眾取寵的小醜罷了。”

  盧瑟向來不怎麽看得起韋恩，因為這家夥除了有錢以外，真的就一無是處了……好吧，還有那張臉也除外。

  偏偏韋恩集團就像開了掛一樣，導致這個哥譚草包樣樣都壓了他一頭，財產更多，人氣更高，就連換床伴的速度也更快，偏偏質量還高……

  一大堆男女超模，好萊塢明星們，哪怕不要錢和資源，也都願意往韋恩床上爬……

  “總比你這個禿頭好！”布魯斯一邊毫不客氣地狂噴著，一邊用寸勁在克拉克身上錘了一拳，“可憐的盧瑟，屁股和腦袋一樣光？還是腦袋和屁股一樣？”

  不過這個光頭……倒的確值得謹惕。

  克拉克莫名挨了揍，雖然幾乎沒有感覺，但還是趕緊低頭，用X視線看了眼，幸好布魯斯的手沒有骨折。

  “你！”

  萊克斯猛地打算站起來，深吸一口氣，又還是坐下了。

  “夠了萊克斯！”

  克拉克及時製止了兩人:“布魯斯和我的事，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能遇到布魯斯也是我的幸運，如果你想說的隻有這些，那還是盡早回去吧，我們遲早有一天能抓到你的把柄。”

  “你也遲早有一天會後悔的，”萊克斯嗤笑一聲，“別誤會了，我對韋恩沒有半點興趣，隻是為了康納來的而已。”

  “康納？我不可能讓你帶走康納！”克拉克瞬間警惕起來，“不管你曾經對康納做過什麽，他現在都是我的孩子！”

  “是嗎？那康納的問題你們打算怎麽解決？”萊克斯輕飄飄地吐出一句。

  正在吃瓜的康納趕緊一抬頭，瞅了瞅自己身上，感覺沒什麽問題，又繼續開吃了。嗯，克拉克的便當裏，肯特農場的甜瓜味道真棒。

  “你對康納做了什麽？！”

  “什麽也沒做，”萊克斯搖著頭，“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對康納做過能力測試，如果有的話，應該能發現，康納的能力……並不完整。”

  克拉克看向康納，確實，他已經發現的康納沒有飛行能力，不過別的能力還沒來得及測試。

  “這不算什麽，康納還小，”克拉克反駁道，“我像康納這麽大的時候，也沒有現在這樣的能力。”

  準確地說，還得看怎麽計算，如果是四個月的時候，克拉克還半點能力都沒覺醒呢。

  “不，康納不同，他的基因先天就存在缺陷。”萊克斯打開了一個虛擬光屏:“本來我打算直接克隆超人，然而地球上的技術無法做到這一點，最終誕生的全是怪物。退而求其次，我用超人的基因和世界上最聰明頭腦的基因，共同製造了康納。”

  “哼。”布魯斯冷哼一聲。

  “康納繼承了氪星人的基礎能力，包括鋼鐵之軀，超級力量，超級速度，超級聽力和超級視力，卻有一些能力，始終沒有覺醒。”萊克斯甚至大方地直接拉出一份數據清單來，“比如超級呼吸，冷凍呼吸，飛行能力等。除此之外，超級大腦也被極大削弱，甚至熱視線也時靈時不靈。

  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在於康納體內隻有一半的氪星人基因，並且與人類基因的結合不那麽緊密，部分基因的表達被抑製……”

  總的來說，還是地球上的技術太過落後了，哪怕是萊克斯·盧瑟，也無法完美融合氪星人的基因，更何況是超人這種已經在黃太陽下進化過的氪星人基因。

  如果是超人和地球人類正常生育，或者用氪星技術製造出的孩子，根本不會有這個問題，隨著年齡的增長，自然就能覺醒所有能力。

  “雖然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除了戰鬥力以外的其它影響，不過我想你也知道基因崩潰意味著什麽。所以，我們或許能夠合作了？”

  萊克斯伸出一隻手:“為了康納？”

  克拉克卻沒有和萊克斯握手，而是認認真真地又打量了康納好幾遍才確定，盧瑟說的是實話。

  “你打算怎麽做？”這才是克拉克關心的問題，“我不可能把……遺傳物質交給你，讓你去做更多實驗。”

  “不需要交給我，隻要交給康納就好。”萊克斯再次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的小盒子，遞給克拉克，示意克拉克打開。

  克拉克看了眼布魯斯，這才謹慎地打開這隻無法透視的盒子。這種大小，哪怕裏麵是氪石，一時半會兒也殺不死克拉克。而有布魯斯在這，如此近的距離，盧瑟也根本翻不起半點風浪。

  打開半邊盒子，裏麵是一疊貼紙，印著黃底的紅色超人logo。

  “你可以在這裏，”盧瑟將手指放在盒子上的一個凹槽上，“和我一起注入自己的遺傳物質，血液或者別的什麽都可以，然後康納隻需要貼上這些貼紙，就能在一定時間內穩定基因，獲得全部氪星人能力，如果不用於戰鬥，應該可以維持很久。”

  克拉克再次看了眼布魯斯，等布魯斯微微點頭之後，才咬破自己的手指——這還真不容易——趕在傷口瞬間愈合前，稍微擠出一點血液，和盧瑟一起放在了凹槽上。

  放下手指的瞬間，克拉克本能地抬頭看了眼盧瑟，卻隻看到閃亮的光頭下，盧瑟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

  “砰！”

  另外一半盒子突然爆開，卻沒有造成多大動靜，隻是……

  彈出來一顆寶石。

  一顆晶瑩剔透的，粉色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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