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43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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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的。”

  一宜昌大長公主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來意,迫不及待地打斷。

  “我聽說是長山王世子抓的他,你是長山王世子的親姑母,能不能讓他把伊白給放了?”

  太後眼神不由得緊緊一擰,溫聲說道,“宜昌,你這是聽了誰胡言亂語,而且就算真的是長山王世子抓的人,哀家更不可能做這種對娘家不利的事來。”

  伊白當年可是獻過畫像的,對於畫中有什麽,想來也分外明了,這要是被誰一個口無遮攔的話,誰說得清到底會發生什麽。

  何況現在就她家小皇帝的性子,好像不太願意受自己管了,而且跟鎮撫司指揮使,好像更為親密。

  太後的拒絕,讓宜昌大長公主心底受了挫,左思右想沒了法子,竟是慌了似地大喊。

  “想要庇護你們林家,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你這個太後還能坐得安穩嗎?”

  太後怔然,深深地蹙起了眉來,眼底閃過一絲擔慮和慍怒,將茶盞重新放回了桌上,責問道。

  “宜昌,我看你真是瘋了,如今竟為了一個跳舞的男人就敢在哀家麵前如此作為,不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而且他不過也就是跟宋罡有幾分相似而已。”

  “你如今已經嫁給了宋罡,就更不能做出這種愧對宋家列祖列宗的事,就算你是大長公主,就算你是陛下的親姑姑,有些事,有違禮法的,不該你做的,不行便是不行。”

  赫然間,耳邊有杯盞聲碎裂。

  宜昌大長公主將她桌上的杯盞奪過,摔在了地上,身形踉蹌,竟是笑了出聲。

  “當初要不是我保你,你還真以為就你一個獲罪的冷宮妃嬪能母憑子貴,登高一呼?”

  ······

  回府後,嬤嬤一直因今早在宮裏與大長公主說下的那些話,與她生了嫌隙,心底惴惴不安。

  她本是太後那邊的人,雖然是派來安夏令儀的胎,但更多的是太後安插在夏令儀身邊的一個棋子,為的是時刻了解宋府的動向。

  “現下她可是太後娘娘,不能不尊,可您今天卻跟她說了那樣的話,奴婢怕......”

  宜昌大長公主已經沒有任何所謂了,一旦想起丈夫對她不喜,兒子對她不敬,就連夏令儀身邊那個小侍女,都敢對她兩麵三刀,心下就如被火光燎過一般,痛楚非常。

  她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最後的結局大不了也就是一個魚死網破,可伊白的命,必須要救。

  “我也知道,我確實衝動了,但我沒有別的餘地。”要是能有別的法子,也不至於如此地衝動妄為。

  嬤嬤抬了抬眼,忽問,“那幅畫,難道真的在您手上?”

  “嬤嬤,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宜昌大長公主嗤聲一笑,手背緊緊地抓在椅子把上。

  “難道你也以為我是在騙她,拖延時機的?”

  嬤嬤搖頭。

  宜昌大長公主嘴角微啟,身子正襟危坐了幾分。

  “如果她問起你,你就跟她說,什麽時候我見到人了,什麽時候把畫給她。若伊白有半分損傷,那......”

  ······

  屏瀾院。

  夏令儀手中微微一晃動,端著的安胎藥的藥碗也溢散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懸梁自盡?真死了?她會自殺?”

  宜昌大長公主自殺了......

  夏令儀以為自己聽茬了,“好端端的,怎麽就忽然想不開找自殺?不行,我得去看看。”

  弗陵擋在她跟前,“不行。”

  “阿杳,你又攔我?”

  弗陵無奈,大長公主的自殺,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其中的蹊蹺,隻是如今夏令儀這麽衝動得想要出去看,也不先顧顧自己的身子。

  “少爺讓我來跟您說上一聲,外頭現在事情已經太亂了,您還大著肚子不方便,就不要出去外麵亂跑。”

  夏令儀氣急,“你們都把我當小孩子是嗎?”

  “不是不是,你現在是孕婦,你最大。”

  弗陵手放在她後背,將人往床榻上推回去。

  “你這都要生產了,少爺還讓我去將元神醫給請過來。要是你哪裏出了什麽紕漏,少爺可是拿我問責的,我可承擔不了。”

  ······

  宜昌大長公主懸梁自盡,事發突然也蹊蹺。

  在此之前也沒人發現大長公主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宋襄瑜不相信隻是懸梁自盡如此簡單。

  何況,他還想找出這些年宜昌大長公主給他下毒的原因,可現下大長公主沒了,一切線索都徹底地斷得幹幹淨淨。

  而唯一的線索便鎖定在了出事當天,宜昌大長公主從宮裏出來,後來聽出事當晚值夜的婢女說過,大長公主似乎是跟嬤嬤起過衝突。

  宋襄瑜提了嬤嬤過來詢問,可惜對方是個老人精,回答問題回得滴水不漏,說到義憤填膺處還會搬出自己是太後為要挾,何況出事的時候她也有不在場的證明。

  可仵作也驗明,大長公主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宮裏都多次派了公公前來詢問大長公主安葬的事宜,最後還是太後出麵,將事徹底地定性為自殺。

  太後私下裏給施加壓力,選定了良辰吉日便要將大長公主下葬。

  國公爺抵不住重壓,一切都進行得太過倉促刻意。

  這中間又以太後一直在中間指手劃腳,橫家幹預,更加暴露了對方的疑點。

  弗陵也發現了嬤嬤的可疑之處,盯著她出府的間隙,尋機跟在她身後,意外地發現她和一女裏女氣的男人在一個茶館內見麵。

  她隱在暗處,但始終相距太遠,始終沒能瞧得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待嬤嬤走後,弗陵正要伺機而動抓過那女裏女氣的男人進行審問時,卻被身後的黃雀給禁錮了手腳。

  “怎麽是你?”

  裴彧將她不甚安分的兩隻手反鉗在了身後,將其按在牆上,整個人都緊緊地貼在了她身前,彎唇笑了。

  “怎麽就不能是我?”

  “你,你還生氣嗎?”弗陵知道走投無路了最好是有什麽罪,該認的就認,千萬別在他麵前耍滑頭。

  “之前劫你糧倉的事,是我的錯。”

  男人高大的身影足以將嬌小的女子身子掩在身下,他臉上冰冷的麵具倒影進自己眼眶裏,眼睛沉沉地盯著自己,不曾挪動分毫。

  弗陵抿唇,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大人,你三番兩次壞我的事,不覺得這樣很不妥嗎?”

  裴鉞狀似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薄唇微挽,“那要我如何補償?”

  弗陵訕訕地笑,將斂起的唇角壓了下來,“補償便不必了,您放過我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