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3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58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521
  “這種時候了還死鴨子嘴硬,是真的覺得我拿你沒辦法了是嗎?那我問你,你是不是知道當時那場車禍是故意針對我,害我的手受傷的?”

  弗陵愣了一瞬,好笑不笑地看向他道:“原來是這件事。”

  若不是他說都不知道在別扭什麽,可當初弗陵好像記得過,自己隱約地跟他提起過一兩句。

  “你也不敢否認是吧。”

  弗陵看他還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忍不住想笑。

  “我當初難道沒跟你說過,你那場車禍事出有因?”

  林學義冷不丁一頓。

  弗陵微微笑說:“我之前就說過,你車禍的這件事有疑點,今天你又不知道聽了誰胡言亂語,還懷疑起了我來,林教授,我就想問問,這人到底是誰啊,試圖破壞我們牢不可破的合作關係。”

  林學義道:“要不是我的手受傷,難道還輪的上你去臨摹那些壁畫。”

  弗陵從來沒有覺得做這份工作有任何光耀門楣,更不屑於跟他去搶。

  “我為什麽臨摹壁畫,那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弗陵目光逡落在他手臂上,自嘲一笑:“要不是看在你給我錢的份上,你以為我樂意去地洞裏,一呆就是一整天,不見天日,還灰頭土臉。”

  比起名義這種事,她現實多了,她要的有償的報酬。

  不過說起這件事,弗陵倒是想起來,林學義好像欠了自己好幾天的工資。

  借此機會,弗陵跟他提。

  “還錢。”

  “咱之前說好,我是按天數收錢,那天你失蹤,但我到底也是忙活了一個大白天,可你還沒給錢。”

  弗陵見他眼神躲閃,絲毫沒有要還錢的意思,鄙睨一眼斜視過去。

  “別巴拉巴拉這些沒用的,把工資付了再說。”

  林學義嘴角抽了抽,實在是無法理解這個時候竟然還有閑情逸致跟他討論金銀這種俗不可耐的物件。

  “你要真的是看中錢了,又何必退了和薛衡的婚事?你去跟他要,哪裏還用你自己親手去還那些債?要我看,你這婚退得,不外就是為了保全你自己名聲,迂回之計而已。”

  “如今你這名聲算是保住了,私底下還和薛衡有來有往,就算將來再續前緣,也可以說是日久生情。”

  “到那時,難道還怕薛夾不給你還債?你們白家人,可真是一個一個的,算計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弗陵煩躁地撓了撓頭,無法理解。

  “我說,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

  “你有沒有所圖,自己清楚。”

  林學義冷笑,扭頭走了。傲嬌得跟個鬥勝的公雞似的。

  弗陵無語地看著他的背影從眼眶中逐漸散去,眼底的墨色越發濃鬱。

  何必糾結這些人的看法,又不是要待在一輩子的人,簡直是浪費心緒。

  ······

  警方沒找楊繡審訊調查,弗陵心思不定,便到處托人問楊繡的下落。

  好在那人並沒有神乎其神地就鬧失蹤。

  原來她之前離開,是因為男友的離世太過心痛,以至於昏迷過去。

  這是她給出的理由。

  好吧,弗陵勉強。

  團隊如今出了命案,她要是再一言不合地就消失了,就很難讓人相信她是不是因為心虛才離開。

  畢竟死的可是她的男友。

  弗陵這些日子一直在團隊裏打聽關於方仁寶的消息。

  得到的有用訊息並不多,隻是個富三代,家裏祖祖輩輩還都是製作壁畫臨摹材料的高手。

  如今在市麵上已經很少能找到做顏料的手工藝人,他家祖輩是第一批將顏料生意做得繪聲繪色的手工藝人。

  再後來,趕上幾波經濟熱潮,又改行做房地產生意,建材建築生意。

  顏料製作工藝麻煩,手工藝人瀕危。

  作為富三代的方仁寶更沒有繼承祖輩的手藝,但花錢的速度,也遠遠及不上家裏賺錢的速度。

  團隊將他招進來,不在於他本人有什麽特殊的長處。

  有錢能使鬼推磨,或許是這小少爺想玩吧,家裏人塞錢讓他進來。

  也是在這裏,他和楊繡確定男女朋友關係,日久生情,無可厚非。

  頑戾不堪的小少爺終究為喜歡的人練成了化指柔。

  隻不過弗陵詫異的是,眾人都說這方仁寶過去有多喜歡楊繡這個女朋友,兩人過去如何如何秀恩愛,撒狗糧。

  這些弗陵都不得而知。

  唯一清楚的是,如今這人死都死了,楊繡卻半點哭泣的痕跡也不曾有。

  在她所了解到的事實中,可並未曾聽說過他們這段戀情是帶著巧取豪奪色彩的。

  弗陵借機探病之際,趁機問她:“昨天出事的時候,你在哪?”

  她病懨懨地躺在床上,側過頭不去看她。

  “我心情不好,沒空跟你閑聊。”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怏怏無力。

  雖說過去兩人沒什麽交集,自從這命案一出,弗陵主動纏上來,這**裸的目的,誰看了不說她心中另有所圖。

  楊繡也懶得去管她,但願她這能趕快探完病,趕快離去,這樣也能給自己留有一絲清淨。

  弗陵笑笑地挨著她床沿邊坐下。

  “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擾你休息時間,隻不過有些事,不問清楚,心底過不去。”

  楊繡眼眸積蓄著濃鬱的黑。

  弗陵斂下嘴角的笑意,“如果我說那天晚上,我見過你,你是不是就有空跟我聊了。”

  楊繡說:“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明知故問。”弗陵輕笑地哼了一句。

  “出事那天晚上,你做了什麽,真的以為沒人知道。”

  弗陵察言觀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她臉上瞧去。

  這張清冷淡漠的臉龐,絲毫看出一絲難受痛苦,好像死去的那位並未與她有任何關係。

  “既然做了,那就會留下痕跡,現在刑事偵查的手段越來越嫻熟先進,你以為就你那三腳毛的掩蓋手法,能瞞天過海。”

  楊繡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許是因為虛弱,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手抵著唇角輕輕地咳著。

  “我跟你有仇還是有怨,你陰陽怪氣說這些做什麽?”

  弗陵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隻是可憐你死了個男朋友。”

  楊繡被激怒,臉色慍怒滿布。

  “你沒事的話就給我出去。”

  弗陵笑而不語。

  “出去。”她重複了一遍,興許是用力過激,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手肘又壓在枕上,因為身子四肢無力,緩緩地便要往下滑去。

  病了,不像作假。

  隻不過這病,來得也有些蹊蹺。

  弗陵見她眼眶蓄著淚,因為劇烈的咳嗽而導致的一雙眼赤紅,像是泫然欲泣,好不可憐。

  她側過身,躺下後,將自己蜷縮在被褥中,緊緊地蓋過頭頂,身子仍舊咳嗽不斷,不時地輕喘著,臉色呈現出一絲絲的灰敗。

  弗陵輕聲,淡淡地呢喃著:“何必跟我這樣的人置氣呢,好好休息,我過些天,或許等你心情好,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