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108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717
好不容易才搞到一輛板車將徐三弄回家,弗陵已是累得說不上半句話。
將人丟個下人代為照看,自己便洗涮換衣睡覺去了。
隔天再見他人,臉上的紅腫已經消除了好一些,勉強也能張張口說幾句話。
“為什麽找人抓我?”
弗陵隻手托腮,聞言輕笑出聲:“隻要是你離開也不說一聲,讓我怪想的。”
徐三啐了一聲:“虛偽。”
隻是太過用力反倒牽扯到自己五髒六腑,以至於咳嗽不斷。
弗陵嗤笑出聲:“再虛偽也沒有你妹妹虛偽。”
徐三卻道:“她也虛偽,女人沒一個好東西。”
他這一輩子差不多就毀在女人身上。
他的事業如日中天,卻遇到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他的妹妹還在自己最舉步維艱的時候,又狠狠踩上一腳,要拉自己做這個替死鬼。
弗陵找出一甕酒來,安慰地拍了拍他肩頭示好。
“拿我當哥們,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來,喝口酒先,我記得這是你當年最喜歡的那種,如若你口味沒變的話。”
雖說對弗陵本身還忌憚在前,但他也沒理由跟酒過不去。
尤其是昨晚餓了一整晚的肚子。
周身上下都疼得厲害,吃什麽都不得勁。
如今有了酒,弗陵又斷斷續續地吩咐人送上下酒菜,徐三哪裏還記得自己身上的蜂毒未除。
弗陵看他一副饑不擇食的樣子,忍俊不禁地笑。
“你妹要害你做什麽?”
徐三咀嚼著嘴裏的肉,聞言嗤聲以對。
“明知故問。”
弗陵是真想不明白,派出去的暗探也沒有打聽到這兄妹倆是有什麽嫌隙。
唯一怕的是皇後已經擔心自己在宮內魚目混珠和親公主。
如若真是如此,為何迄今為止,她都沒有把這一殺手鐧拿出來。
難不成狗皇帝壓著她不讓說?
也不對啊,她都和狗皇帝鬧掰了,皇帝已經沒理由再幫自己,除非他真的是有受虐體質。
徐三忽然道:“你得罪過我妹了?”
弗陵一頓,聲音澀澀地回:“應該得罪過,我之前不是薅過她的羊毛,得到不少東西,要不然現在也不會咬著我不放。”
雖然在她看來那是正常交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麽不好的,
說到這裏,弗陵心底止不住地起了疑心:“可我不明白,你得罪過她什麽了?為什麽連你也要一塊拖下水?”
徐三說:“告訴你又有什麽好處?你現在是連自己嫌疑都沒辦法洗脫幹淨。”
弗陵擰了下眉:“怎麽就沒有好處了?我要是能夠活著,一定拉上你一塊上岸,至少,可我要是有什麽好歹萬一,你能保證不被滅口?”
“滅口?”徐三冷笑:“我說什麽,我不是很理解。”
論裝瘋賣傻,不要臉的功夫,他是夠拚勁性命保住自己現在這個地位的。
“別忘記了,我這是要是真的被搞死,下一步會死的是誰你知道嗎?”
“誰才是真正的凶手,你我心知肚明。”
徐三冷笑。
他能不清楚,就是太清楚了才想著跑。
第一個死的是她,第二個死的絕對會是自己。
他實在難以理解自己的親妹妹會將親手將他拖上這一條路。
而最初的目的隻是為了讓她閉嘴。
分明是有很多辦法,她卻選擇最為讓人難以接受的那一種。
之所以還把她拖進來這一個局,全然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
根本也不知道她到底要把這件事牽扯到那麽多人做什麽。
再那之後,自己沒能再找機會進宮,也沒見過她,根本問不清楚緣由。
可對於弗陵送給他的警告,徐三眉心深凜,冷笑出聲。
“你要是夠洗清楚嫌疑的話,就不會在這裏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
弗陵挑眉,雖然心底著實是沒有底,但也不至於讓他看笑話。
“怎麽沒有?我有不在場證據。”
“擺出去啊,把你的不在場證據擺出去,你要真有證據的話,何至於被人冤枉這麽多天了,事情還沒能有一天反轉。”
弗陵笑了,舉著杯盞往他眼前晃了一晃,壓著聲說。
“皇帝,我當時和皇帝在一起,事發當場,是我和李璮發現的,我要是真殺人,會自己蠢到親自動手給自己自掘墳墓。”
“活到這麽大了,你不會還天真地以為,有些事情是看證據的吧?”
然語氣一頓,不知道想起了什麽,麵色古怪地看著弗陵。
弗陵一時無法反駁,抿了抿幹澀的唇角。
徐三麵色微微一怔,見她低著頭一笑,嗤嗤地笑,似是不信,又有些不確定。
“你們,你們什麽關係?”
弗陵勾了下唇:“你覺得?”
徐三看著她這一副足以稱得上談資的麵容,對她初始的印象無非也是明豔奪目,也足夠嫵媚動人,隻要她想的話。
踟躕地說著:“你以前給他衝過喜,後來他人一醒,不是你自求一紙休書離開了?後來,你靠著皇帝給你的資本,將鋪子越開越大,越開越多,你們不就隻是互惠互利的關係?”
難不成,除了這層關係外,還有其他?
徐三過去不敢有這樣的猜想,但皇後為何忽然就針對她了?
全然沒有任何基礎奠基在前,這不得不讓他起了疑。
弗陵皺了下眉頭,咬了咬牙道:“是和離,是和離,意思差太多了好嘛。”
徐三忽然嘀咕了一句:“那你救過皇帝,皇帝為何還不肯幫你?”
“我昨天剛得罪過他。”
徐三整合了一下自己迄今為止對如今這件事的認識。
“也就是說,你把這兩夫妻都得罪了,皇後如今要搞死你,皇帝有你的不在場證明又不肯幫你,那看來你的末日也要到了。”
弗陵咬了下舌尖,冷聲道:“我要死了,你能好過?隻要你妹妹把嫌疑往你身上一放,除掉了我,又栽贓嫁禍到你身上,你能確保自己安然無恙?”
“你也不用試圖說服我,本來我已經決定,你一旦被定罪,我一定逃到東瀛好好活著,日後要是有人為你平反,也沒人能夠找得到我。”
“如今既然被你找到了,我也就認命,反正你注定要成為上位者權利爭奪的犧牲品,不管真相如何,隻有你死了才能繼續保持如今的海晏河清。”
弗陵扯了一下嘴角:“你確定你是這個意思?不準備改了?”
“是,確定了,不改了。”
弗陵麵色微微一冷,將手中的酒往他腦門上倒下去。
“可現在看來,事情與你想象的應該不太一樣的。”
徐三抬手在自己臉上一抹,舔舐掉嘴角殘餘的酒液,輕輕一笑。
“你現在也就隻剩下威脅恐嚇這點手段了。”
弗陵摔了杯子,抬手扼住他脖頸。
“敢不敢,和我再打一次賭。”
“賭什麽?”
“皇後隻會作繭自縛。”
“如何賭?”徐三好笑不笑地看向她。
“她把坑給你挖好了,扔你進去,看你陷入泥塘再也爬不起來,又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的,隻要你死了,然後我也死了,結束。”
徐三揚了揚唇:“皇後還是皇後,我們就是留下汙點也不會計入史書。”
弗陵忽笑:“那如果,我在這之前就死了呢?”
徐三不太理解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弗陵袖手一翻,掌心托著一把匕首出來,匕首刀刃處的寒芒讓人毛骨悚然。
“你把我殺了,看看我們能不能一起扭轉這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