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4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59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385
  出師未捷上身先死,大概說的就是弗陵現在的狀態。

  楊繡到底是察覺到她的心懷不軌,想要從她那獲取有用信息顯然全沒有任何可能。

  而她也不是沒有從領隊那裏下手,隻不過那人更為警惕。

  她真是低估了這群人。

  好在瞌睡有人遞枕頭,那天晚上自己離開後不久楊繡病了,而且很嚴重。

  別人都以為這是因為男友的猝然離世才生的病,可她咳血的症狀卻不像是外表所能想象到的那樣簡單。

  隻不過這一切都是弗陵的猜測。

  領隊就近請的是鄉下醫生過來給她治病。

  但鄉下醫生到底能力有限,根本無法檢測她這病出何因。

  提議說送大醫院診治。

  可領隊卻以楊繡無甚大礙,不想多事為由,拒絕了。

  弗陵這段期間都沒發見到楊繡,以養病之名,她被領隊圈禁起來。

  弗陵越想越是不明白。

  如若這兩人是殺死方仁寶的真凶話,那楊繡現在病得這般重,領隊怎麽可能不顧她的生命安全,不給治病也就算了,這看樣子是要將人給活生生熬死。

  可楊繡怎麽不反抗呢?

  這段期間因為方仁寶的死因,不用下地臨摹壁畫。

  大家都閑著,沒事做。

  但也不能去其他地方,這裏每天還是有警察登門,調查方仁寶的死因。

  可以說,大家都被圈禁在這一畝三分地中,凶手找不到,他們這裏的所有人都有重大嫌疑。

  唯一最最嫌疑人的那位,卻整日整日地在警方麵前晃悠個不停。

  據林學義自己說,他就是因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才敢在警方麵前出行無忌。

  更甚至,還配合警方,做向導,做顧問,領著他們在地質複雜的石洞內行走,了解現場。

  被問及團隊內各成員的事,他也是侃侃而談。

  不過幾次,警民便已打成一片。

  他有沒有殺人的能耐,警方想來是最為清楚。

  弗陵但覺好笑之外,又深深地為林學義這種熱心群眾的行為默默地點上了一蠟燭。

  他總是能看不清楚形勢,明哲保身的道理也不識得,就憑著自己那一腔孤勇往上撞過去。

  說好聽點,他這也是為了幫自己洗脫嫌疑,可往難聽點說,這壓根就是不長腦子,遲早會出事。

  她的預想沒有猜錯,不過就在當天晚上,林學義便因為幫警方帶路,不慎將自己給摔水井裏了。

  雖說被一折返回來取證物的民警及時發現救了上來,及時挽回了一條命。

  不過他這一落水,去探望他的也就隻有弗陵一人而已。

  他像個屎殼郎一樣,將團隊內的人無一得罪了個遍,基本除了弗陵還願意來看看他之外,其他人估摸一句與他老死不相往來。

  這得得益於他在給警方調查期間,無數次抹黑團隊中的人,已經引得人厭鬼憎。

  弗陵倒是除外。

  林學義迄今為止還沒在警方麵前說起過自己的不是。

  起初他還以為是沒證據證明她也有嫌疑,不過後來證明並不是。

  林學義隻是更加隨心所欲,行事也是無所顧忌,將之前所有嘲諷過他的人,都在警方麵前提了個遍。

  按照他自己所說是不想錯過任一漏網之魚。

  唯獨不提弗陵嘴角的原因,它猜測或許是這林學義還勉強有那麽一點顧忌在薛衡的麵子上。

  弗陵說:“你說你倒騰這些做什麽,安安心心坐著看好戲不就好了。”

  林學義卻說冷聲道:“讓我什麽都不做,方便你栽贓構陷我是吧?”

  弗陵猜測他大概是落了井後,腦子裏也進了水,若不然這說的都是些什麽糊塗話?

  “沒那個金剛鑽卻還要攬下這種瓷器活,要不然你也不會被推下井。說說吧,可有看到是什麽人?”

  林學義搖頭。

  看向他這一副蒼白的臉,毫無血色的唇,全身上下抖得如同篩糠,霜打得茄子一樣怏怏無力。

  也難怪了,這數九的寒冬,能被人及時從裏頭救出來已算僥幸。

  何況這一大把年紀了,不像年輕人,在水下還能撲騰撲騰,他則是因為手腳沒有年輕一陣的靈敏,若不然就這隻堪堪到達腰間的水,根本奈何不了他。

  聽到他說連推他下井的凶手是誰都沒看到,弗陵忍不住扯了扯腮:“那可真是白挨這一遭了。”

  林學義抖著唇角,橫了一眼過來道:“你,你要是想來笑話我的就給我出去。”

  弗陵晃了晃腦袋,頗為無語地看他:“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力氣趕人?我要真想來笑話你,就直接給你帶一果籃來。”

  林學義視線落在她空空的兩手上,眉心皺成團。

  探病才會帶果籃,這人也忒小肚雞腸,整個人怕是得鑽錢眼裏去了,竟是連一點小錢都不舍得花,有本事將來把錢都裹進棺材裏去。

  弗陵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裏,那裏也不去,饒有所思地看著眼下這一幕,說不出心底有多戲謔。

  “我說你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麽?你要知道,現在是敵在明我在暗,想抓凶手洗清嫌疑,但那未免也太急功近利了,這樣完完全全將自己給暴露出來。”

  “如今那人既然都對你動手了,沒能成功,下次估摸著要想再次對你下手,也會忌憚著點。”

  “好在警方現在已經將你保護了起來,他們想下手也沒有辦法。”

  林學義牙齦輕輕地抖著,抵著唇咳嗽著。

  “那人迫不及待要殺我,肯定是凶手。我雖然沒有啊釀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但我感覺不高,力氣不大,第一次想推我下去的時候,沒能成功,第二次才成功地將我推下井。”

  弗陵微微眯著眼,腦海中倏然就泛過一個人影。

  “之前警方就曾懷疑過凶手有兩個。”

  林學義半睜著眼看她:“他們如今動不了我,可能會銷聲匿跡一段時間,但我有辦法逼他們出來。”

  “哦?”弗陵訝然地看他:“你有什麽辦法?”

  “你去外頭散布說,我看到了凶手,把重要線索都告訴了你。”

  弗陵麵色一頓。

  卻又聽他道:“你先對外散布這個消息,再說你要去找警察,更有可信度,凶手肯定會找上你,到時候......”

  弗陵好笑不已,到時候一網打盡也沒什麽,就差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倒是會把我置於危險中。”

  “這是為了早日找到凶手。”

  他竟然說得冠冕堂皇,是真覺得自己看起來比較傻嗎?

  弗陵點了點頭,唇角輕揚:“好啊,我向來都是拿錢才會辦事的人,也不知道教授這回打算給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