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哥哥命途多舛25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562
  “不會吧,好不容易得來留在我身邊的機會,我想你是不會那麽輕而易舉就放棄的對吧?”

  “......”

  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那麽不要臉?

  要不是念在咱倆是從頭一個娘胎裏出來的,以為我懶得管你?

  程鶴殊:“你是在念腹語嗎?罵我的話以為憋在心底不說出口我就不知道是嗎?”

  弗陵眉心一跳一跳的,像是有根針,懸而不落。

  “你怎麽知道?”

  “別忘了我是誰。”程鶴殊揚唇笑,“我還會讀心術。”

  弗陵咬了咬牙。

  頂頭上司,發工資的人,一個不合還能將自己給開了的大老板。

  她一點都不稀罕那份工資,但就是看不慣他現在一副唯我獨尊的傲慢。

  弗陵抬手握成了拳,一拳砸在導航儀上。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就海闊天空。

  能說出這話的人一定沒有見識過像程鶴殊這種狼心狗肺的吧?

  她一點都不想再忍了。

  程鶴殊瞟了一眼,似是駭了一瞬,卻見導航儀黑掉的屏幕上忽然閃爍了幾下後,又給好了。

  弗陵:......

  程鶴殊訝了一瞬,似詫異似驚喜地看了她許久。

  “挺厲害的,砸一下還就好了,倒是得多謝你。”

  “......”

  誰稀罕你誇啊?!

  ······

  回到當日發生槍戰的溫泉池,昔日的銷金窩華已被一紙封條鎖住繁華熱鬧。

  程鶴殊旁若無人地從正門進,好像真當兩旁的看守人員是空氣。

  弗陵腳步踟躇了一下,拽了下程鶴殊的手:“你沒看到上麵貼封條了?”

  程鶴殊從那大門上瞟了眼,一本正經地點點頭,“看到了。”

  弗陵:“你要這樣進去?違法的。”

  程鶴殊不以為然地說:“我知道。”

  他依舊是那副隨意散漫的態度,仿佛什麽事都不走心。

  “我不過是手機落裏麵,我去撿回來又怎麽了?”

  隻是這樣嗎?

  那天他在這裏頭做了什麽自己會不知道,

  清楚,怎麽就覺得是借拿手機的名義來這裏銷毀證據?

  可那天不是已經將彈殼給他撈出來了,難不成還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程鶴殊同那看守的提及了一個名字後,立馬就被放行了,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為之咋舌。

  弗陵滿頭霧水地走進去,疑問憋在心口,繞成絲絲團團的亂麻。

  一個手機能有那麽重要?

  好吧,就算裏麵有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內容,就跟自己一樣,身上也帶著一件,有類似於信物一樣的含義的東西。

  但為什麽就非得拽著自己一起過來找?

  程鶴殊見她眼簾低垂著,走路碰到東西了還不察覺。

  抬手將房門打開,並不是當初莊莊出事的那個房間,心底的狐疑未免多加了一分。

  程鶴殊走到她右側,將她後衣領順帶拎住,整個人往房間裏帶。

  “你知道我帶你來這裏做什麽嗎?”

  “找手機。”

  程鶴殊見她這眼神迷迷糊糊,還尋思著該不會就因為外頭一張封條就給嚇壞了。

  “擔心什麽?”

  “......”鬼知道我是不是得赴莊莊的後塵。

  弗陵勉為其難地扯開一個笑:“用我幫忙找嗎?”

  “廢話,要不然帶你來做什麽?當司機啊?”

  程鶴殊可還沒心大到放任她掌控方向盤的地步。

  他手推著弗陵後背,指著一處讓她看:“那天我大致的活動區域就在這裏,你就在這個房間裏找,我去另外一個地方找找,找到了就在這個房間等我,別瞎跑。”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對方便已留給他一個修長的後脊,挺拔的後背,人已甩門而去,不知所蹤。

  弗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給他找手機?

  可對方分明是利用自己來掩飾某種目的。

  不給他找手機?

  但要是他的計劃因為自己失敗了,也不忍心看他去蹲大牢,自己難免也得被他拖累。

  ······

  等到程鶴殊回來時,弗陵早已是將手機給找到了。

  直到見他人全須全尾地回來,自己整個人才放鬆許多。

  鬆了一口氣後,她繼續擰幹自己的外衣身上的水漬,手上的動作也忽然多了幾分力道出來。

  程鶴殊自打進來就看著她擰衣服的動作,不免皺了皺眉。

  “找到了?”

  弗陵囁喏地點點頭,將手機亮出來,拋給了他。

  他捏著手機檢查著,目光沉沉。

  弗陵不知道他這是到底在看什麽,不過那東西於他而言估計也十分重要。

  隻不過,現在應該出了點點小問題。

  程鶴殊嚐試著將手機開機,問:“找了多久?”

  “也沒多久。”

  她惜字如金。

  沒多久才怪?

  他當時就隻隨手劃定一個區域給她,連手機型號是什麽的也沒給就走了。

  好在自己到最後也不用根據型號去辨別哪個才是他的手機,但他那是丟手機嗎?分明是藏手機。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手機從溫泉池中一處鏤空的石洞裏找出來。

  當時手機找出來時,無論自己怎麽開啟都啟動不了,想來應該是死機了。

  程鶴殊見她褲腳有一圈水漬,暈開深深淺淺的痕跡,皺眉,“你這是又下水玩去了?”

  什麽叫又啊?當她三歲小孩不曾?

  弗陵隨手指了指池底:“水裏找到的。”

  程鶴殊呼吸微微一窒,瞳孔縮起。

  弗陵不自覺往後退開兩步,將視線偏開。

  “沒錯,死機了,我找到後就拆解開裏麵的電池,又拿吹風筒給它吹風,給裏麵的零件擦幹,再重新組裝,可好像都無濟於事。”

  程鶴殊看著手機,眉心擰得越發緊了,像一團亂麻,目光像刀子一樣唲向她身上去。

  “你小時候是不是拆過收音機?”

  弗陵瞟了他一眼,心底哼哼兩聲,麵上收斂了不平的情緒,淡淡回:“那倒沒有,我小時候很乖,不可能做過拆家這種搗蛋行為。”

  不過科研所裏有一些器材,有時候等不及找專人來修理,自己就動手,都是一開始看工程師如何讓操作,後來看著看著也會了。

  程鶴殊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背在身後,在不為人知的地方,手背凸起青紫筋脈,目光逡過冷沉的空氣探向自己,薄唇抿緊:“還真是......辛苦你了。”

  這措辭,活像領導人蒞臨指導作業。

  弗陵心底想,罷了罷了,勉為其難地受了他這一聲,狀似誇獎的話。

  ······

  臨走的時候,被不知從哪趕來的幾位西裝革履,像是保鏢一樣的人給扣了下來。

  程鶴殊在和他們周旋。

  但這回卻沒那麽容易放行,他們被帶往一輛車上。

  連司機都沒有,看守的全在車外四個角落,嚴防死守。

  好像是要等某位重要的人,剛才那個在和程鶴殊周旋的人便說起過一句,某位故人來訪。

  故人?

  反正不可能是弗陵的故人。

  不過哪有故人會將朋友給鎖在車中相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