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這麽醜,幹脆和離算了30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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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那麽古怪的眼神看她做什麽?”

  夏令儀不知為何瞧不慣這家夥的眼神,不是說懷疑,就是純粹看不慣。

  “你不覺得你家阿杳很奇怪,她好像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夏令儀:“我看你才奇怪。”

  宋襄瑜知道她近來因為王府的事心情抑鬱,也不敢去招惹她。

  “既然擔心那就去王府去看看。”

  “長公主和國公爺怕是會不高興。”

  夏令儀已經多次警告過她別再跟王府有牽扯,若不然絕不輕饒了她。

  “我跟你一塊去,她就算想說什麽也管不著,有事我給你頂著。”宋襄瑜如是回。

  夏令儀錯愣地瞧了瞧他,忽地搖搖頭。

  “算了,你身體也不好,元神醫說你最近要換最後一貼的藥方,這一貼過後,如果沒什麽意外,你的病也差不多能好了,我不想在這個關頭折騰你,最後還得分出心來找照顧你。”

  宋襄瑜嘴角扯動了兩下,道,“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的?”

  ······

  屋漏偏逢連夜雨,鎮北王爺被彈劾了,罪名繁多,證據確鑿。

  王府被鎮撫司的兵馬包圍得嚴絲無縫,嚴禁府內的人進出。

  而此時的國公府,因為換了新的藥方,宋襄瑜身體出現一些突變。

  宜昌大長公主隻當他是舊疾複發,還是循著古法治療。

  為了以防萬一,夏令儀沒有拒絕。

  原本還以為這所謂的古法治療是導致宋襄瑜病了這麽些年的原因,但這古法奇怪得令人毛骨悚然,說是治病,更像是在招魂。

  她真是服了宋襄瑜這些年,腦子是不是長草了,竟然會這麽聽話地喝符籙水。

  宋襄瑜:“......”

  怕這期間秘密尋醫給他治病一事被人得知,又始終沒能尋到下毒的人究竟是誰,隻能陪在他身邊寸步不離。

  弗陵得知王府被圍,借機拿著食盒去了趟王府,卻被告知非王府的人不準進入。

  弗陵辯解,“我是王府的人,我要進去。”

  守衛道,“你不是,王府裏現在可沒有你這號人。”

  弗陵提了提自己手邊的食盒,“那我可以送東西進去吧?總不至於連吃的都不準進去。”

  守衛態度溫和些許,將食盒提起就走,“可以,但東西要例行檢查。”

  食盒被端端正正地擺在桌上,裴鉞挑開盒蓋,瞧了一眼,不過是幾樣簡單的糕點,看上去也沒什麽新意。

  “給我那雙筷子過來。”語氣自然。

  阿木一愣,這算什麽?

  明目張膽地收受賄賂嗎?

  “您若是肚子餓的話,我可以給您……”語氣莫名一頓,被他冷眼瞪了le似是恍然大悟,“哦,您這是要看看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是嗎?小的這就去拿筷子過來。”

  檢查了一遍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裴鉞百無聊賴地瞧了還在門口跟守衛據理力爭的她。

  “到底還要檢查多久?”

  守衛麵無表情,“例行檢查,請你配合。”

  弗陵長長地地含住一口氣,生氣又鬱悶地望著王府門口,“我們鎮北王府從沒這麽憋屈過,要是放在以前......”

  ······

  裴鉞瞧她精力旺盛,看來還能再熬一段時間。

  冬天的寒風凜凜,她便站在冷風口,凜寒從臉頰剮過。

  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著自己脖子,衣服在鼻尖被壓出一道紅痕。

  聽到王府內偏門開開合合,她墊著腳,往王府門內探著腦袋,被守衛用淩厲的目光給壓迫回去。

  裴鉞挑過玉箸,吃了一口糕,“等太陽下山了再放她進去。”

  阿木正欲下去交代下屬施行下去,卻瞧見姑娘正經將怒氣騰騰地衝到馬車邊。

  “主子,阿杳姑娘好像是朝咱們這邊過來了。”

  裴鉞手微顫,指尖將車窗簾子挑開,又迅速地放了下去,喉嚨口不自覺發癢,“過來就過來,你為什麽要那麽怕?莫名其妙。”

  阿木瞧這著食盒裏現在為數不多的幾塊糕點,急道,“您不是吃了她的糕點,而且,她雖然不知道您的身份,但認得出我啊!她要是認出來我了,那離著認出來您還能有多久?”

  裴鉞的手放在臉上的詭譎的半張金色麵具上,心中篤定地說,“她認不出來我的,她眼瞎。”

  阿木:“……”

  這怎麽還罵人呢?

  ······

  弗陵走到馬車邊,深吸了一口氣後,揚了揚唇,仰頭望馬車上麵看去。

  “請問馬車內的人是指揮使裴鉞裴大人嗎?奴婢阿杳是鎮北王府夏令儀小姐身邊的婢女,有事想要求見指揮使,求指揮使放我進王府。”

  裴鉞耳朵往馬車窗戶外側了又側,嘴角泛著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雙長腿便抬了上來,斜放在鋪著軟墊錦褥的椅子上,交疊著。

  半邊身子都歪靠在了旁側的軟枕,手拳著,拖著頭,打了個哈欠後,酸重的眼眸開始闔下,像來是困乏了。

  阿木不用問,就知道主子這是打算晾著人家姑娘在外頭不聞不問。

  可這外頭天寒地凍的,那姑娘也算是腦子裏一根筋。

  這明晃晃不想搭理你,你也好歹甩手離開才對,卻見她是又吵又鬧,不消停了。

  “主子,這丫頭可真是不識好歹,這要是在繼續任由著她鬧下去,怕是會影響我們的計劃,要不然,我下去將人給弄走。”

  裴鉞也不說話,徒留阿木一個人也對她的心思琢磨不透,便咬咬牙道,“那我就當您是承認了。”

  裴鉞忽然唇輕掀,出了聲,“讓她上來。”

  阿木嘴角抽搐地下了馬車,臉色一絲不苟,手放在了腰間的佩刀上,肅聲道,“我家主子讓您上去。”

  弗陵盯著他瞧了又瞧,蜷在兩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阿木被她那視線瞅著也心底不安臉上的素然也旋即破功,嗬嗬地笑了笑。

  “我知道您肯定是認出來我是誰了,沒錯,我就是上回救了你的那個,在破廟,你還記得不?”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麽會在這裏,但有些事情,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就但不知道,懂?”

  弗陵佯裝不解,“這位大人,我想求見指揮使。”

  阿木迎著她上了馬車後,背著手在身後。

  他心想自己本身長相也不算是什麽過目既忘了的類型,要不然便是對方的記憶力著實是個短板。

  一聲長籲短歎後才說起,“主子說的話沒錯,難怪那雙眼,看起來怎麽那麽奇怪,原來真的眼盲。”