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章 圍剿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253
  “白子虛的爪牙你們都聽好了!放下武器投降者,我便繞了你們,但有反抗者,殺無赦!”

  郅正還是不想因為這件事死這麽多人,對著定陶鹽梟白子虛被圍著的四百手下喊話,希望他們能看清楚形勢,不要白白送了性命。

  “告訴你們,誰都跑步了!拿下!”繡衣少尊使寧毅一抬手,周遭五千士兵向著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下殺了過去。

  “活捉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項天嘯,我要他們親自認罪!”

  郅正對著衝殺而去的五千藩王士兵喊話,就害怕亂戰之下,誤殺了定陶鹽梟白子虛、白府管家和黑衣少年項天嘯。

  “雄大,你去親自活捉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想來項天嘯那廝見勢不對會逃命走的,這裏沒有人是他的對手,我隻要你抓住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就好!”郅正說話藏私,他其實頗為欣賞黑衣少年項天嘯,就跟黑衣少年項天嘯那樣欣賞他一樣,看著黑衣少年項天嘯年紀輕輕,又是心愛的姑娘卿晨璟靚喜歡的人,害怕卿晨璟靚傷心,所以他不想讓黑衣少年項天嘯枉死在這裏。

  “好,某不止要活捉了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還要活捉了項天嘯那廝!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烏騅子雄興奮地怪叫一聲,衝進了亂戰之中。

  混戰開始,郅正、舞陽公主劉文姬、繡衣少尊使寧毅、梔子姑娘、白紙扇站在原地觀看局勢,定陶鹽梟白子虛自然是無心戀戰,黑衣少年項天嘯掩護著定陶鹽梟白子虛且戰且退,而定陶鹽梟白子虛的四百多手下,部分跪地求饒之外,其餘人全部都想負隅頑抗。

  “白子虛!休走!”

  烏騅子雄手持長劍殺入陣中,左劈右砍,見到一個殺一個,那定陶鹽梟白子虛有黑衣少年項天嘯保護,而白府管家卻沒人保護,跟在定陶鹽梟白子虛和黑衣少年項天嘯周圍。

  “先打翻白府管家再說!”

  烏騅子雄暴喝一聲,殺死幾個擋路的人,衝到白府管家後麵。

  “站住!再跑某就殺了你!”

  烏騅子雄指著白府管家,那白府管家知道烏騅子雄有萬夫不當之勇,人又在身後,當即轉身求饒:“我是婦道人家,你不要打我!”

  “我是不打女人,但是可以打賤人!讓你之前在某跟前作威作福!去死吧!”

  烏騅子雄奮力抬起一腳,對著白府管家的肚子上就是一腳,直接踹飛,狠狠地摔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繼而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黑衣少年項天嘯身上。

  “你不是很難打嗎?劍榜第一?某今天非要跟你一爭高下不可!”

  那黑衣少年項天嘯受烏騅子雄一激,立刻回身出劍攻擊,而定陶鹽梟白子虛則繼續往前衝,死活要先離開這修羅場。

  “烏騅子雄!休要呈嘴上的功夫!看我一劍!”

  黑衣少年項天嘯立刻向烏騅子雄攻去,二人交戰伊始,周遭之人不敢靠近,馬上讓出位置,讓他們二人死鬥。

  “不好!”

  郅正暗叫一聲,他不是擔心烏騅子雄,而是擔心黑衣少年項天嘯,畢竟黑衣少年項天嘯隻是負責保護定陶鹽梟白子虛,沒有幹多少壞人,二人又惺惺相惜,他知道今天誰都逃不出去,五千人馬,除非長了一對翅膀飛出去。

  為了讓黑衣少年項天嘯趕緊離開這裏,郅正從東方英奇手中要回神兵勝邪,衝殺上去。

  “郅兄,你這是何必呢?這些事情讓手下人去做就好了,何必親力親為?”

  繡衣少尊使寧毅無奈搖了搖頭,也沒有上前阻攔或者幫助。

  “郅正,你給我小心點,你要是敢受傷,看我不把傷你那個腰斬棄市!”

  舞陽公主劉文姬關心郅正安危,眼中全是郅正,時刻仔細盯著,有人靠近郅正,想要偷襲,她就立刻給郅正說,總之一舉一動都是為了郅正,而這一切都被一旁的繡衣少尊使寧毅看在眼裏,又嫉妒又生氣同時也很疑惑:舞陽公主喜歡上了郅兄?不對吧?這怎麽可能呢?

  殺入陣中的郅正終於衝到了黑衣少年項天嘯和烏騅子雄旁邊。

  “雄大,我讓你幹什麽來了?快去抓住白子虛,要是讓他跑了,看我怎麽收拾你!好勇鬥狠,你還有心情跟人打架!快去!”

  郅正一把推開正和黑衣少年項天嘯打的正歡的烏騅子雄。

  “啊?先生,某還沒過癮呢?”

  烏騅子雄自然是不願意錯過跟黑衣少年項天嘯戰鬥的機會。

  “趕緊抓住白子虛,他要是跑了,你我怎麽給皇帝交代!一會我給你機會跟他打!快去!”

  郅正暴喝一聲,烏騅子雄瞪了一眼黑衣少年項天嘯,而後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追跑出很遠的定陶鹽梟白子虛去了。

  “你想救他?”

  黑衣少年項天嘯見是郅正,便反手抓劍,並沒有急著出手。

  “我是想救你!”

  郅正著急道。

  “救我?你開玩笑了吧?我是肩膀第一高手,需要你救?就是十個烏騅子雄再加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別以為之前我沒殺你,你就能打的過我,做夢吧!”

  黑衣少年項天嘯自認為是郅正在侮辱他,立刻又伸出長劍,挑起劍花,示意讓郅正拔劍。

  “你身上的傷還沒有痊愈,我不會占你的便宜,我左手用劍好了。”

  黑衣少年項天嘯又把神兵宵練用左手握住,準備跟郅正一決雌雄。

  “項天嘯,我不管你劍術是不是天下第一,獨步天下,這是你的事情,你之前多次幫我,我郅正感激於心,這定陶鹽梟白子虛乃是皇帝必須要懲治的人,他們家族在定陶這些年幹的壞事可謂是罄竹難書,地方豪強危害國家社稷,況且我懷疑他勾結匈奴人,叛國害民,他今天是逃不出去的。”

  郅正又頓了一頓。

  “我知道你跟他是合作關係,現在繡衣少尊使寧毅都來了,還有五千兵馬,將你們圍的水泄不通,你就是劍榜第一又能如何?難道你一個人還能單挑的了整個軍隊?”

  郅正皺著眉頭快速說完,那黑衣少年項天嘯四處一看,那定陶鹽梟白子虛的四百手下已經被收拾了差不多一半,剩下的還在負隅頑抗,而外圍全都是郅正的五千兵馬,圍的跟鐵桶一般,黑衣少年項天嘯稍微一思忖,歎了口氣。

  “郅正,你究竟什麽意思?”

  黑衣少年項天嘯無奈歎息一聲。

  “你之前救過我的命,也繞過我的命,我郅正是知恩圖報的人,而且你還年輕,作惡不多,定陶的案子,我希望隻死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二人,其餘人都是無辜的,所以我想救你出去!別忘了,卿晨璟靚還在等著你呢。”

  郅正越來越急,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下死的大部分,再拖下去,恐怕就是郅正想救,那繡衣少尊使寧毅也不答應。

  “郅正,行,我記住你了,但是你能讓我走,繡衣使者會讓我走嗎?你是知道的,我可是西楚霸王項羽之後,那些繡衣使者就指著抓住我升官發財呢,你休要說大話,既然繡衣少尊使寧毅都來了,我隻能掩護著定陶鹽梟白子虛殺出重圍了!”

  黑衣少年項天嘯挑起長劍,準備跟郅正決一雌雄。

  “白子虛必死無疑,你不要想了,誰也救不了他,你現在假裝和我打鬥,一邊打一邊往外麵退,隻要跟我打,沒人敢阻攔你的,記住了,假戲真做,別想著就定陶鹽梟白子虛了,他必死無疑!”

  郅正說完也亮出神兵勝邪,衝著黑衣少年項天嘯殺了過去。

  二人剛一交手,看似有搏命之姿,實際上各自留手,一邊打一邊往包圍圈靠近。

  “郅正,我必須要救定陶鹽梟白子虛!”

  黑衣少年項天嘯正說著回頭看了一眼,那定陶鹽梟白子虛剛好被烏騅子雄抓住,撕住了衣領,臉上挨著拳頭。

  “為什麽?是他許諾了你金銀?你害怕他被抓,你得不到?”

  郅正邊打邊問。

  “哼!枉你還說懂我,實在是看小了我!”

  黑衣少年項天嘯故意一劍刺向郅正的喉嚨,但是隻是為了嚇唬郅正。

  “那究竟是為何?”

  郅正眯著眼睛盯著黑衣少年項天嘯打量,猜到了向黑衣少年項天嘯這種蓋世豪俠不可能是為了金錢所動,必然是為了別的什麽事情,當然肯定也不是女人。

  “是家傳之物,總之我必須得到,要不然我來定陶作甚?”

  黑衣少年項天嘯也很著急,知道這定陶鹽梟白子虛落入了烏騅子雄手中,估計難以救出了,隻能寄希望於郅正了。

  “這樣,你先逃出去,你要的那個東西,我幫你從定陶鹽梟白子虛嘴裏問出來,至於他說不說給不給就是他的事情了,你先逃出去再說,我郅正從未做過一件觸犯漢律的事情,你雖然同為定陶鹽梟白子虛的同黨,但是罪不至死,當今皇帝必然要嚴懲定陶鹽梟白子虛這個豪強,殺雞給猴看,讓天下豪強有所收斂,你今天必須走!廢話不多說,小心!”

  郅正正說著,一個兵卒看準時機想要偷襲黑衣少年項天嘯,那黑衣少年項天嘯反手一劍柄,將那個偷襲的兵卒打倒,而後和郅正且戰且退。

  一時之間,竟然快要殺出包圍圈了。

  “不好!”

  等著抓住黑衣少年項天嘯領功受賞的繡衣少尊使寧毅怎麽可能會放跑了他最想抓卻多年沒有抓住的黑衣少年項天嘯呢。

  “所有人立刻包圍那個黑衣少年!”

  繡衣少尊使寧毅拔出長劍指向了和郅正纏鬥的黑衣少年項天嘯。

  “殺了他!之前還跟在本公主麵前裝神弄鬼、耀武揚威,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舞陽公主劉文姬自然記恨著黑衣少年項天嘯之前在河口鎮河岸碼頭大門上肆意賣弄的樣子,想起來就一肚子火。

  有了舞陽公主劉文姬和繡衣少尊使寧毅的命令,圍著他們的五千多事情迅速轉移目標,紛紛向郅正和黑衣少年項天嘯那邊轉移。

  倒是是訓練有素的軍隊,迅速地向郅正和黑衣少年項天嘯那邊靠攏,而後整齊劃一,擺出陣列,再度將黑衣少年項天嘯圍在當中,根本無法逃脫,而此時,定陶鹽梟白子虛的手下基本上都被打的落花流水,要麽死傷大半,要麽跪地投降,就是他們的家主定陶鹽梟白子虛也被烏騅子雄打成了豬頭,撕心裂肺的慘叫。

  “讓你派你的手下把我家先生打成那樣!報應來了吧!”

  烏騅子雄肆意地羞辱著定陶鹽梟白子虛,就是為了報那日定陶鹽梟白子虛綁架梔子姑娘,派四大殺手將郅正打成重傷之仇,左手一巴掌,右手一拳,打的定陶鹽梟白子虛臉都變形了,鼻子、嘴巴同時流血,慘不忍睹,烏騅子雄知道也就是這一會他能公報私仇,要不是郅正忙著和黑衣少年項天嘯過招,肯定會阻止他的,所以烏騅子雄此時也懶得去跟黑衣少年項天嘯一爭高下,反正黑衣少年項天嘯也跑不了。

  “見到了嗎?郅正,你想放我走,可是繡衣使者卻不想,他們迫害我家族幾代人,到了我這一代,還想斬草除根,用我的人頭去換榮華富貴,實在不行就算了,你退到一邊,隻要你和烏騅子雄不插手,我自信還是能殺出一條血路的!”

  黑衣少年項天嘯發自內心的感激郅正,他和郅正的關係怎麽說呢,惺惺相惜,僅一個眼神,便能看懂對話,所謂是朋友,但各自身份不同,一個是朝廷秘密欽犯,一個是朝廷大官,皇帝眼前紅人,所謂是敵人,中間又夾一個卿晨璟靚,更是情敵,即便是如此,他們都不想看對方死,可能這就是知己吧,隻不過身份不懂,大家都身不由己罷了。

  “行了,別自負了,你的祖先西楚霸王項羽比你厲害多了,到最後還是逃不出韓信的十麵埋伏,我有一計可助你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