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克斯·盧瑟……先生, 請問你來幹什麽？”

  克拉克提起了一萬分的警惕，同時瞪了一眼康納。

  康納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雖然他已經選擇了正義的一邊，但是……萊克斯終究是他的締造者, 幾個月來的信息灌輸也不是白費的, 哪怕沒有用儀器洗腦, 萊克斯·盧瑟本人的忽悠能力也不容小覷。

  總之, 在沒有特殊理由的情況下, 康納雖然不會聽從盧瑟的命令，卻也不會直接攻擊盧瑟。

  康納本來聽話地在一個人慢慢搬家, 沒想到萊克斯·盧瑟突然打來電話，讓他出來走走。正常來說康納是不會同意的，並且會立刻通知克拉克，沒想到萊克斯告訴康納, 他已經在星球日報樓下了，會上去直接找克拉克, 就問他來不來。

  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也是萊克斯·盧瑟最擅長使用的手段之一, 就連超人很多時候也不得不中招, 才四個月大的康納根本無法拒絕。

  “克拉克, 聽著, 我們應該談談, 我知道我們之間或許有一些……誤會。”萊克斯低下頭，“不過我們終究有過一段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嘶～”

  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知道克拉克是大老板的男友, 還知道克拉克是……但從來沒人聽說過, 克拉克和另一位大都會的頂級富豪，也有過關係！

  尤其是考慮到，這裏是星球日報，超吹的大本營——沒有誰不知道超人和盧瑟誓不兩立這件事！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萊……盧瑟。”克拉克盡可能讓自己不要那麽激動，“這些年發生了什麽，你比我更加清楚。”

  “當然，當然，”盧瑟臉上帶著溫和的假象，“我很清楚，拉娜是個好姑娘，不是嗎？”

  “你對拉娜做了什麽？”克拉克立即質問道。

  “你這麽說就太傷我的心了，”盧瑟攤著手，“我和你一樣愛過拉娜，對了，在我們分開後，你和拉娜在一起了是吧？”

  “嘶～”

  星球日報的辦公室再次為吸走冷氣，加劇了全球變暖，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這可是永遠經典的藝術！尤其這兩個男人還是盧瑟和……克拉克！

  “唉，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才離開你們，來到了大都會。”盧瑟一副追憶往昔的樣子，“自從康納出生以來，我一直都在教導和養育他，當然，作為一個父親，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既然現在康納已經找到了他的親生父親，或許我們也應該正視這個問題了，克拉克。就算是為了孩子，我們好好談談吧。”

  “嘶！”

  辦公室裏的冷氣被吸走太多，超人都熱得頭上快要冒汗了，但這也擋不住這些想象力和創作力同樣豐富的記者們，飛速腦補出一段陳年往事的“完整”經過。

  十幾年前，在一個鄉下村子裏，有兩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是青梅竹馬。男孩A和女孩先在一起了，男孩B默默地祝福他們。

  可是後來，男孩A發現，他愛的不是女孩，而是男孩B，於是和女孩分手，和男孩B在一起了，女孩默默地祝福他們。

  再後來，男孩A離開了村子，去追求科學與事業，而留下來的男孩B和女孩就這麽在一起了，互相慰藉著。

  女孩不久後也離開了村子，但男孩B不知道，女孩這時候已經有了他的孩子。女孩沒有告訴男孩B，而是生下孩子後找到了男孩A，把孩子交給了他，因為女孩一直愛著男孩B，卻知道他們不可能了，所以不想再讓孩子去打擾男孩B。

  男孩A因為同樣愛著男孩B，於是答應了女孩，默默地撫養孩子長大，一直到孩子16歲這年，才找到了他的親生父親……

  對了，那個村子應該不叫木葉……大概。

  克拉克臉色憋得鐵青，他知道盧瑟想做什麽，三言兩語之間，就把康納的問題引導到了無辜的拉娜身上。

  更難受的事，克拉克還沒法反駁。一來康納的真實來曆涉及到超人的身份，根本無法公布，至少沒法被克拉克·肯特公布。二來，盧瑟還真就沒說半句假話，隻是選擇性地說了一部分實話而已。

  “你到底想要什麽！盧瑟！”克拉克有些忍無可忍了，“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別把康納牽扯進來！”

  “我想要的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隻是想談談而已。”萊克斯指了指辦公室外麵，“如果你不放心來萊克斯集團的話，我想，星球日報應該有會客室？”

  大庭廣眾之下，克拉克也沒法直接把盧瑟扔出去，隻能捏著鼻子跟他進了一間會議室。

  留下一個辦公室的記者們彼此對望了一眼，隨即飛速竄回自己工位上，這可是個大新聞！

  哪怕不提克拉克的……身份，光是萊克斯·盧瑟的感情糾紛還有私生子，就已經足夠上頭版頭條了！要不是還有點職業道德——以及塑料同事情——恐怕這群怪叔叔怪阿姨早就把康納圍個水泄不通了。

  幸好現在康納也被帶進了會客室裏，沒有在辦公室麵對這樣的“風險”。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趕稿，也有人正在去總編辦公室匯報，還有人……在給大老板通風報信。

  “現在可以說了吧？萊克斯，你到底在耍什麽花招？”

  一進會客室，克拉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急，克拉克，別急。”萊克斯關上門，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圓球，放在桌子上啟動:“電磁屏蔽，以及一定程度的物理隔音，這裏的一切錄音錄像設備都無法使用，外麵也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麽。”

  潛台詞是，這裏說的所有話，出了門他都不會再承認。

  克拉克看了一眼康納，他有點後悔帶康納進來了，本來他以為康納有超級聽力，不管進不進來都能聽見，所以還是帶在身邊放心些，現在發現，萊克斯果然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

  “康納，你……要不要先出去吃點東西？”克拉克把自己的便當遞給康納。

  “不，康納，你就在這裏。”萊克斯看了眼康納，“這裏沒什麽不能讓你知道的事。”

  康納有些為難地看了眼這兩個人，這算什麽？爭奪……撫養權？

  最終，康納還是接過克拉克的便當，選擇了……就在這裏開吃。

  “萊克斯！”克拉克深吸一口氣，“好吧，既然你想談，那我們就談談吧。首先，康納是怎麽回事？”

  “我想要一個超人，所以製造了一個自己的，這有什麽問題嗎？”萊克斯一臉理所當然地說，絲毫不在意康納也在一旁聽著。

  “製造了一個自己的？這還叫沒有問題？”克拉克強壓著火氣，這才沒有吼碎整棟大樓的玻璃，“康納是一個孩子！一個活生生的人！他不是你那些克隆實驗的，的怪物！”

  “康納是一個克隆人，這毫無疑問，”萊克斯卻半點也沒有在意克拉克的態度，“但他也是我的孩子，這有什麽衝突？拜托，你不會以為隻有人類生出來才叫孩子吧？男人，女人，最終都不過是兩對基因的組合而已，而我隻是自己完成了基因組合這一步。”

  康納低頭吃著午餐，聽到盧瑟這麽說，說實在的，他還是有些……感動？

  沒錯，盧瑟製造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得一個工具人，一件好用的武器。問題是，除此之外，盧瑟並不會在其他地方對他有半點額外的歧視。

  克隆人，自然人，在萊克斯·盧瑟眼裏都是愚蠢的工具人，一視同仁，絕對沒有特殊歧視，因為盧瑟歧視所有人。

  克拉克也說不出話來，他想起來，昨晚上打電話通知家裏時，喬納森也是這麽說的。

  卡爾·艾爾本人是氪星千年來唯一一個自然生育的嬰兒，所以對氪星人來說，基因配對的“克隆”式繁殖……本來才是正道。

  拋開加速生長這一點，哪怕克拉克和一位地球女性結婚，又生了一個孩子，按照氪星法律來說，康納的身份也更加“合法”。

  當然，氪星現在都沒了，也沒人來追究克拉克了——他本人的身份才是不那麽合法的。

  “你是怎麽……製造出康納的？”克拉克決定換個話題，“地球上還不存在能完全克隆我的技術，康納身上也隻有我的一半基因，但你根本不可能獲得我的……遺傳物質！”

  克拉克非常疑惑，他就連每次擼管後，都是用熱視線處理了的，就是為了避免這種情況。

  “噢，克拉克，你總是這樣，這樣盲目地自信，這就是為什麽你無法拯救人類的原因。”萊克斯毫不留情地嘲諷著，“你當然，當然遺落過一些……我需要的東西。”

  克拉克仔細回想了一下，臉色漸漸變得更加難看了:“難道是十幾年前？我們……你還沒有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時候？萊克斯，哪怕是你，我也從未想到會這樣卑劣！”

  那段在小鎮上的時光裏，克拉克和萊克斯畢竟也有過一段，又是正在青春期的少年，自然……很難沒有嚐過禁果。盡管由於克拉克的控製問題，一直百般推脫，沒有做到最後，到相互擼或者口……什麽的還是有過的。

  那時候兩人都才十幾歲，如果萊克斯是那時候就在打主意了……就真的太可怕了。

  “不，我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如此特別。”盧瑟卻否認了克拉克的猜測，“你總是這樣，克拉克，如果你能坦誠一些，或許我們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坦誠？萊克斯·盧瑟在和我討論坦誠的問題？”克拉克冷笑道，“所以，你到底是怎麽獲得的。”

  “幾年前，你和哥譚那個草……那個布魯斯·韋恩剛在一起的時候，”盧瑟也不賣關子了，“你們……”

  “砰砰”

  話剛說到一半，會客室的門被敲響了，星球日報的前台行政用鑰匙打開了反鎖的房門:“打擾一下，盧瑟先生，我們大老板來了，來找肯特的。”

  “你們似乎剛好說到我？”一個迷人的聲音在從門口傳來，“不介意我也進來吧？噢，差點忘了，這裏是我的公司，也就是說，我的地盤，我想去哪就去哪。”

  “嘶～”

  門口或明或暗圍觀的星球日報員工們看著不符合常理的，飛速趕來的布魯斯·韋恩，自在地闖進會客室，又隨手關上門，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把星球大廈吸成了炎熱的非洲大草原。

  完了，大老板也來了！

  肯特你TM最好趕緊搞定自己的破事！別影響到我們的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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