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8章 前未婚夫心有不甘3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1 字數:2652
男人長得好看,隻是他的名字沒那麽友好。
弗陵太陽穴抽疼了兩下,那種不安蠢蠢欲動地挑逗著自己本就疲憊的心髒。
她那未婚夫是叫薛衡吧?
名字相似的,一撈一大把,可齊孟瑤這餓虎撲食的樣子,可不能是隨隨便便對什麽男人都做得出的。
齊孟瑤分明記得自己已經抓到了對方西裝外衣上的袖扣,清冽好聞的味道,像是薄荷一般,縈繞在她鼻尖,就隻那麽一瞬,自己就可以落到他的懷裏,可對方不過一個晃身,隻撲了個空氣。
沒撲到人,臉色失落,可她很快地便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半點尷尬未顯。
“薛衡哥哥......”
齊孟瑤邁著小碎步走到他麵前:“薛衡哥哥,我哥被人撞了。”
司機額頭間多了三道黑線。
薛衡:“嗯,我的車。”
齊孟瑤嘴巴微微張開,看著麵前那輛豪車,心底咯噔了一下。
薛衡:“所以你是打算私了還是公了?”
弗陵環了環手,興致所起,竟是停下腳看著這一幕。
齊孟瑤哪敢真跟他計較這些,就算是自己的哥哥又如何,擦碰了點皮而已,是他向來就怕疼,一出點血就跟要了他老命似的。
她看著薛衡這一張似笑非笑,卻俊美無匹的樣子,心笙蕩漾,忙擺擺手:“不不不,沒什麽大不了的。”
“那就好。”薛衡走到齊舜瑜麵前,微曲著膝,語氣淡漠地問:“很嚴重嗎?”
齊舜瑜洗吸了吸鼻子,唇角囁喏,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無助的眼神朝弗陵這這處看了過來。
薛衡循著他的視線所望之處看了過去。
弗陵一頭霧水,往後退了兩步,仿佛怕被沾上些什麽。
齊孟瑤看著薛衡,又看了看白意歡,心底忽然一顫,害怕兩人會因此扯上什麽聯係,咬了咬牙,幾步衝到他麵前將弗陵擋住。
畢竟這些年薛家一直沒有退過婚,薛衡也沒有過任何異性朋友,好多人都說他對那個前任未婚妻念念不忘,守身如玉隻為等那人歸來。
可自己清楚,絕對不是如此,他們倆連見都未曾見過。
可自己認識薛衡的時間遠遠要比白意歡的要早,卻始終未曾能被他看得入眼過。
“薛衡哥哥,我哥雖然不嚴重,但膝蓋劃破了。”
薛衡點了下頭,對司機說:“送他去醫院。”
齊孟瑤聽他這般說,感覺自己受到他的重視,心底一陣暖洋洋。
“薛衡哥哥,這次隻是意外,我不會追究的。”
司機將人攙扶上車,齊舜瑜還有些不情不願。
“我不去。”
司機不知道這家夥是不是腦袋缺了一根筋,又或者本來就是個傻的,隻能誘哄著他上車。
弗陵被那道視線看得渾身不舒坦,聽著齊舜瑜掙紮著不肯上車,她眉梢輕擰,幾步走上去,一隻手扶在齊舜瑜手臂上,帶著人往車內塞,自己也順道上車。
將車門甩帶而上,手輕輕撫了撫齊舜瑜的手背,將人安撫下來,朝司機道:“開車啊,去醫院,愣著做什麽。”
司機以為兩人是一夥的,遂驅車直離。
齊孟瑤卻被她那一番操作給驚得有些目瞪口呆。
雖說兩人從未見過麵,但剛才她都喊薛衡哥哥了,怎麽白意歡還沒意識到眼前這人就是當初她為了所謂的學業前途自由而拋下的未婚夫?
簡直就是和蠢貨,難道要不顧一切退婚。
豪車一騎絕塵。
薛衡輕擰深眉。
身後一人喚他名字,讓人煩躁。
薛衡盯著她道:“他橫穿馬路,論理他負全責。”
齊孟瑤有些愣。
聽他又道:“前車身漆有點花了,我會讓保險公司的人理出一個賠償條框,到時候會讓人送到你父親手裏。”
······
去醫院的途中,弗陵看了又看身旁這個自己的小迷弟。
聽說他當年看了原主臨摹的一副古代石壁壁畫後,便鬼使神差地崇拜上了,這些年為了追隨原主的步伐,也開始學壁畫臨摹。
就為了那一天能夠加入她所在的壁畫臨摹隊。
至於白家丟失他的石壁顏料,是他送給原主當生日禮物的。
但齊家人不知道。
白家出事後,齊舜瑜聽說她已回國,便迫不及待想要來看她。
家裏人不同意,意外從他嘴裏撬出當時他送過那一份禮物。
岩壁顏料本來就價格不菲,古代壁畫所需要的顏料都是從礦物質中所製,那是真正的寸土寸金。
弗陵有些意外,“你為什麽要送我顏料?”
齊舜瑜垂著頭,低聲說:“你不是壁畫臨摹師嗎,我想你應該很需要,我偶然間認識一個製作顏料的老師傅,好不容易才從他珍藏的顏料中討得一些,便想著送你。”
弗陵說:“我們好像不熟吧?你送這東西,我不在家都不知道。”
兩家人雖說有親戚關係,但都是父母長輩在走動,原主常年不在家,後又出逃躲避那段父母之言媒妁之約的婚姻,壓根就記不住這些親戚。
齊舜瑜聞言越發委屈了,說:“我原本拜托你家裏人給你寄出去,可沒想到他們也沒寄給你,早知道我就親自給你寄過去了。”
可他不知道地址啊,思及此,齊舜瑜看向她:“你在國外住在哪裏,我以後找到顏料就給你寄出去。”
弗陵趕緊搖搖頭:“不用了。”
司機八卦地往後視鏡內看了看一眼,不得不為這傻小子一門心思討姑娘歡心感動了幾分。
送至醫院時,弗陵先攙著齊舜瑜往急診室方向,打算處理傷口。
司機一路陪跑。
聽醫生說要先拍片看會否傷及骨頭,他便提前去辦理手續。
弗陵原本以為隻是擦破皮而已,將人送到醫院自己也能找到機會離開,把這麻煩認給司機去處理。
哪裏知道還要拍片?
算了算了,就當是還他一人情。
“你家裏人電話是多少?”排隊等拍片時,弗陵問了一句。
齊舜瑜報了一個電話號碼。
弗陵通知對方父母過來,又回到齊舜瑜身邊。
“輪到你了嗎?”
“還沒,但快了。”
齊舜瑜怕她等得不耐煩,說:“你坐,坐這裏。”
他指著旁邊占的位置,剛才一個老奶奶走後,他就將自己的病曆本放在上頭把位置占了下來,任憑旁人怎麽說用什麽樣的眼光看他,都不管不顧。
弗陵哦了一聲,沒多想就坐了下來。
司機過來時,擦了擦滿頭的汗。
“可能,可能需要你提前墊錢。”
弗陵納悶又不解:“為什麽?”
“你們才是肇事者。”
“準確地說,是他橫穿的馬路。”
司機不知道從何解釋,唇角抿成一道直線。
誰知道自己老板怎麽想的,說一分錢都不會出,而且讓自己拖住這個女孩子。
弗陵愣住,可看他又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念在他到底也是個人打工的,興許手頭上也拿不出一筆掛號費。
那做律師的可真是半點虧都不願意吃。
無奈地將眼神遞給齊舜瑜。
“你帶錢了嗎?”
“沒有。”齊舜瑜很無辜的眼神看她:“我家裏人知道我曾經買那麽貴的顏料給你,已經把我的零花錢扣住了。”
弗陵:“......”
所以這是自己該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