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3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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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襄瑜性子敏銳地發覺出鎮北王是假意被囚,而牢房裏的囚禁根本隻是個假象,實際他人已經隻身前往邊境。

  但他不清楚的是為什麽就必須得偷偷摸摸地去,直到發現,這都是從阿杳口中得知了準信。

  朝中果然出現了叛臣。

  夏令儀心底堵著一股氣,道,“我爹既然已經去了,那我也要去邊關。”

  弗陵額頭冒汗,王妃果然有先見之明。

  “小姐,您別胡鬧了,王妃就是怕您知道了,要跟過去,所以才一開始就叫我必須得瞞著您。”

  “我爹那麽多年不打戰了,誰知道他那老胳膊老腿能不能承受得住而且,我又不會去給他拖後腿。”

  弗陵冷眼瞪向了宋襄瑜,道,“姑爺,是您逼著我說的,如今這樣的局麵,如何解決?”

  宋襄瑜被盯得無奈,知道自己也奈何不動夏令儀的性子,於是乎。

  “我也要去。”

  弗陵現下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嗬嗬,你們可真是......”夏令儀扯嘴笑,“你去幹什麽?柴火房裏估計都不收你這累贅。”

  宋襄瑜:“......”

  他抿著嘴角笑,慢條斯理地說,“我沒說假,你如果跟著去了那必須也得將我給帶上,畢竟在家裏治病,什麽時候又被下毒了也說不準。”

  “你就是腦子裏長草了,那些符籙燒成的灰兌水也敢吃。”

  “......”

  “當時年紀小,想著反正也沒毒,而且母親......”他語氣微頓,“她對於那些神神叨叨的事深信不疑。”

  夏令儀扯嘴,當初她們主仆倆去草遺村看儺戲的時候,就對那些神鬼之事,特別是那所謂的大祭司感覺滲得慌,偏生這個從小自詡受過孔孟之教的人卻連半句抵抗都沒有,果真是書讀得腦子都壞了。

  “愚孝,你連她是否是你親生母親都不確定,更是連去問一句都不敢。”

  “......”

  宋襄瑜自閉了,一點都不想跟她說話。

  ······

  宋襄瑜要換個地方治病,畢竟宜昌大長公主堅持的古法治療這一點於他病情的康複確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但前提是必須將元全風這個妙手回春的家夥給帶上,能多一個保障。

  美食當前,老頭子經受不住,同意,但這是在老頭子不清楚他們著是要帶他去邊境的前提下。

  臨行前,宋襄瑜假病了一場,編纂了一個理由,要去莊園養病,騙取了宜昌大長公主的信任。

  國公夫婦也是因為夏令儀為鎮北王遭受陷害的事遊走,恨不得宋襄瑜帶著她有多遠走多遠。

  半個月後,輕鬆出城。

  可就在他們一路行行走走,去往邊境的路上,元全風這老家夥也覺察出了絲絲詭異。

  幾次三番尋機逃走,都被夏令儀給抓了回來。

  好不容易到了邊關,此時距離西涼發動戰亂,不過才三天之久。

  剛下馬車,便運氣不好地遇到一夥西涼騎兵的掠殺。

  雖然他們中有武力擔當夏令儀,但她要關顧宋襄瑜,弗陵還得照顧元全風這個老頭,便被衝散了。

  兩人落了隊伍,元全風氣得大呼小叫地怒罵,指桑罵槐地說當初就不應該拉著他來這裏送死。

  雖然他嘴巴不幹不淨,但救治傷員的事卻也沒少做,弗陵便跟在他身邊打下手。

  一方麵想辦法找到小姐姑爺的下落,一方麵則是通過一對殷朝傷兵,和大武哥接上了頭,找到鎮北王的下落。

  此時夏令儀兩夫婦已經被安置在了一處宅邸中,她過去時發現宋襄瑜被王爺給叫走了,而夏令儀卻靠著床頭,麵色頹然。

  已是將近十天半個月沒見,忽然一瞧她身體消瘦了不少,以為是生病了,弗陵心口不由得一提。

  “小姐,您怎麽了?”

  她顫著唇角,上下牙關發著抖,“阿杳,我,我......我要殺了他。”

  元全風隨後也進來,一瞧她麵色便心口微窒,抓過她的把脈,良久,竟是笑了。

  “果不其然。”

  夏令儀咬牙切齒地盯著他,“這都要怪你,當初要不是你......”

  元全風笑,“怪我什麽了,玉成好事還來怪我,真是一群不講道理的莽漢。”

  夏令儀目瞪口呆,關鍵現在有了這一個累贅,根本就不容她施展拳腳報複。

  弗陵緊聲追問,“我家小姐到底什麽病?”

  元全風抱著手,顫著雙肩,半白的胡須都像是掛著笑,一副興風作浪的樣子。

  “去問你家姑爺不就知道了。”

  夏令儀咬了咬牙,忽然臉色一變,伏在床頭邊,胃一陣一陣地發酸,可吐了半天,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弗陵心中恍然,目光瞪圓地看向元全風,道,“你當初不是說姑爺一直在吃藥,身體弱,不可能有孩子的嗎?”

  元全風扯了下嘴,“我說的是,很大的可能,但還是有命中的可能,你憑什麽這也能賴得上我了?”

  “這不是愧對你神醫的稱號?”

  當時發生那一次意外後,小姐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要弗陵去給她找藥避孕。

  但元全風篤定強勢地跟她說過,就她家姑爺那身體,沒那麽容易有孩子。

  元全風氣不過被這兩主仆責怪,忽然想起了什麽,擺擺手道,“先別急著將這責任歸罪到我頭上來,這孩子現在才兩個月,不可能是我給他們下藥的那一回。”

  ······

  “姑爺呢?”

  弗陵臉上滿是怒痕地出了夏令儀休息的院子後,找那個被虎軀一怒的王爺逮走的姑爺下落。

  大武道,“小姐這次車馬勞頓,又遇了西兩人的襲擊,險些滑胎,王爺正在氣頭上,估計現下將姑爺關小黑屋裏。”

  “關得好。”

  “怎麽回事?姑爺惹了你不高興了?”

  弗陵嗤之以鼻,“男人真是提上褲子就不認賬。”

  夏令儀這回來邊關就是為了建功立業的,這下可好了,估計功業沒建成,但傳宗接代的任務倒是圓滿完成。

  大武頓了一頓,囁喏不安地說,“雖然我也知道姑爺在這個時候還讓懷有身孕的小姐赴險很不好,但你也不能一板子打死。”

  弗陵斜睨了他一眼,嗬嗬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