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睡在我上鋪的兄弟57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8 字數:2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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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績出來的那天,餘從軍早早地便從警局下班歸來,便火急火燎地衝弗陵跟前走來。
“一本?”他大老遠地就在警局的網上查詢了他和襄南的分數。
可襄南的分數一直沒有查到,也不知道是那裏出了差錯。
但荀知的分數他是看到的,甚至還查了查眼睛,揪著好幾位同事一同給自己看,確實是一本線無疑。
弗陵點點頭,語氣有些許平靜。
原來出成績是這種感覺,好像也沒看什麽大不了的,唯一覺得僥幸的是,不用賠人一棟樓了,不過她不過也是一本線的墊底,心有餘悸。
餘從軍手一拍向他的肩膀,勾著唇開懷大笑,“信啊你,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你這次最多隻能考個二本出頭嗎?”
弗陵道:“我也不知道今年的高考線是怎麽設的,竟然多了我這個漏網之魚。”
她還不清楚就這樣的成績一本的大學不知道能不能報得上。
而且自謙總是要有的,畢竟她也不希望考不上被餘從軍當眾打臉。
餘從軍忽然眼眶泛著淚花,又問:“襄南考得怎樣?你既然都能考一本,那襄南......”
弗陵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她不知道為什麽剛才一直沒有查到餘襄南的成績,無論係統刷新多少次都無濟於事。
“他難道考得不好?”
弗陵聳肩。
餘從軍臉色盡是憂鬱。
“你就不要嚇他了。”
周慧拍了拍他的頭:“襄南的成績查不到,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我之前看新聞說,好像考得好的,成績都會被特意擦去。”
餘從軍忽問:“會不會是高考狀元?”
周慧倒是也這樣想過,唯一覺得擔心的是:“要是狀元的話,他有必要把自己關房間了嗎?現在可都快兩個小時了,你說他把自己關在裏麵做什麽了?”
弗陵:“要不是狀元的話,我們現在是不是要破門而入?”
餘從軍心口提了提,忽然想到了什麽可怕的畫麵,倏然一個疾步,要往那扇緊閉的門硬闖進去。
餘襄南陡然開了門。
便見到門口三人虎視眈眈的三人。
“你們幹什麽?”
“成績,怎麽樣?”
指不定又是荀知在兩大人麵前胡說八道了些什麽,這張挑事的嘴難怪要被姚向晚給趕出來。
“很好。”
“真的?”
餘襄南斜睨了一白眼過去,勾著唇笑笑,“超乎意外地好,剛才囂班主任親自打電話來給我,說查不到成績,是為了保護我的隱私而已。”
弗陵:“……”這破分數有什麽隱私好保護的?
餘從軍點點頭,興奮地怕是要上頭了,剛想問問到底考了多少分時,便見餘襄南探過他身後喊道,“荀知,你進來。”
“不太合適吧?”弗陵看了眼餘從軍後,將自己往周慧身後躲了躲。
“有什麽事不能在大人麵前說清楚的嗎?”
“重新製定一下,報考的大學和專業。”
“……”
糾結這些有的沒的,到底是有多無聊。
自從上回有了商量誌願的陰影後,弗陵便很排斥對方對自己的人生做出所謂的規劃。
她渴望詩和遠方,不願意屈服於眼前的苟且。
但餘襄南說得振振有詞,但發現荀知這也不喜歡那也不要,一時間氣得忍無可忍。
“我是你保險的受益人,你把所有的錢和房子都投到我身上來了,我自然就該對你負責。”
弗陵歎氣,手中的筆又習慣性地拿起來在手上轉動著,指尖靈活地轉著筆,劃出道道流暢的線。
“你別把我逼急了,逼急了,我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你個小身板,你能做什麽?”
“你看過泰國殺妻騙保案嗎?”
餘襄南:“......”
倒不是怕他自殺,心底不知道哽著些什麽。
向來對錢十分敏感的他,有朝一日將所有的錢全部投到自己頭上來。
一貫追求盡善盡美的人,在考完試後徹底地鬆懈下來,無事可做,庸庸碌碌。
好像,在處理什麽後事。
他盡量讓自己好聲好氣地同他說,“我隻是想讓你選個專業而已,如果這些你都不喜歡,你自己說一個你喜歡的專.......”
弗陵手中轉筆的動作一停,抓起鉛筆在紙上那片空白的地方寫下自己的誌願。
“心理學?”
他問:“為什麽?”
弗陵頓了一下,眉頭微微蹙了起來,“不好嗎?我想了好久,現在社會壓力那麽大,大家的心理好像都存在一點問題,特別就說你吧,你不覺得自己最近變得婆媽和嘮叨了不少嗎?我現在知道得多一點也好過將來莫名其妙就被人騙,要是你再說不好,還是你代我選誌願算了。”
她起身,捧著西瓜要走。
餘襄南抬腳,將她的椅子腿勾了過來,弗陵被擋在他的腿和桌子中間,出不去,手臂被帶著,隻好重新坐了下來。
麵對麵坐著,氣氛有幾分尷尬。
弗陵清了清嗓子,“我要是不按照您推薦選填報考的學校,您會不會上係統給我改誌願?”
餘襄南信誓旦旦:“估計會。”
弗陵抿抿唇,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腿往前抻了抻,踢著他的椅子腳:“隨你隨你,就建築係吧。”
“什麽學校?”
······
弗陵要離開時,手握在了門框邊,又把門給關上,脊背貼著門立著。
“餘襄南,有件事,你不是一直想知道。”
弗陵說:“當初,荀秦山去辦理我母親葬禮的時候,姚向晚想乘人不備將我扔到孤兒院去,你爸是正好騎車路過,估計自從在火災那次就認得我了,追上來時才出的車禍。那個肇事司機,並不是一開始就安排好的。”
她輕頓了一會,補充:“我親眼所見。”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選心理學這個專業的原因,她隻能做的是將過去的實情坦言相告。
曾經救過自己的人,又被自己連累而死,她愧疚,難受,選擇的是避開,將自己的感官意識封鎖起來。
這麽些年了,她覺得自己也走了出來,畢竟,對於生母許雅,她談不上什麽愛與不愛,記憶太過模糊。
什麽洗刷冤屈這種事,她也不想去代勞。
可是卻忘記了,還有一部分人,無辜被拖進這件事中,活在當初的痛苦之下。
餘襄南一直以來都認為父親的死是有人故意謀害。
但事實情況卻並非如此。
“之前我為什麽不跟你說這些,除了有想讓你也跟我一樣對姚向晚也恨之入骨。我知道現在才說或許有些遲了,但事實就是如此。你想恨就恨我,如果我是你,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