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9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35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54
新帝大婚日在即,普天同慶,朝廷民間到處都是喜色一邊,弗陵手頭下的商行也越發忙活起來,而在這段時間,她也順手處置掉了一個貪汙公賬的管事。
平日裏對她兩麵三刀她忍了又忍,但賬目作假的事情她容忍不了,是以毫不留情麵地將人送了官府,順帶挑破他們身上那層保護皮。
同時也借機給另外兩個時常與自己作對的管事提點幾句,敲山震虎,希望他們引以為戒,別真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屁股底下一團糟。
可那件事過後不久,在她等著查清賬目到底被貪汙了多少時,郭善嫦給自己送來一封信函。
說是左秉臣命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信函內容卻是那兩個屁股不幹淨的管事聯合起獄中那個戴罪之身來討伐她的栽贓陷害。
擺出的證據倒真是有模有樣,樁樁件件都被羅列得一清二楚,說她在北地和異族人交叢過密,恐有涉嫌叛國投敵的可能,更甚至,還把石守民給牽扯進來。
說她投敵賣國,石守民作為一方將領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的行為視而不見,從中收取賄賂過著奢侈淫溺的日子。
左秉臣在信中並沒有明確表露出對自己的信或者不信,隻是讓她去一趟京都,當麵稟呈事情原委。
原本郭善嫦是要跟著自己一起的,但弗陵擔心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期間,那兩管事趁自己不在對賬目做手腳,為那一個戴罪之身開脫罪責。
更怕自己好不容易堅持了這麽多年免費為窮苦百姓治病的宗旨被人趁著自己不在的時候肆意篡改。
而且,何家最近不大太平。
何家那位老太太病逝,彌留之際嘴裏罵罵咧咧的,全是說她不好的話。
雖然何家忌憚孚安堂,封了口不準外傳,但弗陵隱約還是聽到關於自己身世的一些事情。
弗陵當時走得急,即便心有疑惑但也隻能讓郭善嫦留在長安收集那些流言。
隻身前往京師,身邊就隻帶了招財一人,哪知道長安稱忽然出現一批衛隊,美其名曰是來保護自己進京,真正的目的不外是以防自己外逃。
郭善嫦若不是突然就莫名其妙便被授予了重任,要不然還真得跟著自己一同前往。
臨行前的包袱也是她給打理的,老母親似地,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
“狡兔死,走狗烹,我倒挺煩心你此行去京城,會否不好。”
弗陵但覺好笑,她怎麽還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
“你什麽時候也這麽烏鴉嘴了?平時你不是經將現在這位陛下誇得天上地下獨一無二,那現在怎麽還擔心那位會對我怎麽樣?”
郭善嫦抬起滿滿愁緒的眼,道:“你一路走來走得太順了,就算有坎坷,但對你而言不過是毛毛雨。但這會他們是要把你徹底地給整死,汙蔑你叛國投敵,就連證據還都幫你偽造好了,你說說看你要怎麽解決?”
弗陵挑眉,撇了撇嘴道:“我哪裏容易過?”
郭善嫦語氣重了幾分,說:“別轉移話題,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這種事根本就沒有那麽複雜。
她女扮男裝,隨同納不耒一道北上,確實遇到了不少讓人難以置信,一時半會也沒法解釋得清的事情。
但真相就是她的確運氣爆棚,一路上更是連自然災害都很少遇上過。
“你相信嗎?”弗陵玩味地一笑:“或許是上天特別眷顧著我。”
郭善嫦不喜歡看到她在這種時候還要開玩笑,而且這玩笑忒冷。
“不相信,挺荒謬的,但納不耒帶你去了汗王帳,你們又經曆了那麽多事情,和一個異族王子在蒙古包裏待了那麽多天,還能平安無虞地回來,怎麽解釋?”
弗陵氣定神閑:“運氣使然。”
郭善嫦無語。
“我死去的娘曾經說過,太過一帆風順的人生,若有朝一日突逢大災大難,那就會是滅頂之災,你就是走得太順了,現在才會被人以叛國罪汙蔑。”
弗陵說:“或許那就是人生吧。”
郭善嫦:“......”
······
到達京城,快馬加鞭,隻用了不少五天時間,弗陵覺得倦極累極,還沒好好到驛館裏修整洗漱,就被護衛給護送到都察使左秉臣的府邸。
不是要審自己到底有沒有賣國求榮嗎?怎麽這一下子就給自己送官員宅邸去?
她也不是在京城沒有產業,相反的是,她產業頗豐,涉及的門類甚廣,在這皇城下有自己的酒樓,自己的客棧。
總不至於剛來頭一天就給自己擺什麽鴻門宴吧?
可對於他們的這一安排弗陵其實也拒絕不了,刀畢竟都已經架在了脖子上,還容不得自己在天子腳下囂張。
她是個人,懂得審時度勢,但招財就不一樣了,雖說是個牲畜,但它似乎是有所感,不知道為什麽一直不肯進到左府去。
弗陵一開始輕聲安撫著它,始終未能讓它放下心中的警惕。
這狼比起自己有骨氣多了。
可哪有怎麽樣?
它至少還有自己願意養,肆無忌憚慣了,但凡感知到一星半點的危險都會分外警醒和敏銳。
人就不一樣,往往要審時度勢許多,要考慮的東西也更加方方麵麵,她身後更沒有誰能夠做自己的倚靠。
朝夕相處了許久,她連這成精的家夥搖一下屁股都知道要拉什麽屎。
它在幫自己。
和它在門口互相使勁,她扯著繩,招財最後還是爭不過它的力道,跑了。
雖然自己有幾分故意使然的樣子。
弗陵毫不猶豫地便衝了上去,身後跟著一群烏泱泱的一片侍衛,都是跟在弗陵身後,以防她忽然趁亂逃走的。
看著狼在官道上擾亂一切秩序,橫衝直撞,嚇到了不少百姓和路人,推翻了坊間的攤販和橫亙在路上的車馬。
出乎意料的是,它的橫衝直撞卻未曾真正傷害到一人。
······
左秉臣下朝,便聽馭馬小廝傳話過來說,是聽說他請來的客人遇刺受傷。
孚安堂少主不僅僅是他請來的客人,更是與皇室有過兩次救命之恩在,身份不可小覷。
這次雖說與異族牽扯上,身份被按了通敵賣國之罪,但那些證據大多有待商榷。
若說這次她故意不來京都,或許罪名也就徹底落實,可她來了,毫不猶豫,不懼前行。
卻在來到京城的當天被一夥身份不明的劫匪劫持,行蹤不定,生死不知。
左秉臣不得不懷疑這劫持她離開的人究竟是誰,背後又究竟是什麽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