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會向瑤台月下逢
作者:麵麥郎      更新:2021-01-25 21:48      字數:4313
  “我說你這小要飯的,在我家賴了多少年。當初要不是看在你爹媽是為了救我家囡囡才被車撞,就你這夜市攤出身的小赤佬怎麽有可能住得進我們這帶廁所的樓房。

  今天高考考完你也成年了,抓緊給我拿著你這些破爛東西滾。

  我真的一天都不想看見你。浪費我們家的買菜錢不說,天天睡在客廳地板上,上個廁所都要被你擋著。我們養你這些年也算對得起你那薄命的爹娘。

  你自己抓緊在我們家囡囡回來前給我滾遠點,再也不要出現。”

  說完把門內的少年從門內拽著甩到門外,膨的一身重重將鐵門砸關上,用力得牆壁都震顫。

  穿著洗得白中泛黃校服的少年低著頭看著被隨意丟在門邊的行李一言不發,不知是悲傷還是難過。

  沉默半餉,他像是做了什麽重大的決定般用一隻手將編織袋扛在身後,另一隻手對著身後的婦人家比出五指中最長的那一根,不怒反笑的揚長而去。

  不多時一位少女捧著裝滿零食的塑料袋,帶著伶俐的笑聲打開剛被施虐過的家門。

  剛進家裏她連鞋都還沒來得及脫就滿心歡喜的高呼“哥,哥你回來了嗎?你看我給你買了好多零食。恭喜你終於解放了。快來我們一起吃吧。”

  隻是她還沒等到自己心愛哥哥的回應,,那個街裏街坊聞名的毒舌媽媽就已經竄出神色不悅的打斷她歡喜的高呼

  別叫了,這麽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收斂一點。那小赤佬早打包自己走了。

  唉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高考一考完就說獨立了要搬出去住,我都跟他說了你去給他買好吃的,我還等著給他做慶功宴,結果你看看。我這正做著菜呢他就一聲不吭的走了。

  走了也好,咱家可不養這麽負心的外姓人,你以後也別再提他了,聽到沒!“

  少女像是晴天霹靂般愣在原地,比起打擊更多的是不容置信。不可能,我哥那麽好的人,才不可能做這種人。他什麽時候走的,我要去找他。哎呀你別攔著我,我現在就要去找他。

  女孩被母親攔著不讓出門,急得都快要哭出來。

  中年婦女看實在要攔不住,生怕真追上了自己的謊言就要曝光,惱羞成怒一個巴掌就甩在了少女臉上。

  追!追什麽追!我養的你,跟你說了不要管那種不要臉的白眼狼,聽不懂是不是!給我滾回房裏好好待著,看我給你慣得。

  婦女本想著以力服女,結果沒想到這一巴掌就像是打在了炸藥包上。

  少女就像火山爆發怒極罵道:”你才不要臉,就你最不要臉。

  不說子期哥父母好好開著燒烤攤,為了救你跟別人喝大酒沒看住走上馬路的我才被車撞到不幸去世。

  子期哥在我們家這麽多年你哪一天給過他好臉色。

  房間寧願堆你那些幾十年不用的垃圾都不願意騰給他住。

  讓他睡在客廳地板上,有時候還要被你假裝看不到路故意踩踏。

  他來我們家以後你哪一天做過飯打掃過衛生。

  別人家都是做家務給孩子錢,子期哥上初中以後假期就幫工給你掙錢。

  你才沒有臉,就你沒有臉。

  放開我,快點放開我,我要去找子期哥!!”

  少女哭得梨花帶雨,叫得聲嘶力竭。

  可是胳膊畢竟擰不過婦人幾十年脂肪囤積出的麒麟臂。

  臉快黑得能滴墨的婦人實在無力反駁少女的話。隻得攔腰抱起她丟到她臥房的床上,隨即拉緊門惡狠狠不顧門那邊傳來的哭喊和奮力拍打聲。

  惡狠狠的威脅到:“都怪那個白眼狼把媽媽那麽寵的乖囡囡搞成這個烏七八糟的叛逆樣。我跟你說你要是再喊他一句我就把你在家關一天。那個小混球你是絕對不要想再看到了!”

  話說另一邊。

  被趕出家門的郭子期,沒有如婦人想象一般成為喪家之犬。

  反而此刻終於放下一切的他無比愜意的坐在萬山市最好的購物中心,聽著商場中央橢圓舞台免費提供的音樂表演,吃著覬覦已久的楊枝甘露,快樂得像是去到了他朝思暮想的夏威夷。

  柔嫩的芒果,香濃的椰汁,爽滑的西米露帶著冰涼的刺激交織在一起服入體內,郭子期感覺自己的身體內也像是開了一場大氣磅礴的交響音樂會,讓自己開心得忍不住要隨之起舞。

  正沉醉於甜品他忽然發現,音樂中止,身邊本來坐著乘涼吹空調的大爺大媽們紛紛停止閑聊默不作聲的往舞台中央走去。

  對市民生活了如執掌,社會經驗豐富得能出百科全書的郭子期敏銳的察覺出了有利可圖。將杯中殘餘椰汁一飲而盡拿起行李隨著人流向舞台聚攏而去。

  果不出所料,郭子期還沒有走到舞台中央便已經聽到了商場影響傳來的試音聲響,緊接著主持人如同灌飽了維C的飽滿音量便在耳邊炸響“各位叔叔阿姨,帥哥美女,歡迎大家來到萬山歡樂購!

  所以曆正的工作無比重要,曆史上甚至有人因為它出問題而坐牢殺頭。這個位子所以交給鳳凰,是因為鳳凰就是種知陰陽的鳥,它天下有道才會現身,皇帝無道就會歸隱。所以由它來擔任這一職務再好不過。

  鳳凰以下是四鳥官,它們都與曆法有關。分別是司分的玄鳥氏,司至的伯趙氏,司啟的青鳥氏,司閉的丹鳥氏。

  這四位鳥官的名稱是古語,現代人多不了解。在《蠕範》中說其實都是神鳥之屬,也就是鳳凰的七大姑八大姨。這種說法比較另類,現在暫時不去管它。隻說流傳最廣的一種說法。

  玄鳥氏,最沒有爭議,也就是燕子,它掌管著春分和秋分。因為燕子是黑色的,它們總是春分到來,秋分離去。這兩個日子也是二十四節氣中最特殊的兩個,因為一年隻有這兩天晝夜長短均等。人們喜愛燕子,將它做為春天來臨的象征。

  玄鳥,也就是燕子

  伯趙氏,也就是伯勞。這是一種小型猛禽,個子小但性情凶猛,由於頭上有一些黑毛,所以人們叫它“伯皂”,訛為“伯趙”,不過這個名字相對於其它三個有點另類,為什麽不是“白鳥氏”呢?‘

  伯勞管理的夏至和冬至也是二十四節氣中最極端的兩個日子,一個白天最長,一個夜晚最長。在極地地區甚至可以出現極晝和極夜的現象。據說伯勞會在夏至開始鳴叫,冬至停止。

  伯勞

  青鳥氏,按字麵意思解釋就是青色的鳥。這個就有多種解釋。現代日本人相信,青鳥是象喜鵲一樣可愛的瑞鳥,會給人們帶來幸福。可按《山海經》的敘述。青鳥卻是西王母座下的猛禽,擁有鋒利的爪和喙。有人說,青鳥就是鴿鸕。這個答案比較忽悠,因為基本找不到有關這種鳥的記載。袁珂說,青鳥是鷃雀,也就是一種鵪鶉,聊備一說,但由於排在後麵的“九鳸”中可以肯定有鷃,所以這裏青鳥是鷃的可能性不大。《中國國家地理》說是黃鸝,這個說法很有意思,據說源頭是李時珍,倒也言之有理。因為黃鸝在立秋前雛鳥剛長出羽毛,能夠獨立活動,此時它的毛羽是青灰色的。說是“青鳥”也嚐不可。司啟,就是掌管立春和立秋兩個節氣。立春是一年的真正開始,因此是“啟”。當“青鳥”在南方度過了冬季,再回來時,就變成了“黃鳥”。

  黃鸝幼鳥

  不過中國藍色的鳥還有很多,也許有其他鳥比黃鶯更適合的。如著名的灰鶴也有“藍”的名號,隻是還沒有人提出來詳細分析過。

  丹鳥氏,字麵意思也就是紅色的鳥。同樣有多種說法。一般說是鳳凰的別名,但在這裏鳳凰已經司曆了。當然不可能。較常見的說法,丹鳥氏就是錦雞,它紅色的羽毛十分符合這個名稱。但《中國國家地理》認為,丹鳥氏應該是北朱雀才對。我們都知道,南朱雀是四神之一,是鳳凰一類的神鳥。那麽這個“北朱雀”是什麽東東?其實北朱雀存在於現實中。它是一種麻雀大小的鳥,具有朱紅色的毛羽。在春夏它生活在西伯利亞和蒙古高原一帶,到了秋冬季節,它才南飛進入黃河流域。因此人們經常看到它在雪地上蹦跳,象躍動的一小叢火焰。它掌管的時令是立夏、立冬。因為北朱雀正是趁這兩個時間段遷徙,所以叫“司閉”。是因為冬季是一年四季的結束。

  北朱雀

  二、五鳩

  由於時代久遠,搞不清楚真身的鳥實在太多了,位於第三階層的“五鳩”簡直可以說是“千古之謎”。

  五鳩指的是做司徒的祝鳩,做司馬的雎鳩,做司空的鳲鳩,幹司寇的爽鳩,管司事的鶻鳩。

  首先說說這些官名。

  很明顯,不同於主管節氣的五鳥,這五鳩都是管理的實事。除了最後的“司事”,其他官名都可以在《周禮》上找到對應。

  值得注意的是,《周禮》總述六官,第一正是天官,而天官也就是後來的丞相,其職務卻隱隱和前麵的五鳥相對應。因為丞相的工作就是協助君主調和陰***有很大的神性,而且要和其他五部門相配合。而自漢以後,丞相這一職務由於權勢太重,竟然成為君主的主要威脅。很多丞相都廢帝自立,導致了後來曆代君主多次削弱相權,最終將其廢除。而通陰陽的鳥王鳳凰就在五鳥之中似乎是一種暗示。

  天官經過改組後與相權分離,成為後來“三省六部”中的“吏部”。依然位高權重,管理百官,具體工作仍是對官不對民。

  剩下五官就分別是:地官司徒,其實也就是“司土”,主要管理全國的地政和戶籍,後來地官係統改組成為六部中的“民部”,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其主要工作對象是老百姓,而古時人口與地政是捆綁在一起的。在唐以後,因為避李世民的諱,改成了“戶部”。

  春官宗伯。這個是管理全國的祭祀、禮儀的,也有很強的神性。後來就改名“禮部”,管理著封建社會持續千年的科舉考試。但在少昊的時代,可能科舉的理念都沒有誕生呢。因此,這個職位也是唯一沒有被運用到五鳩中的。

  夏官司馬。這個說起來簡單,就是管理全**事。夏官後來改叫兵部,現在就叫“國防部長”。所以和馬這種獸類聯係到一起應該是因為馬匹對古代戰爭的重要性。那時戰鬥很多時候就取決於馬車的多少,所以天子叫“萬乘之君”,下麵的各大諸侯國的國君叫“千乘”,再到大夫就隻有“百乘”了。一乘車也就是四匹馬。可見,馬越多,越有話語權。

  秋官司寇。看名字也就知道,“對付強盜”嘛。秋官也就是後來的刑部,相當於現在的法院+公安局的部門。

  冬官司空,司空也就是“司工”,冬官就是後來的工部。

  介紹完了五官,現在來看看和它們對應的五鳩。

  說起鳩,人們就會想起斑鳩,這是種有斑點的小鳥,擁有很多亞種。那麽,五鳩就是五種斑鳩嗎?

  很遺憾的,不是的。

  古人的命名法遠沒有現代人科學。實際上,“鳩”在很大程度上是鳥類的通名,就象“布穀鳥”、“鵪鶉鳥”、“飛龍鳥”一樣,在上古,但凡是鳥類,後麵都可以加上一個“鳩”字。哪怕很多鳥現在看起來已經和斑鳩毫無關係了。

  更進一步的,這種稱呼可能是一種已經消失的語言。漢語吸收了它的一部份。但現代的人已經無緣一窺全豹。

  於是這樣就增加了我們分辨它們的難度,很多“鳩”指哪種鳥現在還是爭論不休。

  首先是“祝鳩”,《中國國家地理》認為是戴勝,並且舉出了古書《爾雅翼》為證,所謂《爾雅》,是中國最早的字典。《爾雅翼》可以說是它的豪華升級版,當然是相當可信。

  在《爾雅翼》上說祝鳩形如斑鳩,但胸前沒有彩色的花紋,頭上有多餘的突出之物,而且不會自己築巢,隻能尋找現成的樹洞。因此它的叫聲被古人很幽默地寫做:“無屋住”。原來是個**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