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驗證完畢,扶弟魔無疑6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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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去好朋友家玩一事,褚熙寧自然而然是歡喜的。

  堂姐有些擔心,但被熙寧一拽一拖,也隻能過去。

  “隱兒是要去幹什麽?你怎麽都不問問她,要是她出什麽事的話怎麽辦?”

  褚熙寧沒心沒肺地說道:“沒事的,堂姐,她褚隱兒是什麽人,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她害怕的東西。”

  褚繁絮心底憂慮忡忡,若非因為前些天繼父對自己行為,她也不會嚇得不敢回去,可母親還在家中,她是否安全都尚不清楚。

  “可我們就這樣去陌生人家裏,到底要住多久?”

  褚熙寧將後背的頗為笨重的行囊拽在地上往前拖過去,說:“沒事的沒事的,堂姐,你就別擔心了,宗哥哥家很大很大,而且他家裏也沒有大人,我們不管住多久都不會被趕。”

  他家還有一口一眼望不到邊的大池塘,池塘裏養了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時不時地總能在碧綠的荷葉底下看到五彩斑斕的錦鯉,一尾一尾的,肥碩得厲害。

  褚繁絮在他的描述中也想象起了過去褚家的繁華,雖然沒有像小熙寧口中描寫得那樣誇張,但荷花池還是有的,蓮子湯更是常年必備的避暑之物。

  可惜小熙寧對這些無緣,她收攏了神思,問走在前邊的小腦門:“對了,你剛才說他家裏沒有長輩?”

  褚熙寧點點頭,“姐姐說他可能是留守兒童。”

  “什麽?”褚繁絮一臉納悶。

  “就是父母都在外賺錢養家糊口,將他扔給仆人照養,終有一天是要離開這裏,飛黃騰達,就會忘了這裏的一切。”

  褚熙寧嘴巴努了努嘴,心底滿腹狐疑:“我也不知道姐姐的腦子裏到底是哪裏想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宗哥哥現在在這裏住得好好的,他都從沒說要走。”

  “我發現你好像很喜歡這個宗哥哥?”褚繁絮輕笑著看他,將他拿不動的包袱都從他手上接過來,幫他分擔重量。

  褚熙寧忙不迭地點點腦袋,“嗯嗯,你要是見了也一定會喜歡的,”

  到了宗濂溪家中,褚繁絮確實也信了小鬼頭一開始那些誇張的話,原來宗濂溪家中真那麽有錢。

  比起過去的褚家,真的隻是小巫見大巫了。

  蒼天古樹,小徑通幽,碧瓦紅牆,古樸深幽。

  “虧我當時哈酒以為你是誇大其詞。”

  “你現在看到的還隻是鳳毛麟角,你得去他家後院看看。”

  褚熙寧第一時間便是將包袱裏的藥包一一拿出,給宗家老仆送去,交代了每日吃藥的時間。

  姐姐昨天叮囑過他,要讓他叮著堂姐按時吃藥。若是連這點小事都不會做,那將來他也別想跑宗哥哥家來玩。

  交待完藥包的事後,便拉著堂姐去見見屋子的主人。

  弗陵此時是在藥廬幫忙。

  沒有任何工錢,她是自願留下來的,實則藥廬老大夫也明白她隻是為了偷聽一點關於醫術上的皮毛。

  老太夫也不點明,平時她將藥材送過來後,便開始有意無意地給她講解起來各種藥材的作用。

  發現她垃年紀小小又肯吃苦還很有幾分學醫的天賦,也不是不曾起過收她為徒弟的心思。

  奈何對方是個女孩子,女子行醫,世所罕見,拋頭露麵,也不知道她會否介意。

  弗陵並未察覺老大夫心底存了這麽一個念頭,要不然早就恨不得點頭同意了這樁美事。

  她一開始摘藥草,隻是作為謀生的一種手段,附近山上的藥草生長的地方,或多或少她已經過去踩過點。

  後來,隨著生活的逐漸轉好,小熙寧也不必要總放在眼跟前親自照看,她則是因為要留意堂姐的病情,便不時地在藥廬裏幫忙,旁聽些醫學上的知識。

  藥廬裏的老先生頗有名望,但凡十裏八鄉有個頭疼腦熱的都會來此看病。

  老大夫收的藥徒不少,但他大多都是男子,弗陵一開始也隻當成他們這一行有什麽傳男不傳女的規矩。

  存著這個疑心在心口後,她也不敢對著對方直問,怕拆穿過後對方以為自己是來偷師學藝的,將她趕走。

  但多年以來,她在藥廬裏做幫工,耳濡目染,也看了不少醫書,堆放了房間一整個書架,她對一些簡單的頭疼腦熱,也能開出一些藥方。

  一次,一出身青樓的女子前來診脈病兵,太夫卻是在把完脈後,連連將對方給趕出了藥廬,連帶著手下的幾個弟子,也被警告著不能過去給對方了。

  弗陵約摸從藥廬老大夫隱秘而不可說的行徑猜測出了女子的病症,為了行走的便捷,弗陵將自己打扮成男兒身,戴著衣帽,出入青樓,借機機會,跟女人接觸上。

  女人至始至終都知道自己的病情,她是青樓的花魁,本該也是風風光光過一陣歲月,卻因為這些年身體出現的病症,老鴇讓她遮掩著,卻不尋醫給她治療,說是怕被人發現,壞了青樓的生意。

  可自己病情加重,身體上的疼痛驟然顯,再也無法繼續忍受下去,可是遍尋名醫,不是嫌惡她的出身便是不敢過來醫治。

  弗陵的出現,在她黯淡無光的人生中點燃起了一簇光。

  人都是苟且偷生的。

  她也開始準備了。

  ·······

  弗陵知道趙利平酗酒並不是一時半會的事了,隻是自從他母親中風,需要人照顧,也要花錢買各種各樣的藥治病起便開始酗酒,借助昏睡來麻痹自己。

  可漸漸地,在酒桌上跟一群酒鬼混久之後,不僅酒館,賭場,便連秦樓楚館這種場合也有所踏足,尤其是在後者。

  弗陵買通了一個患有花柳病的女子,過去女子經常受病痛折磨,但因為妓女向來不受世人眼光待見,就連太夫都不願為其救治,是以,弗陵借機讓那女子接近對方。

  事後,弗陵答應給不斷給她續命,減緩她身上的苦痛。

  趙利平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一切。

  可弗陵清楚,也跟大伯母把前因後果給說了,自然少不得一通責罰。

  她不認錯,被逼著跪在褚家祖宗麵前三天三夜,但到了半夜,宗濂溪不知道是從哪裏聽說了風聲,竟跑來她家看她笑話。

  弗陵抿唇不語。

  她被罰跪,膝蓋泛疼,後背一直僵直地立著,難受得厲害。

  他卻臉色冷沉,眉心緊縮地俯視著她。

  “你也真是胡鬧。”

  一陣莫名其妙,弗陵抿緊的唇角開了口。

  “我是知道我心狠手辣,但你要是處在我這個位置,你會怎麽處置?”

  宗濂溪頓了一聲後,道:“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