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陰謀
作者:
古容 更新:2020-12-27 21:58 字數:4839
越婭秦:“在什麽地方?”
麵館老板放下擀麵杖說:“就在前麵那個小巷子,那邊一般沒什麽人,都是些老房子,要不是一個老人回去打掃房子,誰會在意這些死在外麵的人,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叫花子。”
越婭秦撓撓頭繼續自顧自的吃著包子,老板看著他歎了口氣,把麵下了鍋。
另一邊,紅紗和胡離峰到醺綰樓打聽到了點東西,對醺綰樓的常客做了個名單,胡離峰立刻下令對這些人進行調查,張珂阻止。
張珂:“不要慌忙,找幾個人到醺綰樓周圍盯著這幾個人,到醺綰樓是什麽時候,進去在哪個房間,通通記下來。”
紅紗:“那我呢?”
張珂:“我另有安排。”
越婭秦吃完了麵把銅錢放到碗下麵走了。
麵館老板:“客官下次再來啊!”
可是越婭秦才走三步便跑了,老板覺得不對,一看碗底下,少了一枚銅錢。
麵館老板:“小叫花子,別讓我碰到你,讓我碰到你打斷你的腿。”
當越婭秦走過那條小巷,果真靜的出奇,似乎死亡降臨過這裏。
巷子那邊就是流浪漢死的地方,地下還有他嘔吐物留下的痕跡,一個窒息死的人死前怎麽會嘔吐呢?
越婭秦走近就有一股刺鼻且惡心的氣味,在矮牆後麵,是一棵歪脖子樹,樹上還吊著條綢緞。
越婭秦:“這地看起來還真不會有人來。”
越婭秦聽到圍牆那邊好像有響動,往前麵跑了一段路繞過圍牆,一看卻隻剩一段綢緞,綢緞在枯老的樹上輕輕起舞。
越婭秦盯著周圍看,他沒辦法相信這裏居然是個小房子,覺得比破廟還破,不過卻相對幹淨,和破廟比起來少了點蜘蛛網比如有人住這,或者這段時間住過這都有可能。
越婭秦衝進了房子裏,果然有個人,這人看見越婭秦就跑,從窗戶翻了出去,越婭秦去追,但出去一看沒了影又轉回了,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可有一片幹淨的空間,應該就是那人睡覺的地方。
越婭秦眼看著人沒影,昨晚整好一晚沒睡好,就躺到這睡了起來,睡了一會兒,越婭秦就聽到了有動靜。
躺了半天,其實壓根沒睡,就等那人回來,越婭秦有了很多種猜測,如果他就是凶手的話可能會用毒毒死自己,或者用綢緞裹住自己的全部脖子向一端用力勒死自己,或者把自己打暈再用別扭的手掐死自己,無論如何,他都得想辦法控製住身旁的這個人。
聲音越來越近,越婭秦一翻身撿起一根木棍警戒的蹲著,可眼前這人,看上去瘦弱無比,頭發髒亂幹枯,臉都幹癟了怎麽看都不像有威脅,而是個老乞丐。
老乞丐:“我忘記帶碗了。”
……
越婭秦:“我是來找地方睡覺的。”
老乞丐審視著越婭秦看來看去又搖了搖頭。
老乞丐:“看你細皮嫩肉的,不像是個窮人家的孩子,我看你也是個離家出走的吧?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和父母鬧矛盾就離家,算了看你也可憐,就讓你跟我吧,前提是每天三頓要上供給我,我們這的規矩就這樣。”
越婭秦:“那麽說不止你一個咯?”
老乞丐:“當然了,我們乞丐也是有群體的,但是那些人臭脾氣多得很。”
越婭秦:“那麽前幾天死的那個流浪漢你認識嗎?”
老乞丐:“嗯……你手上有個蟲跳蚤。”
越婭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起手來,一想糟了,這老頭要看自己手上的繭子。
老乞丐:“說吧,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越婭秦:“我……辦案。”
老乞丐:“你們這些人整天穿的人模狗樣的,會在意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越婭秦:“龍城黃土,百姓的生死是頭等大事,平白無故的死人,保護平民本來就是我們的責任,怎麽會不在意呢?政罰司屬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老乞丐:“話說的再好聽也沒用,平白無故的死人,還不是以鬼神之說草草了之。”
老乞丐站起來走開,似乎想結束這個話題。
越婭秦:“我一定會把這件事的凶手抓到,把真相獻給你,又公之於眾。”
越婭秦說話間也站了起來,就離開吧,當做來一趟看清了乞丐眼裏的朝廷。
老乞丐暗自一笑,拿出一枚銅錢說:“如果你要知道這件事的話就去後山走一轉吧,如果有什麽事就拿著這枚銅錢到街頭巷口,看見有人在討錢的就把這枚銅錢扔到他碗裏。”
越婭秦心裏竊喜,接住老乞丐拋來的銅錢。
越婭秦:“謝謝老前輩。”
老乞丐:“要謝我下次來記得帶點燒雞和酒。”
越婭秦:“仁一記住了,不過前輩敢問你名號是?”
老乞丐:“就是一個老乞丐,如果真要說的話,就叫我李苟吧。”
越婭秦:“告辭,苟前輩。”
越婭秦轉身走了,李苟一皺眉大罵:“你就不會叫李前輩啊?”
越婭秦又回醺綰樓前坐著,大白天上後山不好辦事,隻能等晚上,正好賺點飯錢,再看看會不會有什麽收獲。
傍晚,越婭秦又到了那家麵館,點了碗清湯麵,麵館老板氣勢洶洶的衝上來。
老板:“你個小叫花子,我不找你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要麽還錢,要麽把你腿打斷。”
越婭秦:“老板別那麽凶嘛,一個銅錢嘛,我給你,喏,還有一枚是先付給你一半的麵錢,等會你怕我不給錢,剩下的等我吃完又付給你,省得我麵吃不上還得被趕走,誰有錢不賺啊,我也是個識時務的人。”
老板點點頭,說:“你還挺精,量你也跑不到哪去,等著。”
越婭秦:“好嘞。”
老板到了鍋旁又煮起了麵,過了會端起麵過來,這時還沒啥人,老板就盯著越婭秦,越婭秦也無語,拿起一雙筷子大口吃了起來。
越婭秦吃完了麵,喝完了湯,擦了擦嘴上的油,看著身旁老板忙的停不下來,摸了摸口袋的一枚銅錢,擺到了桌上。
越婭秦:“老板我走啦!”
老板:“哎,客官慢走。”
忽然老板定睛一看,三枚銅錢的麵,還少了一枚銅錢。
老板:“你個兔崽子,小叫花子,你再來我打斷你腿。”
越婭秦上了後山,後山寬闊,一個個土包映入眼簾,一眼看上去就讓人不輕易靠近,這是個亂葬崗,那邊還有個沒來得及埋的人,看去就是那流浪漢無疑了。
看著這流浪漢,脖子上手印沒了,隻剩下脖子上有瘀血,越婭秦緊接著到土堆旁,拉起袖子想了想又找了根棍子。
風嗖嗖的吹過,越婭秦看向身後,一個紅衣服長頭發的,是鬼?
“你在幹嘛?”
越婭秦:“挖墳。”
“不尊重死人的人,會有鬼找上你。”
越婭秦淡淡的說:“我不信鬼。”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鬼的?”
越婭秦:“我不知道……”
女人走了過來,點燃了小型火把,自燃火把,有了光一看是紅紗。
紅紗:“你不怕?”
越婭秦:“怕什麽?你信鬼?”
紅紗:“遊走江湖打打殺殺,誰信鬼,你信不信?”
越婭秦:“不信,不過……”
越婭秦說一半停住了,紅紗看著他刨出的屍體。
紅紗:“你給人祖墳給撅了?”
越婭秦:“旁邊有黑色的東西,似水,該是血跡,他這是中了劇毒,體表腐化,露出白骨,你看他食道都呈黑色,可能連土堆都被血汙染。”
紅紗:“你碰對了點運氣。”
越婭秦:“是啊,還好沒用手。”
紅紗:“那這裏的汙染怎麽辦?”
越婭秦:“這毒性再過幾個時辰就會消逝,這墳是剛埋的,土還是鬆的,可我好奇的是為什麽那邊的土看起來都幹了,還是鬆的。”
紅紗:“所以這說明了什麽?”
越婭秦:“這說明……我們可以走了。”
越婭秦起身丟了木棍,紅紗盯著周圍似乎被人注視的感覺。
越婭秦:“紅紗,快點走了。”
紅紗也沒有太在意,轉身走了。
倆人一路一句話沒說,直到要下山時,越婭秦和紅紗說:“回去告訴張大人,我這幾天就不回去了,就是看看醺綰樓,他們要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隻是要有什麽行動還得等幾天。”
紅紗點點頭,轉身離去。
越婭秦背後樹叢中有陣響動,看去卻什麽也沒有,越婭秦轉過了頭,離開了後山。
越婭秦才下山走到一條小路上,周圍很寂靜,房子在這像是一種裝飾,遇行人要禮讓,小道上一個人推著木推車,從越婭秦身旁過,一股刺鼻醜讓他進了小巷。
走在小巷中,牆上會有樹耷拉出來,就一簇樹葉,還會往外掉葉子,眼前是枯葉鋪滿的路,路的那方有人走來。
那人高八尺有餘,穿黑色花紋衣服,右肩扛著一個黑布包裹的東西,風吹開一角是腳趾,他扛著個人,左手握劍。
“這人在跟著你,被我殺了。”那人把屍體丟在越婭秦麵前,劍換到右手。
越婭秦:“你有什麽要請教的。”
那人拉開黑布說:“你看到了什麽?”
越婭秦:“這得細細看看。”
越婭秦蹲下拉住屍體的手,一驚,身體往後退。
“屍體”站起來往越婭秦撲去,手上的匕首嚇的越婭秦連連後退,那鬼一般的麵容猙獰著,極快的來到越婭秦麵前,舉起匕首猛的一刺。
“鏘”匕首被打飛,詐屍的“屍體”被抹了脖子,那黑色花紋衣服的男人站在了越婭秦身前。
“屍體”捂著脖子,向後退,然後慢慢倒下。
這次詐屍越婭秦被嚇得不輕,隻見他坐在地上,看著那個詐屍的人。
“你是怎麽知道他沒死的?”
越婭秦:“脈搏,他還有脈搏,他的呼吸已經沒了,因為你刺中了他的內髒,卻沒刺到他的心髒,你的衣服很幹淨,你是個很愛幹淨的人,你救了他,但也活不長。”
“這話從何說起?”
越婭秦:“我握起他的手時有了兩個猜測,如果我的猜測沒錯他就會詐屍,有一種武功是鍛煉肺髒來護心,以肺為士,以心為將,這種武功練出來呼吸胸廓比一般人的大,肺髒擴大壓迫心髒變位,所以你刺到的不是他的心髒,而是肺髒,沒了呼吸已經活不長了,可是你的快速出劍和收劍使他沒因為血流過多而死,是你救了他。”
“你很信任我?”
越婭秦:“我也在打賭,賭我另一個猜測不會出現。”
“如果我們是一夥人。”
越婭秦:“沒有如果了,誰派你來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人造反了。”
“那你要怎麽做。”
越婭秦:“我沒必要告訴你。”
越婭秦與黑色花紋衣服的男人擦身而過,離開了巷子,留下話說“記得把屍體收拾一下。”
那男人盯著越婭秦,眼神裏露出異樣的光,冷峻的寒光。
越婭秦似乎覺得剛剛接觸的屍體有點不妥,想起一件事,急匆匆的起來就走。
一個男人攔住他。
越婭秦覺得不對勁問:“幹嘛?”
一群人把越婭秦托起來強行帶走,越婭秦大喊,可是他昏迷前隻明白兩件事,前麵圍起來了人,是一個姑娘叫非禮,綁他的人準備了迷藥。
在光天化日之下,比起那女孩被非禮,又有什麽人會在意一個乞丐呢?
轉眼間,當越婭秦醒來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個屋子裏,眼前的人是一個女人,看著越婭秦沒有任何掙紮的樣子,好像來了興趣一樣,抽出柄劍,放在越婭秦脖子前。
女人:“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可能不會殺了你。”
越婭秦:“就是劍不對著我我也會說,不用那麽麻煩。”
女人收回劍,撫著劍說:“哦,那你說來聽聽。”
越婭秦:“要我說也可以,我也要問你們幾個問題。”
女人:“你憑什麽問我問題。”
越婭秦:“憑你想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我。”
女人:“你怎麽知道我們要找人。”
越婭秦:“城邊山上亂葬崗有個陰謀,又有兩夥人跟著我,可死了一個,沒死的回去複命,死了的肯定就是你們的人了。”
女人:“那我們為什麽要確定你是誰呢?”
越婭秦:“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你們都知道,所以,你沒有必要殺我,隻有必要確定我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錯殺也無所謂,但你們得知道是不是錯殺。”
女人:“我現在知道不會錯殺了,你又憑什麽來問我問題?”
越婭秦:“玩個遊戲吧,我猜不出一天就會有人找到這,現在已經傍晚了。”
女人驚訝說:“這裏四麵窗戶都關了,門也關了,你怎麽知道現在是傍晚?”
越婭秦:“猜的,你們給我用的迷藥是三月香,一般的量也就兩個時辰,就算沒猜對也不影響什麽。”
女人有點佩服起身前這個男人了,明明看起來比自己年輕了不少,卻有過人的聰明。
女人:“你怎麽知道會有人來救你?”
越婭秦:“非禮這件事發生在青樓前,想想都不可能啊!如果是我的話,把我迷暈了就帶到最近且最好隱藏的地方,醺綰樓後院有個雜物間吧?雖然有點嗆人,但還是有種獨特的香味,就不要一個個問了,我隻想問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