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4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100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3773
昨晚太過胡作非為,硬是扯著皇帝的胳膊纏著他人,趁夜在宮中飛簷走壁。
可這爽是爽了,東西卻給掉在了不知道什麽地方,找不找得到還得另說。
若隻是普普通通的小玩意也就算了,偏偏卻是自己認親的玉佩。
雖說她也用不著認親,東西放著也是累贅,隻是貼身物品這種事還是要藏好,免得被人拿去做文章。
這不,本來想找皇帝派幾個心腹幫著一起找,可聽及閱說是那叛臣王盛有了下落,皇帝與眾臣議事去了。
弗陵哪裏還好意思還找皇帝幫忙,昨晚纏著他要銀子要官位都被一陣懟,最後偃旗息鼓,隻能被滿足飛簷走壁這一個願望而已。
雖然也不是很清楚這小肚雞腸到底有什麽本事可以生氣的。
該生氣的難道不是自己這個做出犧牲最多的人嗎?
本來玩得也不是很盡心,還得察言觀色勻出來一些看皇帝的臉上,然今早弗陵還發現自己掉了東西,也不知道在宮牆那處旮旯角,又或者是那一處殿宇的屋簷上。
見到李璮帶酒過來,想起他昨天的確表示過要感謝自己。
也算是他識趣,隻不過這好酒,但現在沒有好心情。
換了身內侍衣服以便在宮中行走後的弗陵拉過人就走。
免費的勞工,不用難道還能放他跑了這道理?
從宮苑各處,宮殿的屋頂,再到林木茂密之處,最後還得繞道禦花園,李璮都無奈地跟著,道:“你又不知道掉哪裏了,現在好比大海撈針,去哪找?”
弗陵扒拉著兩邊草叢,道:“那總不能不找吧,你要不找就給我望風。”
畢竟也沒有讓一個王爺扒草叢找東西而內侍卻負手在一旁觀望的道理。
“你不是都不認親的……”李璮囁喏地動了動唇角。
意思不外是,就算找了也沒什麽用。
“而且,你若是擔心被人撿到會做什麽文章,那日後也可以辯駁說是你過去那回進宮的時候掉落在這裏,隻不過到現在才有人發現而已。”
弗陵微微皺了皺眉頭道:“帶在身上那麽久的東西,就算是沒有任何實用價值,但相處久了感情也會是有的,又不是說我不想認這門親東西就得一塊不要了。”
這想法李璮可不敢苟同。
要是讓別人來看她現在這幅丟了認親憑證後急不可耐的樣子,這還能相信她一點想要認親的心思都沒有?
弗陵忽然又瞟了他一眼說道:“何況這東西可貴可貴著呢!我就算是找雕刻師傅重新再給我雕刻一個,拿出去後照樣是一個精致的藝術品。”
李璮雙手搭在身前,聲音低低地道:“你就對死物有感情罷了,活生生的人反倒是沒瞧見。”
“廢話真多。”弗陵腹誹了一聲,道:“是不是覺得今天不需要我幫忙了,合著昨天我幫一白眼狼了?”
“哪有?”李璮忙不迭要否認,心說這把她招惹毛了,回去後還不得遭他更白眼。
“你說,要從什麽地方找起?你就開個口,我來就是,你回你自己宮裏好好待著,別被人瞧出端倪來。”
他現在可真的不想再出任何風波不平了。
雖然這件事對她而言極其不公。
弗陵不以為然道:“放心,反正我今天就要走了。”
這件事遲早也得有人知道,功成身退。
“你哥事先承諾過我,今天期限一到,我就可以走了。”
弗陵無奈地歎了歎氣:“哪知道玉佩不見了,真是煩人。”
李璮聞言心下戰栗:“你真要走了我哥怎麽辦?”
弗陵掃了一記白眼過去看她:“什麽叫怎麽辦?我是尋常人嗎?丟了,不見了,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嗎?”
“知道的以為我是出門遊山玩水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以為我嫁人,從此生兒育女,遠離商海沉浮呢!”
弗陵但凡想起曾經的競爭對手如今都站一起談笑風生,議論自己肯定是在家相夫教子,做黃臉婆,心底就嘔了好幾口老血。
李璮一時間無法反駁。
成親生子,生兒育女,要讓她點頭委實定比登天還難。
要不然他家兄長也不會因為這麽一個人頭疼難受。
弗陵忽然勾了勾唇角,笑指著前麵禦花園一處:“我昨天去過前麵荷花塘,不知道會不會掉到池塘裏去。”
李璮挑了下眉頭,心說這麽大的人還能讓大哥陪她玩這些,也不知道是大哥一時興起的幼稚行為還是她厚顏無恥地癡纏要求的,道:“你和大哥掃蕩的區域未免有些廣了。”
“還行吧,撒嬌女人最好命。”她稍顯得意地說著。
隨著她來到荷花塘,便見弗陵雙手抓著欄,目光焦灼地望下張望著,但除了一葉枯萎的蓮葉外什麽都沒看得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賞蓮的時令,忽然跑這裏來的確讓人不明所以。
“你可別再往外頭去了。”
“真要掉這裏了,我就讓你哥把水放掉,讓你下泥塘裏頭撈去。”
“你想多了,我好歹也是親的,可你.....”李璮忽然語氣虛了下來。
“你可別蠱惑我哥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
他哥現在一整個人腦子裏裝著什麽自己壓根就琢磨不透,曾經他還以為從此君王不早朝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到他哥身上,然事與願違,他引以為傲的兄長竟也會有這麽糊塗的一天。
弗陵眯著眼,望著一處地方,心底狐疑漸起,手指著那處。
“那裏好像是有什麽?”
李璮張望著,到底是無法看清楚什麽。
“哪裏?”
“就那裏,發光的地方。”
“好像是蓮葉上的露水。”
“不是,再遠一點。”
“應該是陽光曬在露水上的反射。”
“你這眼睛不要可以捐了。”
李璮:“……”
要不是看在她給趙曦求情的份上。
也不是什麽難受的話,咬咬牙還是可以忍過去。
見她半個身子就要翻出欄杆外,李璮還是忍不住出了聲。
“別了吧。”
“那你來......”
還沒說什麽呢,李璮便擺擺手:“我武功一般般,你還是別下去了,要是傷著哪裏,我哥還不得將我吃了。”
弗陵將伸出去的手腳縮了回來後,反問他:“那你要代替我下去?”
李璮道:“不要,可不可以?”
這語氣中顯然還有幾分商量的餘地。
弗陵笑笑,故作從容的語氣:“又不是什麽懸崖峭壁,再說了,懸崖峭壁我不是都替你挨過?”
攜恩圖報,她這種人豈止是欠收拾。
·····
看著那被撈上來的浮屍,難以言喻的味道讓她不得已捂住了口鼻。
顯然已經泡了也有三四天了,這巨人觀的想象看得人渾身戰栗發毛。
李璮半個身子還在水下,瑟瑟地抖著發白的唇,一個勁一個勁,用力地擦著手指。
“怎麽辦?”
弗陵聳肩。
“不知道。”
“你怎麽能不知道怎麽辦?”
“我雖然是比你大上幾歲,但還是頭一次遇到謀殺案,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她委屈地咬了咬唇角,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
“我就不信你在外頭遇到的陰險事還能比宮內的少。”李璮咬咬牙,手撐著石壁就要起來:“我要回去洗澡,不跟你在這瞎玩了。”
宮外隻是現實了一點,黑是黑,白是白,討厭是討厭,裝不來宮裏人的那一套兩麵三刀。
謀殺案的話,還真是頭一次親身瞧見。
弗陵笑著拍了拍他腦門:“乖,你先把人撈上來再說,回去我給你哥吹耳旁風,肯定讓你生辰那天見到趙曦。”
李璮不吭聲,眯著眼,不知道是望著自己,還是望著什麽,隻是那漆黑的瞳孔越發深邃黯然。
“你之前不是說不相信我說的話。”
弗陵一臉納悶,“什麽?”
可忽然間,在她想破頭皮都無法猜測她心底目的的時候,整個人又重新縮緊了水裏。
“你做什麽?”
水麵上隻剩下冒出的氣泡,堆積而起,又迎風而碎。
“李璮。”
弗陵緊了緊聲,站了起來往水麵下看時,身後一陣力道突然起來朝她背後而來,在她不明所以,不加設防的時候,用力地將她往池塘中推去,再晃過神時,整個人已經落到了水裏。
從水麵下冒出,是被李璮扶著胳膊肘,才勉強在水池中立了起來。
弗陵抹去掛在眼睫上的水珠,咬牙切齒地正要唾罵身側這人。
“李璮,你有病......”
“又不是我。”
李璮弩了弩鼻子示意她看過去。
“罪魁禍首在那。”
弗陵順著他指尖所指那位看過去一眼,語氣一噎,又有些難以置信。
皇後逆著光,模樣雍容華貴,頭頂的鳳冠燦然奪目,低著頭,似乎在吩咐她身後的幾個宮女。
“把她給我帶上來。”
弗陵吞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有些呆滯地問:“她為什麽推我下來?”
好像,迄今為止,她都沒讓人發現自己在宮內存在。
而且,就之前自己的確是從她這邊薅過一筆羊毛,卻也不至於,需要到親自下場給自己來一腳的地步。
“是啊,為什麽推你下來?當初我也問過她這個問題?”
見她被幾個侍衛給撈上去,李璮順勢借了她力道一起回了地麵。
“當時她還不是皇後呢,就因為我說不過是踩著夏侯家的門檻才逐漸有的今天,是夏侯宰相家的吸血的水蛭,你知道什麽叫水蛭吧?”
弗陵白了一眼過去:“那你嘴確實挺臭的。”
李璮:“......”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還不信,現在親自體驗一把,知道她是瘋子了吧?”
弗陵搖搖頭。
做什麽事肯定都有理由的,她和皇後之前算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一次忽然將自己搞下水,絕對不可能是之前那回事,畢竟她看自己的眼神,隻有冷靜。
“你還愣著做什麽?”
李璮戳了戳她腦門,將一根枯萎的荷葉從她腦門給她拿下來。
幾個侍衛將弗陵五花大綁捆縛在繩索上,都未見弗陵有過任何反駁,甚至還能客氣地讓侍衛大哥輕一點。
李璮看著事情進展不像自己預想中的那般激烈,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腦子進水了,這麽配合?”
“那我該做什麽?”
“不該上去扯頭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