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哥哥命途多舛24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39      字數:2436
  何止倒黴,簡直倒黴透頂好嗎?

  被人當成餌還能這般開開心心的,或許也就隻有他了。

  不過程鶴殊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為什麽會有人專門雇傭殺手謀害他?

  “你怎麽問起這些?”

  弗陵攏了攏自己的千頭萬緒,回過神對他道。

  “我想,要是在裏麵的是程鶴殊,那今天躺在這裏的也就不會是你了。”

  “大概是我比較倒黴吧。”

  看,不明真相的人永遠將事情想得那般簡單。

  估計連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麽程鶴殊連相識十多年的助理也能拖出來利用。

  莊莊撓了撓頭又說,“但也不能都怪到程總身上,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昨天他還來看過我呢。”

  說這話時,還抬手指著那沙發上放著的補品,有燕窩,人參,大紅袍等等,花盆裏擺放的花束,鮮嫩妍麗的花瓣上還帶著幾分水霧。

  “還有他給我配備了看護,我現在就隻是安安心心地享受即可,什麽事也不用去擔心。”

  莊莊笑著說:“雖然我挨了那麽一槍子,那說到底還隻是子彈從我胳膊上擦肩過,休息兩三天就可以出院的,可程總卻放了兩個月的帶薪年假。”

  弗陵也笑。

  “聽說那凶手是被抓了,是吸毒販,意識不清下,無差別殺人。”

  她似是無意識,隨口說起這一句。

  莊莊這些天也有看社會新聞,病房裏有專門的電視供他無聊時解悶,對這件事是要不了解都難。

  “抓的好,像這種吸毒犯就死刑伺候,以此祭奠每年因為緝毒犧牲的警察。”

  程鶴殊將對方冠以這樣一個罪名,到底又是因為什麽?

  如果自己是程鶴殊,不可能不將對方給抓起來嚴審一番,查查背後到底是什麽人要對她下手。

  然程鶴殊給對方按下這麽一個罪名,背後少不得有高層的人允諾,若不然他一個做生意的也挪不了權,可這又到底是想做什麽?

  弗陵微微皺了皺眉頭,眉心緊縮,像是有無窮盡的麻煩糾纏不休。

  “你在想些什麽?”

  “沒什麽。”

  弗陵晃了晃腦袋,將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從腦海裏拍走。

  “對了,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說。”

  莊莊背脊挺直,認真地看著她。

  弗陵莞爾一笑:“程鶴殊答應讓我給他當私人醫生了。”

  “真的?”

  莊莊由衷替她開心,“那恭喜你,如今算是得償所願。”

  弗陵淡淡地笑,其實對於這件事,自己事後仔細想了想,壓根就沒有多大高興。

  過去一直以來堅持要做的事情忽然有一天成為了現實,可那種感受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

  比起成為程鶴殊的私人醫生,還不如直接讓她中彩票更讓她發瘋。

  弗陵輕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說:“不過,我發覺他好像是軍事迷,對射擊很感興趣,就書架裏第二層的書全是關於這些。”

  莊莊沒有否認:“他每個星期天都要到射擊場去待至少小半天,平時都是我開車帶他去,現在,或許得麻煩你。”

  看起來知道的也並不是很多,不過他若是有心想要隱瞞什麽的話,又有多少人能夠得知。

  “對了,你考駕照沒有?”莊莊忽然問起。

  弗陵微微一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的好。

  畢竟私人醫生好像也沒有必要把司機這個活也給攬下吧?

  一見她這欲言又止的情況,莊莊自己也能猜對八成。

  “那你得早點將駕照考出來,不然就程總那個性子,就算是有導航,他也摸不清楚路要往哪處走。”

  “他路癡?”

  ······

  據說程鶴殊不到四歲就成為門薩俱樂部的成員,從小就顯現出的幾分天縱奇才,聰明睿智,超乎正常小孩該有的沉著冷靜。

  可到底人無完人,金無足赤。

  程鶴殊全身上下唯一的缺點大概也就是路癡了。

  直到那天她稀裏糊塗地就被程鶴殊從科研所給帶出來。

  弗陵一開始還有幾分不信,待他第二次在左轉和右轉間徘徊不定時,整輛車在車流中停滯不前時這才有幾分確信無疑。

  “還真是路癡?”

  程鶴殊:......

  弗陵忍俊不禁,手抵著唇角,想笑,忍不住便樂。

  “不過你這倒也奇怪了,跟著導航還能走錯路,可真是史無前例頭一人。”

  正說這話時,導航儀不受控製地壞了,什麽都沒顯示。

  弗陵挑了挑眉梢,似喜似憂地說了一句,“屋漏偏逢連夜雨。”

  程鶴殊抿緊薄唇,將車熄火:“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弗陵默默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忍著嘴角的抽搐將頭扭到一旁。

  程鶴殊握著手機打電話,可對方不知道又是因為什麽原因,一直沒有接聽。

  後又打了第二個電話,對方卻以“已回老家為由,沒辦法趕到目的地”斷絕了程鶴殊求援的想法。

  弗陵尋思著,她也能開,但也怕早上過高速路口有人查車,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要給自己帶到哪裏去。

  看他鼓搗壞掉的導航儀,弗陵說了一句:“要不,我開……”

  程鶴殊:“閉嘴。”

  弗陵抿了抿唇。

  一開始想著,不管麵對各種各樣的冷眼都要學會忍著,不能忘記自己是帶著什麽目的而來。

  可有時候又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太強了,就連一絲絲的中傷都經不起。

  難怪95後辭職者高,不會阿諛奉承,喜歡就幹,不喜歡就不幹,被罵了我就走,沒有義務來承擔老板的壞情緒。

  她悶聲道:“我從來就沒被人當著麵罵過。”

  程鶴殊挑眉問她:“我罵你了?”

  弗陵點了點頭:“你讓我閉嘴。”

  程鶴殊扯了扯唇角,餘光從摸索中的導航儀落在她憤憤然的臉上。

  “這算哪門子的罵?”

  “這就是罵。”

  弗陵雙手握成小拳,緊緊地繃著,放在膝蓋兩側。

  程鶴殊看她繃著小臉,從脖頸往上看時,臉頰通粉通粉的,白裏透紅,不知覺挽唇笑了,後脊靠著椅背。

  “就為這麽點小事生氣?”

  “當然得生氣,你要試著被我這樣說,你要試著被我說閉嘴,你要試著被我無視,你要試著被人揪出來卻不告知要去哪,你會不生氣?”

  弗陵嘴皮子不斷,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蹦出,像連珠炮一樣,似是要把他說得顏麵無存。

  程鶴殊唇角溢出一絲笑:“無理取鬧。”

  弗陵胸口的慍怒直往喉嚨口衝上,就差要脫口而出。

  程鶴殊側過頭來,盯住正欲發火的她,清緩的聲音如同潺潺流水:“想打我?不想再忍了?要不要跳車,饒著高速路再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