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3丟掉任務的代號七16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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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答應過老爺子要相處滿三個月再談感覺,弗陵索性也應下了,反正也就這樣耗著。

  隻是還沒聊到三天,老爺子忽然提了一句嘴。

  “要說訂婚,你們十年請假就已經訂下來了,隻是當年還小,沒有大辦,這不,要不然這次趁著這次祭祖,辦個家庭聚會,將親戚朋友都召集到一起,把你們的事也跟親戚們說一聲。”

  “有必要嗎?”弗陵嘴角一瞥,“要是將來三個月後我們發現不合適,還不是得滿大街去跟親戚朋友告知,我們掰了。”

  老爺子惱她總將事情往最後處去想,但也無可奈何,隻能應了她的想法,先辦祭祖,至於婚禮的事,三個月後再提。

  老爺子以自己年老體邁為由,將祭祖的大半事宜都交付給弗陵去辦,她不懂的,有任長洲從旁協助。

  弗陵白天免不得都跟著任長洲到處跑,疲憊倦乏,夜裏躺床上,沾床就睡。

  徐七也在三天內考取了駕駛證,對他而言,考證這事並不困難,難的反而是考證前要辦理身份證的登記手續。

  徐七沒有任何證件,還是托付任長洲找關係去給他辦理的證件證明。

  證件拿到手後,差不多已到了年底的祭祖時間。

  “到時會有不少檀家的人過來,除了您所處的檀氏嫡係,還有蘇州,江南的族人,當然,那天包括你父親,自然,也有小小姐您……之前跟您打架的那個弟弟。”

  從祭祖所需準備的食物到參加祭祖人員的安排,事無巨細,一股腦地往弗陵腦海中灌。

  這些天被動接納的祭祖事宜已經多不勝數,又得多次往山上祖墳處爬,更何況,聽說檀家祭祖還保留著好些封建糟粕,比如要燒紙錢,她心下鬱悶叢生,不滿地腹誹一句。

  “說句大不敬的,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任長洲驚恐地捂住了她的嘴:“小小姐,大庭廣眾下,您怎麽把這件事說出來?”

  弗陵斜睨了他一眼,還沒待她反駁,任長洲忽然覺出自己手背一疼,哎哎呦呦地叫喚著,原是被徐七給大力拍開了手。

  弗陵忍不住環著手臂笑望著這一幕,對任長洲說,說:“我不是女孩子嗎?為什麽要把祭祖這麽大的事交付給我?我記得有些地方,女孩子是連宗祠都不能進的,你今天怎麽不拿男尊女卑這一套來壓我?”

  任長洲忍住疼痛說:“男尊女卑,那不是封建糟粕嗎?雖然檀家是百年大家,但也不是迂腐的人家,隻是比較重規矩。”

  弗陵嗬嗬:“真是完美的解釋。”

  要真重規矩,就不會任由小三欺淩上門。

  年底的祭祖轉瞬即至,祖宅這些天也陸陸續續湧入了不少人。

  自然包括她不想見的人出現。

  但任長洲早已經安排妥當,能不見麵的盡量不見麵,就算真到了必須要同處一個空間,也盡量地各自站到兩旁。

  弗陵自然知道輕重緩急,也不會在這麽個大庭廣眾之地,讓全宗族圍觀自家醜聞。

  不過檀正詳在祭祖前,忽然提出要把檀沐嘉竟然是寄養在母親名下,將名字記入族譜,這就有些讓她氣不順了。

  若真是他作為長子嫡孫,那檀沐嘉的身份在一眾小輩麵前忽然就闊綽了不少。

  弗陵哪真能如他的意,原本隱忍不動的她說了句。

  “我母親好像就隻生過我一個吧。”

  檀正詳說:“當年你還小,你母親在你出國後就懷孕,生下沐嘉。”

  弗陵但覺好笑,盯著那瘦竹竿一樣的檀沐嘉,不知道他聽到自己要被迫安在一個殺人犯的名下,認下仇人為母,是怎麽樣的心情。

  “他今年十歲,十年前,我母親鋃鐺入獄,你竟還能心狠手辣到送她去坐牢。”

  檀正詳隱忍著嘴角抽搐抖動,說:“大人決定的事,沒有你說話的份。”

  弗陵莞爾,不讓她說話無非隻是心虛,看向脊背僵硬發直,腳背打顫的檀沐嘉問:“連自己母親都不清不楚的人,也配做檀家長子嫡孫。”

  檀沐嘉一時間臉上陣陣地發熱,憤怒不平地對著弗陵大喊:“我母親叫王美玲,我才不要認賊作母。”

  弗陵不禁點了點頭,“不錯,還算有點男子漢的擔當。”

  檀正詳壓抑住嘴角的抽搐,可臉上終究不虞:“檀晚,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你要是還想在國內好好待著,最後還是安分守己點。”

  瞧這一副惱羞成怒的樣子,說不過人就讓閉嘴,也不知道怎麽當上這一家之主的,肯定是趁著老爺子生病,這家夥趁虛而入。

  弗陵反而是麵色淡淡,對龜仙人老頭說:“入族譜這種事還得爺爺說了算。”

  老爺子原本低著頭一直在喝茶,老父女因這事爭吵的時候不是沒聽到,不過卻隻裝作打瞌睡,昏昏欲睡。

  陡然被弗陵給點了名,手臂又被一旁的任長洲搖了搖。

  “別裝睡了,老爺子。”任長洲在他耳邊低聲,“小小姐盯著您呢。”

  老爺子喉嚨口滾動了一瞬,大口地吞咽著唾沫,眼神偷偷地瞥了眼弗陵,又側過頭,眯著眼盯向檀正祥。

  “以為入族譜很容易?問過玉瑾同意了沒有?”

  檀正祥說:“爸……”

  弗陵說:“爺爺......”

  幾乎是同時喊他。

  老爺子背脊發僵,擺擺手,由著任長洲將他扶走:“不用在說了,散會散會,我困了,我想去睡覺。”

  檀正祥麵色不虞地盯著他消失在轉角的背影。

  “這樣也好,”弗陵玩味地笑,臨走時不忘對檀沐嘉看了一眼:“你要感謝你的父親,畢竟,比起我,你過得可好多了。”

  ······

  興許是這陣子太累了,等到真正祭祖這一刻卻總是提不起精神來。

  “你怎麽了?看上去麵色不太好?”

  說話的是隨溫書過來的女孩子,這些天弗陵也將對方的來曆探知了一清二楚。

  許心玥,從小就被寄養在溫家的女孩子,是溫書小姨的女兒,但因父母車禍雙亡,溫書母親可憐她,便從小將親生女兒對待。

  雖是當兄妹在相處,隻是弗陵再愚昧無知,也能清除這女人看溫書的眼神就像徐七看見吃的。

  弗陵側過頭去,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煙有些嗆。”

  許心玥抵著嘴角輕笑,“你也覺得這樣不合適是吧,但老人家,有些觀念就是這樣,一時間難以改變也是常事,你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可能不知道爺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