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75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46
  國朝有史以來皇帝第一次上朝遲了,雖說隻比平時拖延了半刻時間,左秉臣還是發現了異常。

  除此之外也就算了,當左秉臣又在皇帝臉上發現了傷,這回是**裸,明晃晃的女人指甲,這若非群臣在上朝時站得位置離著皇帝有些遠了,各位又都是年紀花甲的老頭,看不分明,要不然,指定會掀起什麽軒然大波。

  他一時憤慨,壓製在心底,待下了朝後才去找皇帝要解釋。

  哪知道這近前一看,不僅在左側鬢角,連同後脖子都有明顯的抓痕,隻不過是用女人用的胭脂水粉給蓋住了。

  欲蓋彌彰。

  接二連三地傷了君王的體麵,這換成別人,早就該被發配出京了。

  就算她再對皇帝,再對國朝,江山社稷有功,但如今功過想抵,她也該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皇權的高不可攀。

  若是一兩次也就算了,但現在就敢上手在陛下臉上留下痕,以後說不定還有更加過分的事情。

  左秉臣心底越發地氣,也知道帝王如此縱容,除了有一部分是看在那位手裏頭有能夠讓陛下治療頭疼之疾的藥上。

  可到底怎麽說,皇帝都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今他遭此對待,做家長的能不給自己的孩子出這一口惡氣。

  “你跟我去找她一趟,這回我倒要看她還要怎麽解釋?”

  說罷就拉著皇帝,一副家中小孩被人欺負狠了,家長出麵要找對方熊孩子問責的意思。

  皇帝哪能隨他一塊胡鬧,揮了揮他的手,笑道:“先生,算了。”

  這話一出更讓左秉臣斷定皇帝如今已經滿心滿眼地在包庇她。

  “陛下,你糊塗了不曾?”

  “她不是故意的,她喝醉了,連人都分不清,不小心誤傷到的。”

  雖說是作為受害人,皇帝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被害的生氣或憤慨,委屈和難受,隻遞給一副小題大做的眼神過去給他。

  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左秉臣到底也猜測出她是怎麽一回事。

  “那上回......”

  “我放簾帳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

  左秉臣瞠目結舌,又說:“那上上回?”

  “我,我自己摔下磕到的。”

  左秉臣語塞,對皇帝道:“陛下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麽嗎?”

  “知道。”

  皇帝眼神堅毅,淡聲道:“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麽。”

  左秉臣鬆了口氣,看著帝王,神色輕鬆地說:“陛下早這樣說不就好了,我也不用成天擔心您看不懂自己的心,不過陛下也需要強勢一點,不能任由女人爬到頭頂上。”

  皇帝聞言卻是輕輕地挑了眉頭,雖說沒有辯駁什麽,隻是在耳邊不自覺地暈起一絲紅。

  “有件事......”

  他停頓了一瞬:“陛下日後不用擔心要不要告訴夏侯宰相關於他早年走失的女兒一事,關於她身世一事,以後都不要再提起。”

  左秉臣遲疑道:“她不想認?”

  皇帝點頭。

  “看不出來,這小姑娘挺絕情的。”左秉臣看了眼皇帝:“陛下竟然也同意?”

  “為什麽不同意?”

  她想要做什麽隻管去做,畢竟後麵那些事還有他可以幫著兜底。

  左秉臣語塞,心說,既然都縱容她欺負上臉了,那縱容其他的也沒什麽大不了,隻望今後不要從此君王不早朝就好。

  “那多可惜,夏侯永叔或許要愧疚一輩子了。也虧的臣沒有提前告訴他這個消息,若不然,不是白開心一場了。”

  皇帝說:“他們不是已經有一個義女了,再不濟,將來還會有親生的女兒。”

  左秉臣說:“還沒生呢,陛下為什麽說會生女兒?”

  皇帝頓了一瞬:“她說的。”

  左秉臣忽覺無語:“她說什麽陛下也信?”

  皇帝:“......”

  本想說她是大夫,或許是通過切脈,或許是望聞問切,反正自己當時也沒問太多,反正生男生女都好,畢竟那個孩子是寄予了夏侯宰相和其夫人唯一的希望。

  左秉臣忽然來了一句:“陛下,她那麽心硬如鐵,您覺得自己能夠拿得下她?”

  皇帝飄了他一記冷眼過去,攏了攏袖口輕輕地哼了一聲。

  “先生還是隻管盯著納不耒就好,自從他上回雖說不甘但也離開,我現在唯一擔心的,蒙古最大或者最不穩定的,便是此人。”

  當時納不耒明顯心有不甘,卻還是礙於皇權強勢走了,可同為男人,他能感覺得到對方表現出來的強烈掠奪的狼意。

  ······

  夏侯夫人進宮的那一天,皇帝並沒有給她配備一套內侍的服侍,堂而皇之地就放她在宮中走動,讓她獨自去太後宮中為其診脈。

  弗陵反倒沒了所謂的衝動,甚至內心裏還在暗想皇帝這是什麽意思,故意讓人知道自己早就被皇帝給藏在宮中了,日後要是再想給自己永遠拘束在宮中,也提前給人打了一劑預防針。

  不是她自己自誇,真是她懷疑皇帝喜歡自己,若不然他每天晚上膩在自己寢殿內做什麽,即便是睡床榻下還甘之如飴。

  偏偏要硬扯什麽她夜裏會說夢話,醉酒會說胡話,漏了餡後說出來些什麽,能夠幫助皇帝套出十一是誰。

  興許是自己狐疑揣測的眼神惹得皇帝頻頻白眼,他側了側頭過去,冷笑地對自己說道:“暗戳戳地再想些什麽呢?別異想天開那麽多,不給你穿內侍的衣服,並讓你在宮中自有行走,隻是為了不讓夏侯夫人回去後跟宰相說,皇家拿她這一來不至於的胎相開玩笑。”

  弗陵恍然。

  也對哦,要是夏侯夫人回去跟自己丈夫說皇帝今天暗戳戳地使喚了一個內侍給自己看病診脈,不是太醫,不是從民間請來的有知名度的大夫。

  而是一個來曆不明的內侍,這讓夏侯永叔麵子上怎麽過得去?

  哦,以為皇家故意拿他夫人開玩笑。

  若真這樣做,說不定夏侯永叔就要登門賜對來了。

  本來從他妻子傳出有孕後,恭喜他的永遠沒有嘲笑他老蚌懷珠的要多。

  弗陵還是擰了擰眉,心底存了另外一個顧慮,說:“那你跟太後解釋了我為什麽會進宮嗎?”

  皇帝麵色淡淡,語氣平靜:“還沒解釋,若母親問起,你不會說是被宣召進宮的?”

  她是隨著和親公主使團一塊進京的,她在京師自然不是什麽問題,何況自己之前下過旨意,讓她負責夏侯夫人的胎。

  平日裏伶牙俐齒的,現在讓她撒句謊反倒不會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