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5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60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237
弗陵心滿意足地拿著鼓囊囊的錢包出來,不自覺感歎了一句。
坑蒙拐騙這種事可真是很讓人上癮。
而且坑的還是林學義的錢,莫名讓人得意洋洋。
話說起這林學義還就真得逼一逼,要不然你始終不知道他會給你帶來什麽驚喜。
雖說拿錢辦事,弗陵自然是不會違背這個道德原則。
隻不過林學義教給自己的辦法實在太過腦殘,她雖然也想早日找到真凶,回到正常生活,可也不至於將自己的生命置於險境。
要怎麽將真凶引出,實在是個難題。
弗陵想到一個人,或許她能幫自己解決這個讓人煩憂的煩惱。
楊繡病了。
她之前也病過,對外說是因為方仁寶的死亡鬱鬱寡歡。
可現在,病情輾轉反複,比起過去嚴重了許多,甚至還有咳血之症。
說來也奇怪,她生病的那天晚上正是林學義掉下水井同一天。
弗陵深夜避開人群去找她,不料卻瞧見領隊也在她房間裏。
她不好進去,隱在門外候著。
音樂能夠聽見兩人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其實並沒有什麽過於重要的話題,無非是探病間安撫的語錄。
隻不過,對於她的病情而言就有些過於涼薄了。
待領隊走後,弗陵才挽起一絲笑走了進去。
“病成這樣也不給你找醫生,未免對你太不公平,領隊是怎麽想的?”
楊繡錯愕於她又過來,隻是身體疲憊得厲害,壓根沒什麽力氣應付她。
“我們很熟嗎?”
三番兩次不清而入,已經很讓人討厭了。
然弗陵並沒有半點自知之明,微微揚了揚唇角,倒是也不覺得尷尬。
“我倒覺得挺熟的,之前已經來探望過一次了。”
楊繡虛弱地歎了一口氣,沒力氣跟她折騰這些問題,隻道:“沒事的話就回吧,我累了,我要休息。”
弗陵急匆匆地走到她床前,蹲下膝去,擔心地說道:“我也不是想打擾你,就是看你再這樣病下去,說不定會熬死在這裏。”
她說得誠摯,好像是真為她的身體健康著想。
楊繡輕輕一笑,聲音低不可聞。
“那也不關你的事。”
話音孱弱,連帶著咳嗽了有一陣。
聽這聲音,好像下一瞬就會隨風而去一般。
弗陵目光逡巡在床前的桌案,放了不少東西,吃的喝的,連平日裏想買卻很難買的水果都有。
似是覺察到她的視線,楊繡解釋,這是來看病的朋友給她送的。
回得真謹慎,不說是領隊,反而是探病的朋友。
也是在怕兩人交情過甚,擔心別人的瘋言瘋語吧。
“領隊對你挺好,看樣子經常來探望你。”
弗陵說完才解釋:“我剛才看到領隊出去,所以猜這是他送你的。”
楊繡冷漠地遞過去一眼:“你陰陽怪氣地說這些做什麽?”
弗陵挨著她床邊的位置坐下,拖著腮幫笑說:“我其實很早以前就懷疑領隊喜歡你,隻不過礙著你已經有男朋友。”
楊繡闔了闔眼,聲音忽然多了一份幾不可查地緊張,說:“你說這些到底什麽意思?”
弗陵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臉上,聲音漸漸低了幾分,說:“我有時候真懷疑殺死你男朋友的真凶就是領隊。”
楊繡抿了下唇,咬著牙關,聲音拔高道:“你到底胡說八道些什麽?你要是沒什麽事就回去,我要休息。”
趕客的人碰上臉皮厚的人。
弗陵恍若未聞。
“我也覺得我是在胡說八道,若說領隊喜歡你,不然也不會什麽好東西都往你這裏送,可偏偏就不給你找個醫生,想不通。”
弗陵換了隻手撐著腮,頗為愁悶地看了看她,像是在征詢些一些市民。
“我不過是小病小災,用不著到醫院去的地步,再說了,你這麽關心我做什麽,我聽說林教授不小心掉下井裏,你不去探望他來我這裏做什麽?”
弗陵笑了笑:“林教授那邊我自然是去過了,隻不過他在醫院,有醫生護士看著,又有警察護著,他是最安全的一個。”
楊繡麵色冷凝,道:“真是誇張,不過掉了一次水裏,還用得著警察去守著?”
弗陵吃驚道:“你真的覺得掉井裏是意外?”
“那不然?”
弗陵說:“你要說吃飯噎著,走路摔著,這倒有可能,隻不過那水井的磚頭砌得多高啊,一個成年人,好吧,就算他年紀大了了,老眼昏花,大晚上的看不清楚路線,但也不至於一個趔趄就摔下裏頭去。”
楊繡囁喏地動了動唇,眼神晦澀了幾分:“那他......”
“你難道還猜不出嗎?要不是凶手想殺他,你覺得就林教授會那麽不湊巧,不小心就掉下水井去。”
楊繡眼神閃過一絲灰敗的光,笑笑說:“這或許是林教授自己的臆測吧,他向來就習慣陰謀論。”
“那這回你可就猜錯了,林教授是真真正正被人給退下的井裏,他都看到人了。”
弗陵托著腮望向她說:“隻不過現在他被這些事搞怕了,不敢出門一步,還讓我去將線索拿去給認識的警察。”
“線索?你剛才不是說有警察守在他門口,何必要舍近求遠?”
“我說的是認識的警察,那些名義上守護他的人,老頭子信不過。”
見她還一臉茫然的樣子,弗陵擺了擺手,“算了,不跟你多說了,我得回去,等下還的找輛車送我去城裏。”
該說的已經說了,要是還裝不懂,就不好玩了。
······
看著忽然出現的人,可以說並不意外。
但她還是要裝成一副訝然的表情。
“領隊,怎麽是你?你不會也要出去?”
他站在一輛越野車旁,看這樣子是在等人,望著她輕輕地揚了下唇角,卻不說話。
頎長的身影被細碎的落葉劈開落拓於地麵,剪影斑駁,拚湊不出完成的一塊。
“不是要進城嗎?你會開車,這裏路況複雜,還是我送你過去。”
弗陵挽唇,手背在身後,十指輕輕地絞著。
駝色的大衣從肩頭壓下,是男人將自己的大衣裹在她身上。
“怎麽穿得這麽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