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33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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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臘月寒冬,西涼地處偏北,糧食本就稀缺,每當冬天的時候,一些部族為了生存,總會揮兵南下。

  而這次,是整個西涼都舉兵南犯,邊關戰亂徹底地爆發,西涼騎兵率領了三路騎兵,齊頭並進,一路直下。

  弗陵一行人剛到邊關,便錯失了看一場酣暢淋漓的一場大戰畫麵。

  因為西涼人早先已經賄賂了如今的邊境鎮守,又在得知鎮北王已經被皇帝小兒關押進了刑部大牢,以為邊防失首,揮師南下。

  可西涼人怎麽也沒辦法預料得到,鎮北王早就秘密得回到邊關,便將鎮守邊關的叛徒給抓了起來。

  好歹那邊境鎮守之前也是鎮北王一手提拔出來的手下,如今卻叛國投敵,就隻為了對方許諾過讓他封地稱王。

  在這場戰役中,王爺雖然取得了大捷,但卻損失了一個左前鋒。

  夏令儀當即想要扛起那大旗,被王爺哼了一眼,退居下來。

  她現下可是重點保護動物,誰忍心動她。

  鎮北王看著眼下這群無理取鬧的小兔崽子,就跟看一群犯了錯事的孩子一樣。

  想打,又心軟。

  不打呢,這群小兔崽子根本就不會把他的話當耳旁風,自家的孩子舍不得打,便隻能處置處置那個罪魁禍首。

  好在至少還曉得帶了個幫手過來,元全風,能留在傷兵馬營帳做做事。

  弗陵為了謝罪,也跟在元全風身邊,打下手,讓王爺消消氣。

  元全風瞧見她對醫術頗有造詣,便問起,“你有沒有興趣跟我學醫?”

  “沒興趣。”

  她曾經就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勸人學醫,天打雷劈。

  何況她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當務之急,隻希望能祈盼鎮北王府一家平平安安的,誰也不能出事,就算完成自己的使命。

  元全風實則不僅僅是想將醫術傳承下去,更重要的是和弗陵投緣,但對方不想,自己也不能強按著牛頭吃草,反正接下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熬著。

  夏令儀自從有了身孕後,吃什麽都不舒服,弗陵每天都得親手熬著安胎藥送去給她。

  夏令儀胃難受,吃食挑剔,愛吃酸的,每次瞧著宋襄瑜便心煩意亂,更多的還是氣自己到了戰場卻不能幫父親。

  宋襄瑜自知理虧,便去王爺身邊獻殷勤。

  王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真帶這他出入帥帳。

  說是今天西涼人再次恬不知恥地過來找打,還將宋襄瑜給帶在了身邊。

  說是既然做了鎮北王家的女婿,就不能沒有一點血性。

  夏令儀這下又開始憂心忡忡,擔心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夥會出事。

  弗陵便說,“姑爺就算不會打戰,但至少能騎馬。就算真出事,大武哥不是還護在他身邊,他隻要跑得快,出事是不可能的。”

  “可他身體......”

  她還沒說完,弗陵便將其打斷,“元神醫已經說過,姑爺現下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就算用點殘毒在身體內,但活到六十多歲,還是妥妥的。”

  夏令儀道,“我就是擔心,他去拖大武的後腿。”

  弗陵聽出了她的弦外之意,“我等下幫您去打聽打聽。”

  ······

  可這不打聽還好,一打聽才知道,王爺出事了。

  本來西涼兵已經約定好了,要在今夜血洗邊境城池,可當天王爺率領著五千兵馬,將對方一路殺至淮陰冰河一帶。

  卻不防備,西涼人早已經在冰層下動了手腳,原本結實的冰塊,馬蹄一朝踩踏上去後,便轟然而陷。

  王爺墜了湖,下落不明。

  姑爺倒是僥幸地撿回了一條命。

  弗陵確定王爺是會泅水的,隻是那冰湖情況複雜,下麵還存在暗流湧動,如今多方搜羅,還是沒能找到王爺的下落。

  宋襄瑜怕民心不穩,將王爺失蹤的事給隱瞞了下來,處理接下來的是軍營內的一切事宜。

  “已經派了暗衛,秘密上呈到陛下禦案,但這件事,不能跟你家小姐說。”

  弗陵點了下頭,表示自己清楚輕重緩急。

  “姑爺,小姐說過她相信你會站在鎮北王這一邊,所以我也相信您,如今小姐懷了您的孩子,您千萬不要讓她失望。”

  宋襄瑜額心緊緊地觸了起來,道,“你這丫頭,成天把我想象成什麽人了?我看上去就那麽不值得信任嗎?”

  弗陵踟躇了一會,說道,“您想聽真話嗎?”

  宋襄瑜笑微微:“......你覺得呢?”

  “您這些年忍辱負重認賊作母在國公府家生存,要真的沒半點心計,空破都活不到現在了。”

  “什麽叫忍辱負重認賊作母?”宋襄瑜嗤之以鼻。

  弗陵笑了笑,“宜昌大長公主並不是您親生的母親,當年宜昌大長公主為了嫁給國公爺,逼死了您的親生母親。”

  有關宋襄瑜的身世也是自己在國公府時,弗陵暗中從宋襄瑜的乳母口中打探得來的。

  但看著宋襄瑜麵色冷沉,溫和的臉上嘴邊弧度輕掀,低垂的眼簾上,將眼底的思緒盡數掩去。

  其實有些事都知道,他畢竟不是傻子,這麽些年了自但不善將所有的事訴諸於口,這才選擇隱瞞。

  “國公爺懦弱,不敢跟皇室對抗,但拚死才將你護著下來。大長公主知道您的存在後了,才讓國公爺將您給帶回來,當做自己親生的養,大長公主忍辱負重,應下來了。”

  宋襄瑜笑而不語。

  這些事,弗陵堅信,宋襄瑜實際上早就清楚,要不然不會是現下這種冷靜從容的神色。

  “想來,您也不喜歡國公府一直生活在大長公主的淫威下,而如今能夠對付大長公主的,便隻有鎮北王。”

  宋襄瑜漆黑的瞳眸倏然一黯。

  弗陵笑了笑,“您不信?”

  “可還記得小姐當初敬茶認親的時候,拿出來的那個南珠耳環?”

  宋襄瑜微挑著眉。

  弗陵繼而道,“那是我家王爺給小姐的護身符,也是能扳倒大長公主最重要的信物。”

  宋襄瑜垂在兩側的手,“那耳環,裏麵有什麽秘密?”

  弗陵搖頭,笑說,“關於這事如今隻能問我家王爺了,所以您一定不計一切努力,將王爺找到,將來不至於連自己的親生母親是誰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