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73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441
  目之所及,能見到的這二十個活生生的侍衛,也隻糾察出其中一人或許有隱匿未顯的疾病。

  弗陵趴在牆頭,探出去半個腦袋,對守在門口那侍衛喊去。

  “你最近是否食欲不振?會否會隔三差五地就目眩神暈,手會不會經常抽筋......”

  “喂,我問你身體最近怎麽樣,我是想給你看看病,你至少回句話。”

  對方就像長了一張縫合過線的嘴,半天都不見他開嗓。

  “你別仗著自己年輕就不當一回事,我遇到過好多個像你這樣的病.......”

  對方交接班後,徑直離去。

  弗陵氣急而笑,手插在腰間怒問:“我說,你們是不是得了什麽不能跟我說話,一說話就掉腦袋的密令?”

  “他們的確受過最為嚴苛的訓練,不會隨隨便便同你說話的。”

  突兀的聲音傳來時,弗陵回過身去,錯愕地看著院中忽然出現的人,愣了好半晌才記得從梯子上下來。

  左秉臣說:“爬高爬低的,你還真是閑不住。”

  弗陵皺了皺眉頭,舉目四顧,尋思著這是不是穿牆遁地才進來的,

  “先生,你怎麽進來的?”

  左秉臣指了指天上,剛才她太過於聚精會神跟侍衛在說話,全然沒注意到自己進了屋。

  “飛簷走壁?”

  “嗯。”

  “厲害。”

  弗陵由衷地豎了一個大拇指過去。

  竟然沒被當成刺蝟射穿,這宮裏的禁衛想來也不過如此。

  左秉臣麵露尷尬地笑了笑,心說,被誇獎了,忽然有些高興是怎麽回事?

  弗陵邁著小碎步蹭過去幾步,眼睛發亮地說:“先生考慮收徒嗎?”

  ,

  左秉臣將手抵在唇邊,輕輕地咳了一句,道:“先說你剛才在上麵幹什麽?”

  弗陵指著宮門外,急忙說:“哦,外頭,外頭有個剛交接班回去的侍衛,我敢肯定他生病了,若不及時治療,怕是會有性命之憂,可他還不信,先生,你要不跟他們說說。”

  左秉臣愣了愣:“你挺閑的。”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自己找些事做。”

  弗陵攤了攤手,說:“先生知道這宮裏還有誰有疑難雜症嗎?”

  “什麽意思?想在宮裏開孚安堂了?”

  “閑著也是閑著。”

  左秉臣反倒被氣笑了,但轉頭一想,自己可不是來這裏聽她說笑的,當即變了變臉色,板著一張老成持重的臉,故作深沉。

  “胡鬧也需要適可而止,你看你最近做的那些,是人能做的事?”

  弗陵一天霧水:“我做什麽了?”

  左秉臣道:“那你說,陛下的額頭是不是你給磕的?”

  “什麽啊,是地板。”

  這還給自己狡辯起來了,左秉臣心說這丫頭或許真的是被縱容慣了,若是不橫加幹涉,將來止不定還要多胡作非為。

  “陛下的耳朵呢?是不是你給刮的?”

  弗陵咬咬牙,辯駁道:“那是被簾帳的鉤子不小心刮到的。”

  左秉臣一時語塞,遲疑了好半晌才敢出出聲問。

  “你們,你們這是做什麽?”

  弗陵抱臂而立,冷哼了一聲後說:“這點你得回去問你家陛下,放著好好的床不睡,好好的美人不抱,非跟我在這裏爭一席之地做什麽?”

  左秉臣麵色微僵。

  聽她繼續道:“你說,我讓他睡床也不是,不讓他睡床也不是,好在他也自知理虧,搬了床被子在床腳下自己睡,就是睡醒後也不知道自己把被褥重新放回去,這點最讓人討厭。”

  左秉臣喉嚨口處像是被忽然間被塞了什麽東西,哽了一口老血在喉嚨口。

  “你,你怎麽,你就這......”

  弗陵理直氣壯:“我,我怎麽?”

  說話間還插著腰,不自覺地挺了挺後背。

  “我被關進來已經夠委屈了,我鬧過嗎?

  我連自己會被關多久都不知道,你們知道我一天能賺多少錢嗎?

  你們知道孚安堂現在上上下下見不到他們的少主有多擔心嗎?

  你們一定會後悔,關了我的這些天會給國朝帶來多大的財政損失。”

  左秉臣難得一哽,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傲嬌勁是怎麽回事?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陛下若是對你無意,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又何曾對人如此被卑躬屈膝?”

  卑躬屈膝?這人會否對這成語有什麽誤解?又或者是對他家陛下存在什麽美顏濾鏡。

  弗陵嘴角一動,不想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不休,遂說:“不瞞先生,其實之前遇到一個與陛下病症相似的病人,這次進京,其實我把他也帶進來。”

  左秉臣麵色凝重地看向自己:“類似的病人?”

  弗陵點頭,將自己這近一年來意外在啞巴身上意外的發現,言簡意賅地告知對方。

  “那男人的病與陛下有五分相似,八個月前,我冒險給他做了開顱手術,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或許於陛下病情治療有所幫助。”

  左秉臣道:“開顱?”

  弗陵忙不迭擺擺手解釋:“您放心,我絕對不會在陛下身上做這種事,我保證,我發誓。”

  救得好那是功德一件,若是救不好,十個腦袋都不夠他砍的。

  弗陵著實沒必要在那位身上搭上自己的小命。

  “隻是,能否請先生告知,陛下當年身入敵營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

  左秉臣道:“這點跟陛下的病有關嗎?”

  弗陵說:“我也隻是猜測,陛下這病可能是當時被人投蠱所致。”

  左秉臣麵色冷凝,道:“當時的情況,我也知之甚少,具體的要問陛下。”

  弗陵唇角抿成一道直線,不情不願地說道:“那我就去問陛下吧。”

  這要是問那狗皇帝有用,自己何至至於昨夜跟他打架。

  不過是想查看他的身體狀況,對方卻語氣遲疑,支支吾吾的,想看看他身上是否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卻是一副生怕被占便宜的樣子,使勁將自己裹成蠶蛹,氣得她火冒三丈,真以為自己很稀罕他。

  偏偏她就是那種你不讓她看她就偏要看的人,越是藏著掖著,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

  雨水落在石階上,撒了肩上一路,皇帝輕輕掃過後,確認再無不妥,這才推門而入,熟門熟路地走到榻前坐下。

  屋內無人,小幾上擺放了一個白玉所製的酒杯,一甕酒。

  指尖輕碰觸,酒杯已成空。

  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自己偷偷飲酒,關鍵是這酒誰給她送的?

  李璮?

  不對,他近期被拘束在國子監中,趕不回來。

  如此說來也隻有先生了。

  咕咚一聲,是什麽撞倒在門檻上的聲音,皇帝便見著那人連滾帶爬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