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個超人的簽名, check。”

  “十五個蝙蝠俠的簽名，check。”

  “八個神奇女俠的合影，check。”

  “十二個閃電俠的簽名照，備注:要有殘影的, check。”

  “七張海王的簽名照, check。”

  “五個綠燈俠的簽名, check。”

  “認真的？”哈爾忍不住抱怨道, “小熊就算了, 為什麽連想要亞瑟簽名照的人都比我多？”

  “大概是因為亞瑟太少出現了？”克拉克猜測著，“而且隻要你在地球上, 社交軟件幾乎每天都更新照片，亞瑟的粉絲隻能靠衛星圖和漁民目擊海王來找糧啊，堪比尼斯湖水怪的粉絲。”

  “可憐的亞瑟，他真該多出現幾次。”哈爾有些同情亞瑟了, “再這樣下去，新人都快要忘了他了。”

  “沒辦法, 亞瑟畢竟是亞特蘭蒂斯的王, 他還有一整個國家要治理。”

  “說到這個,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哈爾用燈戒具現出一隻綠色的豹子, “為什麽亞特蘭蒂斯和瓦坎達一樣, 都是誰能打誰才當國王？這樣選出來的國王真的靠譜嗎？”

  “誰知道呢？”克拉克推推眼鏡, “而且, 我們不也是嗎？噢，無意冒犯。”

  哈爾不想和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氪星人說話了。

  不過正義聯盟和國家的區別還是挺大的，畢竟正義聯盟算是一個以戰鬥為主的組織。做個不太恰當的對比, 就像曉組織一樣, 聯盟主席不一定要是最聰明的, 但一定要是最能打的，可以在關鍵時刻一錘定音。

  這就是為什麽，蝙蝠俠又出錢又出謀，平時的命令也不會有人違背，但永遠不可能在明麵上成為聯盟主席，並且蝙蝠俠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但國家不一樣啊，”哈爾還是忍不住吐槽，“而且和黑豹不同，亞瑟說他小時候連亞特蘭蒂斯的語言文字都沒學過，能溝通還是靠翻譯魔法，公文一樣都看不懂，真不知道怎麽當國王的。”

  “可能，這就是亞瑟為什麽一天到晚忙到沒空來陸地上吧。”克拉克想了想，“而且最近上岸得更少了，我猜他是在躲瓊恩。”

  “瓊恩？”哈爾瞬間來了興趣，“怎麽回事。難道說那件事是真的？瓊恩真的吻了亞瑟？我當時在宇宙裏，趕回來拍照的時候已經晚了。”

  嗯，超級英雄們八卦起來……那也是超級的。

  “真的，亞瑟救了他，瓊恩就忍不住給了亞瑟一個吻。”克拉克肯定道，“我當時聽到火星獵人的求援，不過海王先到了，我就蹲在雲層後麵看他們了。”

  “哇噢！這可真是……”哈爾不知道該怎麽說，“我是說，瓊恩……亞瑟居然也……”

  “噢，如果你是說這個的話，瓊恩當時變成了一個女性人類的形象，亞瑟後麵才反應過來，還是挺震驚的。”克拉克解釋道。

  “所以亞瑟對瓊恩沒感覺？才一直躲著瓊恩，不敢到陸地上來？”

  “比那更糟，亞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感覺，而瓊恩又完全不是那個意思，火星人的感情和我們很不一樣。”克拉克搖著頭，“而且，你知道亞瑟是有未婚妻的吧？”

  “對，我還知道他的未婚妻原本是他弟弟的未婚妻。難道說……”

  “不，湄拉倒是無所謂，她也知道火星人的感情觀和人類以及亞特蘭蒂斯人都很不一樣，所以沒覺得有什麽。不過……亞瑟的弟弟似乎在極力阻止他回到地球上。”

  “嘖，皇室……”哈爾一臉貴圈真亂的表情，“好了，我們該去下一家了。”

  哈爾和克拉克最終還是沒逃過被扔出來“還債”的命運。

  沒辦法，誰讓超人和綠燈俠，才是正義聯盟最大的兩個戰損製造者呢？

  滿足個人受害者的一些小小心願，以及和一些受損的企業溝通，讓他們接受賠償，這也是超級英雄工作的一部分。

  也有些不差錢的企業，遇上一個支持超級英雄的老板，也會慷慨地拒絕賠償，甚至為了感謝超級英雄的保護，反過來捐贈一筆錢。這種時候，也需要有聯盟成員出麵，對他們表示感謝。

  新人還不行，必須是有名的那些聯盟成員，畢竟企業也是想順便打個廣告嘛，大家都可以理解。

  “還剩最後幾家，老蝙蝠也要出麵，不過是以布魯斯·韋恩的身份。”哈爾掃了眼燈戒具現出來的文件，“這些都是你的戰損啊，大個子你最近戰損真的有點高了。”

  平時還沒什麽感覺，現在看著戰損清單後麵的一堆0，還要從自己手上流出去，哈爾還是有點心痛的。這恐怕也是蝙蝠俠把他們扔出來的原因之一吧。

  克拉克有些尷尬，沒辦法，這也是事實。而且，這戰損還不是聯盟任務造成的，是他在自家的田地上空訓練卡爾時，卡爾的熱視線不小心打下來太空中的一塊隕石。等他們發現時，已經來不及阻止隕石墜落了，隻能勉強改變了隕石墜落的方向。

  幸好，隕石最後墜落的地方是一片倉庫，裏麵沒什麽人，僅有的兩名看守也被他們救了出來。不過倉庫本身就沒那麽幸運了，在一片衝擊中化為灰燼，裏麵的貨物一樣也沒能留下來。

  “好了燈俠，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克拉克拍拍哈爾的肩，“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等等，你確定？”哈爾懷疑地盯著克拉克，“接下來可都是你的戰損！”

  “咳，沒辦法，家裏有事，現在幾點了？噢，已經下午三點了，沒辦法，家裏還有點事，我得回家一趟。”超人一邊解釋，一邊抬頭望著天，就像是天上有個鬧鍾一樣。

  哈爾:？？？

  “總之，按照之前說好的，最後這幾家就交給你了。”克拉克已經緩緩升空，“嗯，之後你就不欠我錢了。”

  “本來就沒有！等等，這幾家都在俄克拉荷馬州，就在你家隔壁……超人？f**k！”

  在綠燈俠的大罵中，關閉了超級聽力的超人已經愉快地飛走了。

  哈爾才不相信這個氪星人的每一個字，他就是不想在這種時候和老蝙蝠碰麵！說什麽家裏有事，俄克拉荷馬州和堪薩斯州接壤，這點距離對氪星人而言和出門遛個彎都沒啥區別了。

  沒錯，作為正義聯盟的金主，布魯斯偶爾也會出席一些戰損賠付的儀式，尤其是麵對一些有社會影響力的企業時，都是為了聯盟的形象。

  這次的倉庫也是，在倉庫被炸了之後，他們聯係到倉庫的負責人，竟然一直找不到老板！後來通過韋恩集團的種種關係，終於聯係到對方的老板時，人家又出差去了，不在美國。

  剛好前段時間超人也去執行了一個宇宙任務，最近才回來，於是被蝙蝠俠扔過去賠款，道歉。

  然而克拉克用他的小紅靴想也知道，和布魯斯一起出席這種場合……他會被諷刺成什麽樣。

  幸好，這種時候，還有個冤大頭……啊不，好心人一頭撞了進來。

  用免除債務作為誘惑，克拉克好說歹說，終於說服哈爾，讓他一個人去處理最後一起戰損，並且麵對一個布魯西狀態的蝙蝠俠。

  當然，在這之前，克拉克以聯盟主席的權限，選擇性地屏蔽了一些戰損信息，哈爾還以為這是他們一起行動時的戰損，沒想到居然是超人這貨自己的，還坑他去頂雷！

  ……

  “老爸，什麽事叫我回來？”

  克拉克愉悅地飛回家，他也沒有說謊，之前喬納森給他打了電話，讓他回家一趟，家裏有點事要他去做。

  超人從不說謊，隻是……選擇性地說一部分事實而已。

  不過克拉克也挺奇怪的，家裏絕大多數事，喬納森都能搞定，就算真有什麽需要氪星人超級力量的，不是還有卡爾麽？卡爾一直在家，怎麽也比把他叫回來方便多了。

  “是生意上的一點事。”喬納森皺著眉頭，“這些職業經理人真不靠譜，明明讓他們自己處理了，非得說這次不一樣，要我出麵去簽字才行。我又不想出門，瑪莎這兩天也有事，隻能讓你去了。”

  至於卡爾，喬納森覺得現在還不太適合讓他一個人出門，很容易弄出什麽亂子來。

  “生意上的事？”克拉克有些困惑，“老爸你是賣了一套房子嗎？”

  “不是，”喬納森看起來也很困惑，“我都忘了是哪家公司了，要不是最近忽然有人聯係到我這裏來的話。好像去有個什麽儀式，本來前段時間就應該去了，你又不在地球，我就讓他們等等。”

  “忘了是哪家公司？”克拉克看起來更加糊塗了，“老爸你公司很多嗎？”

  他倒是知道喬納森成立了兩家公司，每年鎮上收購農產品都是以這兩家公司的名義。不過克拉克一直以為這隻是那種小鎮集資的小公司，為了方便和那些大型農業公司議價才被鎮民們共同成立的，喬納森隻是牽頭而已。這樣的公司並不少見，甚至很多家庭農場為了方便經營都會自己注冊一個公司，並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不過正好，你也記一下家裏有哪些產業，有空可以去露個麵，”喬納森拿出一個黑科技的手機，往空中一揮，投影出一堆資料，“雖然一直有職業經理人打理，不過他們已經催了十幾年了，去個人看看也行。”

  克拉克:？？？

  ……

  “噢，親愛的綠燈俠，好久不見！”布魯西誇張地給了哈爾一個擁抱，“怎麽就你一個人，我們的超人呢？”

  “呃，超人……有緊急任務，抱歉，韋恩先生，還有這位，維露卡女士？”

  布魯斯眼神一冷，又轉瞬即逝，這個該死的氪星人，還真會躲啊。

  “是該好好道歉，這位女士所在的公司，可是美國前十大農業公司之一，占據了美國中部大量的市場份額。”布魯斯介紹道，“這次出事的也是他們公司下屬子公司的一個倉庫，幸好沒有人員傷亡，不然恐怕會對我們韋恩集團和正義聯盟都造成不小的負麵影響。”

  “您多慮了，韋恩先生，對於倉庫的事，我們都相信那隻是一個意外。”維露卡女士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典型職場女強人，一言一行都十分得體，“事實上，我們都非常感謝正義聯盟的超級英雄們。公司一直以來，也非常支持正義聯盟的行動，我已經得到老板的授權，這次的款項將全部捐贈給韋恩集團的專項基金會。”

  “非常感謝貴公司的慷慨，”布魯斯點點頭，不過哪怕這筆錢隻是左手倒右手，流程還是不能少的，“關於貴公司的老板，我一直很好奇，集團這邊的員工告訴我，他們一直查不到任何信息，也聯係不到。”

  “別說您了，我在公司工作十年了，也從未見過我們大老板，隻在每年通過郵件聯係一兩次。作為一名職業經理人，這樣的信任在我的職業生涯中也是從未遇到過的。”維露卡女士苦笑著，“或許像您這樣的有錢人，都有一些自己的……個性吧。不過這次，由於您的出席，在我們多次申請後，老板終於同意讓他的家族繼承人來出席捐贈儀式，事實上，他已經在路上了。啊，韋恩先生稍等一下，他已經到了，請允許我為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韋恩集團總裁布魯斯·韋恩先生，這位是綠燈俠……”

  “……韋恩先生，綠燈俠，這位是克拉克·肯特先生。”

  “呃，嗨，布魯斯？”

  克拉克努力地舉起手來，祈禱著自己還能活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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