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 你在幹什麽！”

  布魯斯瞬間一把抓過那顆粉色寶石，本能地想毀掉，又還是停了下來:“這是什麽東西？！”

  謹慎的布魯斯還是沒有立刻把它銷毀，一來克拉克似乎還沒事, 除了愣在那裏以外, 沒有別的反應。二來, 萬一有什麽副作用, 還能通過這東西解除呢？

  “這是氪石, 粉色的氪石。”萊克斯甚至還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我想你還不知道它的作用？簡單來說, 它可以改變氪星人的性取向，把氪星人變成同性戀。”

  布魯斯倒是知道粉色氪石，從閃電俠那裏逼問出來的，不過據閃電俠所說, 粉色氪石的作用應該是讓氪星人短暫變性來著？好吧，這又是一個平行宇宙差異。

  “你瘋了嗎？”布魯斯一臉古怪地盯著盧瑟的光頭, “克拉克本來就不那麽直, 這事你應該知道？而且, 就算他變成了純粹的gay, 別忘了這家夥還是我男朋友。”

  布魯斯蔑視地瞅著盧瑟, 再次坐上克拉克的大腿:“你該不會還想和一個韋恩搶人吧？這可能是我今年聽過第二好笑的笑話, 僅次於某個大都會房地產商想競選總統。”

  盧瑟也不說話, 隻是帶著從容的微笑，就這麽看著他們。

  “咳，”愣了一會兒的克拉克終於有反應了, “韋恩先生, 請您自重。”

  在布魯斯震驚的目光中, 克拉克紳士而又堅定地……把他從身上扒了下來。

  反了這個氪星人了！

  “我當然不會像你一樣愚蠢，韋恩。”盧瑟得意地說，“改變性取向隻是粉色氪石的基礎功能而已，我在那個盒子裏做了一點小小的改動，通過同時注入我們兩人的血液，就能讓超人受到影響，必定會被我所吸引。”

  “另外，這些也的確是我給康納準備的禮物，它們能夠穩定康納的基因。不過……這已經和你沒關係了，布魯斯·韋恩。”萊克斯從桌上拿起那疊貼紙，放到克拉克手上，“走吧超人，以後你不再需要在這裏玩什麽愚蠢的記者遊戲了，加入我，我們可以共同改變這個世界！”

  克拉克接過了那疊貼紙。

  然而並沒有握住萊克斯的手。

  “我們已經結束了，萊克斯。”克拉克冷靜地說，“康納我會帶走，並且沒人會加入你那什麽邪惡的計劃！聯盟和我永遠會阻止你的！”

  萊克斯臉上的震驚一點也不比布魯斯少了。

  “好了，我想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了，”克拉克站起來，把貼紙放進口袋後打開門，顯然不打算再給萊克斯多說什麽的機會，“吉米，可以麻煩你幫忙把盧瑟先生送下樓嗎？”

  “沒問題，克拉克，隻是……”門口偷聽的吉米被抓了個正著，雖然他什麽也沒聽見，但還是緊張地望向布魯斯的方向，“大老板那裏……怎麽樣了？”

  “放心吧，韋恩先生是個很好的人，不會有什麽意見的，”克拉克對自己的搭檔還是很清楚的，“之後我會再送韋恩先生離開。”

  “克拉克，你沒事吧？”露易絲也趕緊過來，“盧瑟做了什麽？”

  “沒什麽，隻是……一些有關康納的事。”克拉克搖搖頭，“好了露易絲，我還有一篇報道要趕，再不交稿佩裏會殺了我的，所以，可以麻煩你幫忙送韋恩先生離開嗎？”

  “不用這麽麻煩，”布魯斯斜靠在克拉克肩上，“我會和佩裏說，肯特會對我進行一個專訪，其它稿件就先延後吧。”

  “韋恩先生，”克拉克皺著眉頭，小心地移開身子，“您可能對我有某種誤會，但請您相信，我不是那種……隨便的記者。”

  “嘶～”

  所有人都震驚地盯著克拉克，眼神裏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還有幾分驚恐和憤怒。

  他們仿佛聽見，自己的獎金長了翅膀，在大老板的怒火中，呼哧呼哧地飛走了。

  “不用麻煩了，”布魯斯眯著眼，一張風情萬種的花花公子臉也瞬間冷了下來，“我知道該怎麽走，希望你不會後悔，肯特。”

  布魯斯當然知道，這個該死的氪星人肯定是受到了氪石的影響才會變成這樣，當務之急是趕緊回蝙蝠洞去研究氪石，找到解除方法。

  不過……這並不影響蝙蝠俠記仇啊。等這事過了，某個外星人還是要為此付出代價。

  “噢對了，還有康納，”克拉克忽然想起來一旁的康納，“康納你要不先回家？晚上等我回來做飯。”

  剛收拾好便當盒的康納不知為何滿臉通紅地點了點頭:“好的老爸，我，我先送韋恩先生……”

  “正好，康納先跟我走吧，”布魯斯點點頭，“給他安排了一個體檢。”

  克拉克也沒什麽意見，他隻是感情上被影響了，又不是失了智，工作上可沒有什麽問題。對超人而言，蝙蝠俠仍然是值得信賴的搭檔和戰友。

  ……

  “這些東西的確可以在短時間內增強氪星基因的壓製力，獲得近似於純血氪星人的能力，不過……原本的基因穩定情況並沒有問題，隻是地球人類基因的表達更多一些而已。”

  蝙蝠洞裏，蝙蝠俠對著赤·裸上身，躺在實驗台上的康納點點頭，示意他可以下來了:“你的身體沒什麽危險，恐怕隻是盧瑟認為，沒有超能力的人類基因，本身就是一種不足吧。”

  “韋……蝙蝠俠，所以，我沒問題了是嗎？”康納有些糾結地想穿上衣服，又發現衣服被扔到了一旁的地上，他現在……可不太方便起身。

  “是的，孩子，你很健康，和你……父親一樣健康。”蝙蝠俠表現出了令人震驚的和藹，“你現在可以回家了，或者，可以留下來吃個晚餐？克拉克今天估計有得忙了，還要在報社加班。”

  “非常感謝，那個……韋恩先生……”康納看起來有些緊張，又有些不好意思，“你和克拉克……”

  蝙蝠俠看著眼前這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少年，有些感慨，之前還沒覺得，這孩子居然這麽容易害羞啊。明明長相身材都和克拉克年輕時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又沒帶偽裝用的眼鏡，是一個十分健氣的少年，扔到任意一所中學裏，光靠那六塊形狀完美的結實腹肌都能在一周內找到三個女朋友。

  然而和克拉克比起來，卻少了鋼鐵般的厚臉皮和壞心眼兒，還是個可塑之才啊。嘖嘖，同樣是氪星人，差距怎麽就這麽大？

  “我和克拉克沒事，隻是暫時分開了而已。”布魯斯摘下頭套，他也是剛去處理了一起案子回來，才有空給康納做檢查，“不過那家夥要是真敢亂來……哼哼，總之，你不用擔心這些，孩子，我們經曆過比這更離奇的事，這不算什麽，不用擔心。”

  比如失憶，黑化，或者變成貓，這對超級英雄而言都是常規操作。不常規的是變成貓之後還來了一發……

  這次唯一特殊的是，克拉克並沒有失憶，隻是感情上受到了影響。

  “我沒有太擔心，隻是……”康納撓撓頭，臉上變得更紅了，“韋恩先生現在算是單身了嗎？”

  “當然，”布魯斯隨口應到，“已經連續十年蟬聯哥譚黃金單身漢榜首。”

  “所以，布魯斯……”康納平複了一下ji動的心情，“如果不考慮克拉克的話，你看我怎麽樣？”

  布魯斯:？？？

  淦，這些氪星人果然一個比一個有病！

  他差點忘了，粉色氪石是對氪星人有影響，不是隻對超人有影響……這裏可也還有一個氪星人！

  “康納，你冷靜一點，你現在隻是受到了氪石的控製，”布魯斯一邊後退，一邊安撫著康納，“我們會找到辦法解除氪石的影響，你現在不要做出什麽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很確定這不是什麽控製，布魯斯。”康納卻翻身從實驗台上下來，紅著臉一步步走向布魯斯，“或許氪石讓我變成了一個……gay？但是我很確定，愛上您是我自己的感覺，並非什麽控製。”

  布魯斯沉默了。

  你一個才四個月大的小屁孩兒，懂什麽叫做·愛嗎？

  不，哪怕是十六歲……也太小了一點啊！就算不考慮康納是他男朋友兒子這一層倫理身份，布魯斯也從來沒找過這麽小的。

  沒錯，布魯斯·韋恩睡過的超模，估計能有一個加強連了，可他還是有底線的，至少，至少他們（還有她們）都成年了！

  所以，對於康納這事，經驗豐富布魯斯非常肯定，他那叫愛嗎？他那就純粹隻是看臉！

  從康納在會客室裏受到氪石的影響，到回到蝙蝠洞這一路上，接觸超過十秒的男性，就隻有盧瑟，克拉克，吉米，阿爾弗雷德還有自己。

  粉色氪石隻是會讓氪星人變成gay，並不會讓他們□□，因此首先排除克拉克和盧瑟。剩下的三個人裏，布魯斯覺得自己還是有絕對優勢的——哪怕把星球日報裏的男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算上，布魯斯仍然有絕對優勢。

  不過話有說回來了，所謂的一見鍾情，不就是看臉麽？

  但是現在擺在布魯斯麵前的問題，確實也很難解決。他這還有一小塊氪石，放倒一個小氪星人不難，但是如果這沒能解除影響的話，後續就會更麻煩了。

  念頭一轉，布魯斯還是決定先想辦法把康納隔離開吧，他召集了全體正聯元老開會，應該很快就能搞定這事。在此之前，可以先找人看著康納。

  “你冷靜點，康納，”布魯斯摸著康納的頭，這小子已經走到他麵前來了，後麵就是蝙蝠電腦主機，已經退無可退，“如果你真的懂什麽叫做·愛，就更應該冷靜點，別那麽著急，男孩。”

  “可是……”半氪星人少年仗著一身怪力，把布魯斯堵在蝙蝠電腦麵前動彈不得，腦袋也貼上了蝙蝠戰衣的胸甲，“我真的……”

  “蝙蝠俠，出什麽事了？有人……”

  “我真的愛上你了，布魯斯！”

  剛剛衝進蝙蝠洞的紅羅賓，一眼就看見正抱著蝙蝠俠的半·裸少年。

  提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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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這章標題不是寫給克拉克的

  是寫給提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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