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109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425
  突如其來發生的轉折讓人猝不及防。

  左秉臣趕赴現場的時候,地上陳列的屍體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白布。

  周圍還有大理寺的官吏,驗屍的仵作,做好登記備案要用的筆錄後,還未離開。

  左秉臣還未進屋,便見那大理寺少卿急匆匆提袍趕赴而來。

  “大人,您怎麽過來了?”

  “人呢?”

  “凶手已經抓住。”

  左秉臣冷斥:“我說的是她人呢?”

  “已經,已經沒救了。”

  大理寺少卿說這話時,嘴角忍不住輕輕地顫,手指指向那被白布覆蓋住的地上那具已經涼透了的屍體。

  左秉臣眉心冷凜,全然不信。

  她要是恣意妄為,隨心所欲了一輩子,最後卻得了這麽一個結局,自己自然是不信的。

  幾步走了過去,徑直將白布掀開。

  然而現實卻給他致命的一個打擊。

  “怎麽可能?”

  左秉臣掀開白布的手顫抖地停了下來。

  “大人,凶手已經抓住,是徐令。”說話的是大理寺少卿,忙將白布給死者重新覆上,畢竟是為了給予對方臨死後的尊嚴。

  “叫大夫。”

  “大人,仵作已經驗明,人是真的沒了。”

  左秉臣麵色煞白,唇輕啟著:“徐令人呢?”

  “喝多了酒,現在還暈著,沒有醒轉。”

  “仵作已經初步嚴明,當時是徐令借著酒意,失手殺的人。”

  “有侍女聽到當時屋子裏有爭吵聲,當時她趕到的時候,就已經見到她躺在地上,鮮血淋漓。”

  大理寺少卿話音未落,就見對方大步從眼前而去。

  “大人,大人......”

  左秉臣充耳不聞,拔出侍衛腰間掛著的長劍,直麵徐令而去。

  而此時爛醉如泥的人還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置身危險。

  離著那刀刃隻有一步之距的距離,大理寺少卿急急忙忙奔赴而來,把左秉臣及時攔下。

  “大人,別衝動,現在就算是把他殺了也無濟於事。”

  左秉臣抿了下唇,將那無理取鬧的無用書生一把推開,憤然道:“我就問他幾句話,你擋什麽擋。”

  然徐令爛醉不起,不管怎麽推怎麽拽,依舊自己睡自己的,若非是還有氣的,都要讓人懷疑他已經睡死過去。

  左秉臣擰著眉頭冷嗬斥,正欲叫人端一盆冷水過來將其澆醒,卻忽聽一陣低低切切的哀戚哭泣聲。

  “大人,我家少主確實已經遇害了。”那侍女跪在他麵前,咬牙切齒地盯著徐令。

  “是他殺的,就是他殺我的,我親眼看到了,您一定要為我家少主報仇。”

  左秉臣臉色泠然,推開拽住徐令的手,轉身問她。

  “確定是死了?”

  侍女點點頭,哭聲不絕。

  “哭什麽哭,你家少主那麽狡猾的一個人,會怎麽容易死?”

  即便那個在他口中狡猾奸詐的人現如今已經躺倒在了地上,可左秉臣還是不相信會她會是這樣的結局。

  即便長相相似,那也有可能是她故意找出來的人。

  魚目混珠的手段,已經不是她一回兩回的把戲了。

  侍女隻是捂著嘴嗚嗚地哭泣著,什麽話都說不出來,顯然是嚇住了。

  左秉臣冷靜下來後,當場將侍女提走。

  就連大理寺少卿要將這親曆現場的人證帶走,左秉臣都置若罔聞。

  “當時到底是什麽情況?”

  侍女擦著眼角未幹的淚,顫抖著聲音將之前說過的每一句話,原封不動地呈現了一遍。

  左秉臣並未滿足就她現在隻言片語的解釋。

  “確定是聽到他們在屋中爭吵?”

  “確定。”

  “那你聽到他們爭吵的內容沒有?”

  “不太清楚。”

  “不是說爭辯得很激烈嗎?”

  爭辯激烈,甚至是說有動起過手,可屋子裏的一切桌椅都未曾被挪動過,就連摔瓷碗,盤碟之類的行為都未曾有過。

  侍女微微一頓後,說道:“少主和他喝酒的時候,沒讓我近前伺候,是以,事情發生的時候,我隔著遠,在院門外,即便聽到有爭吵聲,一開始確實也沒有想到會如此。”

  左秉臣深凝著眉心:“他們為什麽會在今晚見麵?”

  侍女回:“少主的事情,我們不敢過問。”

  “你不是貼身照顧你家少主的衣食住行?”

  侍女垂下了腦袋,攏在袖口中的手輕輕地顫抖著。

  “少主平時裏更喜歡自己一個人待著,不喜歡獨處的時候有人伺候,很多時候我們都隻是在外頭,但凡有事,少主才會吩咐我們去做。”

  回答得滴水不漏,確實也附和左秉臣對那個狡猾奸詐的女子的認識和了解。

  “她怎麽可能死了?”

  左秉臣冷笑著,自言自語地說:“她那麽驕傲自大的一個人,要死,也一定不會是如今這種窩囊的死法。”

  “可外頭那具屍體.....”

  左秉臣冷眼斜視,掃了她一眼道:“是啊,怎麽解釋?一模一樣,對不對?”

  侍女垂著發簾,微微抿著唇叫,除了低低的呼吸外,都不敢再次出聲。

  ······

  孚安堂少主深夜遇害的消息一時之間傳遍了京畿內外,很快地便引起了朝廷內外的一陣軒然大波。

  “怎麽可能?”

  被告知消息的李璮突然坐起,難以置信,抬腳就要往書房外走。

  “沒必要騙你。”

  說話的是他在國子監的同窗。

  “昨晚事發的時候,我姐夫帶人驗屍去了,確實是孚安堂少主,如假包換。”

  李璮雙膝蓋微微發軟,猝不及防地扶著手邊的長坐了下來,思緒有些亂。

  “為什麽會死了?”

  “徐令殺的。”那人說:“據說當時隻是錯手,徐令吃多了酒,兩人不知為何發生了矛盾,借著酒意......凶手徐令如今就在大理寺內,關押收監。”

  李璮沒太明白。

  “為什麽徐令要殺她?”

  “還不明白嗎?現在京城內外都傳遍了,宮中那具浮屍案的真凶並不是孚安堂少主,而是另有其人。”

  “可她卻備受質疑,數之不盡的疑點和證據都紛紛指向了她,就連母儀天下的皇後都親自站出來指證。”

  “可那幕後真凶一直沒見到她伏法,心底不甘,起了殺意,這才親自動手。”

  ······

  她就這樣死了?

  未免也太幹脆直接了些。

  如若真的死於暗殺謀害,她估計會冤魂不散吧。

  李璮隻手撐著椅把邊沿,緊擰的眉心微微蹙起,心底似信似疑,正要起身。

  “你幹什麽去?”

  對於身後那人喋喋不休的追問,李璮置若罔聞,甫一出門,跨上馬背,揚鞭而離,就直往她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