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突然殺出的舞陽公主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271
  之前我在定陶的遭遇讓我發現,本地百姓吃的鹽或者是鹽布,要麽是合法買來的官鹽,要麽就是偷偷買來的私鹽,而那些私鹽的途徑雖然有小部分經過你的手,但那些私鹽的質量都是糙鹽,做工一般,所以並不是你違法搞來的官鹽,至於你把那些官鹽送到了哪裏,具體幹什麽,隻有等跟蹤你官鹽去向的乞丐回來告訴我我就知道了。

  但是根據你把那些搶來偷來的官鹽送往的方向,也就是北方,我有一種預感和大膽的猜測,我估計應該是要偷偷賣給匈奴人亦或者還有什麽別的打算,我說的沒錯吧!白子虛老爺?嗯?我看錯了白紙扇,但是你也請示了你們定陶的乞丐,這一回咱倆算是打成了平手了吧,啊?哈哈哈哈!就算你燒了頂討前任縣令留下的東西,你依舊難逃一死!鑿沉官鹽,對抗朝廷,逼死前任縣令,隨便一項都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咯!哈哈哈哈!”

  郅正說罷歪頭大笑起來,十分傲嬌。

  “先生,那些鹽泡在水裏那麽久,豈不是都被水給融化了啊?”

  烏騅子雄不解道。

  “是啊,如果是一點點鹽,可能就早被水給融化了,可那是幾十萬石官鹽,堆積在一起,如果讓河水完全融化,那也需要好幾年的時間,這就是為什麽咱們打開的那些官鹽不是散裝,而是一坨一坨的原因。”

  郅正笑著解釋道。

  “……”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哭喪著臉沒有說話,倏地,定陶鹽梟白子虛激動地喊了起來。

  “郅大人,你可能沒有搞清楚你的處境,謝謝你提醒了我,我先殺了你們滅口,在想辦法把那幾十個纖夫弄死,這樣的話,我白子虛便沒有任何把柄在你們手裏了,行了,我套了你半天的話,你也說了出來,你現在可以安心去死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準備發難,高舉起手臂,準備下令誅殺了郅正等人。

  “白子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心你的族人跟著你無辜受死,我最後提醒你一次,你主動認罪,我可以保證讓皇帝隻誅殺你們其中的惡首,絕對不牽連別人,如果你還執迷不悟,我也救不了你們白家,你可想過你們白家在你的手中全部絕後?嗯?”

  郅正正色警告著定陶鹽梟白子虛。

  而定陶鹽梟白子虛認為勝券在握,殺了郅正隻是抬手之事,自然是聽不進去。

  “給我殺!一個不留!”

  定陶鹽梟白子虛最後還是選擇了誅殺了所有人,執迷不悟,一條道走到黑!

  得到了定陶鹽梟白子虛的命令,定陶鹽梟白子虛的幾百手下準備齊齊動手,亂刀砍死郅正、烏騅子雄等人。

  “先生,某掩護你們逃走!”

  烏騅子雄奪過郅正腰間的佩劍神兵幽墨,站在了郅正前麵。

  “哈哈哈哈!”

  郅正麵對幾百人的圍攻依舊麵不改色,反而更加從從容淡定,看的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有些傻眼。

  “沒想到還是一場徒勞,哎!”

  東方英奇站在原地哭了起來,心如死灰。

  梔子姑娘也做好了死在郅正身邊的準備。

  “誰敢動手!”

  密林之中傳出一聲英武的聲音,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密林之中,而後整個密林之中先是走出舞陽公主劉文姬、小花蘿,其後竟然是繡衣少尊使寧毅,後麵更是有無數士兵,披堅執銳,看其數量最少有幾千人之多,直接將定陶鹽梟白子虛、白府管家以及他的幾百手下全團圍住。

  “這……”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瞬間慌了神。

  “郅兄,好久不見啊!”

  繡衣少尊使寧毅衝向了郅正那邊,而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下則站在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四周,坐等局勢的變化。

  “寧兄,你怎麽在這裏?”

  郅正激動地看著舞陽公主劉文姬旁邊的繡衣少尊使寧毅。

  “哦,陛下在派你調查邗溝運鹽官船連續傾覆的案子後,便派我來調查河間王劉德、臨江王劉閼於、琅琊王劉餘、江都王劉非、膠西王劉端五王勾結定陶鹽梟白子虛倒賣私鹽的事情,那河間王劉德、臨江王劉閼於、琅琊王劉餘、江都王劉非、膠西王劉端均已認錯,交代了和定陶鹽梟白子虛勾結的事情,並且願意配合你調查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案子。

  我要正要往定陶趕來,暗中助你的時候,這不是遇到了舞陽公主了嗎?”

  繡衣少尊使寧毅便看向了舞陽公主劉文姬。

  “狗東西!哼!”

  烏騅子雄一看到繡衣使者就嫌惡心,尤其是繡衣尊使的頭繡衣尊使寧成和繡衣少尊使寧毅。

  “她居然是大漢公主?怪不得……哎!”

  梔子姑娘這才明白為何舞陽公主劉文姬如此傲嬌盛氣淩人了,自身所帶的貴氣,也是她傻,早就應該猜到才是,現在更覺得配不上郅正了。

  “果然是皇親貴胄。”

  東方英奇羨慕地看著被所有人圍在中間的舞陽公主劉文姬。

  “你那天晚上不是讓我以你的名義去附近的藩王手裏調兵前來支援你嘛,並且約定在今晚在這個密林中等待,我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寧毅,告訴了他你要讓我辦的事情,而後他就替我辦了,那些藩王也願意獻出兵馬來支援你,戴罪立功,每個藩王出兵一千,這裏共五千兵馬,我看今天誰敢殺你!”

  舞陽公主劉文姬拿出公主做派,藐視的看著驚慌失措、麵如白紙扇的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等人。

  “白子虛,你現在知道為什麽我一直在跟你說話,而沒有選擇跟你死拚嗎?

  我說了,你一個人認罪可保你全族人性命,可你怎麽都不聽,這也不怪我了,這都是在你自己找死!”

  郅正指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定陶鹽梟白子虛怒罵道。

  “……”

  定陶鹽梟白子虛猛地拍自己的腦門,現在才反應過來,這聰明過人的郅正怎麽就敢帶著手下進入定陶來拿那個東西,原來早就盤算好了一切,故意引他來到定陶東大門這一片密林之中,現在想想,悔之晚矣。

  “不要怕,我跟你說……”

  白府管家反而是鎮定了幾分,在不知所措的定陶鹽梟白子虛耳邊嘀咕了幾句,定陶鹽梟白子虛蠟黃的臉色才緩和了不少。

  “把東西拿回來吧!”

  郅正對著定陶鹽梟白子虛那一夥人喊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這讓舞陽公主劉文姬、繡衣少尊使寧毅、烏騅子雄、東方英奇、梔子姑娘紛紛納悶的看著莫名其妙的郅正。

  “好嘞!”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背叛郅正的白紙扇。

  “你……”

  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驚悚地看著白紙扇,而那白紙扇則從自己左袖子裏掏出了一卷書簡,高舉著往郅正那邊跑。

  “你這個叛徒居然還有臉回來?看到我們現在得了優勢,你小子又叛變?好你個牆頭草!”

  烏騅子雄指著麵目可憎、兩麵三刀的白紙扇坡口大罵道。

  “哈哈哈哈!烏騅大哥,這都是我的計策,等會再說。”

  郅正笑著迎接白紙扇跑了過來。

  “白子虛,沒想到吧?你燒的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留下的物證賬簿乃是假的,真的在我手裏!”

  白紙扇嘲諷著說完以後,主動將那卷書簡交給了郅正,而郅正又交給了繡衣少尊使寧毅。

  “你……你……為什麽……”

  就這麽一會的時間,定陶鹽梟白子虛從優勢變成了劣勢,有點接受不了,氣的怒的腦袋都有些發懵。

  “這都是郅大人跟我商量好的,沒想到吧?”

  白紙扇鄙夷地看著此時有些可憐的定陶鹽梟白子虛。

  “你為什麽這麽做?我不明白啊?既然你們早都埋伏好了,何必演一出你背叛郅正的戲呢?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麽?”

  定陶鹽梟白子虛至此也不明白,其實在場所有人都不明白。

  “這就要讓郅大人告訴你了,之前在你旁邊的時候,我說了燕雀安知鴻鵠之誌,你以為我是給郅大人說的?你太傻了,其實我是給你說的,可惜你到現在還不明白。”

  白紙扇說完往後退了一步。

  “你……”

  定陶鹽梟白子虛被氣的差一點暈倒,好在有黑衣少年項天嘯的攙扶。

  “白子虛,從一開始我就對你說,讓你一個人認罪,害怕株連到你的族人,你雖然作惡多端,但是你的族人卻沒有作惡,而你的族人又三百多人,我可不想三百多人因你而死,所以我就和白紙扇演了這一出戲。

  第一呢,想著感化你,你不聽。

  第二呢,我故意讓白紙扇偷偷告訴你我的動向,做了今天這個局。

  第三嘛,我擔心我和舞陽公主所約定的事情就是調兵藏在這裏不能如約而至,那樣我還是必死無疑,所以我必須保留一個活口,待你殺死我們後,等朝廷派人來調查時,可以將一切都告訴朝廷來調查的人。

  這第四嘛,我害怕我所有的推斷以及調查有什麽遺漏的地方,一旦我不能和舞陽公主所帶的兵馬匯合,我必死無疑,而你絕對會毀屍滅跡,估計我想著我就算不能親自將你繩之以法,所有的罪證都被你毀滅,但是白紙扇可是看到了你誅殺朝廷官員,而且還是天子特使,我想著用自己的命給你強行定罪,無論怎麽樣,你都難逃一死!你現在明白了嗎?

  今天無論你殺不殺我,我死不死,你都將必死無疑!”

  郅正霸道地說完,那定陶鹽梟白子虛白子虛癱軟在黑衣少年項天嘯身旁,麵如白紙,十分可憐,欲哭無淚。

  “郅正果然真國士,居然想著用自己的命給白子虛定罪,好深沉的心思啊!”

  白府管家眯著眼睛盯著完全占據優勢的郅正,感慨萬千。

  “白子虛,你可真是可笑,我白紙扇乃是讀書人,隻是迫於生計,才當了你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走狗,在你們和郅大人鬥的時候,我就感覺到當時的張墨絕對不尋常,而後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得到了我的結論,你當初許諾我讓我暗中監視郅大人,給我的好處無非是金銀還有保舉我做做什麽勞什子的官。

  你一個小小的商人地方豪強也敢跟皇帝一樣認命官員?你敢讓我做,我卻不敢接,而且邗溝運鹽官船連續傾覆的事情,我也從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嘴裏得知了一二,覺得你們白家遲早要被朝廷收拾,所以我早就偷偷告訴了郅大人,你派我監視郅大人,而郅大人也欣賞我的心計和才華,決定處理你以後,向皇帝保舉我在定陶做個官,我白紙扇一個讀書人,抱負就是忠君愛國報天下,怎麽可能給你當一輩子狗?哈哈哈哈!

  白子虛,你知道你為什麽你會敗在郅大人手裏嗎?就是因為你在定陶太狂了,狂的太久了,我看你以後也沒有機會再狂了。”

  白紙扇如實說了自己如何投靠郅正的,說完之後烏騅子雄趕緊道歉,用手派在白紙扇肩膀上,滿意點頭。

  “那又如何?我白子虛不還是沒死嗎?兄弟們,現在不是我白子虛一個人的事情,你們如果一旦被抓,則全部都會被皇帝處死,如果今天用命拚上一拚說不定還有活路,若是能殺出一條血路,我家庫房存放的黃金你們隨便拿,而後逃出碭郡!若是想死,那就去死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自然不是隨意認輸的人,本來他還想求一下郅正,但是白府管家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他才決定拚死抵抗,殺出一條血路的。

  “項天嘯,保護我安全離開這裏,你要的東西我便給你!”

  定陶鹽梟白子虛軟弱無力地看向了黑衣少年項天嘯。

  “放心,這些人我都沒有放在眼裏,不可能殺了這麽多人,保護你走還是能夠做到的!”

  黑衣少年項天嘯一手攙扶住定陶鹽梟白子虛,一手拔出神兵宵練,準備拚死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