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策劃
作者:古容      更新:2020-12-27 21:57      字數:4917
  劉氏眼裏飽含淚水,才一一道來:“我原本是東城劉府的大女兒,我一次和我父親出去遊玩偶然遇到一個偏偏公子,他很有才華,與朋友在山中亭吟詩作對,我看呆了,可是礙與我父親還是離開了那,我一次機緣巧合,在夢竹樓遇到他,我倆對眼一笑,卻已暗種情根,我從那以後夜不能寐,隻盼還能遇見他,巧的是,那次他正好登門拜訪,我又遇見了他,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我覺得。”

  “他到我家是來拜訪我父親的,哦,我父親當時是提司,每年的那個時候都有人拜訪,那些都是要青雲直上的人,可誰知我和他的第一次聊話,還是他飯後主動找的我,過後的幾天裏我向他表示我的愛慕,他也喜歡我,那是我的一生最快樂的時候吧。”

  “他說過要向我家提親,等他有作為以後,做京城最熱鬧的提親,兩年後,他來了,他真的有所作為了,成了年輕有為的吏部侍郎,京城最熱鬧的一次提親,吏部侍郎張祿石向劉府提親,我覺得多美好啊,可他偏偏娶的是劉府二小姐,劉霞,我難受至極,我拋開了大小姐應有的禮數到了他的府上,隻問了他一句,可還記得劉府塘邊的張郎與劉瀟,隻得到他的一句對不起,我被趕了出來,京城都傳劉府因為我門麵掃地。”

  “我離開了京城,留下了一封信,然後被那些人賣到了這裏,這個地府一般的地方。”

  劉氏緩緩開口:“他好賭,喜歡喝酒,我被賣過來後還為他生了兩個女孩,他每天晚上喝完酒就在我身上撒氣,說我是賤人,孩子是賤種,撒完氣就出去,第二天他都會回來哄我,每次我想回娘家,都會被抓回來,一頓慘打,他還好賭,逢賭必輸,後來他帶孩子,又去賭,居然把孩子都抵了。”

  劉氏眼睛紅著哭著繼續講:“我這次不會原諒他了,當他把我綁了起來,帶來到這個地方,離我娘家很遠,我還是想逃,想找個機會逃,我不能做他的發泄工具,他是個瘋子。”

  劉氏錘著凳子,卻也無力“後來我也被逼瘋了,他連孩子都不要,回家就拿我發泄,我要殺了他,殺了他。”

  越仁一讓他們把謝金魁帶走

  “所以你?”

  “我也變成了他的抵債工具。”

  “然後謝金魁來找你?”

  “他來找我丈夫討債,看到我,他隻是看上我的身子,他來強迫我同他行床事,我覺得對我最好的結果就是死,那個禽獸喝了酒回來,太好了,我已經沒有顧忌了,但……我還有個女兒……”

  “所以你和謝金魁一起殺了他?”

  “他喝完酒就會發酒瘋,想殺了謝金魁,謝金魁就差一點就死的,一點……他拿出了我女兒的香包,那是我唯一的東西,我給了我女兒。”

  “你女兒叫什麽名字?你娘家在什麽地方?”

  “京都城東的劉家……”

  “我很想帶你回娘家,可你回不去了。”

  “我隻求死。”

  “你死前要不要看一眼你女兒?”

  “你會照顧她?!”

  “你安心走吧。”

  越仁一站起來,示意黑衣人將劉氏帶走。

  越仁一離開的時候開口說道:“聖賢書有幾多聞,月半黯然**;似夢細聽瀟瀟鼠,不悟菩提厲鬼存。”

  第二天,越仁一到縣令門前告別,可在門外聽見了縣令和留朝的談話,離得有點遠,模模糊糊聽到幾句。

  “留朝,你覺得紅衣女鬼之說是怎麽一回事?”

  “那稱‘紅衣女鬼’的人我想可能是位高手,在西樹林被她殺的人,都掉了頭,傷口整齊,可比剃豬匠砍肉,且一刀將人頭砍下,如此刀法,不是普通人,而且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他們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嗯。”

  “還有就是,她為什麽會留下一個人不殺,反而讓他把消息傳開,是為了顯露嗎?”

  “我覺得不是。”

  “誰?”

  “仁一,你來有事?”縣令笑嗬嗬的說。

  越婭秦進門叩拜說:“仁一拜見,今日我便繼續趕路去,感謝縣令的招待。”

  縣令坐上椅子,對仁一說:“進京不急,就當我越良多留你一天,不見怪吧?”

  越婭秦瞬間一震,起來問:“你就是戶部尚書,越子涵越大人?”

  越良哈哈笑道:“是我。”

  “越大人怎麽成了縣令。”

  “唉,北州軍糧案……罷了,不說也罷了,按輩分來算,我也算是你一個叔叔,多留你一天不過分吧?”

  “不過分,隻是當初聽聞南州出了第一個狀元是越家人,我到現今都覺得驕榮。”

  “哈哈哈嗬……仁一,你和我來,到我書房來。”縣令走了出門,囑咐留朝等他。

  越婭秦被帶到滿是書香味的地方,群書一旁是桌子,桌上放著幾卷紙。

  “自莊朝開國以來,本就是文武以平,以民為本,自開國的兩位元老離世後,朝廷上下,一個不服一個,貪官泛濫,可先帝離世前立沐雨昂為朝廷百官之首,封為策莊公,又封李開做神武侯,輔佐皇帝,相互製約,這才穩定了一朝上下。”

  越良把桌上的圖紙展開,是莊朝至周邊朝野的地圖,畫圖細致精良。

  “莊國以東是阮國,是莊國開國之友國,以北為北荒,莊國橫跨西南,阮國很多次幫我國,沐雨昂上任,不久就讓阮國俯首稱臣,拿大國之權威逼,可真讓阮國俯首的其實是他組織的‘末’。”

  “末?”

  “嗯,琴、刀、劍、槍、蝶、虎、鷹、蜂,據我所知,有八個人。”

  “琴?難道是,花家音波功?”

  “音波功不虛,可非花家,他的造詣可以說八分花傾玉,這人在阮國往返,無一人能攔。”

  “阮國青諦子,也沒有?”

  “這人輕功造詣極高,青諦子隻與之平,未勝。”

  “但聞絕崖青子笑,不遇崖岸花之蕭,這可是當年的護國二老,要說這世上武藝登頂者,鳳霄、青諦子、花傾玉、袁化衫、邵芸。”

  “要說這人可怕,確實,說他登頂,卻也沒勝過幾位,人戲說逃的瀟灑,殊不知逃也是本事,在青諦子麵前逃,更是種本事。”

  越仁一掂量掂量說:“這李開南下,沐雨昂又有這般手下,如虎添翼,朝廷不就他說了算嗎?”

  “嗯,也不全是,皇上為了防止,封楊冠為刑部尚書,手握執法權,加封龍策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兩方勢力相互製約。”

  “可惜,沐雨昂是開國之將,先帝之封,不會服氣一個刑部尚書和自己平起平坐。”

  “哈哈哈,對,表麵上看風平浪靜,背地裏爭強鬥勝,科考不會出問題,問題是,湖麵就那麽大,你得選擇去哪邊。”

  “這相當於走哪邊都是走獨木橋,都會被牽扯到明爭暗鬥裏,既然是鬥爭,那麽我一向不願受別人擺布。”

  “哈哈哈……越家是時候出一位大人了。”

  留朝走了,又一個推開房門的妖嬈女子正是老板娘。

  “客官,這麽喝小心喝醉噢。”

  “哈哈哈,真不愧紫萊店老板娘,長的小生慕容不已,真看不出一手撐起客棧的模樣,出了店呀讓她們俗女子怎麽活。”越婭秦一股勁誇,卻在掂量。

  “公子說笑,我一介俗女子,隻是長的有點模樣罷了,公子卻有大好前程。”

  “哦,怎講?”

  “能被越大人看重的人,不會差,張珂或你。”

  這人直呼政罰司屬卿的名諱,怎麽像一個俗女子,隻是越婭秦想起那個女人——劉瀟,張珂中榜是三年前科舉榜眼,被提拔至政罰司屬侍郎,那次中榜為官的,張姓隻有一人,第二年越縣令上任,城中多出一家名紫萊的客棧,人來人往聽說是走官道的必經客棧。

  “既然都是安排好的,那就小生就直言不諱了,那些被你們殺了的是什麽人?”

  老板娘笑了笑,坐到越婭秦旁扇著蒲扇,與越婭秦一起看向窗外。

  留朝出門,又遇到那個紅衣女子,她迎麵走來到他麵前停下,留朝警惕的盯著這個紅衣女子。

  “你回去吧,告訴大人,越婭秦到了紫萊。”

  “你們是什麽人?”

  “你不該管那麽多,你也管不了。”

  “如果是我手上這把刀不答應呢?”

  紅衣女子還是勸他離開,便轉身離開。

  留朝拔刀直追,兩刀未砍中立刻後越,紅衣女子紅綾直追留朝被逼退大堂。

  “嘭”“啪”越婭秦兩人聽見客堂吵聲不斷便出了房門,兩人似乎已經猜到了發生了什麽,卻都不急不緩。

  隻見留朝三四刀砍掉紅綾,又幾踏紅綾,總是近不了這人半個身,留朝又砍,隻見房中走出一個駝背老者,踏出房門,眯眼一看,幾個呼吸留朝就被踢出三四米,摔落門前。

  “老頭,住手。”老板娘站在了二樓看到這一段,越婭秦在一旁,老板娘順樓梯走下來。

  “留朝大哥,你先回去吧,替我給大人道個平安,如果大人明早讓你過來,就備兩匹馬。”

  “仁一,你別怕,待我與這些斯們會會,你跑便是。”留朝身上有兩把刀,一把係於腰,一把背於後,剛剛拔的是腰上的刀,這時拔出背上的刀於右手,刀的寒光更勝,似乎兩刀就是一對,相輔相成。

  “你走吧,趁還有機會,越婭秦我們不會動他,隻是你如果真想動手,撐死也就和紅紗有一拚,可剛剛她五成功你都進不了身,你真覺得有一拚之力?”老板娘抱著手,點著手指,等留朝做一個選擇。

  “去吧,我沒事的,記好我給你說的,順便給大人道個好。”

  留朝收起刀背過身,這是他最狼狽的離開。

  越婭秦打開折扇,紅紗卷起紅綾,看向越婭秦,老板娘上了樓,不知名的老頭回了房。

  越婭秦到房準備睡覺,脫了褲子,躺下了床,可一襲暗香還是挑逗起了越婭秦的鼻子,這是越婭秦的第三個客人,也是第一個客人。

  越婭秦不問,紅紗不說話隻是關了門一步步靠近,卻是坐到了木凳上。

  越婭秦想起了剛剛與老板娘的對話,卻皺起了眉頭。

  ……

  “那些人是你們殺的吧,為什麽殺他們,他們又是什麽人?”

  老板娘輕嗬,嫵媚一笑:“公子可知,錦鯉花……”

  “錦鯉花?未曾聞,隻知錦鯉,錦鯉花是什麽。”

  “錦鯉本就是聚福集願之物,上古有人供奉錦鯉,錦鯉為人們實願,這些願望與錦鯉聚福疊加,幾千年的疊加,讓本是虛無的願力福運化實,在錦鯉背後長出一朵花,這花妖異之至,卻能讓人把握住自己的運氣,增長,減卻,聽說莊皇就是靠一朵錦鯉花創立大莊。”

  “這東西真的存在?”

  “莊國朝中人都沒幾人知道,可不久前,這件事被泄露,越大人就退了朝,辭去宰相之職,卻還是被安排到了縣令一職,而調查這事的,就是張珂。”

  “那群人是?”

  “送消息的,有人策劃偷取大莊定國之寶,說的就是這錦鯉花。”

  “能把握一大朝命脈定不是俗物,我雖然驚奇,但也不得不信,不過,你們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要知道大莊都在壓著消息。”

  “你隻需要知道,大國之運,關乎子民生死,而你是越大人的最後一棋,因為你還未接觸朝廷。”

  “我必須答應?”

  “必須答應,因為,你的前程似錦還得問我們答應。”

  “哎呀呀,被綁票了啊。”越婭秦頭疼的用折扇敲了敲頭。

  “你們就不怕我這一棋下錯嗎?像你說的,我還沒有黑白麵,怎麽下黑白棋?”

  老板娘沉默了,她也明白,眼前這人不知以後是敵是友,如果按平常,可能眼前的人已經死了,死人是沒有威脅的,可這人是越良選的人,不能殺,眼前的人已經威脅到了他們的生死。

  “哈哈哈,別那麽嚴肅嘛,大國之運,關乎子民生死存亡,我怎麽可能不顧,”越婭秦打開了折扇,“無論這次是什麽人搞出來的事,各國可能已經看準了這件事,可能朝中有賊人策劃,探子就不可能隻有那麽幾個,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攔下各路的探子回國。”

  “你覺得該怎麽辦?”

  “嘭”“啪啦”

  ……

  這次聊天被兩人的打鬥給終止了,越婭秦則一晚未入眠,因為,他實在為這件事是誰傳開的,有幾國知道,如果目的就是錦鯉花的話,什麽時候動手這些數不勝數的問題頭疼。

  越婭秦一夜未眠,紅紗美人也守了一夜,一清早,紅紗見越婭秦沒起便輕聲離開。

  越婭秦看著紅紗離開,伸了個懶腰起身穿起了鞋子。

  一會兒,紅紗端來一盆洗臉水,看到越婭秦醒來,便把水放一旁,擰起了布,遞過越婭秦。

  越婭秦接過,便說:“你去為我叫下柳熏,請她到我房裏一趟。”

  紅紗出了房門,待到了柳熏——老板娘,越婭秦展開折扇,給柳熏請坐。

  ……

  留朝一早帶著兩匹良馬,到了客棧,若不是越婭秦在,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想進這個客棧。

  到了越婭秦房門前,卻聽到了越婭秦的談吐。

  “無論如何,四方城門不可輕視,放走一個可疑人物,守城之人必須擔責,城中之賊,必須盡快找到,為找到之前不能放任何一個人走,就算是莊國人。”

  柳熏一拍桌子,起身嗬道:“何人那麽大膽,敢偷聽我柳熏談話。”

  隻見柳熏三兩步到了門外,掐住留朝脖子,看清楚後連忙收力,留朝卸開她的力,閃到一旁。

  “原來是留朝大哥啊,老板你太大驚小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