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0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36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501
  若說是別人得知她因罪赴京特意來救走她,那叛國之罪是不是又有這麽一個可疑證據。

  可若是說,是有人在故布疑雲,故意設這個局的真正的目的隻是為了讓人相信她已被策反,真的成了異族人安插在國朝廷的奸細。

  然等左秉臣快馬加鞭到達府邸後,護衛她的人快步過來回稟,說是在路上找跟她一塊過來的寵物時,忽然被一路來路不明的人給劫持上了馬車。

  護送她回來的侍衛上前回稟:“當時屬下以為是她的自導自演,哪知道她自己跳下馬車來求救,之隻是受了一點小傷,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已經安排到了客房裏躺著。”

  左秉臣往客房方向,大步疾行時邊問起:“劫持她的人是誰?可有抓到活口?”

  護衛麵色陰沉,“屬下辦事不利,抓到的時候已經咬舌自盡,但在現場找到這枚玉佩。”

  手邊抵出一塊遇翠**滴的玉佩,水色極好,絕非凡品,翻過麵來,可以明顯看出背後刻畫著的那個字。

  隻不過在玉佩的右下角有一處明顯的殘缺,像是撞擊在了什麽東西上形成的破損。

  左秉臣看著侍衛手上遞上來的破損玉佩,接過手中端詳了許久,眉心深擰,反手將握著玉佩的手握攥緊成拳,五指緊縮。

  “去查一下她和康樂侯三公子究竟有過什麽交集。”

  ······

  收到情報前,左秉臣先去客房看望她。

  雖然短短過去近兩年時間,但眼前這個少女似乎還跟自己當初見到的那位少女沒有任何變化。

  容貌未變,眼神裏的澄澈如舊。

  在自己從底下人收集到的情報中,分明可以知道這不僅僅是個單純善良的品性,若隻是至純至善,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怕是很難在幾個勾心鬥角的老家夥手中活下來。

  弗陵坐在左府管事專程去給自己安排的輪椅上,任由侍女從旁服侍,享受著傷殘病人該有的一切待遇。

  見到人來,她反而笑了。

  “大人,腿傷到了,請容我無法起身行禮。”

  左秉臣看向她,嘴角略略揚起。

  “多年未見,你我都陌生了這麽多?“

  弗陵遂改口,“先生。“

  雖然他們過去也沒有熟悉到什麽程度,但還是改了口,畢竟這讓他聽起來反倒很開心的模樣。

  開心就好,畢竟誰也不喜歡被這位抓住了汙點,在皇帝麵前進言兩三句,那她就該被抄家滅族了。

  左秉臣看著她這左腿腳踝骨處被紗布和夾板捆住,問了一句,“腿傷了?可嚴重?”

  弗陵看了眼傷處,笑著輕輕搖頭。

  “為了逃跑摔下馬車的時候崴了一下,不嚴重,但到底也傷了筋動了骨,太醫剛才來看過了,到底還要一百天,不過我也想開了,這命還能保住就已經好多了。”

  左秉臣鬆了口氣。

  “你沒事就好,那坐著就好,千萬別動,再傷到的話,我估計跟王爺交待不了?”

  弗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李璮,那小鬼還記得自己?

  左秉臣:“是永王,他一直記得當初你救他一命,這次聽說你進京了,還說要找機會讓你進宮去看看他。你這傷要是沒好起來,他估計要來拿我是問了。”

  弗陵目光垂落在自己這受傷的右腿上,麵色淡淡。

  她救過的人都記得自己。

  救過的鬼一朝脫胎換骨,反而將自己給撇得一幹二淨。

  不難過,也不悲傷,更不嫉妒他如今的造化,就是有一種淡淡的淒涼吧。

  當初救下他真是瞎了狗眼。

  如今自己遭奸人陷害汙蔑,若是將來無法找到證據翻身,皇帝是否也定自己一個通敵賣國之罪,是否會親自下令,沒收她打拚而起的全部家業,砍她頭,或者判她流放。

  未來的事不可預測,也無法預測,老道姑教會她許多,留下不少足以讓她保命的東西,卻沒有教會她要如何打消帝皇的猜疑。

  未來的事始終瞬息變化,還不如隻把握眼前。

  弗陵輕輕地歎了歎氣:“大人,我有件事要麻煩你。”

  左秉臣側頭看了看她:“何事?”

  弗陵:“我身邊養了一頭狼,當年你應該見過......”

  左秉臣眉梢一挑,腦海中穿插進來什麽,點頭道:“確實,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的畫麵是多麽凶險萬分。”

  他這是在借故提起當年自己慫恿招財破壞婚禮拜堂一事。

  可那件事自己還真是無辜得可以。

  事情已過多時,弗陵也不想解釋她的確無辜,而左秉臣心底同樣也不想繼續追究當年的責任,畢竟這是能將皇帝救活下來的能人,是以她是否有意都不是自己在意的內容。

  不過是提及閑聊之間才會提起當初的窘況。

  弗陵麵露難色:“那頭狼現在跑了,能不能麻煩您派一隊護衛幫我去找,我怕它傷人性命。”

  左秉臣道:“這是當然。”

  見他答應得這般幹脆,弗陵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我還擔心先生會說我無緣無故怎麽會帶一頭狼進城是心懷不軌。”

  “你若是心懷不軌就不會進京。”

  左秉臣笑著說道:“隻是舉報你的人提交你叛國投敵的證據,樁樁件件,詳細備至,這才不得不請你進京,說明情況。”

  他坐了下來,溫文爾雅的麵容,淡淡的語氣,恰到好處的距離,不讓人覺得疏離。

  弗陵頓了一頓,輕笑道:“我和納不耒交叢過密,確實......”

  左秉臣瞳孔微微一緊。

  這件事瞞不住,他身居何職,自己分外清楚,手底下的耳線更是遍布國朝上下。

  自己稍微有一句隱瞞,又或者交待的事情有半句作假,怕是更加難以洗脫自己身上的重重罪名。

  弗陵選擇坦誠。

  “先生知道我是打算擴寬商路才去北地做生意,其實我胃口不小,不僅僅打算跟蒙古人,也想要和蒙古周邊幾個國家做生意。”

  “意外得知納不耒是蒙古的王子,但他母親是漢人,便讓他來做我的中間人,就連商路,也是他親自帶著我走了這一趟。”

  “或許是這一趟分了什麽人的利益,惹到什麽人不喜歡了吧,如今才會有大批大批的汙蔑如汙水唾沫般像我湧來。”

  左秉臣手中端著侍者呈遞上來的茶水,手腕托著茶盤輕輕一轉,送了一杯到她手裏。

  弗陵謝著接過。

  左秉臣道:“你和康樂侯三公子認識?”

  見他麵色依舊沉著淡然,雲淡風輕,也不知道是否聽進去了自己先前所陳述的一切,可忽然問起這話時,弗陵心底輕輕一頓,旋即也恍然大悟。

  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皇帝的耳目,就算是再微小的事情也瞞不過他的眼珠子。

  隻是不知道那件事傳到京師會又會變成什麽樣的版本。

  弗陵端著茶湯,細細地抿了一口。

  “豈止認識?”

  她大言不慚地道:“我搶了他喜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