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420
  囊中羞澀,也隻能耽誤孩子看病,好在這並不是個不懂事的小孩,安慰了幾句後就說等他父母回來交醫藥費。

  弗陵頓感欣慰,比起齊孟瑤那咋咋呼呼的性子,這作哥哥的懂事又成熟。

  “那就等你爸媽來,我還有事,過些天就來看你。”

  齊舜瑜眼瞳裏的光瞬間黯了許多,但很快便收斂起臉上的不開心。

  “好,師姐你要有事你就去忙。”

  弗陵:“......”

  她算哪門子的師姐啊,還是說現在的小孩都這般有禮貌?

  看他那又奶又乖的樣子,弗陵忍了忍心,將人交付給司機後便離開。

  剛走不遠卻被司機給喊住。

  “白小姐,請等一下。”

  弗陵目光環視四周,指了指自己:“我?”

  司機笑道:“除了你這裏還有誰嗎?”

  “有事?”她尋思著跟這位也沒什麽交集。

  司機說:“你跟我老板認識?”

  弗陵搖頭。

  “那就奇怪了,我總覺得你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什麽地方見過你。”

  弗陵禮貌性地笑笑。

  她和薛衡都沒在現實社會中見過,和這位又怎麽可能有交集。

  尬聊了一陣後,弗陵能明顯地感覺到他是在拖延時間,為的就是不讓自己離開醫院。

  尋思著齊舜瑜的父母很快就會到醫院來。

  到那時候他們要知道齊舜瑜是因為追趕自己才橫穿的馬路,擔心他是故意要讓自己留在這裏難堪。

  他與自己又沒有什麽矛盾,唯一有可能的便是薛衡。

  “你要沒什麽重要的事我就走了。”

  弗陵看準機會離開,循著一個人群間隙就瘋狂鑽了過去。

  站在醫院入門大廳,等再回頭壓根就沒瞧著司機的影子。

  她撫了撫心口,長長地舒展一口氣。

  這都是怎麽回事,不就逃個婚而已,有沒有什麽深情厚誼在,薛衡有必要故意陰自己那麽一下?

  看來自己以後還是有必要離著這群人遠一點。

  “白意歡。”

  突兀的聲音響徹大廳,弗陵看著那站在不遠處的年輕男人,身子驟然一怔。

  這可真是,可真是冤家路窄。

  年輕的男人走過來,身材頎長,藏青色筆挺的西裝傳出了優雅成熟的韻味,伸出的右手上,袖口往上撐,手腕戴著一副純銀色的腕表。

  “你好,我是薛衡。”

  弗陵太陽穴抽疼了兩下:“你好。”

  朝他伸出的手往上握過去,隻輕輕一碰,便離開。

  什麽意思?

  她都納悶他這種禮貌又疏離的態度到底是什麽意思。

  薛衡沒有任何寒暄的想法,直接了當地說:“你父親讓我帶你去見她一麵,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請跟我走一趟。”

  說罷,隻見他長腿一邁,便往一輛豪車前過去。

  這比剛才做的那輛豪車還要豪奢,惹人眼球。

  弗陵微擰眉頭。

  薛衡見她沒有跟上來,側過身來道:“我沒必要說假。”

  弗陵就納悶了:“你不是原告的律師。”

  薛衡頷首:“的確。”

  弗陵遂道:“我覺得我爸沒有可能平心靜氣跟你坐下來,甚至還讓你來找我。”

  他雖然是咎由自取,但基於原主記憶裏對他的認識,他是個做錯了事也會把責任推到別人頭上的人。

  怎麽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找他幫忙,不將他生吞活剝了才奇。

  或許他會選擇做原告的律師,說不定就是為了報複她的逃婚而來。

  薛衡雙手交疊在胸前,斜睨著她:“所以你覺得我會選擇在光天化日下拐你走?”

  弗陵訕訕一笑,解釋說:“咱們不是有仇嗎?你不是恨我嗎?我也不是說你記仇的意思,但當時逃婚我們家的確很對不起你。”

  薛衡皺了下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是你父親在獄中找我幫忙,我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請求。”

  弗陵臉上有些尷尬,想說他騙人的話又沒有證據。

  但心底始終有種不安,他說得越是振振有詞,自己越發懷疑這其心不軌。

  ······

  可看著他將自己引入看管原主父親的監獄中,弗陵才知道自己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薛衡將她引至一個房間,就在門口止步。

  “你自己進去吧。”

  弗陵看著周遭的鐵窗,眉心深擰。

  回國後就一直沒見過原主父親,不是沒申請過想要見他一麵了解一些情況,可每次提出申請都被駁回。

  她人微言輕,更認不得什麽大領導,也沒錢打通獄警。

  加之原主父親這是證據確鑿,做了錯事才會鋃鐺入獄,見不到人也就見不到人了。

  現在有機會見,自然不然不見。

  白渝州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要憔悴許多。

  記憶中,也是七年多年,文質彬彬,視錢財如糞土的一個人。

  真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麽情況遇到什麽困難才會做坑蒙拐騙那種事。

  他麵色冷凝,扯了一個笑走過來,坐在她麵前桌椅前。

  “你個不孝女,總算知道回來了。”

  “七年了,總算知道回來,要不是這回咱家出事,是不是要打算要到你爸媽收屍那天才回。”

  弗陵倒也隨他罵,畢竟七年沒有主動聯係,作父母的難免要抱怨。

  可隨著他罵罵咧咧的聲音漸重,弗陵麵色也有些難看。

  “過去那些事就別說了,想想你現在該怎麽辦。”

  白渝州怒火中燒:“為什麽不說?為什麽不能說,就是因為你逃婚,我們家才惹怒了薛家,咱家股古董行的生意才會一落千丈。”

  “所有人都看菜下碟,因為我們觸怒了薛家,沒人敢跟我們家做生意,若不然我也不會鋌而走險走上哪一步,薛衡也不會在法庭上對我針鋒相對。”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這個家就是被你給毀了。”

  他說到這,憤怒地用拳頭砸了下桌子。

  若不是身後的獄警警告了他一句,說不定他張牙舞爪地要衝自己撓過來。

  弗陵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麽說我還要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白渝州冷笑迭起,看她這一副不痛不癢的樣子,所謂的道歉又有幾分真心實意?

  “你欠老子的不是對不起,是一條命,養了你這麽多年,培養你讀書成人,讓你安心考研不必擔心生活來源,臨了臨了卻被你擺了這一道,老子是欠你的。”

  弗陵沒啃聲,垂著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眶下映成一道深深的陰影,心緒毫無波瀾。

  “你媽呢?你媽怎麽沒來?”

  白渝州忽然問,皺眉看向她身後,眉心擰得越發地緊了。

  “這麽多天,你媽都沒來看我,她是不是出事了,或者生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